《《你死于未来,尸体腐烂于十五年前的午后》》 第一个你 你无父无母,但有一名和你同姓的好心女士的资助,加上补贴,你活的还算轻松。 准备大考,考完你就有能力奔赴美好,甚至能赚钱,见一见那位好心的女士。 你上学上的好好的。但一切希望戛然而止。你被绑架了。 你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饿得头发昏。每次睡醒,你的身上满是针孔。你尚有一口气,你觉得暗中的人给你注射的是葡萄糖。 终于,你被疼醒了。你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下巴像是被揍了一拳一样的,很吃力地开合。 男人看你醒了,重重把你丢在地上,你在扬起的尘土中,看到了坐在房间正中央的男人。 很帅。很凶。你吃力地眨着眼睛,他看你狼狈的模样,起了身,用他高贵的皮鞋撇开了你的脸,看清了你的长相。 你听见他感慨,“真像。不愧是她的女儿。一样的肮脏。” 你听到这句话,你还没来得及思索双亡的父母究竟欠下什么样的债,以至于你会受到这样的牵连的时候,你的小腹重重挨了一脚。力道太大,你甚至被踢飞,撞到了墙壁上。 落到地上的那一刻,你的身边又扬起了尘土。你的眼前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看不清东西,等到你视觉恢复,你看见他捏起手帕捂住了鼻尖,你还没缓过劲来,你听见他说:“还敢对我翻白眼?很好。” 他又对你踹了好几脚。胸口的脂肪太少了,在这样的力道之下根本护不住你,钝痛和腥甜涌上你的喉咙,你猜,你的肋骨可能断了。 在吐出一口腥甜之后,你两眼一黑,又进入腥甜的黑梦。 你还没死。你吃力地睁开眼。这回你躺在了床上。不熟悉的装潢让你不安的开始回想,于是你回想起了那可怕的几天。你吃力地撑起身子想要找人,但胸口上腰腹间的疼痛一瞬间袭来,让你无力地倒进了床里。 不想让你死大概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你倚靠在床上,看着大妈送进来的粥和小菜,面无表情地想。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忍着疼痛端起粥。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体上的晕痛一阵阵传来,刺激着你的手不断地发抖。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咽着淡然无味的白粥,回味抿在舌头上的甜滋味,喉头是反胃泛上来的酸。没什么大不了的。疼痛随着吞咽的动作侵袭你的理智。你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命在,一切都好。 这段养伤的日子过得不错。你被许可在这件小院里四处乱走。于是你细心地发现院落后还有个院子。而他,经常去那。然后气冲冲地离开。 好奇心害死猫,但是,你还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你突破重重突围,来到了那个小房间。你看到了被囚禁在里边的清秀男性。出于对同样弱势群体的怜悯,你开始隔三差五地找他聊天。 终于你知道了他为什么难以启齿身处此地的事。因为你在躲藏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他在他身上驰骋的模样。 你落荒而逃。 等你再次鼓起勇气来找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你觉得我很恶心,对吗?” “你看不起我,对吗?” “你觉得我很脏,对吗?” “你嫌弃我了,对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你无力地狡辩。他看你慌张的模样,他笑了。他说,既然都不是的话,每周一过来看我,好吗? 你迟疑着。 他笑着,他是周六才来的,你不用害怕。你还是犹豫着,他继续说:至于为什么不让你周日来看我,至少你也要留一天让我好好休整我糟糕的模样。他轻声低喃,毕竟我虽然这样了,我还是有尊严的啊! 你呆在这三个月了。你捕捉到了阿姨眼中对你的惋惜。你觉得你可以搭上阿姨的那根线。你发现了巡查人员的漏洞。每逢星期四,他们都会去赌,然后喝得伶仃大醉。 你抿着嘴,你犹豫地问:“你想离开吗?” 他苦笑着,我何止是想。我做梦都希望。 你看着他脚上的细链。你决定把计划说给他听。 你看到他听着听着居然落下了泪。纤细美丽的男人美丽绝伦,你忽然就知道了为什么他每次都气冲冲地离开,下一次又再来。 你缠着看守你的阿姨,学了开锁的技术。她对你的行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的计划顺利进行。 他的脚重获自由。你们俩成功跑了出去。 你想和他分道扬镳,却被他拉住了手。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你犹豫了几分钟,你还是摇了摇头。他失望地笑了,他说,“那祝你幸福。” “你也是。” 你和他分头跑了。你躲在巷子里回头,看他轻快的背影,你觉得你也心情轻松了起来。 你想直奔警局,你向别人问路,却问到了死胡同 “去哪?” 你听到了那个渗人的嗓音。你慢慢转过身来,你看到了那个给你带来梦魇的身影。 你慢慢地往后退,不一会儿就被逼靠在了墙上。他近身上前,你想从他腋下跑走,结果被他抓住了头发,狠狠地撞上了混凝土和火砖砌着的墙。 你的头疼得你发蒙,你的额头流下了温热的液体,糊住了你的视线,让你的视线也变得猩红一片。 他一松手,你就脱力地倒在了墙角。他尤不过瘾,蹲下来,凌迟着你的心。 “你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一件衣服掉在另个方向。” “是谁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脱下衣服丢在地上?” “我很多疑的。可惜还是被他拿捏住了。” “还是他了解我。” “真傻。你值得来一个教训。” “救别人?还是自己救自己吧!” “愚蠢。和你那个妈一样愚蠢。” 他冷笑一声,又重重地对准她的胸膛,腹部来了好几脚。一阵阵绞痛钝痛侵蚀着她的意识,“打,给她长长记性。”看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他又笑了一声,再最后补给她一脚的时候,力道最大。 她全身脱了力,因为惯性,后脑勺撞到了后头的红砖上。上边有一坨水泥没有胚平,就顺着她撞上来的力度扎进了后脑勺上。合着之前的血流到了土壤里。 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他被围上来的人们的身影挡住。那些人像是鲨鱼闻见了血一样的兴奋,脚尖不住地往她身上招呼。 这都不重要了。她的视线变黑了,明明睁着眼的。可是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诅咒所有让她痛苦的人,永远痛苦。 “你穿进了耽美小说。现在你只要完成抚养小时候男主的任务,走完剧情,你就能获得重新活过来的机会。” “我愿意。”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你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杵在两房一厅老式居的中间。还没理清这一切,你就听见了砸铁门的声音。 你打开了门。门外是个女的。她说:你堂姐死了。托你养她的儿子。十二岁了。这是一笔钱,养了他就是你的了。你省着点花。说完她就走了。你接过信封,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小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 他忽然扬起头看你,眼神有些许无助。你看清了他的五官,却犹如晴天霹雳。 第二个你 那张脸!那张脸! 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永远不会忘记,那噩梦的起源! 是他?还是和他有关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张脸! 你晕倒了。他把你扶到了沙发上。 “我给你做了粥。”你醒了,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头也不回。你找了根木棍,准备扬起打死他,为杜绝以后的噩梦。你告诉你自己: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放过一个! 忽然你的身体就像被电击一样,全身使不上力,你软了下来。你脑海里满是“警报!警报!任务人员有杀害目标人员的举动!警报!警报!如不停止,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的尖叫。 他边说着话,“味道可能不太好,抱歉。你是什么口味的,你可以和我说,我再给你做。”边转身,而你在尖锐的喊叫之中应声跌倒在地上,随之掉下的还有你刚才手里的木棍。 “你还好吗?怎么样了?”你跌倒的样子得到了他的惊吓,他急忙扶起你,你满头都是冷汗,他担忧地让你靠在沙发上,帮你擦去了额间的汗。 你哆嗦着吞咽着他端来的水,咀嚼着他煮的粥,无力感充斥着你的心头,泪水大滴大滴地落进碗里。 你会做饭。但是你内心的怨恨让你撑不起心情去做给他吃。 你刻薄地对他说:“你来我这可不是白吃白住的。你要做家务。做饭也包括在内。” 于是你冷眼看着他磕磕绊绊地切菜。你的怨恨没有半分消解,你甚至泪水盈眶。 你这么大的时候煮饭菜对你来说小菜一碟。而他这么大,却对做饭一窍不通。真是一个废物啊!你毫不掩饰你的刻薄,你就这么抱着手臂看着他在厨房里大汗淋漓。你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你转身就走,不想再看见这个痛苦之源。所以你没有看到,他捏着刀把的稚嫩的手居然暴起了青筋。 他总是明白自己是寄人篱下的。对你百依百顺不敢有半分怨言。在试了无数次杀掉他永绝后患却被电击而致无果之后,你虚脱地倚在沙发上。看着他忙忙碌碌给你晒衣服做家务的身影。你闭上了眼,决定就这么算了吧。 你想起了日后的种种。你决定为日后的自己做点什么。你逮着机会,就是一顿耳提面命:“尊重女性,绝不能伤害女性。” 他乖巧听话的样子,和他的表现,让你觉得事态会向好的情况发展。 可是两个半大的孩子,没有资助,怎么好好生活呢? 为了不先被饿死,你找了份工作。你是黑户,那个和你达成契约的东西把她丢到了这儿之后,便不管不顾了。之前那个女人给的钱虽然没有花完,但是为了未雨绸缪,你决定早做打算。 幸好这儿的老板娘心疼你,收留了你。老板娘对你很好,老板娘文化水平不是很高,经常对着自己小学的孩子的作业烦恼。你看不过,做了点举手之劳。 那小胖墩有灵气,也有点小聪明,就是偏科太严重。可能是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小胖墩算术还行,国文差的一塌糊涂。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在空余时间,辅导了小胖墩写作业。老板娘默许了你给小胖墩辅导功课的行为,允许你在最忙碌的时段不帮工,而是守在小胖墩的身边。甚至有的时候,她还亲手送来新鲜的瓜果,并对你说辛苦。你很有教书育人的天赋。小胖墩国文成绩居然突飞猛进,这天老板娘美滋滋地提着一提猪肉,回来小铺,看到你时,对你大夸特夸。 这一天老板娘带着胖墩回乡下过节去了,你得以休假。你躺在沙发上,铁门却响了,来人叩了三下。 是那个臭小鬼?你狐疑地站起身。 可是不是还没放学吗?难道这小子逃学了?哈哈,被你抓到了! 可是你忘了,小鬼有家里的钥匙,何必敲门? 你光着脚打开了门,却被门外来访的人吓到了。 一行人三人,为首的是一位较为年长的女性,大约有五十岁,另一位亦是女性,约莫三十多岁。剩下的十一名男性,约莫四十岁的样子。 你隔着铁栅栏,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 为首的女性很知性,周身萦绕着温和的气息。她说:我们是国中的老师,特地来拜访。她又接着问,给罗进荣辅导的老师是住在这儿吗?你点点头。她问:家中长辈在吗?方便进去打扰吗?你摇摇头,你说:家里只有你。来人明显有些失望,但她还在继续问:那么方便问一下,辅导他的人,是令堂还是令尊。 你又继续摇了摇头,你说了让他们惊掉下巴的话,你说:辅导小胖墩的人,是我。 他们震惊于小胖墩的突飞猛进和解题方式,也曾向老板娘打听,但老板娘躲躲闪闪,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国中的老师拐弯抹角地,终于打听到了你。 他们的来意,你知晓了。他们惊叹于你对解题方式,想请教你。但聊过半晌,他们询问了你到国中工作的意向。 你有些迟疑。年长的女性问询你迟疑的原因,你坦白,你至多拥有高中学历,却没有高中文凭。能力可能达不到他们要求的水准。 她说:看到你的解题,我们相信你。 她还继续问着:冒昧问一下,您最擅长的科目是? 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都行,但你最喜欢外文。 当聘书送至你手上时,你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位女性散发着柔和的气息,你看着手中的聘书,有些哽咽,“我还在老板娘那儿帮工... ...”那位女性拍拍你的手,她安慰着你,“没关系,我们愿意等。当然的,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第三个你 “我回来了。” 小孩似乎家教很严。他每次出门进门都会报备,不管你会不会应。而你自己一个人住惯了,根本不可能对着空气报备行程,于是你们有了分歧。 这还是第一次,小鬼在饭桌上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对你说慢吃,眼睛盯着你,却没有离开。 你有些不解,你停下了动作,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毕竟吃人嘴短,何况这小鬼烹饪技术还算不错,很合你的口味。所以在饭桌上,你也乐意听他多说两句。 他很郑重的样子。他说:虽然我并不喜欢在饭桌上说很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们住在一起,已经像是一家人一样了。我认为,出门和回家向家人好好地说一句:我回来了,和我出门了,是一件很重要且很必要的事。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也能和我这么说。 说是希望,他的口气还真是强硬呢。但是,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衣食小鬼,还是不多得罪了。还是听他一回吧! 小鬼很有礼貌,每次都会回应你。你远远的听见他说:欢迎回家!而你,却不曾对他这么说过。你有些羞。 你在玄关脱着鞋,塑料卡扣你解了半天都没解下来,心烦。按着臭小孩的要求报备自己回家的事实,更烦。 你索性不好好脱了,你将腿朝前一踢,鞋子飞了出去,砸到了听到你声音而赶来的臭小子的腿上。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鼻尖是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眼前是他被砸到而皱起的眉,你自知理亏,于是你好声好气地和你的厨子道了歉。 陈祺汕很不认同地看着你,变声期的男孩声音沙哑,任劳任怨的小保姆一边开口责备你,一边弯下腰起拾起你乱甩的鞋子,“不要乱甩鞋子,鞋底上的泥会弄脏地板的,你又总是不穿鞋……” 是了,你现在也没穿鞋。你理亏,不打算和他顶嘴,你假装镇定地将包包甩进沙发,光着脚丫,踩着地板走向厨房,“好啦好啦!别说啦我知道啦!今天晚上吃什么?有肉吗?” “快穿鞋!不要总是光着脚踩地板,一会儿着凉我又得伺候你!” “还有!背包要挂好在指定的位置,不能乱丢!” “知道啦知道啦!管家公!” 饭桌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如果忽略你喋喋不休的挑剔的话。小孩子的家教让他食不言,你对今天的菜做了点评,但他一直低眉顺眼顺眼地吃饭着,你有点火大了。 “我说,臭小鬼,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呀?”你用筷条敲着碗沿,想吸引他的注意。但即使不敲碗,他也会注意你的一举一动。 “听到了,敲碗不是好习惯,你要改。”臭小鬼一板一眼地看着你回答,你的脸有些热,你瞪大眼睛看着他,企图扳回局势,“臭小子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好歹我也是个人民教师,是我养的你诶!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说我的不是!你皮痒了?” “是是是,教师小姐。”他放下筷子,眼神专注地看着你,“我吃饱了,你慢吃。” 他说完好像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还是别慢吃了吧,吃快点,一会儿都凉了,你又得闹肚子。” 你吃了好多肉,今天桌上的荤菜味道不错,就是有点淡。你吃多了,有些胀气。你瘫在沙发上,皱眉不语。 “吃点山楂?”陈祺汕走了过来,目含担忧地看着你。你接过,老老实实吃了,你可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但是效果甚微。 “出去散散步吧?你也正好消消食。明天周末不是吗?” 你俩走在楼下的小道上,两旁时不时有小孩骑着高高的自行车经过,经过你时还会喊你“老师好!”你对这帮活泼的孩子没有抵抗力,你也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也有满头大汗穿着背心的小屁孩,炮弹一样地撞进你的怀里,献宝一样地塞给你糖饼水果,然后又在你笑着道谢,狠狠地揉了一把他们红扑扑的小脸蛋之后,风一样地跑回了父母的身边。 你笑着远远地和家长打招呼,一回神手上的小零食就被陈祺汕收了。你开口刚想说什么,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你,冷漠地开口,“忘了我们为什么出来散步了?还吃不就白出来一趟了?” 最终你还是没能吃到那些零食。你赌气地去洗澡,洗完之后就钻进了房间里。 你躺在被子上,想着想着,思绪就飞了。恍惚间你听见有人敲门,你的脑袋都没反应过来,你的嘴就快一步喊了“进”。 是臭小鬼。他背着光看着你站着,手里拎着零食。 “还生气吗?”他开口这么一问,你本来都不想这事了,被他这么一问,你索性就赌气起来了,你“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看他。 椅子被拉开,应当是他坐到了你的床边。“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他的话一出,你忽然觉得一阵委屈,眼眶就这么热了,说话都有了鼻音,“不接受。” “那我向你赔礼道歉?你要不要看看是什么礼?”他率先服了软,又接着循循善诱,你心里好过了一点,你是真的好奇,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他手中的袋子,“不就是我刚才那些?不本来就是我的吗?这叫什么赔礼?” “你再看看?”他打开了袋子,一袋子的小零食,显然比刚才收的多了,你还眼尖地看到了角落里的巧克力,在这年头,巧克力可不常有。 但是你太想念巧克力的味道了。你惊喜地坐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巧克力!你哪儿买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你的问题,而是用手擦去了你眼角的泪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因为一点小事哭鼻子?”做完这事,他才回答你的问题,“今天买菜的时候小卖部老板娘给我的。” “你不吃吗?”你惊讶地看着他,有点小意外,“给你吃。”他很是坦然的回答,你有些小开心。再不高兴多少有点不讲理,但你还是哼哼一声才说:“看在你巧克力的份上,原谅你了。” {碎碎念:终于想起发上来了!终于找到了pc端的登录途径!花了三天呢!上来看见居然有一个收藏!和7浏览!好开心!不知道是我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又或者是因为第一章结尾抓心挠肺才收藏,看完就取消啥的。但是还是好开心!所以!在嚎一章!说一个我觉得可能会雷到保保们的点,那就是:这篇很丧病,走向什么的很离谱。但是我会尽量圆回来的!肉肉少且可能比较意识流?(给朋友看朋友说这是艺术品不能叫肉文,根本硬不起来... ...那我能怎么办,我还停留在理论阶段呢... ...)总之!感谢收藏!草鸡开心! 第四个你 第二天傍晚,你和他一起出去菜场买菜。你打算碰碰运气,看看有两个人老板娘会不会多给一颗然后你就都抢过来。你在心里乐开了花,路都不看,险些平地摔,被陈祺汕一扶,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路都不看,这么入神的。”陈祺汕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你,“还好,没摔成狗啃泥。” 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边肉摊的老板娘打断了你的思绪,“哟,这不是祺汕呐?来买菜啦!今天想吃点什么啊?看看我这?昨天给你的肉怎么样?吃着还行吧?” 陈祺汕顺势答话,“是的,来买菜了。阿姨给的肉很好吃,谢谢阿姨了。” 那阿姨呵呵直笑,“祺汕那么客气干什么?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应该多吃点。” 听到他们的对话,你有些不好意思。难怪昨晚荤菜那么多,原来是这样。不过可惜了,那些肉没进小伙子的肚子里,全进了你的肚子。 你颇有些尴尬,一旁的老板娘把话题扯到了你的身上,“哟,这漂亮的小姐是?祺汕的姐姐吗?好漂亮诶!” 被陌生人夸,你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你尴尬地笑着,对她说了声谢谢。 “这么年轻漂亮的姐姐啊!什么工作的哇?结婚了吗?有对象了没?要不要阿姨帮你留意啊?”阿姨热情似火,自来熟让你有些招架不住,你尴尬地笑着不知道怎么回,还好有臭小鬼帮忙。 “姐姐年龄还不大,不着急。天不早了,我们就先去买点素菜了。” “好嘞!”那阿姨笑着,“买完回来记得看看要不要搭配我们家的荤菜啊!” “好,一定。”陈祺汕答完,你便像脚底装了火箭,快速的溜了。 最后你俩也没回去。你是觉得尴尬,陈祺汕却说冰箱里还有,不吃就浪费了。 最后你还是没能拿到巧克力。老板娘遗憾地告诉你俩,昨天那块是最后一个了。回到小窝,夕阳晕了天空大半。你翘着脚心安理得地躺在躺椅上吃着水果,陈祺汕则在厨房飞舞。 “以后你不要去买菜了。”陈祺汕冷不丁地这么对你说,你一愣,爬起来看着他,问:“为什么?” 他探出头来,对你叹了口气,“耽误我时间。平时这个点,我早就做好饭菜了。” 你自知理亏,不好反驳,只能乖乖地滑倒躺椅里继续偷闲。身后传来他的叮嘱:“别吃那么多,一会儿吃不下饭。” 你头也不回,“放心,要相信我的胃容量。” 后来你真的吃不太下饭,但为了逞能,你荣幸地撑了。陈祺汕冷着脸,给你送来了山楂汁。 你受不了地别开眼,接过喝了几口,又躺回沙发上休养生息。 臭小鬼还不走,走到了你脚边,坐到了沙发上,眼睛还在盯着你。 你被看的不自在,你打算赶他走,“你今天课业做完了吗?” 陈祺汕“嗯”了一声。 你不信,“真的?高中的课业你做的那么轻松?” 陈祺汕又“嗯”了一声。 你觉得很离奇,你还是不信,指使着他拿课业给你检查。他任你折腾,你翻了翻,发现真的做完了,随便校考了几个,也能对答如流。你有些不甘,怎么你读书的时候恨不得挑灯夜读头悬梁锥刺股一天掰成48份用,怎么有的人就这么轻松? 你不自在地清清嗓,你放下了书,语重心长,“高中的课业不比国中啊,以后会越来越难,越来越需要花时间,要不我帮你申请,去住校怎么样?” “不要。”陈祺汕拒绝得斩钉截铁。你还要开口,他立刻接着说:“我要是住了校,你不得饿死?” 你不服,你反驳,“我可以吃食堂。” “那衣服谁洗?家务谁做?” “你别把我看得那么没用好吧?”你生气自己被看扁了,“我是家里的老大,你就得听我的!明天就给你办!” 陈祺汕被你赶去学校了。临走时他的眼神哀怨,但还是没多说什么,看得你是心虚死了。你像别家的长辈一样站在校门口叮嘱,陈祺汕就这么低着头专注地听你的话,你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然而铃声已经在响了。你赶紧停下嘴,推着他进学校。他抓住了你的手,看了你一眼,张了张嘴,最后他只说了一句:“你照顾好你自己。” 你有些不耐烦,“放心放心,我自己可以!” 送完小孩,你回了家,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很快就睡着了。等到睡醒时,天色已经黑了。屋子里没开灯,你揉了揉眼睛,伸着懒腰,“小鬼,你怎么不开灯啊?这么晚了都。” 你说完,没有回应,刚想发火,脑子忽然一激灵,终于想起来了,那小鬼住校去了。 行吧。你抿抿嘴,爬着去打开了灯。 忽然肚子就饿了,你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但是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再怎么说咱也是新女性,什么事是咱做不到的? 一天两天就这么过去了,说真的,还真有点不习惯。饭堂的饭能吃,就是不常有你想吃的。以前臭小鬼在家,他对你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不像现在,什么都要靠你自己。你叹了口气,怎么办,想那个臭小鬼了,怎么办? 他去住校的第三天,屋子里已经开始乱糟糟了。住在一起的五年,都是他在收拾。你本来想着收拾收拾,好歹自己四肢健全,但不到一会儿,你就被四肢不勤的自己给深深的折服了。 明天再收吧!你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这么想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你当然没有收,你还要做外文的教案,做教案的时候,你根本感受不到光阴的流逝,等到你口渴想喝水,想叫小鬼给你倒一杯时,你才猛然想起他在学校的事实。你饥渴难耐,一看挂钟,已然十一点了。 走到冰箱,空空如也。走到储藏柜,空空如也。零食早已经被不加节制的你吃光了。夜深了,应该也不会有便利店开门了。你哀嚎一声,认命地去洗漱,打算睡一觉,早上去吃早点。 早上起来,不,你根本起不来,你头重脚轻,在下床的时候狠狠栽了一个跟头。你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你想着,看来,今天是上不了班了。 你跟教务处打了电话请假,你全身疲软,使不上劲,你只想躺在床上,就这样,你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五个你 等到你好了些,你就听到陈祺汕的声音在不远处客厅回响。你脑袋懵懵的,他不是周五才回来吗?你又懵了一阵,才想起来,原来今天就是周五啊。 陈祺汕送走了来慰问的老师们,抿着嘴进了房间,入目的就是女人两眼迷离双颊通红的可怜摸样,他本来有许多不满,最后还是咽了下去。他走上前,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快坐起来,吃点东西,我煮了粥,你先垫垫肚子,吃了药就会好了。” 你心虚的很,他的安排你不敢有意见。你低着头安静地喝着粥,他的手探了过来,拨开了你脸上的发丝,别在了你的耳后,顺手又给你探了探额头。你想要说什么,他先一步开口了,“我和老师说我不继续住校了。” 你想说些什么,他又继续道:“你别再说别的了,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我在学校怎么安心?” 你自觉理亏,继续沉默不语。他叹了口气,“真是让人不省心。” 不让人省心的大人终于好起来了。 你到了学校,教导主任特地来问候你,毕竟你可是稀有物种——学校里唯一的外文老师。顺便,她告诉了你,星期三有个企业家,来要国中拜访,教导主任希望你能开一堂公开课,向那个企业家展示你们学校的风采。 你答应了。你所在的市不大不小,作为稀有的外文老师,你开过不少公开课,对此你游刃有余。 那天如期而至,校长很明显很重视,早早地来到了教室里,盯着大家布置教室。临开始,她看着你许久,深深吸了一口气,拉过你的手,拍着你的手背嘱咐着。 这位温柔的女士平常帮了你很多,你已经单方面把她当作你的妈妈看了,你看着她皱起的眉头,你没忍住,抱住了她。她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也抱紧了你。她的眉眼展开了,她满是皱纹的骨感的大掌轻轻地在你的后背上有节奏地拍了起来。你曾见过别人的母亲坐在板凳上,也是这么轻拍着她怀中熟睡的孩子。那位母亲手里的蒲扇轻轻摇动,炎热的空气流动了起来,拂过他人面庞时,竟是清凉的微风。 校长太太开口了,“瞧我,太紧张了,给你很多压力了吧?是我的错,你别放心上。我应该相信你的。你的话,肯定会做好的。” 你终于见到了那位令校长紧张的青年企业家。那位企业家有着英俊的面庞,气质很是清雅,谈吐得体,是少有的绅士。你的发挥并没有让校长失望,你刚结束课程,校长太太先一步走了上来,热泪盈眶地抱住了你,你也回抱着她,安抚着她。 “你好,幸会。”那位青年企业家上前打断了你们温馨的一幕。校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她不着痕迹地擦去了眼角的泪花,给你俩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免贵姓娄,名崈望。”他伸出了手,向你示意。不知道怎么的,你隔着他的眼镜,依然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你觉得他的视线似乎有些... ... 你还是选择了垂下了视线,改为盯着他高挺的鼻梁,你也伸出了手,向他简单介绍了你自己。你还没进行到下一步,你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子向你压了过来,你心口猛跳,你微微瞪大了眼睛,颇有些惊悚地看着他,不曾想对上了他笑意满满的嘴角。 你被吓得差点后退半步,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定在那里。他越靠越近,你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你感受到有些柔软的触感在你脸蛋两侧碰了碰,然后视线恢复了亮光,你听到娄崈望轻轻笑了笑,你觉得危机解除了,下意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有些无奈的表情。 “抱歉,我看小姐是外文老师,没有多想就对小姐行了贴面礼,吓到了小姐,我很抱歉。” 他的话歉意满满,表情又很诚恳。校长太太看不下去了,出头替你们打了圆场。贴面礼你是知道的,以前在上课的时候老师也曾向同学们介绍过。想到这,你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么,淑女优先。”娄崈望的声音终于把你从回忆之中拉回,你惊了惊,下意识对上他的视线,却被他眼镜后的眼神烫到了,连忙低下头去。 “说起来刚才还是有些匆忙,都没有好好欣赏国中的校园,就劳烦小姐,你带我好好欣赏一番了。”娄崈望热切地看着你,他明明是笑着,你却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你转过视线,就看到了校长太太求救似的看着你,你明白了她的意思,思及平时校长太太对你的照顾,你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侧过身,示意娄崈望。 你们俩在校园里闲逛。本来应当是四人行,然娄崈望笑着说不必太大阵仗,这个参观之旅,变成你俩的闲逛之旅。 你不敢和他对视,不知道怎么的,你总觉得你俩挨得有点近。你试图拉开你们之间的距离,但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你总觉得他的眼睛有些可怕,尽管隔着镜片,你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炙热。 终于,到尾声了。你悄悄叹了口气。“道个别吧!”娄崈望微笑着看着你,温文尔雅。你伸出手,想握个手就算了。但是他却张开了手,示意你给他一个拥抱。 你有些错愕,娄崈望笑意满满地看着你,“怎么,是不行吗?刚才我看小姐上课的时候,和校长太太就是这么做的。” 你看了一眼校长太太,她满眼鼓励。你只得上前,给他浅浅的拥抱。拥抱过程中,你感觉到他的手臂僵硬,甚至有些发抖。你有些不解:是害怕吗?那为什么要拥抱?好像也算不上害怕呢? {鱼鱼(碎碎念):撒西不理跌死!(假装已经上线)(但是依旧是预约发文)(叼玫瑰)贝贝们想俺了没哦~有件事要跟贝贝们说:这篇是俺为了打字速度足够过考试的练手,节奏会好快好快的。还有就是因为俺想象结局已经好多遍了!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写到啦!现阶段考试的优先级比较高,所以俺先准备考试去惹... ...周更还能坚持到考完。等俺考完俺回来怒而完结!(被揍)好吧,俺会努力写完的!(耍个帅)(被自己帅晕)(被拖走)} 第六个你 娄崈望走了。上车之前,他还朝你挥了挥手,做着嘴型。你看不懂,你只得微笑,鞠躬做回应。送别了传说之中的大人物,看着在你看来很落后的小轿车消失在拐角,校长太太显然没有平复心情。她脸上是微笑着的,但你还是从她勉强翘起的嘴角上感受到了她的惴惴不安。 “各位都辛苦了。”校长太太向随行的老师们鞠了一躬,其他老师立刻四散开来,不受这一礼。教导主任汪先生连连摆手,“太太您言重了。我们没做什么,这一次,当属您和她做的最多。” 汪先生朝你投来了目光,你吓得连连摆手,向后退了半步。“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而已... ...” “看你说的。你太谦虚了。”校长太太微笑着,慈爱地看着你。“我们的小同志真的帮了我们很多呢!”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你看到校长太太失落了一下。 “好了,大家学期任务重,就不继续叨扰大家了,大家都回去吧!”校长太太向大家再次道了声谢,大家也不再留,转身就三三俩俩地回了岗位。你也想走,却看到校长太太留在原地,你想着要不就和校长太太一起走吧。 “一会儿有事吗?”校长太太转过头,温柔地看着你,她褐色的眸子里只倒映着你娇小的身影。 就好像你从前的老师,那么温柔。她的眼睛和她的眼睛都好像一池清澈的药泉,散发着古朴的气温,温和而温暖。 “一会儿还有一堂课,就到放学了,太太您有什么事吗?”你如实地回答着,在她温柔的注视下,你的身心都轻松了很多。“当然是要好好感谢咱们的小功臣啊!”校长太太看着你,焦躁散去了许多。 说到这里,校长太太有些歉意地看着你,“抱歉,让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加入了这件事。” “他是有名的企业家,他有意要他的侄子转到我们市的学校。”你云里雾里,可怜见的,单纯的你想不到这和给他来今天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你只知道论师资,这所学校数一数二。 你单单知道,这是学校和学生的双向选择,但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的侄子没有来呢? 你又陷入了自己的思考,校长太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没有出声打扰你。直到你回过神,你带着歉意向她道歉你的走神,校长太太才怜爱地摇了摇头,看着你继续开口。 “没关系,你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他们的进入,就代表着会有一笔资金进账。我们的学校还有许多需要用到钱的地方,我的计划是再新建一座教学楼。还有许多孩子... ...我希望他们能够接受教育,哪怕只有一点,那也足够了。” “他们也是当地有名的豪门望族。如果他们进入了我们学校,就相当于认可了我们的师资和学风。他们的影响力无疑是巨大的,他们入学,对于我们后期招收学生和引进资金都有很大的帮助。” “如果后期资金足够的话,我们的学费还能再低一些,甚至能设置更多的免费生名额,帮助那些读书困难的家庭。尽可能地,让更多的孩子接受教育,让孩子接受更多的教育。” 你是免学杂费的受益者,你很理解校长太太。 “所以,”校长太太看着你,拉住了你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们的选择对我来说很重要。很抱歉我之前没有对你说,因为我怕你会有太多的负累。这点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因为我个人的念想,让你多了那么多的负累和压力。” 你瞪大了眼睛,急忙地想说些什么,你的样子,把校长太太逗笑了,她说:“你可以不急着回复我,你可能还没想明白呢。”她慈爱地看着你,“道歉是我单方面的表达和行为,如果你不想接受,你可以不接受。原谅也是。你可以接受他人的道歉,依然选择不原谅。因为接不接受,原谅不原谅,都是你自己的权利,你应该听从的是你心底的声音。没有人应该逼迫你接受什么,乖乖,你要记得,千万不要为了别人,委屈了你自己。” “善善!明天早点回来... ...啊不!直接到我学校门口等我吧!”你脱着鞋,你欢快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小小的二居室里。鞋子还是不好脱,你思考着,决定下次不买这种扣式的鞋子。买个钩式的怎么样? 终于,在你走神的时候,鞋子啪嗒掉在了地上。你赶忙弯腰把鞋子放到鞋架上,蹬蹬蹬蹬地蹿到了厨房。 你扬着笑,看着小孩越来越宽大的后背,闻着菜香,你心情好好,笑得傻兮兮的。“你听到了吗?明天早点去我学校门口等我下班!校长太太跟我说了,明天晚上请我们俩一起去她家吃饭!好耶!我超想吃她做的酿茄子的!” “怎么样?你高不高兴?”你看着已经转过身来,看着你,却好半天没说话的陈祺汕,有些不解地歪着头,瞪大了眼睛看他呆若木鸡的表情。“你怎么啦?高兴傻了?只会看着我不会说话啦?” “不过明天让你放学直接去找我会不会不方便?你作业多不多啊?重不重啊?直接过去会不会太重了?万一长不高了怎么办?” 不好说,长不高这件事。这小孩刚来的时候才到你肩膀,现在几年过去,你都到不了他肩膀,很是匪夷所思。 “没事。明天我直接去学校找你。”陈祺汕终于回过神来了,他低下头,皱着眉,又抬起头看了一眼你,才回答。不过他又补上了一句:“你怎么又不穿鞋?我说了好多遍了。” 你才不会顺着他的话讲呢,你岔开话题,“真的没事吗?高中学业不重吗?你不要带点书回来?明天周五了嘞。”你喃喃地说着,忽然你闻到一股焦气,你立刻叫了起来:“小鬼!菜糊啦!菜糊啦!” {鱼鱼:上线看到居然有了五个猪猪!开心!虽说周更,但是鱼鱼看到有五个猪猪嘞!好开心!规矩就是用来破的!今天加更!还有就是哈皮波斯得图蜜!又老了一岁。但是!!!俺永远十八岁!新一年新愿望是:身体能健康起来,努力能得到回报!俺能像个小太阳一样好好地活过每一天~祝各位贝贝们也永远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心想事成~啵啵啵大家!} 第七个你 “菜都焦了,不好吃了。”你用筷子翻夹着焦黑的菜,抱怨地嘟囔着。你看了一眼陈祺汕,发现他看着你筷子上的菜,没有半点反应。 怪不得呢,平时你对着菜翻来翻去,还在饭桌上说些有的没的,不得挨他一记眼?还好。你心里偷偷乐,像偷腥的小猫,顺手就将焦了的菜放进了嘴里。 “你别吃!”陈祺汕急了,你被他吓得菜从嘴里掉了出来,落到了米饭上。“都焦了你还吃什么?”他皱着眉头,夹过了你米饭上的菜,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吃了。 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你张嘴张了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说:“还不是怪你,走神那么久,菜都做糊了。” 陈祺汕没反驳,“嗯”了一声,继续把糊了的菜全都夹到碗里放到嘴里,“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你“哦”了一声,感觉陈祺汕有些怪怪的。你又陷入了沉思里,手还活着,还在夹菜,可怕的很! “这也是糊的,别吃!”你从神游之中回过神,看到自己的筷子上又是糊的。开了导航是吗这筷子。你皱着眉头,举也不是,放也不是,还好陈祺汕夹走了。你欣慰地想着,小孩还是蛮乖的嘛! 小孩有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比如现在,你和校长太太有说有笑的,就看了站在门口像是杆子一样的陈祺汕。 “善善!这呢!”你赶忙挥了挥手,兴高采烈地样子像是一朵鲜艳的花,迎风飘扬,朝气蓬勃。这是现在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再娇艳的花,夜晚总是要合上花瓣。 陈祺汕看到了你,你感觉他好像叹了一口气,才抬起脚向你们走来。你看到他手里提着几袋东西,你有些疑惑,这小孩带那么多作业的吗?这个时候的高中作业就这么多了?那今天是不是确实不应该带他出来吃饭的?可是,如果让他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太可怜了一些? “善善?是哪个善呢?”校长太太好奇你口中的称呼,你有些羞涩地笑了。“不是大名,这是我给他起的小名。” “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吗?寓意不错。”校长太太从不会轻易打击你,你在她身边过的真的很开心,你的虎牙都笑得露了出来,“是呀,被您猜中了。”因为那张脸,你实在放不下未来你的结局。万一真是他呢? 如果是,你劝他向善,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如果不是,成为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你尽可能地想要改变未来,只是,你真的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 但是,你愿意报以最大的期待。 “你们姐弟还真可爱。”校长太太笑着,你看着越走越近的陈祺汕,摇了摇头,“额,我们不是亲姐弟。” 可不是?姓都不是一家姓呢。 陈祺汕走到了你们跟前,他先是跟你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校长太太问好。校长太太慈爱地看着他,“弟弟真有礼貌,家教真好。叫什么名字啊?” 你赶忙给他们相互介绍。先介绍了校长太太,再介绍臭小鬼。“他叫陈祺汕。” “祺汕呐?好名字。”校长太太笑意吟吟地,“那我们走吧?你俩都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别饿肚子了。” 确实是在长身体,一个涨的是海拔,一个涨的是尺码。 你和校长太太说说笑笑,陈祺汕就走在你的身边,安静地听着你们俩说笑。时不时点到他了,他也能回一两句,气氛不要太好。 当陈祺汕对校长太太的问题对答如流时,校长太太毫不吝啬地夸奖了陈祺汕。陈祺汕谦虚地说都是老师们教的好。而你也毫不谦虚,将功劳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挺起了胸脯,说:我也是老师啊! 校长太太也有自己的小轿车。穿过绿茵,就看到了小轿车。你们三人坐上了车,这对你来说还算是稀奇的经历。 到了校长太太的家,校长太太热情地招呼你们都坐。你一进门就听到了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当你们都坐下时,在厨房里忙碌的人终于露面了。 来人看着腼腆,戴着眼镜,很斯文的模样。腰上系了围裙,不知道为什么,“贤惠”二字浮现在你的心头。 来人看着你,眼睛亮亮的。他对着校长太太笑,打了招呼,才问,“这就是妈妈要宴请的小姐吗?” 校长太太笑,给你们相互介绍。 “这是我的儿子,左粱。” “小姐你好,我是左粱,厨艺还算不错的做粮。”左粱笑着跟你搭话,“别看我名字叫‘做粮’,其实我不止是会‘做粮’,我还会‘做菜’呢!”他笑着想伸出手,伸到一半却收回了手,“瞧我,看到小姐就情难自禁了,满是烟火气的手不能沾染了小姐啊!我立刻去洗手!” 左粱的话逗得你笑了,你连忙摆手说不用,他看你放松了许多,也笑了,“小姐你来不用太拘谨,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也好。” 说完,他才把目光转过陈祺汕,“这位是。” 你刚开口想介绍,陈祺汕先一步开口。“你好,我是陈祺汕。” 左粱顺势打了声招呼。这时候一路上你没来得及问的袋子里装的东西的用途你现在知道了,因为你看见陈祺汕顺势将袋子都交到了校长太太的手里,“打扰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校长太太惊讶到了,“太周到了!不过你们是客人,而且还是我庆功宴的主角,居然还带了礼物,实在是。” 陈祺汕稳重地摇摇头,“没有的,一些小东西,不成敬意,您不要嫌弃就好。” 校长太太颇有些欣慰,但是表情又有些怪怪地看着你,最后才对着你说,“你教的不错呀。” 左粱接过校长太太收过的袋子,也跟着赞赏了几句,顺势就聊了起来。 校长太太笑着看着两个男孩其乐融融的画面,对你说,“我这儿子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厨艺不错,一会儿让他给你露两手。” 左粱立刻叫苦,“妈妈,在外人面前,你好歹也给我留点面子吧?” 你以为左粱真的学历不高,立刻圆场。因为在这个年代,大家普遍更愿意学一门技术养家糊口,知识少了许多实用性,大家都更愿意去技校上学。你看着他斯文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厨师呢。 “厨艺好真不错呢!我厨艺不好,总是很羡慕厨艺很好的人。但是,这事还得看天分,我想勤能补拙,到现在都没能如愿呢。” 左粱哈哈大笑。“小姐也很幽默呢!那平常是谁做饭呢?” “是他啦!”你高兴地拍拍陈祺汕的手臂,骄傲地说,“善善做饭也很不错呢!我的小命都是他给的呢!” 校长太太和左粱都笑了。笑完,校长太太接过左粱手上的勺子,催促他,“好了,厨房就交给我吧。你不懂她口味,我懂。我可不敢给你破坏了我的庆功宴。你洗洗手,替我去陪陪她吧。” “母亲大人,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左粱笑着脱下了围裙,你也不好意思不做表示,于是你派出了你最得力的助手,陈祺汕。“善善,去帮帮校长太太。去给她打打下手。我就不去捣乱了。不然越帮越忙。” {鱼鱼:说实在话吃沾有别人口水的东西,鱼鱼是... ...嗯,可能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就是,额,尊重祝福感恩。自搜发现被其他网站转载收录到了耽美分类!受宠若惊!那怎么办捏,要不去考个律师证成立个法务部跟人血战到底?!(bushi)盗文仅凭个人之力很难解决,寄希望于以后吧!鱼理解。最后,这是7月坠后一章嘞!贝贝们,虽说是预约发文,但是咱们八月见内!} 第八个你 陈祺汕听话地去了,校长太太笑着看着你,“我之前记得你说你想再尝一尝我做的酿茄子。今天呐,就让你吃个够!” 你的眼睛亮了,你开心地点头,嘴里连应好。校长太太笑着点了点你的鼻子,“你呀,吃饭夺魁名。” 厨房里两个大将镇守,你完全不担心。让客人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酌亦没有道理,左梁担起了让你不无聊的大任。 左粱谈吐幽默风趣,书卷气满满,气质温文尔雅。你被他讲话的内容逗得连连发笑,清脆的笑声回响在小屋里。陈祺汕忍不住在闲暇之余将视线停留在你的身上,注视着你欢快的笑颜。 他皱眉,抿了抿嘴,校长太太提醒,他才转过头,想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他咬咬牙,决心达到,又投入与菜肴的斗争。 他的小臂遒劲有力,切菜快速力道狠准,刀与菜板的接触,一触即离,发出清脆利落的响声。而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的交响曲,成了你和左粱的背景音。 终于开饭了。你在和左粱的谈话之中感觉不到饥饿,几乎是同时,校长太太说开饭的那一刻,你的肚子就开始了敲锣打鼓。 司机向校长太太打了电话,说她的先生有会要开,晚些时候回来。于是你们晚餐的人员组成就是你们两男两女。 校长太太很是关照你和陈祺汕,你们的饭碗被堆成了小山。你看着碗里高耸入云的高度,觉得有些恐怖。正有些愁,左粱开口了,“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从来只闻新人笑,那里听得旧人哭?” 校长太太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话里有话啊?” “可不是嘛?”左粱语气幽怨,“我在你身边这么久,都没享受过新人的这般待遇呢。” 校长太太笑骂了一句,“你跟小姑娘抢些什么?”左粱笑了起来,然后颇有些可怜地对着你说:“小姐愿不愿意让我从你的碗里感受一下许久没能从母亲身上得到的母爱呢?” “你小子,”校长太太忍不住气笑了,“吃着自己碗里的不行,还要觊觎别人碗里的。” “那当然了,”左粱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自己碗里的哪有别人碗里的香呢?” 说完,他又继续专注地看着你,“所以,我可以吗?” 哪有拒绝好心人帮忙的道理,更何况正中你的下怀,解你燃眉之急的帮助呢?你忙点头,“当然。”左粱很温和,“鄙人有些粗俗,就劳烦你夹到我碗里了。” 你有些不好意思,“哪里的话。” 你只用公筷夹了一些放到了左粱的碗里。上门做客,总要给主人家三分薄面的,何况你很喜欢校长太太,你更不会让校长太太感到不高兴。所以尽管你能吃的很少,但你还是决定将碗碟里剩下的自己吃了。 忽然,你感觉的腿被碰了碰,你转过头去看着陈祺汕,用眼神询问着他。他看着你,尽管你们的凳子都是同一高度,但是就算是你俩都坐着,你还是需要仰起头,他微微低头,才能保持持平。 他凑近了你的耳际,小声地对你说,“你吃不完可以给我。” 说完,他就离开了。你想说他不也没吃完吗,刚要出口,就看到他的菜碟里空空如也。你笑了,也凑近他,你的身高坐着也不能够到他的耳边,看你要凑近讲话,他也很配合地低下头,歪着身子听你在他耳边讲悄悄话,你止不住的高兴,“那一会儿我偷偷夹给你,你要帮忙吃完哦!你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多吃点!” 悄悄干的事情就不能太明显了。就更无所谓公不公筷的了。何况你们俩平时在家也用不上,陈祺汕是要求过,但是你嫌麻烦一次没用,陈祺汕改变不了你这一点,索性也跟着你有样学样了起来。 你见缝插针,忙里偷闲,终于把面前的菜碟消灭了大半。当然,这其中也有陈祺汕的功劳。你的小动作都是躲着校长太太做的。颇有一种上课搞小动作的刺激。 因为你只躲着校长太太,难免会被左粱看到。他看到了也没有揭穿你,对你了然地笑了笑,依旧帮你吸引着火力。你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颔首,然后,继续搞小动作。 酒足饭饱,晚餐到了尾声。漱好口,聊会天,你看到陈祺汕有些脸色不好,你提出了离开。 你担心他是不是功课没做完,急忙告辞。 校长太太提出送你们一程,你看向陈祺汕,征求他的意见,可他却对你摇了摇头。 “那好吧,”校长太太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我让阿粱送你们出去。” 左粱将你们送出了小区,目送你们离开。你和陈祺汕在日光的余晖之中迈着悠闲的步子回家。 你终于有时间问了,“怎么了?作业没写完吗?从刚才开始那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欸。” “没有,”陈祺汕说,“吃的太多了,有点撑。” “哦,”你有些放心地点了点头,“这样啊,那就走一走消一消食吧。反正明天是周末。” 可能不太满意你的反应,陈祺汕的脸又黑了一点。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不好,好像还有一点胀气。” 这回你有点紧张了,“那怎么办?喝点酸梅汤吗?前面有一家小铺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 说完,你转身风风火火地跑了起来,裙摆在空中荡起了弧度,你在落日下奔跑的样子像画一样,活力青春有朝气,成了一道难忘的风景。 只不过难忘的人有两个。一个缓步前行在树荫下,一个,坐在不远的车内。 “好多了吗?”你有些紧张地看着喝了酸梅汁之后的陈祺汕,他向你点点头,说:“好多了。” 这时你才松了口气,“那就好,天快要黑全了,让我们快点回家吧。” “对了,刚才都忘记问你了。”你好奇宝宝一样地看着他,“你刚才拎着的是什么呀?” “是礼物。”他偏着头。微微低下头,看进了你的眼睛里,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并没有试图挖苦你的意思,“上门做客要带点礼物,这是礼数。” “这样啊。”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你对着陈祺汕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哇塞,你懂得好多啊!我都没想到要这样!幸亏有你啊!” 想到今天饭桌之上的事,你踮起了脚尖,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假装很老成地对他说,“还有今天饭桌上,小陈,我也要谢谢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说完,你高兴地往前小跑了几步,裙摆翩飞,像无忧无虑的蝴蝶,又好像娇艳明朗的花。陈祺汕看着你欢快地样子,说:“不需要说谢谢。” 他说话的音量不高,你没听清,你只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你好奇他说了什么,你停下,欠着腰,“你说什么?” 他上前一步,走到你的身边,低头看着你,“我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谢谢,因为,我们是家人。” 你笑着,“是的,我们是一家人!” {鱼鱼:嘻嘻嘻!惊喜!月末快乐!与贝贝们同在!(实际上是预约发文)(被发现了)(被揍了一顿)(鼻青脸肿)(但是还是有话要说)无奖竞猜,np的n是几?有奖竞猜,谁先上垒?竞猜时间截至下章发出前也就是一周!下周开奖!诶嘿嘿,猜对了俺下一周就加一章!诶嘿嘿,嘻嘻嘻~午好贝贝们!} 第九个你 洗漱完毕,就要上床睡觉。 你今天吃的有点多,你打算到客厅坐一坐,吹吹风。路过陈祺汕的房间的时候,你看到他的门没关,灯也亮着。虽说你平常都比他早入睡,但是他不关门是少数。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有些担心。你凑上前,果不其然,你看见他蜷缩在床上。 “善善?你怎么了吗?是哪里不舒服吗?”你担忧地推开了他的门,他盖着薄被,背对着你,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赶紧上前,扶上他的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和我说。”你轻轻一拔,他的脸就出现在你的视野之中。你看他皱着眉头,满头大汗,他看着你,勉强地咧开嘴,“今天吃多了,胃胀气了,睡不着。” “严不严重啊?”你问,下一刻你就自答了。“肯定严重了,你都睡不着了。脸色还那么难看。”你摸上他的额头,“能不能坐起来?要不要我去给你拿点药?” 他点了点头,微白的嘴唇动了动,说,好。你赶紧跳下了床,去张罗热水和药。 你出去的时候没有带上门,陈祺汕躺在床上,偏着头,很轻松地就看到了你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的样子。他悄悄地翘起了嘴角,而你没看到,也看不到。 平常都是你要吃的药片,今天轮到陈祺汕吃了。你烧好了水,拿来了药。你让陈祺汕靠在你的肩上,喝下了热水吞了药片。 他头上还有密密的汗珠,你拿来了毛巾,帮他擦拭。“好点了吗?”你心疼地给他擦着汗,“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吃那么多了。”你有些愧疚,你说:“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肚子?或许这样就会好很多?” “好。”他有气无力地靠在你的肩膀上。他的手放在腹部,你抓起的手腕,却发现你一手都抓不完。你把他的手拿到一边,在他的肚子上打着圈地按摩。 他的肚子除了一层皮,皮下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揉起来挺费力的。你只能投入更大的精力,更大的力气去做着你认为可能有用的事。 “不要怪自己。是我自己想吃的。”好半晌,正专注着揉肚子的你听到他虚着声音安慰你,“校长太太做的饭还挺好吃的。除了你给我的之外,我还吃了很多。” 他灼热的气息扫着你的脖颈,你心疼的很。“这么难受就别说那么多话了,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他对你笑了。他黑漆漆的瞳孔之中只倒映着你的粉白脸,“好。”他听话地闭上眼,安心地靠在你的肩窝里边。 你还在为他的睡觉大业努力着。但是生物钟带着困意袭来,你抵抗不住,靠着他的头,脸压在他柔软的头发上,也睡着了。 陈祺汕睁开眼睛时,他就知道你已经睡熟了。你的手还放在他的肚子上,他饶有兴致地拿起来把玩,小小的手掌被他的大手包裹着,稍稍一握拳,你的手就消失在他的指尖之中。 就像是海上的大浪,仅仅是瞬息一卷,就让对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在他的腹中存活。 你们现在的姿势就像是交颈的天鹅,亲密无间。他偏过头,鼻尖就压到了你脖子间的软肉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带着果香和绵甜的味道顺着鼻腔冲入他的大脑,他全身抖了一抖,畅快至极。 鼻尖上的软肉滑腻绵软,他用鼻尖缓缓地蹭着,直到他的鼻尖和你脖子上的肌肤都微红为止。滑腻腻的触感惹他垂涎,他张开了口,含住了一大块,牙齿轻轻地摩擦,舌头也不甘于后,凭着舌苔,在你的肌肤上来回转动。 似乎皮肤都要被硬硬的舌苔舔掉一块。他轻轻地吮吸,你的香甜和着他的唾液在他的舌尖辗转,直至你的肌肤上全是他的唾液,直至他的唾液上浸满了你的气味,直至它们相互纠缠难舍难分,他才不情不愿地咽进喉咙,润泽火燎过一般渴水的心。 凡事都要适可而止,毕竟再继续下去,到破晓时分,就要被你发觉了。于是他恋恋不舍地移开脸,埋在你的头发里,深深地吸一口,这个阶段就告一段落。许久,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你的脸,把自己的身体扶正,将你抱进了他的怀里。 你还在酣睡,对于发生的一切你全然不知。他将你抱上床,让你躺下,枕着他的手臂入眠。 你的气息还很平稳。他半撑着头,看着你。他空出的手捏捏你的手,捏捏你的耳朵,捏捏你的脸颊,最后来到了你的唇上。 粉红色的唇黏在一起,他的大拇指一用力,唇瓣间有了空隙,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空隙之中缓缓流出,沾湿了他的手指。多余的划过手指,顺下脸颊流下。 “这么大了,睡觉怎么还流口水呢?坏孩子。”他注视着你的唇,他的气息扑在你的唇上,你感觉唇上热热的痒痒的,有些不舒服,你动了动唇,却没能抵过他的力道。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使劲,他还在玩弄你的嘴唇,津液没有堤坝拦截,源源不断地向下游流去,这倒是顺了有些人的心,他心情颇好,不紧不慢地吐一句:“睡觉流口水,小心会尿床。” 你的唇瓣还是没有自由,你的舌头惯性缩了缩,但挡不住有心人将你的唇瓣和牙齿微微开合,让专注的人一览无余。在幽深的密境里,你鲜红的舌头被津液润泽,娇艳欲滴,直叫人心痒痒。 “流出来的口水不擦,会沾到枕头上的。”他盯着你的唇,笑了,“让我来帮你弄干净。” 说完,他探过身子,将唇印到了你的脸上。那滴走得最远的液体被他卷入口中,汇入他的四肢。他顺流而上,顺水寻源,一寸一寸地将液体卷进口中,细细舔舐,回味,然后吞咽,纳入身躯,汇入四肢,最后,冒险家几经艰险,终于来到泉眼。 泉眼还在往外汩汩冒水,渴水的旅人身似火烧,浑身燥热,见了甘泉,迫不及待,却又虔诚,动作轻轻,用嘴吮吸着救命的圣水。 甘甜的泉水被旅人毫无节制地吮吸,吞咽却不迫切,泉水在他的口中转上一圈,与他的津液交融,相互浸染,最后才送入心间。他的唇齿包裹着你的唇,舌头穿过没有合紧的牙齿,探进泉眼深处,用同样柔软的舌头卷着你滑溜溜的舌头,邀请你在温暖柔软的口腔之中共舞,又轻挠慢捻,试图引来更多甘甜。 舌苔间的摩擦会引来苏麻的颤栗,更能得到发自内心的愉悦。虽说泉水不多,但也能稍稍慰藉被名为“爱欲”的火猛燎过的干枯的、龟裂的荒原。此为所欲,更为所求。 炙热的鼻息打在你的鼻尖之上,你喘不上气来。你张开了嘴想要自救,却有一个庞然大物堵塞你的出路。你呜咽出声,却被敌人吞吃入腹消失不见。 你发出可怜的声音,用舌头为气流开凿一条救生通道。但力量实在悬殊,你毫无疑问地落败。你呜咽得更厉害,喉咙里还有不舒服的哼哼传出来。再狠如他,也会大发慈悲。但,要满足条件。他直至餍足才好心放过你。你得以喘息。此时他的指尖还泛着光。他看着你呼吸急促的模样,满足地笑了。他将泛着光的手指含进嘴里,吮吸。 等到蜜糖被食净,他才在你的额头留下一吻,轻轻对你说:“晚安,好梦。” 他将你抱进怀里,让你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而你却只是动了动,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做梦。他做的这一切,你和往常一样,未察觉,亦不知晓。 你还在深度睡眠之中和梦痴缠。不过他也紧随其后。他感受着你的鼻息透过薄薄的睡衣铺开在胸脯之上的温度,笑得甜蜜。 今夜,应能有个好梦。 {鱼鱼:这有许多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俺尽力了!实在不行俺会接着取经的!(光明正大摸鱼)(四处张望)(没人发现)(窃喜)(鱼鱼祟祟地摇着尾巴溜走)} 第十个你 你醒来,鼻尖就闻到了早餐的香气。 你揉着眼睛坐起来,刚巧,陈祺汕从门外走了进来。 “睡得好吗?”他走至你的身前,将你的头发别至你的耳后,蹲下来,和你的视线平齐。你的眼皮无声地指责你为何狠心将他们分离,于是拼尽全力都要和对方在一起。你睡得脑袋迷糊地很,你看着陈祺汕,半晌脑子都没转起来。 “我怎么睡在这?我不是在你那吗?”你的脑子逐渐清醒,陈祺汕仰头看着睡眼惺忪的你,答:“我早上醒来,觉得你肯定睡得不舒服,把你抱回来让你睡得舒服点了。怎样,有没有落枕?” 你哼哼两声,陈祺汕耐心地牵起你的手,将你从床上带起来,“先洗漱,吃点早餐,不要饿肚子了。” 你任他摆布,被推到水池前,被塞入牙刷和漱口杯,呆呆地刷起牙来。 你终于在坐到餐桌前缓过神来。油条泡豆浆你百吃不腻,陈祺汕吃着包子,啃着馒头,你想这就是北方人。 周一例行升旗仪式,你带早课。每天你都掐着点,风风火火的,连办公室都没去,包包都没放就冲进教室带早课。带完早课参加了升旗仪式,才拎着包包回到了办公室。 你到办公室的路上,身边人都对你挤眉弄眼。你不明所以。等到到了办公室,你知道为什么了。 你的桌上摆了一个花瓶,里边插了一花瓶的花,你能认出来的也就只有玫瑰花一种。花朵错落别致,艳丽而不失雅致。你好奇地上前,发现上边贴着纸条,写了一串英文。 你仔细读了读,是和你说早上好,并祝福你拥有美好心情的一段话,没有落款。 有同事上前问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嗯... ...就是打招呼。” “欸,怎么,学校的娃娃老师好事将近了吗?”一旁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老师笑着打趣你,你顿时红了脸,“哪有的事?我还小呢。” “不小了!”那个女老师和教导主任异口同声,他们是夫妻,早上总要坐一起吃早餐,“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都有对象了!”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给你出谋划策,给你恋爱小技巧,给你闹了个大红脸。在之前,你20出头的年纪,才刚刚步入社会呢。恋爱结婚这事你是想都不敢想。 在“你看你们,把小姑娘羞跑了!”的笑语下,你急急忙忙拿上教案,说了一句:“我带课去了!先走一步。”就匆匆溜走。 你的脸很热,走到教学楼脸还是红彤彤的。喜欢你的小孩们见到了你快乐地朝你冲了过来。你看他们跑的速度太快,也不敢走开,害怕他们摔在土地上,只得站在原地接受小行星们的撞击。 他们叽叽喳喳的,跟你说着周末的趣事。还有的像献宝一样地,给你从口袋里掏出他们的宝藏。有的挤不到你身边的,蹦跳着,提高音量试图吸引你的注意,但是你毕竟精力有限,难免不能及时投注目光。 那小孩眼睛一红,嘴巴一瘪就要哇哇大哭,于是你赶忙往前一步,蹲下身子,听他讲话。你的身高一低,小姑娘们就开始玩弄起你的头发来。你的马尾被手巧的小姑娘们扎成了麻花辫,还有的小姑娘有备而来,给你的头上别了塑料头花,别上了一个两个的漂亮发卡。 经他们一打扮,你真就变成了可爱的洋娃娃。 “娃娃老师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娃娃!”他们齐声说着,真挚稚嫩的童声向你表白:“我最喜欢娃娃老师啦!” 他们笑着,闹着。你看着他们,心里被填的满满的。这就是可爱的孩子们。这就是你期待成为老师的原因。 孩子要午休的。他们跟你躲猫猫累了,一个个趴在桌上睡着了。你轻手轻脚地走出教室,回到办公室。 教务处主任看你头上五彩斑斓的,笑了,“哟,娃娃老师今天又变成娃娃啦?” 你害羞地直摆手,“您别说了。我一会儿还要拆下来还给学生们呢。” 教务处主任年纪大,看谁都和蔼慈祥,她朝你招手,“来,我帮你拆了吧。” 你引她到自己的座位上,才发觉那一瓶花你忘了处理。主任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你只得说你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主任“嗯”了一声,满是皱纹的手在你的发丝间飞舞。“小姑娘还是长点心眼比较好。”她依然专注着手上的动作,“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她清理完了,拍拍你的肩膀,“拆好了。”你转过头想说一句谢谢,她却将两只手掌搭在你肩膀上,对你语重心长,“乖孩子,我可不希望你过的不快乐,不幸福。” 你愣愣的,看着她的眼神,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只得点头,说:“好的。” 下午上课,你听这个班的班主任说这儿来了新学生,叫你稍稍注意一点。 等到你上课,你就点到了这名新生,你微笑着鼓励他上到讲台上,给你和同学们做自我介绍。 小伙子很沉稳,明明才五年级的年纪,你却感觉他很老成。他不急不慢地走上了台,清脆标准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你从他的介绍之中,你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娄建宇。 你愣了一愣,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于是你就看到他用国文介绍了自己,又转过身用外文,向你继续说着。 他说。 “我的名字叫娄建宇。我的叔叔叫我代他向你问好。下午好,洋娃娃老师。” 你愣愣地。你终于知道你那股熟悉感哪儿来了。他征询你的意见,你傻愣愣地点点头,你看着他好像叹了口气,但是对你鞠了一躬,又对台下点了点头,自信沉稳地一如刚才地走下讲台。 小场面。你惊叹于娄建宇流利的外文,你想了想,校长太太好像跟你说过他们刚刚归国。如此,你便理解了。整理好心情,你继续扬起笑容,给你爱着的孩子们授课。 你因为诸多原因,这么多年,依旧不能带班。但是你很享受送孩子们到他们父母手中的感觉,于是在放学时分,你总会守在校门口。他们有的看到了家里人的身影,兴奋地冲到家里人身边,然后和家里人一起向你挥手说再见。 也有的会粘着你的腿,拉着父母,跟父母说舍不得你,要你去住到他家,这样你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还有的热情地跟你道别,然后说些我会想你的话,然后猛地扎进父母的怀里。 稚鸟归巢,幸福的画面让你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心间泛甜。 你还在目送着快乐的小鸟们,你的耳边就传来了一个稠厚的男声,把你吓了一跳。 “娃娃老师好。” {鱼鱼:(小小声)得找个理由加更把这一章发出来才行。(望天)} 第十一个你 你转过头,你看到娄崈望笑着看着你。他的身边,站着娄建宇。 和娄崈望表情不同,娄建宇绷着一张小脸,表情很是严肃。 “啊,娄先生,建宇。”你惊讶地看着他们,“娃娃老师傍晚好。”娄崈望笑着和你搭话。你也微笑着,回了一句“傍晚好。”不能把天聊死,你顺势开口,“今天是您来接建宇上下学吗?真是辛苦了。” “建宇一定要我来接送他上下学。他的请求太过恳切,我也不忍心拒绝。”娄崈望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看向娄建宇。你顺着他的视线也去看娄建宇,你看到两人有些相似的面孔上满是严肃。 你笑了。小孩子小小年纪脸上就是那么老成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小孩子嘛,可以理解的。” “对了,娃娃老师,”娄崈望接着开口,你回过头,“嗯?” 可能你的表情惹到他了,让他笑了出来,他赶在你更加疑惑的时候终于开了口,“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今天的花,你喜欢吗?” “啊!原来是您送的!”你惊呼出声,“啊,非常感谢娄先生,您送的花很漂亮,但是这我实在是... ...” “请不要拒绝我,”娄崈望制止了你,没让你继续说下去,“这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意,没有娃娃老师说的那样,你难以收下。” “更何况,鲜花应当配美人。我这个男人,你要是现在就还给我,我一个大男人,这儿这么多人,况且建宇还在这儿呢,请你多少也为我为营造一个完美叔叔的形象做些考量吧?拜托了。”娄崈望说着说着,露出祈求和可怜的神情,他的面容英俊,做出这些表情让你的心头一软。 你考虑了一下,虽说你觉得男性抱着花收到花并没有什么,但毕竟接受的教育不同,时代不同,你还是选择尊重。 “好吧。”你为难地点点头,接着讲下去:“但是希望以后... ...” “很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娄崈望又打断了你的话,他神色变得很小心翼翼,“是我考量不周了。我想着我家建宇可能和别的小孩比起来,不是那么可爱,不容易讨老师你的喜欢,再加上他的任课老师我就只认得你,所以我就想着送你鲜花,让你多多照顾建宇,能喜欢上建宇就再好不过了。但是我确实没有想到,你可能会不喜欢... ...” “不!娄先生!”你急急忙忙打断他的话,你诚恳地对他说:“我很喜欢您送的花,她们很漂亮,真的!” “是吗?太好了。”娄崈望一改之前委屈内疚的神色,变脸之快令你有几分咂舌,“那我以后接着送娃娃老师鲜花,希望娃娃老师不要拒绝。” 你想说什么,娄崈望先你一步,“不然我真的很担心建宇在这里。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老师你不能帮忙照顾一二的话,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很难适应这里的生活。这些鲜花并不贵重,只是一点点小小的心意。换个说法来说,它也算是我的一剂强心剂。” 娄崈望这么一说,把你的话口堵得严严实实。你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你只得点点头,“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但是要跟您说明的是,即使没有这些鲜花,我都会爱着建宇,爱着在这儿的孩子们。这是老师的天性。” 娄崈望看你答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相信你,娃娃老师。”他拍了拍娄建宇的后背,示意他,“来,说:‘谢谢老师,以后就承蒙老师的关照了。’” 娄建宇被娄崈望推了推,倒是乖巧地重复了一遍。目的达到了,娄崈望笑着和你道别,“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耽误老师回家了。那么,明天见。” 你只觉得娄崈望是个难缠的家伙,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做什么。你只得笑着挥别他们,“明天见。” 回到了家,你身体像是泥一样地,东倒西歪地靠在玄关,脱着鞋。 “我回来了。”你有气无力地喊着。然后瘫在鞋柜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今天那么累吗?”陈祺汕听到你的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你这一滩烂泥的样子,擦擦手,向你走来。 “这么累,是生病了吗?”他想伸出手,探你的额头。你偏过头,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工作累。我心累。” “那也不能不好好脱鞋,然后瘫在这里。这样不像话。”陈祺汕站起身来,向你伸出了一只手。“好啦好啦知道啦,小陈老师。”你嘴上这么应,但他的手你看了一眼,转过头去不想理会。陈祺汕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去帮你解开鞋扣。又站了起来,抓起你的手腕,将你拉了起来,将你的教案袋挂好,把你带到沙发上安置妥当。 你就这么任由他摆布,等到了沙发上,你开始没有形象地瘫着,享受悠闲的时光。 你躺了好一会儿,陈祺汕拿着毛巾走过来,给你净脸,擦手。你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他干活细致,眼神盯着下手的地方,一丝不苟。他干完了活,就要走。你留他,拉住了他的小拇指,“今晚吃什么呀?” “酿茄子。”陈祺汕垂下头来看着你,“前段时间你不是总嚷嚷着要吃吗?今天给你做了。一会儿不吃完你自己看着办。” 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真的?!”你立刻坐了起来,“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你站了起来,就往厨房走。 陈祺汕无奈地跟上你,“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凑上前,金黄色的热油里浮着一个个被炸至金黄的面团,你一凑近,香气扑面而来,你好惊喜,“天哪!还真的是欸!”你转过头,弯弯的眼睛昭示着你的快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呀!” 陈祺汕也走进来,放好毛巾后他洗了一双新的筷子,“上次我们去校长太太家做客的时候,我拜托她教我的。”他夹了一个,吹了吹,用嘴唇探了探温度,送到你的嘴边,“尝尝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味道?” 你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由他送进你的嘴里。酥脆的外皮带着油炸的焦香,汁水满满的酿茄子在你口中炸开,里边包裹的肉绵软细腻,嚼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校长太太喜欢辣的东西,她的酿茄子总会多多少少带点辣椒。你是猫舌,吃点辣椒你总会痛哭流涕,涕泗横流,但是这个酿茄子没有,除了煎炸的焦香,酥脆的外皮和肥瘦、咸度恰到好处的幸福感,尝不出一点点辣椒。 你还在嚼着,嘴唇因为沾了香油,红润,又亮晶晶的,泛着光。你的腮帮子塞满酿茄子,你说不出话,但你眼里亮着光,很难让人看不出你的喜悦。陈祺汕看着你,“我按着你的口味改了点,怎么样,还可以吧?” 你急忙连连点头,竖起了大拇指,你使劲嚼着,幸福感让你眯起了眼睛,你终于嚼完了,你毫不吝啬对你的专属厨子的夸奖,“太可以了!味道好棒!你好厉害啊善善!哇,立刻满血复活了呢!我今天一定要吃个够!” “哼。”陈祺汕哼笑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和锅碗瓢盆奋战,“记住你说的话。吃不完有你好看的。” {鱼鱼:到过好几个无辣不欢的地方,下馆子的时候俺苦苦哀求店家不要放辣椒,一丁丁都不要,店家听了俺的话之后,看着俺的表情好像是在看来拆馆子的。。。。。于是店家很和蔼可亲地对俺说:做不了,你找别家去吧。那段时间的饭菜,,, ,,,真是痛苦的回忆啊!} 第十二个你 “可爱的小姐,好久不见。”你下了课,正是午餐时间,你只身一人走在绿荫下躲阴,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转过身,惊喜地看见左粱,正朝你走来。 “啊,左粱先生,好久不见。”你看他越走越近,你笑着和他打招呼,顺势攀谈了起来。“您怎么来了呢?是找校长太太吗?” “是啊。”他笑着。“我妈最近受了凉,肠胃有些不好,所以让我做些菜送过来让她缓一阵子。” “啊!这样啊!”你有些抱歉地看着他,又有些懊恼自己对校长太太不够上心,没有发现校长太太居然已经病了这件事,“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她身体抱恙了呢。有机会的话,我回去看他的。” “小姐你不要这样总是责怪自己,”他温和地笑着看着你,“我妈是个好强的人,不太愿意让别人看出她有病痛什么的。如果她想,你都不会知道她正在生病或者生过病。” 你仔细想了想,回想校长太太平时女强人的模样,你想想也是,忽然一下就释然了。“谢谢你开解我。”你谢了他,又继续问,“那你见到她了吗,现在她身体好多了吗?” 左粱叹了口气,“唉,今天有点不幸。她前脚刚出发去邻市研讨,我后脚才到,擦肩而过了。我的自行车刚才在路上不小心掉链,现在还在维修处呢,看来一时半会只能在这儿了。” “不过今天也不全是不幸的。”他看着你,笑眯眯的,“就比如我在失魂落魄的时候,幸运地遇上了小姐你。” 你被他的话逗得脸烫烫,刚想说什么,他就接着说:“小姐提着餐盒是刚吃完么?”他在你身侧俯下身,打量着你的餐盒。 你被转移了注意力,你的眼睛也看向了自己的餐盒,你摇了摇头,回答他的问题:“不是,我还没有吃呢。因为今天的菜色我不是很喜欢,但是不能浪费粮食。我打算回到办公室慢慢吃,看看能不能吃完呢。” “哦?”他惊讶地看着你,“你还没吃?天哪,不幸中的万幸。” 你疑惑地歪着头看他,他笑着对你说,“那今天小姐的餐盒里是什么菜呢?” “额... ...是苦瓜炒肉和西红柿炒蛋,还有一碗萝卜汤。”你乖乖地掰着手指数着,这个样子落在左粱眼里,他觉得可爱极了。他听你说完,他惊呼:“哇!都是我喜欢的菜色欸!” 他一拍脑袋,“这样好不好,我和你换,我今天做了焖豆腐、烧茄子和清蒸鱼,做的是紫菜蛋花汤!说起来这里边有你不喜欢的菜吗?你吃我带的,我吃你带的。这样行不行?或者你把不喜欢吃的给我,我把你喜欢吃的菜给你?怎么样?既不浪费粮食,也能填饱肚子!” 你摇摇头,随即你又问:“这样好吗?”你听他说的菜,比你丰富,可能也比你手上的好吃,你有些犹豫,“这样对你是不是不公平呢?” “你不要这么想啦。”他挠挠头,随即不好意思地说着,“其实我还有求于你呢。”他在你鼓励的眼神之下继续开口了,“其实我还要麻烦小姐收留我一个中午呢。我的车子坏了,还在修,现在我可是无处可去的孤家寡人呢。如果你同意收留我的话,你只拿这些菜做好处,对你才不公平呢。” “好吧。”你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着,你决定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不然他就太可怜了。“不过我中午不回家的,我一般都会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左粱急忙点头,“怎么会不可以呢?这简直太可以了!小姐您真是雪中送炭啊!我今天太幸运了吧!我知道了,今天早晨一系列的磨难都是为了考验我,所幸我没有自暴自弃通过了,于是上天就奖励了我这么一位好心的小姐,啊不,是仙女!是仙女啊!” 他激动得差点就要手舞足蹈起来,你忍俊不禁。 和陈祺汕的食不言寝不语不同,左粱会在用餐时和你聊天。和左粱聊天真的很有趣。在不知不觉之中你就忘了时间。直到打了午觉铃你才发觉已经到了上课时间。 “啊!上课时间到了!怎么办怎么办?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没有漱口没有洗脸还没有洗餐盒,啊!善善回家要骂我了!”你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左粱笑了。 “再不去准备上课就真的迟到了哦?”他温柔地看着你,“没事,你先去洗漱休整一下再上课,剩下的交给我。” 你看着时钟不停地在走。实在没办法了,你只好拜托左粱,并按照他的话去做,“那就拜托你了!”说着你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冲进了卫生间,又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了自己,拿上教科书,风风火火地冲向了教学楼。 左粱看着你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等你累趴了回到办公室,迎接你的是整洁的桌面,你的饭盒被放在桌子的一角,下边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体很清秀,上边写着“娃娃老师上课回来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为你收拾好了一切作为答谢,非常感谢今天的收留!您的大恩大德左某永世难忘!希望下次有机会,还能和娃娃老师共进午餐!” 落款是:无处可归的左粱,最后还带了一副小画,一个是衣衫褴褛的泪眼盈盈的小人,一个笑得开心挥着手绢的小人,栩栩如生,又可爱,你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大家给你起的绰号,疑惑间,你视线移到了饭盒之上,想到了陈祺汕阴沉的脸,你有些害怕。你打开饭盒,发现饭盒被洗得干干净净筷子和勺子摆的规规矩矩。你又笑了。感恩感恩,左粱真是个大好人啊! {鱼鱼:到新的地方住,第一天就过敏了... ...体抗力太低了吗是因为,大家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呀!(づ ̄ 3 ̄)づ} 第十三个你 这已经是你和左粱共进午餐的第三回了。 第二回他倒是找到了校长太太,但是他还是来到你的办公室外,可怜巴巴地看着你,“我妈嫌弃我,说我的脸看腻了,让我滚出门外去吃。你可不可以看在我可怜的份上,收留收留我?”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第三回理由倒是变了,变成了:校长太太与“晨曦计划”的负责人接洽,没空搭理左粱。左粱难耐寂寞,来找你了。 所谓晨曦计划,就是免费早餐计划。由娄氏牵头开展。娄氏家主来与校长太太协商之时,你也在。校长太太听说了娄氏家主的来意后,对着娄氏家主连连道谢。 不知为何,你竟然红了眼眶,流下了眼泪。站在一旁陪同前来的娄崈望注意到了你的动作。就在你偷偷拭泪的时候,一块手绢轻轻地在你的面庞上点了点。 你转过头,你看见他看着你,对你笑了。你本能的有些悚,但还是很感激他的手绢。他示意你接过他的手绢,你接过,感激地小声道谢。 接着他上前,在娄氏家主耳边耳语了一阵,只见娄氏家主点了点头,随即对校长太太抱歉地开口:“犬子想参观贵校食堂以便后期规划,不知校长太太是否方便... ...” 话音未落,激动的校长太太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她转过头,第一眼就看到了你,“那就拜托咱们的娃娃老师带贵公子参观参观吧。” 你应下了。娄崈望带着笑意向屋内的人告辞。 你俩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你对他颇为感激,“谢谢娄先生的手绢,我... ...” “欸,”娄崈望打断了你的话,“不必再叫我先生了。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可以这么叫不失礼数没有错,可是我们已经见过了那么多面了,你还这么叫我,太生分了。” 娄崈望看着你傻傻的表情,笑了,“叫我阿望吧。” 你纠结了一会儿,你觉得这个称呼太过亲密,有点叫不出口。就在你抬头看着娄崈望的那一刻,你忽然被他看你的眼神镇住了。 “不行吗?”他还在笑,不知道为什么,你在那一刻说不出别的话,你只能喃喃点头,说:“好的。” 为了“晨曦计划”顺利进行,校长太太可谓是煞费苦心。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天眷顾校长太太。你也由衷地感到开心。 “娃娃老师是个很注重生活的人嘛!”左粱坐在你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你。 你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弄得摸不清脑袋,“怎么突然这么说呢?” “这个,”左粱指了指你桌上娇艳欲滴的芍药,“好热烈,好有生气,就像你一样。不,娃娃老师比花儿开得更热烈。” 你俩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已然熟络。但你还是因为他的话脸红了。“啊,这不是我挑的。”你连连摆手,“是一个学生的家长作为谢礼送来的。” “啊,居然是别人送的吗?可恶,居然先我一步!”左粱假装懊恼地说着,“不行,不能甘于人后。娃娃喜欢什么花?让我也稍微浪漫一回。” 你以为他在说笑,你也不当一回事,开玩笑地说:“我喜欢有钱花。” “有钱花?”左粱念了一句,随即他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假装失落,“完了。输了,输的彻底。”他哀嚎着,“有钱好难啊!怎么才算有钱啊!” 你又开始较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吧。比如有的人认为够花就是有钱。又有的人觉得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算作有钱。很难有个统一的标准呢。” “娃娃老师真可爱。”左粱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出了声。你被自己随时随地的神游弄得脸羞红。左粱还在笑,“那么娃娃的标准,什么算作有钱呢?” “嗯... ...足够日常开销,还能有余钱。能分做好几份,用作好多种用途,比如旅游经费,又比如医疗保障,其他其他什么的。这样的话,我认为就是有钱了。” “娃娃老师很喜欢旅游?”左粱温柔地看着你,他和校长太太都有一种神奇的魅力,他们那双眼睛柔情似水地看着别人的时候,总能让对方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在他们的眼睛的注视之下,好像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你和他交谈的时候,你总能很放松,很轻松,“是啊!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去旅游过呢!真的好想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呀!” 你憧憬的样子,看的人心里软软的。左粱看着你,温柔地对你说:“会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左粱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早课刚下,你就在办公室外边,看到了捧着一捧用报纸包裹着什么的左粱。 你看到了他,而他早就看到了你。此刻他正兴奋地向你挥手。你高兴的快步走上前,他也快步向你走来,而两人,相汇于廊下。 “你怎么来了啊!”你惊喜地看着他。晨曦计划已经在稳步开展,你以为他再也不会来和你共进午餐了。不得不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你甚至很期待他的到来。 “来见你,顺便给你看看这个。”左粱温和的笑着,低头看着你,眼睛里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你睁大了眼睛,有些期待,和孩子们相处久了,你都有些孩子气了,此时你很激动,甚至在原地小跳起来,求着让左粱给你看一眼:“是什么是什么!让我看看!” 左粱眯起眼睛笑了,“今天我出门看了黄历,说是今日诸事皆宜。走在路上看到了好漂亮的花,我就想着,这么漂亮的花,你也应该看到才是。”他小心翼翼地剥开报纸,里边的东西得以见天日。 是向日葵! “看,漂亮吧!”他还在仔细地将娇艳欲滴的花整理着,试图让他们用最美丽的姿态向你展示,他的嘴里絮絮叨叨地,嘴角还是那么令人舒适的弧度,“今天早上我上班的时候,骑着车,路过一家包子店,他家的花圃开着她们。早上的时候她们开的好灿烂,还有阳光照着,都是金灿灿的。我想啊,真应该让你看到。不过店主不太同意让摘。”说着,他撅着嘴巴,用颇有些苦恼,又颇有些委屈的表情看着你。 他的神情很可爱,你忍不住笑了,你也很好奇他手中这捧花怎么来的,你追问着:“那后来呢?你 怎么得到她们的?” {鲨鱼:试图整点甜的。但是好像不是很甜呢?继续取经!} 第十四个你 “后来啊,”他坏心眼地顿了顿,冲你眨眨眼睛,“你要不要猜猜我是怎么拿到的?” 你“哼”了一声,“我不猜,我才猜不到呢!” 左粱笑了,“店主不给我啊,我就求他啊!店主刚开始不答应的,板着脸在收拾店面。我就求,我说你不给我我就赖在你店门口哭,不走了。店主不信,我就照做。我就哭啊,在地上打滚,闹得鸡飞狗跳的,于是店主就怕了我了,然后就给我了。” 你抱着教案和课本,不好做别的动作,于是你做了个鬼脸表达自己的质疑:“你觉得我好骗是吧!我才不信高校老师真的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你就骗我吧!” 左粱妥协地收起狡猾,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他垂着眸看你打量花儿的模样,慢慢说:“其实是这样的。店家起初确实说不给,我说这花儿对我很重要,我愿意出钱。店家说:不要我出钱买花,买下他们家的包子就好了。我问他要买多少个,他说至少四十个。于是我就把他们家剩下的包子全都包了。然后他才松口,让我到他的花圃摘了这么些。” “我就说嘛!”你得意地看着他,“你肯定做不出那么好笑的事情的!”另一个问题闯进你的脑海,你很好奇,“那你买了多少个包子,你数了吗?” 左粱听你的话,立刻泄了气,“我大概数了一下,我估计有七十七个。我想着不能浪费啊,于是我就带到学校,想要分给同事们吃。可是我路上耽搁了好长一段时间,去的太晚了,其他老师们都吃了早点了,所以我的包子一个都没分出去。”他肩膀突然垮了,哀声叹气了一下,“啊!看来接下来的好几个星期,我的早点都要是包子了!” 你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看你那么开心,悲伤的脸再也挂不住,于是他也笑了,“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你看,这花开的多好。” 不过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手里的花兴致却没那么高了,“可惜我上了一早上的课,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就送来给你看。其实今天早上的时候特别的漂亮,可惜现在都焉了。唉,你要不喜欢她了,这可怎么办啊。” 此时离中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而你也是刚下了早课,时间并没有左粱说的那么长。你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表情,你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安慰他:“谁说的,这么漂亮的花,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很喜欢,真的。” “真的吗?”左粱好像有些难以置信,他的表情和他平时温文尔雅的气质有着很大偏差,你感觉此刻你面前的他并不是一个成熟稳重有着多年教龄的高校教师,而是一个青葱年代的青涩少年。你为了安抚他,也不想再逗他了,你板正了表情,认真地看着他:“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又惹得你笑了起来。今天你笑了好多次,每一次都很开怀,他再接再厉,“太好了,你能喜欢就太好了。你看,这花特别像你,活泼,朝气,充满活力,就像一个小太阳,看到的时候都能让人忍不住的开心,每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都觉得心里很暖和。看到你,什么不开心都跑光啦!” 你被夸得害羞了,你红着脸,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向他说谢谢。 忽然左粱正经了起来。你听到他一本正经的叫了你的全名,你吓了一跳,立刻站直了身子,就差点敬礼了,你转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睛。你有些莫名其妙,你不知道他忽然喊你的全名是为了什么。然而很快,你就等到了左粱的下一步。 “其实我还骗了你。关于摘花的事情,我没有说全。”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我向你坦白。其实我并没有说我要坐在他店门口哭,当然买包子的事情是真的。但我漏了一些没有跟你说。” 你偏着头,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鼓起勇气一样的。终于,他开口了。“其实我说我要买包子,让店主送我花,店主并没有同意。直到我说,这花对我很重要,我想把这样好看的花带给我的那位重要的人看,我想把这么漂亮的花送给我重要的人。” 你直觉会有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情发生,你有些害怕他继续说下去,又很害怕他会不说下去。你既害怕又期待,两股心情交织,让你的心脏狂跳,耳际都仿佛回荡着心脏的震动。 他还在说着:“那位重要的人,是我的心上人。送花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想要那位很重要的人也就是我的心上人能答应和我交往,并收下这束花。”他说着,你狂跳的心脏平静了一瞬,又快速地跳动了起来。 他蹲了下来,将花递给了你,仰视着你,“你愿意收下我的花吗?” 你料想的可能发生了,你本应该胸有成竹镇定十足,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你很是慌乱。你支支吾吾半天,你说不出个所以然,你焦急地红了脸,左粱同样也是紧张地等着你的回应,但他看你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样子,愈加紧张了。 “没关系!你别着急,也别紧张,我知道这很突然,你现在也可以不着急回复我。没关系,你之后再给我回复也行,我可以等!真的!”他几乎是下定了全部决心,朝你大声说了这么一串话。 他说完,看都不敢看着你,只是用手向你递着花。你犹犹豫豫,你心如擂鼓,你期待,又害怕。苍天知道,你前二十年都没有人教过这种情况你将要如何面对,你的脑子里和爱情相沾边的,也不过是在班上做他人爱情的见证人。 可是,你总要作出回应。你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扶着他的手臂,让他起来,可是他不起来,别过眼睛,你只好保持着扶他手臂的姿势,给予他回应。 {鲨鱼:这段其实写的不是很满意,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可能会改。 另外:(奋笔疾书)(展开)(向亲亲们展示)请假条: 亲爱的饱饱们: 俺是愚寓。因为... ...俺要... ...所以要向大家请假,请假至国庆小长假。到时候见捏!给看到的大家一个么么扎!木马! 望批准!(不批也得批!超大声!) 鱼 ****年*月*日} 第十五个你 “你很好,真的,你风趣有礼貌,温文尔雅,是大家口中所说的绅士。你对我也很好,这些天承蒙你的照顾,我很开心。跟你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既快乐又难忘。实际上我也很期待每天都能见到你。但是,这么多年来对于感情我从未涉足过,就如你所说,你的举动对我来说很突然,我始料未及。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我需要冷静下来,认真思考,才能告诉你我内心的回应。你很好,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又或者做出辜负你的行动。但是如果让我现在就做出决定,我认为我们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做出的决定引来的结果或许对我们都不公平。所以,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吗?让我们再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也容许我们都认真思考一番,再下决定,好吗?” 你说了一长串,你希望尽量不要太决绝,太伤人。实在是,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虽然别过脸,但你能感觉,他有在认真听你讲话。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消化了一番,突然睁大了眼睛,脸上全是欣喜,“那你的意思是,你虽然没有同意,但你也没有拒绝我了?” 你对他的反应哭笑不得,你以为他得不到肯定的回复肯定会难过。他的回应让你始料未及,你想笑,但实在是被他的脑回路弄得困惑,“嗯,是这么说没有错... ...” “那太好了!”他惊喜地叫了起来,“你没有拒绝真的是太好了!” 紧接着,他又说,“没关系,你没必要有负担。感情其实就是不公平的。感情方面的付出是单方面的,对方知晓且接受又能给予回应,这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再好不过,但是对方如果拒绝,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付出不一定会有收获,而坦然接受没有收获的一场付出,本身就是人生的必修之课。我想,如果做不成伴侣,我们应当也能作为朋友相处得很好。” 虽然说是做不成恋人还能成为朋友,但是真的,好令人尴尬啊! “那你会收下我的花吗?”他看你迟迟不说话,有些忐忑的发问:“这么漂亮的花,如果不能被接受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怜了。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精心挑选的花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然!”你笑了,“这些花我很喜欢。谢谢你精心为我准备的礼物!” ... ...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因为我觉得单膝下跪会让你觉得太过正式,你会很有压力,我不想让你有太多压力。但是又害怕双膝跪地你会觉得我很可怕,踹我一脚然后跑走,让我的这出戏里没有女主角于是变成我个人的独角戏,只能对着空气暗自垂泪。更觉得如果我不跪下的话,显得不够诚恳,所以我决定折中一些,选择了蹲下,让你俯视我,让我仰视你。但是现在过了之后,感觉真的很蠢欸。你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一个大蠢蛋?” “是啊,你就是一个大蠢蛋。” “啊?!真的吗?啊!没脸见你了!” “没事的啦!都过去了。人这一生怎么会没做过一些蠢事呢?平常心啦。” “嗯,你说的也是。” “不过今天我会一直记得的。” “啊!不要啊!求你忘掉吧!美丽的小姐,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小姐!求求你了!” ... ... 你拿着花进了办公室,其他老师都意味深长的看着你。国文组组长笑着走近你,拍了拍你的肩膀,打趣你,“我说了吧?娃娃果然好事将近吧!” 她笑着站在你的身旁,“到什么阶段了?商量婚事了吗?什么时候结婚啊?!”她环顾四周偷笑的其他老师们,又转过头来看着你,拍拍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你说:“抓紧时间了,我们可是很期待喝你的婚酒,吃你的喜糖呢!” 她的话刚落下,所有在场的老师都接着起哄,都笑着说:“是呀是呀。” 你被他们闹得脸红,你的脸烫得很,你假装整理花束,把自己红扑扑的脸藏起来,“哎呀,你们还是别取笑我了,哪有的事,还没到那个时候呢。” “也就是说确有此事了?”国文组组长就是不一样,抓重点的能力就是高超,她说完,立刻就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看吧,我就说嘛!” 你懊恼自己的脑子跟不上嘴,你想专注摆弄向日葵,却很难不分心去关心其他老师的一举一动。国文组组长好像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看着你摆弄向日葵的样子,忽然又笑了,“欸,娃娃,他可真有心啊!你们年轻人就是浪漫,送了一次花不行,还要再送一次。可爱的娃娃哟,你一天要收多少次花哦!” 他这么一说,你才想起来,娄崈望这段时间,每天都托人向你送花。你本能地不愿意让大家混淆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你随即解释了起来,乞求能和他少沾点干系。“这玫瑰不是他送的,是另一个人送的。” “哦?原来不止一个,还有另一个?不愧是我们的娃娃老师,真是抢手啊!”一道女声插了进来,这个女声你很少听见,你循声望去,就看到了身材健美的女性走了过来。 “娃娃也向我们说说他们啊!让我们也帮你参谋参谋,让你在这些个他们之中挑个最好的。顺便啊,也给我们说说,娃娃你这么抢手的秘诀啊!”她笑着靠近你的位置,和国文组组长一左一右包围着你。 “呵呵,我认为啊,不必说也是可以的。毕竟啊,阿晴,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旁人怎么能过多干涉呢?咱们啊,就在一旁看着,祝福他们就好啦!”国文组组长笑眯眯的,将你拉近她,向阿晴回着话。 阿晴还在看着你,你感觉她的眼睛好像要粘着你似的。她眯着眼睛笑,狭长的眼睛里包裹着深色的瞳孔,你有些不敢和她对视,你垂下头接着国文组组长的话继续解释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啦,玫瑰是学生的家长作为谢礼送来的,至于是什么花,可能他们也不是很懂很在意,所以并没有什么别的什么的。” {鱼:俺愚寓又回来辣!想俺了吗想俺了吗想俺了吗?不说话?(歪嘴)哼,很好,你在欲擒故纵?(打响指)哼,不错,你已经成功引起了俺的注意,在俺们那嘎达,沉默就是默认的意思!所以俺决定... ...祝贝贝们中秋快乐!木嘛木嘛木嘛~身体好起来惹!马不停蹄地把这段时间的头脑风暴打粗来了!俺宣布!假期日更!日更不了俺直接鱼变成猪!(信誓蛋蛋)(干劲十足地摇着花手飞走咯)} 乌云一片 “哦?学生家长送的?”她扬起了声音,瞳孔对你紧追不舍。 你思考着娄崈望和娄建宇的关系,你觉得他们勉强可以算得上你说的关系,于是你有些迟疑地点头,回应着,“是的。” “那我怎么收不到呢?说是谢礼,其实别有用意吧?好啦,说出来又没什么?受欢迎又不是什么坏事,谁会怪你呢?”阿晴娇笑着,堵住了你的话口。你有些窘迫,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觉越描越黑。 “好啦好啦阿晴,”国文组组长出来解围了,“阿晴你是刚来,不知道有这事,所以没收到。等你再呆得久一点了,自然有家长会感谢你对孩子们的付出的。我们在场的老老师都是有收到过谢礼的,对吧?”她朝别的老师看去,别的老师也很给面子,纷纷应和着。 组长看着大家,欣慰的笑了。阿晴还在继续。“待得再久也比不过娃娃抢手啊!娃娃是洋气的外文老师,我们这些粗鲁的教体操的,就算是赛队回来的,再努力也不是没有别人受欢迎?”说着她摇着头,叹了口气,“唉,这就是命。认了。”说完,她就走了,留下你手足无措地靠着组长,说不出一句话。 组长拂了拂你的后背,安慰着你,“阿晴是有点年轻,你别往心里去,自己开心就好了,做好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嘴长在他们身上,说什么不行呢?不要放在心上,咱们的娃娃,无忧无虑的开心样子最讨人爱了。我呀,是最喜欢了。” 组长的话你听的心里暖暖的,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美妙。你感激地向组长道谢,组长慈爱地看着你,继续用话语安慰你,让你安心。 “老师,请稍等。” 你下了一节课,被孩子们留了一阵,就要到上课时间了,你要赶着去下一个班级准备授课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你。 你习惯性地回过头,带着微笑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们。于是,你就看见了娄建宇老气稳重的小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你看见他,你总是想笑。或是想笑这孩子的可爱,或是想笑这孩子超越年龄的成熟。 你蹲下来,仰视着建宇,你温柔地问他:“建宇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很着急地话一会儿再来找我好吗?现在就快要到上课时间了,我要去下一个班级准备上课了哦?” 娄建宇低着头看着你,一本正经,“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谢谢!”你扬起了声音,以表达你的欣喜,“但是我还是... ...” “你不收的话我不高兴。”娄建宇打断了你的施法,他好像洞悉了你平常拒绝孩子们的做法,紧接着他把一盒东西塞进你的怀里,继续说:“你收了别的小孩的,却不收我的。我会伤心。” 一个小孩顶着一张严肃的脸一本正经地对你说他会很难过很伤心,这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很滑稽。你想要拿出怀里的东西还给他,可是这时候,预备铃响了。 你的手停在半空,娄建宇推了一把,将那盒东西塞进你怀里,留下一句话:“上课了,老师你快走吧,不要迟到了。”后,钻进了班级里。 你蹲下的动作赶不上这孩子飞一样的跑,等你站起身时,孩子们已经像浪一样的涌进了教室。 这个时候确实不好停留,你只得将东西妥帖收好,匆匆赶往下一个班级。 等你缓过劲来之后,你才想起那盒东西。你急忙拿出来打量,原来是一盒包装精美的酒心巧克力。 在这个年代,糖都是要被管控着的物品,更遑论巧克力,还是酒心巧克力。这对于娄家来说或许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对于娄建宇来说可能是唾手可得,但是你还是不敢消受。 拿到的时候是下午,往常你总会在早上收到,在中午午休的时候归还给孩子们,而现在你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讲课,时间也到了傍晚,孩子们都要放学了。 其他老师已经在招呼你到校门值守了,你打定了主意,在校门口还给娄建宇的家长。你做好了规划,破天荒地拿了个袋子包裹好,前往校门。 孩子们一如既往地天真可爱。他们叽叽喳喳,吵吵闹闹活蹦乱跳的样子就像一只只憨态可掬的小麻雀,吵闹可爱。 “娃娃。”在你和孩子们挥手道别的时候,你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你回过头,就看见娄崈望站在你不远处,笑着看着你。 他一手插兜,一手肘间挂着西装外套,一身打扮板正有精神,但姿势很是轻松。只不过你觉得他眉宇间有些疲惫,这让你觉得往日的压迫感少了好多,你也轻松了好多。 你看他眉宇间疲惫,你软了声音,主动上前一步。“傍晚好,来接建宇回家吗?”你才想起来,每次你傍晚看见娄建宇,身边必然会跟着娄崈望。 “是啊。”娄崈望笑得温和,随后转头看了一眼娄建宇,继续说:“我听说建宇送了礼物给你,娃娃老师还喜欢吗?” 被这么一提醒,你从包里拿出了那盒包装精美的酒心巧克力,“是的,今天下午的时候建宇送了我这个。非常感谢你建宇,但是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真的很开心。”你一边说着,就要递给他,却不曾想他退后了一步,离远了你。 小孩双手抓着书包的背带,一副没手拿也不会拿的样子。你只得转向娄崈望,希望他能接过,没想到这两人如出一辙。 娄崈望也退后了一步,两只手一只手还在兜里,一只手挂着西装。在校门口动作太大,难免引人注目,你上前了一步,试图让你们之间的动作不要太引人注目,不曾想,娄崈望制止了你。 “娃娃老师你言重了。不过是一盒巧克力罢了。”他继续说着,眼神一动不动地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况且建宇喜欢你,也愿意送他最喜欢的东西给你,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他转过头去看娄建宇,“这是他第一次送礼物给喜欢的人,娃娃老师可不可以给我们的建宇一些美好的回忆呢?至少不要出师不利吧?” 你的眼睛也看向了娄建宇,你看见他咬着嘴巴,听到娄崈望的话,肯定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包含期待。话说到这份上,你确实不能再拒绝了。你只能点点头,“那好吧,那这一次我就收下了。建宇开心,我也就开心了。不过我已经是大人了,喜欢的已经不是巧克力了哦,而是建宇开心的笑容。所以建宇也想让我开心的话,建宇以后好好吃饭,快乐玩耍,有健康的身体和开心的笑容,就能让我更开心哦?” 你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娄建宇,他朝你点点头。你觉得他听进去了,松了一口气。 “娃娃老师不用太过为难。”娄崈望笑着看着你,“不过是一件小事。” 你想反驳这并不是一件小事,但你根本没机会说,因为你听见娄崈望紧接着就说了,“让喜欢的人开心快乐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我,也很希望娃娃老师能够开心快乐呢。” 乌云二片 你不知道娄崈望是什么意思,也不太敢深思。那盒巧克力你分给了帮助过你的老师,还能留下三块,和左粱陈祺汕一人一颗。 不过这两人出奇的一致,都留给了你吃。 你带着一种微妙的心情吃了。不得不说,还蛮好吃的。 夏天总是多暴雨。今天的暴雨突如其来,恰巧又是放学时分。教导主任急匆匆地跑进各个办公室,动员带了伞的老师送孩子们到父母的手中。 好巧不巧,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左粱就给你带了把伞,知道你没有随身带伞习惯的他还破天荒地板着脸,好像一副要训斥你的样子,但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你稍微认个错,他的脸便绷不住了。 你是多么庆幸左粱的先见之明。你也随着其他老师,加入了接送的大部队。 终于送完了所有的学生。你的裤腿都湿了,肩膀也湿了半个。不过好在所有的孩子们都安全送到他们的家人手上了,这很值得欣慰。 你跟先走的老师们告了别,在办公室休息片刻,你也拿上包包往家里赶。 走到校门口时,你看到了一个身影留在廊下,上身着的白衬衫已经湿透了,粘在了身上。一副落魄的样子。 你走上前,“您好... ...请问您... ...” 你的声音随着那人循声转头的动作戛然而止,那人看到了你,笑了,“娃娃老师,好巧。” “是啊,好巧。”你有些尴尬,你也走上廊上,收起了伞,你看着他被打湿的身子,开了口,“你没带伞吗?建宇好像已经回去了呀?” 他的笑容忽然颇为窘迫,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看着脚下,“因为我今天没有带建宇拜托我带的东西,建宇生气了。他是小孩,我是大人,所以我先下车,让司机先把他送回去了。”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一会儿回去建宇会不会还在生气我的气。”你笑了,“小孩子嘛。心情都是一阵一阵的,说不定一会儿你回去他就不生气了。” 他好像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希望如此。” “所以,你是没有伞嘛?”你实在是难以忽略他湿透了的样子,他挺不好意思的,“下车的时候比较匆忙,忘记拿一把伞下来了。” “那司机有说多久回来嘛?”你接着问。他又摸了摸鼻子,不敢看你,“当时太急了,忘记交代了。” “那你能联系到司机吗?”他摇摇头,他被你越问越窘迫,“手机放在车上,我估计司机可能想着听我指令,但就是没想到我的手机在车上。” 你有些哭笑不得。你看他的样子,也不好自己一个人走,但是留他在这里被风吹,肯定会感冒的。出于好心,你做了决定。“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先去我家?我的家里有座机,你可以换一套干爽的衣服,再用我家的座机联系你家的司机。你觉得怎么样?” “再好不过了!”他眼睛亮了,你看见他笑得颇开心,他向你道谢,“唉,给你添麻烦了。” “那我们一起走吧?”你询问他,他点点头。“如果可以,美丽的女士,请让我执伞吧?”他乞求着,你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很轻松。 正好他比你高很多,由你来撑伞肯定会累坏的,你乐得把伞交到他手里,“那就麻烦你了。” 一路上你们都在聊天,他学识很渊博,你感受到了,跟他说话你总能知道很多平常你注意不到的。说实话,你很愿意和他聊天。 “欸,你看,他们好像我们。”你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你看到了一男一女共撑一把伞,举止亲密。你本能的有些不自在,你岔开了话题,“可能没有伞了吧。” 你的视线还停留在那两人身上。那男生的肩膀都湿了,和娄崈望的一样。因为娄崈望说反正他自己是都湿了,再湿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伞都偏向了你。 “到了。”你提醒他,“在这边。”你引着他。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居民楼,意味深长地笑了,说:“好的,女士请带路。” “我回来了。”你照例朝屋子里喊,厨房里传着锅碗瓢盆的声音,你脱着鞋,又拿出一双男士拖鞋供娄崈望更换。 娄崈望乖乖的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他换着鞋,貌似不经意的问:“娃娃是在和男友同居吗?” 你换好了鞋,先一步走出玄关,“不是,他是我弟弟。” 你这么回答着,但是陈祺汕从来不认为他是你弟弟。管他呢,反正那你说是那就是。 你听见身后的人“哦”了一声,你不再管他,走进厨房吩咐陈祺汕找一套大一点的衣服。 “为什么?”陈祺汕解着围裙,有些莫名其妙。但当他走到客厅,就全明白了。 “你男朋友?”他有些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之下好像还有些气愤。你还没回答,站在客厅里的娄崈望就笑着打了声招呼,“你好。” 陈祺汕的表情很不好,你急忙解释,“不不不,是学生的家长,来我们家借电话用用。” 两个男人对视着。娄崈望脸上是温和的笑脸,陈祺汕则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们俩个这样,你觉得可能是不相熟导致的。你赶忙催促着陈祺汕找件大些的衣物,“没有。”陈祺汕垂着眼睛看着他面前的你,意识到他的语气有些冲,他缓和了表情,柔了声音耐心地跟你解释。 “你忘了?前几天你说我的衣服小了,把穿不下的送人了。还说过几天就带我买几件。现在的这些我勉强合适,哪儿有合适这位先生穿的呢?” 陈祺汕这么解释。你才想起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你有些抱歉地转过头,看向娄崈望,却发现娄崈望并不看你,而是看着陈祺汕,眼神让你打了个颤。 “很抱歉,不能让你换一套干爽的衣服... ...”你这么打断他的注视,娄崈望也很快就将视线放回了你的身上。他听见你的话,轻松地安慰你,“没有关系,我还可以再忍忍的。” 他一直站着也很不像话,你脑子抽了,招呼他坐上沙发。他苦笑一声,有些可怜地看着你,“恐怕不行吧?之前淋了雨,加上这一路,我坐哪儿都不太好,弄湿了你的沙发可就麻烦了。” 你转头一看,布艺沙发,确实弄湿了很难打理,而且家务这事一直由陈祺汕负责,如果让他忽然多干活,确实不太好。你反射性地看一眼陈祺汕的脸色,还是有点黑。你尴尬地笑笑,不再坚持。索性还有木椅,你只能招呼他往上坐。 “快到晚餐时间了,虽然我很期待和娃娃老师共进晚餐,但今天事发突然,已经给娃娃老师添了很多麻烦,再停留久一些实在是太失礼了。就让我早些联系家里吧。”刚坐下。娄崈望就说了这些,你想起来带他回来还有的目的,急忙引他到座机前,示意他随便用。 可是娄崈望站到了座机前,却犯了难。他有些窘迫,有些为难,你好奇地歪着头打量他,他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从没用过这种型号的座机,娃娃可以教教我吗?” 今天一天,你见到了他干练之外的好多样子,一种奇怪的心理被满足了。你笑着,“当然。” {鲨鱼:独居女性带近乎陌生的男性回家很危险哦,不要学娃娃,娃娃从小没人教过她,她不懂。懂的话就不好有后续剧情了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另外:祖国妈咪生日快乐!} 乌云三片 你手把手教着娄崈望,娄崈望学的磕磕绊绊。你觉得他就像你的学生——那些孩子,笨拙可爱。你耐心地教,他耐心地学,终于,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你无心听他的通话内容,你在他拨出的那时,脚步一转,就朝着客厅走去。你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带着一种弥补的意思做了些家务,整理了一番,最后才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打探陈祺汕的脸色。 “今晚吃什么呀?”你小心翼翼,装作没什么大事一样的很随意地开口,陈祺汕看了一眼你,没有及时回答,你知道,他肯定在生气。 你上前看锅里。是红烧豆腐,你惊喜,“哇!红烧豆腐欸!呀,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想要吃这个?哇!善善你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你怎么这么神啊!超爱善善!” 你的动作神情语调都很夸张,惹得陈祺汕看了你一眼,又很快别过脸去。“行了,别装了,好假。”他不看你,转过身去找调味料,找到之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催促你,“快出去吧,这里很热,一会儿出汗了,你胃口又不好了。” 你看着他的脸,热的鼻尖冒汗,脸蛋都是红的。你拿了纸巾,给他擦汗,他愣了一下,然后停在原地弯着腰一动不动等着你给他擦汗。你的手带着纸巾擦过他的额,又越过他的鼻梁,划过他的脖颈。你手上的纸巾吸满了汗水之后,你好好迭好,扔进了垃圾桶里,而陈祺汕一直弯着腰,一直看着你。 “那我就出去了。”你看他弯腰,一副乖巧的样子,你没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脸,他的脸皮薄薄的软软的,手感不错,你感觉到他已经没了火气,你开心地笑了,“那我就出去了,辛苦我可爱的善善啦!” 等你走出了厨房,你就看到娄崈望就站在不远处,此刻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你。你上前,“联系到家里了吗?” 娄崈望看着你,慢慢道:“都安排好了,非常感谢。” “那就好。”你点点头,忽然就觉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你只得引他坐下。他坐下之后,低头看着地板,若有所思地开口,“娃娃老师和弟弟的关系很好呢。” 你歪着头看他,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他抬起头,对你微微一笑,“因为你们姐弟俩相处的方式很特别。” “很特别吗?”你仔细想想平时你和陈祺汕相处的日常,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等到你回过神来时,你才发现娄崈望一直在微微勾唇地看着你。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他的笑容并不真实。 你向他道歉你的走神,你有些不好意思,亦不理解,“我和善善不是亲姐弟,我们俩之间的相处方式可能是会和别的姐弟之间的相处有些差别。” 他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然后笑了,笑得意味深长,“那就能解释的通了。” 你最讨厌别人别有意味或者别有深意的话语了。这总要人猜,很累。特别累。 你有些不开心,下意识地不想开口,此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娄崈望先一步站起来,对你说,“我来接吧,应该是司机到了。” 你点点头,没有任何意见。娄崈望转身去接了电话,一会儿就回来了。 “司机到了小区外围了,我想我应该走了。”娄崈望看着你,说。 你点点头,示意你知道了。 “娃娃可以送送我吗?”娄崈望看着你,“我有些记不清出去的路了。可能要麻烦你带我走一段了。” “好,你稍等。”你应了。你转身就到厨房,跟陈祺汕报备。应该是惊讶娄崈望居然这么快就走了,但陈祺汕也没说别的,嘱咐你快些回来,不要再趁机跑去小卖部。 你被戳穿了小心思,笑嘻嘻地,你跟陈祺汕道别,拿上了两把伞,带着娄崈望出门了。 天色暗了一些,楼道的灯是手动打开的,此时没有人打开。你循着记忆去开灯,你的手就被温热的手掌握住了。 “有些暗,你下楼要小心些。”你的手被紧紧抓在娄崈望的手掌里,你转过头去看他,他的脸背着光,整张脸都陷入了黑暗里,你看不清他的眼睛,你只能看见他镜片上倒映着你浅浅的身影。 你有些不习惯和相对陌生的人这么亲密的接触,你想要挣开手,他却抓得更紧了,“太危险了,如果你踩空了,滚下楼梯,我不能及时拉住你的话,就麻烦了。” 你还是不自在,“不用啦,这里是我家,我比较熟... ...” “听话。”他语气有些重,他捏了捏你的手心,“乖一些,小孩子要听大人的话,不要让我太担心?” 感觉,怪怪的。但他一直在坚持,再说牵牵手没什么的。你只能点头,“好吧。” “下楼梯的时候不能走太快,很危险,我牵着你,要看好每一个台阶。”他絮絮叨叨,手还是没放开,还上前一步,你俩挨得很近。 你有些受不了他的絮叨了,连忙出声让他打住,“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娄叔叔。” 你这么一叫,他真的就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笑起来,“乖孩子。” 你下楼梯不再蹦蹦跳跳的,他拉着你的手,你俩慢慢地下了楼,直到门口要打伞了,你们的手才放开。 你把其中一把伞给了他,示意他自己打伞。他好像有些错愕,但最后还是接过了,对你说了谢谢。 大雨已经转成小雨了。但路边还有不少积水。你蹦着跳着,尽量不让自己趟水,却一个金鸡独立没立好,差点摔到水里。 为什么说差点呢?因为你在摔下的那一刻,你倒在了一个有些湿湿的,但是温热的怀抱里。 你的伞你没拿稳,掉到了水坑里,你抬起头,对上了他有些责备的目光,他说,“真不小心。真不是个好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你感觉他在笑。 你急忙站直身子,捡起地上的伞,抖了抖,站远了。 “让你看笑话了。”你尴尬地笑着,他这回倒是真切地笑了,“没有关系,这样的娃娃老师,很可爱。” 道路终有尽头。娄崈望看到了家里的司机,他向你道别,催促你天色很晚了。“早些回家,晚上很危险的。”他撑着伞,伞隔绝了路灯。你看不清他的微表情,你也不打算看清。 你对他点头,对他说“路上小心。”之后,你转身回程,很是干净利落。 娄崈望握着伞,摩挲着伞柄,注视着你的背影。直到你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才转身,在司机的帮助下坐进了车里,驶向目的地。 等你回到家,晾好伞,陈祺汕过来让你洗手吃饭。 你洗好手,坐上位置时才想起来你的位置刚刚娄崈望坐过,他的全身都是湿的,没擦过。而你此时坐上去... ... 你跳了起来,大叫,“啊!我的屁股湿了!” 你急急忙忙去摸,却发现臀上的布料很干爽。你傻了,你抬头就看到陈祺汕很是无奈地看着你,“我擦过了,放心吧。” 你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嘴上说着,“这样啊,还是善善周到,好贴心的善善哦~” 你试图缓解尴尬。你转头打量着菜色,忽然,你想到了什么事情,屁股还没坐热,你又跳了起来,“糟了!我忘记拿伞回来了!” {鲨鱼:不远了。很快就能上菜了。} 乌云四片 你吃完饭,陈祺汕在收拾桌子。你无聊地在家里乱走。于是,你崩溃地发现,娄崈望的外套落在你家了。 你仰天长啸,“天哪!我怎么那么粗心啊!”收拾碗筷的陈祺汕看着你在发狂,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被打击到了,摊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起来了,洗澡睡觉了。”等到陈祺汕做好了收尾,他走到沙发边上,把埋在沙发里的你抱了起来,抱进了怀里扶正,“消食得差不多了吧?该去洗澡了,今天是不是淋了雨?我已经给你烧好热水了。” 你靠在陈祺汕的臂弯里,你无精打采,被陈祺汕的讲话内容感动到了,“善善,你可真好。”忽然,你想到了娄崈望说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你随口说了一句,“有人说我们姐弟之间的相处很不一般欸。” “是吗?”好半天,你才听见陈祺汕回答,你转过头去打量他的表情,却发现他一直垂着头,一直在看着你。你看他的时候他没有什么表情,你只能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仰着头看着他的你。“可能是吧?但我没经验,我也不是很清楚。” “每个人之间的相处都不一样。这是很正常的事。” “也是。”你认同的点点头。你站起身,拿过陈祺汕为你准备好的衣物,“洗澡睡觉去喽!剩下的交给明天!” 你不会处理名贵的衣装,术业有专攻,于是你把娄崈望的外套交给改衣店的奶奶帮你打理。奶奶高兴地捏了捏你的脸干活去了,没收你一毛钱,甚至你还拿到了她儿媳给她寄的红枣,说是给你补补血气。 你想起了你腰间的软绵绵,尽管你觉得补血气可能会补到腰上,让你虽不能在身高上超越陈祺汕,但在穿衣尺码上赶超指日可待。心里这么想,你还是收下了,毕竟最近零嘴陈祺汕管的很严呢,还拿到了他的屋子里。 那小子绝对是背着你在房间偷吃独食吧!你生气地想,愤愤地咬了一口干枣,甜滋滋的口感在你嘴里炸开,你的不开心飞了一半。 “在吃什么?” “改衣店奶奶给的红枣哦?很甜的。”陈祺汕坐到了你的身边,你顺手就把手中的红枣塞进了他的嘴里,没问他要不要尝。 你是家中的老大,你说一绝不会有人说二! “甜吧?”你看陈祺汕在咀嚼,他点了点头,你很得意,“那是,这可是我亲自验证过的。” 说完你倒到了沙发上,翘着腿看学生给你的小人书。 “别吃太多了,你刚吃完午饭呢。” 陈祺汕的话你都是当耳旁风的。你继续美滋滋地看小人书,嘴里还留有干枣余味。 你睡着了。吃饱之后容易犯困,反正没什么要事要做,你放任自己睡了。 陈祺汕温习课文之后,出客厅喝水,经过沙发,就看到你无知无觉的模样。 你最近胖了一点,脸压在抱枕上凸出来好一坨嫩肉。陈祺汕走到你面前,用手戳了戳凸出来的肉。 你睡得好沉。你在梦里沉沉浮浮。你没有擦嘴,红色的碎屑粘在你的嘴角,唇上,像是精心装饰过后的糖果。 陈祺汕俯下身子,他温热的舌头舔过了你的嘴角,爬上了你的嘴唇。他用舌头将残留的红枣卷入口齿之中,灵巧的舌头撬开不忠诚的唇瓣,借着裂开的齿缝将自己塞入不大的温房。 他像个海盗,不加节制地掠夺你口中的宝藏。你的口腔内还留有红枣的甜香,他不嗜甜,但是今天,他觉得甜丝丝的口感也格外令人着迷。 两条赤红的舌头在一方的缠绕下不断蠕动,像是正在跳华尔兹的舞者,相伴相依。口中的液体被不断的吞噬,他鼻尖的气息扑在你的脸蛋上,你的气息被他吞入腹中。 泉眼总想润泽干涸的土地,殊不知正合下游掠夺者的意。溪流涓涓,渴水人渴解。待到水囊丰盈,一切走到结点。 周一,你和往常一样来了学校。站在校门口,你远远就看到了微笑着向你走过来的娄崈望和娄建宇。 你钻进了警卫室,拿了娄建宇的外套,招手,引他们到了隐蔽处。 “娃娃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娄崈望温和地看着你,你拿出了装着他外套的袋子,递给了他,“这是您上次落在我家的外套,我给您带来了。” 他接过,打开开了一眼,他的眉毛上挑,很是惊讶,你却觉得很是违和。 “难为娃娃费心了。”他感激地看着你,“娃娃又收留我,又为我做这做那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好了。” “不用啦。这些都是小事,谈不上费心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挥手回绝,他的表情却由感激变成了为难。 他的表情里带着不认同,“古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一定不能马虎的。” 你刚想说什么,娄崈望却突然凑近了你,弯下腰,靠近了你的耳际。你下意识地后退,腰却被他的大手拦住,他的手掌滚烫,将你的整个后腰牢牢掌在手里,于是你的动作止住了。此刻,你和脸颊和他的肩膀近在咫尺,就差一点,你的鼻尖甚至可以碰上他的衬衫,你的整个身子被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你全身紧绷,不敢动弹。 娄建宇凑近你,他的鼻息扑在你的耳后,“娃娃帮帮我。拜托了,我想教教建宇,就让我给建宇做个榜样吧。” 他说完,就直起身子,离开了你。 你还没有从他的动作之中回过神来,你下意识地去看他,你看见他朝你眨了眨眼。 “啊,嗯,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转过头去,娄建宇睁着眼睛看着你,他的双手都抓着书包的肩带,样子乖巧,表情却很严肃老成。你看着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没有及时回过头去看娄崈望,因此,你没有看到他翘的诡异的嘴角。 “那正好了。娃娃老师这周末有空吗?”娄崈望出声了,将你的注意力拉回他的身上。你转过视线,去看娄崈望,你看见他偏过头,去看着娄建宇,“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不解,为什么他要这么问你。于是你就看到他看着建宇,转过头看你时,笑得很开心,他说,“周末我想和建宇一起,请娃娃老师,一起去玩。” “周末,是建宇的生日呢。而他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和他最喜欢的老师,一起逛游乐园。” 乌云五片(含药物、强制) 头晕,目眩,头疼,耳鸣,困顿,无力。你全身疲软,你能听见血管中血液奔跑的脚步声,你的耳边是如同雷鸣一般的心跳声。你连呼吸都疲倦,你试着不呼吸,最终敌不过求生的本能,大脑支配着呼吸,用最低频率,最不费力地方式,让你苟延残喘。 五感渐渐回笼。你冰凉的身体渐渐回温,你终于听见了除了血液流动,自己心跳以外的声音——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粘稠的,却很有激情的,肉体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是来自于哪里的呢? 你的大脑混沌,但是想着这句话,你都需要了几分钟的时间。到底是你的身体恢复力强,在你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神游的时候,一股酸胀酥麻的感觉自你的腿心,向上席卷,“啊呀... ...”你的腰挺直,僵直颤抖着,你的指尖无力,甚至随着腰肢传来的感觉停不下的发颤。 酸,胀,麻。这一阵过后,你的大脑终于又清醒了一些,随之而来的,是腿心,以及沟股间火辣辣的感觉,卷上了你的大脑。 你更清醒了。你感觉你的身体不同于自己心跳的频率,在丝滑的绸缎上跳动着。你的眼睛睁开了。在短暂的黑灰色鳞片交替过后,你看到了不远处的纱帐,纱帐之外亮着浅红色灯,床头柜之上的台灯尽职尽责地亮,而你的身体却企图消极怠工。 我在哪? 你迫切想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用力偏转过头。你看到了,娄崈望。 “醒了?终于醒了啊。”你看见娄崈望的额间沾着浸湿的发丝,鼻尖渗出了细细的汗。他现在没有戴眼镜,那双像是深渊一样的双眼有着淡淡的红血丝,在一片漆黑的瞳孔之中,有一块地方亮得出奇,而他索敌一样的眼神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肆无忌惮地闯入了你的视线。 好可怕。 你全身一凉,紧接着高度紧绷的身体降低了阈值,有一阵酸麻从身下涌上你的大脑,像海浪一样将你卷入,吞没。你控制不住地颤栗,在发抖之中,你听见娄崈望笑了。笑得很是恣意。 “又到了?”他低下了头,在你耳边吹气,燥热的气息从耳朵钻进你的大脑,你的身子麻了一边,你不能思考,你只能听见。你听见,他饱含恶意的声音。“娃娃的表情,真棒。你知道吗?你高潮的样子,很可爱,我很喜欢。” 你的大脑得以思考。你的身体各个地方传来奇怪的感觉,你的视线顺着往下,你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思绪崩溃了。 你是在跳动,没有错,可你不是自己在跳动,你是被娄崈望带着律动的。 你的视线好像带回了你那些失去的感官,你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股间为什么在火辣辣的疼,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娄崈望。 你的双腿被打开,从娄崈望的角度,你的秘密花园展露无遗。你纤细白皙的双腿挂在他的臂弯里,掌控你,他游刃有余。甚至于,他的大掌还能掐着你的腰,带着你的身子,一次次地拉开你们之间的距离,之后一次又一次地缩短你们之间的距离。 你的身子赤裸,他的下身光裸。他的手臂带有淡淡的古铜色,你的双腿像是白色的唇膏一样,白皙剔透,二者交映,满是冲击。 他的腿心伫立着一只庞然大物,你学过的课程告诉你这是男性的生殖器。你很乖很乖,孤儿的身份让你在这短短的二十年时间里小心甚微。你不敢做出忤逆长辈的事,更不敢违背长辈的意愿,做出他们不希望你做的事。于是,这是你第一次在书本之外,亲眼目睹阴茎的形状。 太硬了,像是包裹了皮肉的木棍,一次又一次地往你的阴道里捅。除了浅浅的酸麻之外,更多的是胀,和疼。 你太爱神游了,在此情此景之下,你还在想着课本与现在的不同。 “只有我一个人沉沦可不行,娃娃也要一起。” 娄崈望忽然用力,你的腰被他捏的酸痛,他撞击的动作更加用力。你甚至能听见你们二人胯间传来的拍击水的声音,而肉体碰撞发出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荡。 你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怎么回事?你不就只是在和他吃饭,他有事中途出去时,因为午觉没睡而昏昏欲睡,和娄建宇打好招呼之后,短暂地眯了一会儿吗?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你确实和他在吃饭,你午觉没睡,你很累。吃饭的时候更累。最后他离开的时候,你想着你能休息片刻,醒来,便是在这了。 违背意愿的酸涩充斥心头,你想使劲用手阻止这一切,你发现,你不能。 “不要,不要这样!”你被他又一次地深顶,失声尖叫了起来。“不要?”娄崈望哼笑着,“娃娃不能自己满意了,就把别人丢开啊!你明明很爽的吧?你的小穴可是在紧紧吸着我哦?好像在说不要停下哦?”说完,他又一用力,狠狠地撞上了你肉腔的深处,引得你的身体又止不住地发颤。 “你... ...你这是在犯罪... ...”你的四肢酸软无力,你想抬起手推开他,阻止他,却做不到。无力感席卷了你的意识,穴道已经被摩擦得火辣辣地疼,还隐隐有酸麻的感觉。违背你的意志,你却不能阻止。你被侵犯,罪魁祸首却恣意行动,你难得救赎。你的眼圈不住地发红,你只能用嘴,用语言,去求几乎不可能的未来。 “犯罪?这可不叫犯罪,两情相悦的事情,哪里谈得上是犯罪呢?”他的嘴角高高翘着,眼睛里好像闪动着可怕的光。你摇着头,反驳着他,“不是两情相悦... ...我根本就没答应你可以做这样的事,啊!别动,太深了,好痛!” 你还没说完,他又用力掐着你的腰肢,狠狠地撞上了你花心的深处,他眯起了眼睛,语气有些阴森,“娃娃不要太忘事呀?我也是有问过你的意见的,你没有拒绝,就是默认,不是吗?” 你呜咽着,泪水滑落鬓角,没入床单,“你胡说八道,我警告你,赶紧停下,不然我就报警了!” 你咬牙切齿。可是你的眼圈红红,嘴唇粉嫩,声音原就嫩,加上哽咽,变得沙哑,说出的话不像威胁,更像是在撒娇。娄崈望听了你的话,看你鬓角不断滑落的眼泪,竟然停下了动作。 {发动传统艺能,昏睡红茶!(串戏)} 乌云六朵 他的手抚上你的脸,用手指将就要滑进鬓角的眼泪捞起,让它停留在自己的指尖之上。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细细打量着他手指上的泪水,“呀,眼泪,娃娃哭了呀?” 他看了一会儿,将手指含进嘴里,末了还伸出猩红的舌头,将手指舔干净,你看见他笑了,笑得满是恶意,“呀,是甜的。我好像更兴奋了。” 话音未落,他又将长棍狠狠地送进你的身体,你感觉得到,阴道口变得越来越胀,被绷紧的痛苦是难以启齿的。你们之间仍旧亲密无间,啪啪啪的声音和着水声,响彻在这个面积不小的居室里。 不会有人来救你。今天是周末,你很少出门社交,来到这里几年,你都没有交几个要好的,能互相上门拜访的朋友。陈祺汕参加了夏令营,要两周之后才能回来。这里装饰华丽,想必是娄崈望的地盘。无人知晓你被侵犯,无人知道你的痛苦。无人来救你,也无人会来救你。 绝望的海将你卷入深渊,深入深渊的冰冷让你的身子开始发颤,泪水更加汹涌。“啊!真紧!”你的反应取悦了娄崈望,他加速抽插的动作,在一声长吼之后,你感觉有一股更加炙热的不属于你的液体从你的穴口溢出,慢慢划过谷道,最后,热感消失。 他仰着头,快意非常的样子,你不难知道,他将孕育生命所需要的种子洒到了你的腔道深处。你无力阻止。但你可以说话。你崩溃地说着话,“我会报警的,你会坐牢,你会坐牢的!” 他缓慢的抽动,享受高潮的余韵。等潮水退去,他终于有时间听你嘴里的低喃。他听了一阵,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慢慢地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他俯下身,近距离欣赏着你泪眼汪汪的样子。他捏起你的一缕发丝,嗅了嗅,“报警?尽管去报。你看看你信任的他们,是会帮你,还是会帮我?” “你是坏人!你是坏人。”你哭着,骂着,他却不为所动,甚至还笑了。他笑着看着你,慢条斯理地低下头,看向刚才你们结合的地方。 “果然,你还是醒着好。怎么办?娃娃流眼泪骂我的样子好可爱,我又硬了。娃娃,你可要负责啊?” 你顺着他的视线,你看见了他那硕大且富有生机活力的长矛,你本来停下的泪水更加凶猛了。“流氓!混蛋!”你狠狠地骂着,他却毫不在乎。 “既然叫我流氓,那我就要流氓到底。”你听见他说完,你的腰就被他抱了起来。你被他翻转,趴在了床上。你的手无力地撑着,你被他摆成了臀部高高翘起的样子,极尽屈辱。 你的腿无力,打着颤,他压着你的腰,让你的臀翘的更高,他在打量着使用过度而外翻着嫣红嫩肉的肉洞,手指还不老实,在肉洞上刮蹭。他语气很是惋惜,你却能听见他话里的笑意,“呀呀呀,看来我太狠了,都红了。” 他的指甲在边沿上划着,痒意让你的腰颤了起来,你央求着,“别动,好痒,求你了,别动了。” “痒的话就要止痒啊?不动怎么止痒呢?”你听见他笑了,“小穴好像会呼吸呢?一颤一颤的。真可怜,是邀请我帮你的意思吗?那就让我好心帮你,止止痒吧!” 一个庞然大物不打招呼地送进甬道,因为姿势的问题,竟然被他的动作送到了最深处,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你全身一软,双手支撑不住身体,就要往下掉,娄崈望大手一捞,将你的身体固定住了。 他紧紧地掌握着你的身子,腰胯不停地用力,你身子能感觉到因为他狠命地撞击,你的臀瓣开始火辣辣的痛。 粗鲁的动作之下,产生快感的只有他一个人,你颤抖着手臂想要爬开,远离他的侵犯,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抓回来,顺着将你扯回来的惯性,一次又一次地攻击你身体的最深处。你忍不住哭喊,你忍不住哀求,最后却只能换来他变本加厉地撞击和抽插。 你感觉炙热地液体又一次洒在身体的最深处时,你早已筋疲力尽。你的喉咙已经干枯,你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再流眼泪了。而他也终于魇足,将阴茎从你的肉腔之中拔出。 失去了阻滞的东西,里边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你能感觉到腿间的湿润。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情好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嘴巴确是下流无比,“啊,娃娃的小穴吃的好多啊!慢慢满满的,都是我撒进去的呢?真是可爱啊。” 你没有力气回应,咒骂你也没有力气做了。他看着你的样子,又笑了,随后你感觉到你的身子腾空,你被他抱了起来。他笑着,“让我来带着娃娃去洗澡。全身黏黏的,一定很难受吧?” 你被他抱进了浴室,放进了浴池里。在你生活的年代你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浴池,这一回竟能亲身体验,然而此刻你却没有半分高兴。娄崈望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流慢慢划过你的身体,划过或红,或青的肌肤。 他的手在你的身体上来回流连,你咬着唇,满是屈辱可你全身无力,你只能默默承受。他的手不老实,时不时揉捏着你胸脯之上的雪团,捻一捻雪团之上的樱桃,又滑倒你的腿间,揉捏着藏在花瓣之中的花核。 几乎是触碰到的那一瞬间,酥麻的触感卷上你的大脑,勒令你的四肢开始发颤。娄崈望看着你的反应,满意地笑了。他将你的腿张开,挂在浴缸的边沿,自己也凑近了你的腿心,用手指缓缓地插入,时不时勾起手指,向外勾弄。 白色的絮状物里参杂着红褐色的团块,流入清澈的温水之中,娄崈望满意地眯起了眼睛。你的穴道实在是太小了,他的手指仅仅是一根就能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而他却最喜欢你这样的小巧。他的眼神很是专注,表情是藏不住的兴奋。 “小穴一缩一缩的,你听,她好像在说:快进来,快进来,多一点,再多一点呢。”他笑着,又在颠倒黑白。哗啦一阵水声响起,你本是闭上眼逃避地,此刻不得不睁开眼。你看见他进了浴缸,挤在你的双腿中间,他腿间昂扬着欲望,让人难以忽视。 他凑到你的耳边,像是蛇在嘶嘶地吐信,“怎么办?娃娃诱惑我,让我又想再来一次了呢。” 根本就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他霸道蛮横,将他腿间的肉矛又一次插进了你的身体,你随着他的动作,惊叫了起来。他也因你肉穴的反抗,长叹着。 他又开始了没有节制地、毫无怜惜之意的抽插,你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冲刷着你的肉壁,隐隐约约的,你能感觉到水流划过肉壁之后留下的酸痒。 在他尽兴一次后,他将你抱离了浴池,放在了洗手台上。他把你摆成双腿张开,好像邀人采撷的样子,让你忍不住别过眼去。他又一次深深地扎进你的深处,像是赛牛场上的牛,只懂横冲直撞,在冲撞数次之后,将炙热的欲望洒在你的身体里。你根本记不得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了。因为你早已心力交瘁,陷入深沉的梦境之中。 {鱼:娃娃不哭不哭,愚寓抱抱} 乌云七朵 待你醒来,天光大亮。你睁开了眼,对上了娄崈望饶有兴致的双眼。此时的他戴着眼镜,镜片后边的玩弄毫不掩饰。“醒了。” 你别开眼去,并不想回话,你打量了四周,发现此刻你正处于车厢之中,而你,正被娄崈望环抱在怀中。你挣扎着,不想和他接触,他却收紧了手,低低地笑了,他凑到你的耳边,对你耳语:“别乱动。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就地正法了你。”他微微抬头,嘴角是饱含恶意的笑,“车上还有司机。我不介意司机围观,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了。” 他的话很有震慑力。你当下就不敢动了。他看着你呆呆乖乖的样子,笑了,没忍住,低头亲了你的嘴唇,“真乖。” 你用力把他推开,实际上你的手绵软无力,可他还是顺势离开了,看你恶狠狠地擦去了唇上的水渍,看你瞪着他,骂:“你这个强奸犯。” 他并不放在心上,此刻他看着你擦红的嘴唇,不明意味地笑了。 车子停了,他将你抱下了车。你挣扎着下地,实际上你的四肢还是使不上力,他轻飘飘地嘲讽了你,“省省吧,没有力气,你是想爬着回家吗?” 你安分了。他笑意满满地抱着你,一步一步走上了楼梯。到了你家门口,他示意司机开门,将你送进了家里。 “你的房间是哪?” 你不情不愿地说了。他抬脚走了进去,将你放在了床上。此后你并没有说一句话,他却有些不满意了。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你的耳边,此刻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帘常年拉着,他的面部笼罩在黑暗之中,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却亮得异常,就像黑夜中眼睛发光的狼。而此刻,狼的瞳孔之中,只映照着你一个人。 “我把你送回来,你一点表示都没有?”他低沉的声音环绕在你的四周,初听时你曾觉得拥有这样的声音的人想来应当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如今你只觉得你还是涉世不深,还是不够理解人不可貌相,更不能声量的道理。 你觉得他的声音就像是蛇在吐信子,阴沉,危险。可你有反骨,你很难对这样的人屈服。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狠狠地呛他,“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还要我有什么表示?” 他哼地笑了,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他的笑声爽朗得诡异。只是最后他也没做什么,在你的额上印下一吻,便对你道了别,“我不像你,我很有礼貌的。那么多谢昨天晚上的款待,娄某很满意。并且非常期待还能再次共度良宵,好好休息,我可爱的小姐。” 欣赏够了你的敢怒不敢表示的表情,他心情很好的离开了,留下你。独自一人。 你想着报警。但为时已晚。你毫无证据。你的身体被他精心清理过,半分能够指认的证据都没有。你很是无助,惶惶无力笼罩着你,对于现状无能为力,你只能哭泣以宣泄内心的多种情绪。 寂静的居室里回荡着你小小声的抽泣,连绵,委屈。 你哭累了,沉沉地睡去。等到你再次醒来,外边已经暮色四合。客厅再也不能成为唯一的光源。你的窗帘自你入住的那一天起就鲜少拉开,娄崈望走的时候,也没有给你开灯。此刻你就独自一人躺在这个家里,躺在只有你一个人的床上,孤寂和被侵犯过后难过,无助,痛苦的余韵涌上你的心头,你又开始了流泪。 滚烫的泪水从鬓角划过,落入下边的枕套,你多么希望陈祺汕能够推开门,大声地对着屋子里喊:“我回来了。”到时候你就能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哭。他话不多,你只要哭,只要宣泄就可以了,这样耻辱的过往,他不会有知晓的可能。 你是多么怀念从前那些个傍晚,你睡醒时,你床头的小灯会被他打开,而隔音很差的卧室里,还能传来温馨的陈祺汕在和锅碗瓢盆奋战的声音。 可是,今天,至少是现在,这些统统不可能。 你终于嚎啕大哭了。像是宣泄委屈一样的,你放出了声音。你的声音此刻就像久居樊笼的猛兽,大门敞开,便无所顾忌地向外冲出,铁门重重砸在笼子上,发出刺耳的巨响,你此时的哭声便是如此,刺耳又可怜。 以前你也曾透过别人家窗上的栏杆,观看都市情感剧。里边的女孩很幸福,有爸爸,有妈妈。在工作上遇上了问题,她可以跟爸爸谈,让爸爸指明道路;在生活之中遇上挫折,她可以回家找妈妈,跟妈妈倾诉。如果受了委屈,她还可以毫无顾忌地钻进妈妈的怀里,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宣泄伤感。甚至于,受了欺负,爸爸还可能抄起家伙挡在她的身前,抵御危险。 可是,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有你自己。甚至,你都没有你自己。 尽管你通常,你经常,你会对大家说,你下班了,天色晚了,时候不早了,你要回家了。可是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这儿不是你的家,你不把这儿当作你的家。 你的家在哪?你也不知道。你原想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拥有一技之长,能够养活自己,再拥有一个家,不大,足够容纳你一个人,给予你归宿感就好。里边的装修不需要太过奢华,只需要一个厨房,装满锅碗瓢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沙发,一张床就好了。可是你根本没有机会。你甚至连一张椅子都置办无能。 因为在赶往晨曦的路上,你被半道截胡,一切都成了梦中飞花。 你好孤独,你好无助。你急需要一个人,一个人。听你哭,看你闹。他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给你一个拥抱,一个拥抱就好。 你嚎啕着翻身下了床。你趴在床边,忽然,你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你的脑海忽然响起了他的声音,他的脸庞渐渐清晰。你忽然全身充满了力量,你猛地站起。 你被绊了一下,看清脚下之后,你鞋也不穿,冲向了电话。按着记忆里那个人笑着给你留下的号码,你拨通了他家的电话。 人工为你转接。是他家的阿姨接的。在你的央求下,你心心念念的声音终于在你的耳际响起,“喂,是娃娃吗?你找我吗?” 忽然,情绪就像是决堤的山洪,四处宣泄,你再也没有和阿姨通话时的冷静,你哭了起来。你隔着距离,对着听筒大吼:“左粱!怎么办!我好难过!我好难过!” {鱼鱼:突然多更!(得意)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这种情况之下怎么自救呢?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办法呢... ...所以只能委屈娃娃了呢。} 云霞八片 在问得你的地址之后,左粱几乎是飞一样的过来了。 当时的你正窝在沙发里,听到敲门声,你没有任何迟疑地飞奔过去,为他开了门。见到他的那一刻,你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紧接着,委屈与伤心便控制不住地向外宣泄。 左粱将你抱在怀里,关上了门,带你进了屋子。他担心地看着你哭,希望能知道你为什么而哭泣,可是你的喉咙被泪水堵住,他难以从你的嘴里知晓你崩溃的原因。 温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衣物源源不断地向你输送着温暖,他拥抱着你,他的怀抱和手臂筑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将你的孤独抵御。他的陪伴无声有质,将你漏出的情绪一点点填满。好似港湾,尽管外头电闪雷鸣,此间却依旧干燥温暖。 把他的衬衫都哭湿了一大块之后,你止住了哭泣。你肿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默默地拿之前他塞给你擦眼泪的纸,为他擦干衣服。 他的手在你的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孩子一样的。你哭着的时候太用力,以至于到停下还在打嗝。他好笑地看着一边打嗝,一边肿着眼睛,一边认真为他擦衣衫的你,天色不早了,他环顾四周,没有感受到油烟的气息,他抓起了你的手,和你对视,“吃晚饭了吗?” 你的喉咙早就哑了,你说不出话,你只得摇头。 是的,你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他接着问:“家里有什么可以煮的吗?”你思索了一下,陈祺汕出去集训一周,你已经一周没有买菜了,冰箱早已空空如也,于是你又只能摇头。 “那,”他思索了一下,“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要不要我出去买点吃的,给你吃?” 你没有表示,他当你默许了。他站起身,“好吧,那我就去买点回来。”就在他想走的时候,你伸手,拉住了衣角。他征询地看着你,你却低着头,没有说话。 左粱笑着,蹲下来,双手握住了你的手,和你平视,“不想我走么?一个人在家很害怕吗?但是不吃饭不行的呀。那要不要我们一起去?” 你的眼睛肿的,视野都变小了,眼皮还酸酸涨涨的,情况不要太糟。想了想,你还是摇了摇头,尽管嗓子很痛,你还是张开了嘴,“我不去了,你去吧。就拜托你了。” 他看着你,“那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你仔细想了想,“想吃甜的。” “那糖醋里脊怎么样?” “还想吃酿茄子。” “好,还有么?” “想喝汽水。” “好的,还想吃点什么?” 你摇了摇头,“没有了。” 他笑,“好的,都记住了,我很快就会回来,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你点点头,你问他,“你保证?” 他笑,“我保证。” 临到门口,他跟你对暗号,“我会慢慢敲门五下,数字从一数到三,再敲五下。”你点点头,他笑着捏了捏你的脸,“不要忘了哦,我们之间的暗号。” 左粱回来的确实飞快。你刚洗漱完毕,拿着冰块敷着眼睛时,你们对的暗号响起来了。 你飞快地打开门,隔着防盗门,你就看到了满头大汗的左粱正在看着你,慢慢地笑了,“你开的太快了,万一门外的人不是我,而是图谋不轨的人怎么办?” “那是因为我知道是你。”你有些不服气,“难道你是图谋不轨的人吗?” “如果希望可爱的娃娃能从焉焉的向日葵,到重新盛开也是一种图谋不轨的话,那左某就认了吧!”他看着你,笑得有些无奈。 你惊呼,“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他将买好的菜放好,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波板糖,对你笑,“那么,亲爱的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波板糖作为赔礼,原谅我的表里不一,让你看错了吗?” 茄子这种圣物,到晚间就没有了。你有些遗憾。但没想到这么晚居然能买到排骨。 左粱挽起袖子,开始在厨房开拓疆土。咬着波板糖,你为他系上了专属于你的围裙。你的围裙是楼下改衣坊奶奶为你量身定做的,穿在左粱身上,着实有一种不协调的诡异感。 你有些脸红,左粱打量着围裙,叹了一口气,“看来娃娃很信任我做饭菜不弄脏衣服的高超本领。那我可不能让娃娃失望!” 左粱买了小零食,你将零食抱在怀里,蜷着身子在沙发上慢慢享用。左粱拒绝你打下手的提议,他一本正经地看着你,“拜托,我亲爱的小姐。我的贤惠品质还没向你展示完全呢,你就给我一个展现我个人魅力的机会吧!” 可能是怕你饿成僵尸,今日的饭菜上桌得格外快。左粱坐上饭桌时,身上还系着你的那件围裙。令人惊奇的是,那件围裙上滴水未沾,油渍一点也无。你乖宝宝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端菜上桌,他看着你的这副样子,笑了,“感觉像是在养女儿。” 左粱这人,买菜时顺带买了副新的碗筷。他用公筷将你的碗堆得满满的,眉眼很柔和,“快尝尝,我为答谢前段时间收留之恩请你吃的饭。” 你撅起嘴,眼睛汪汪,不自觉地和他撒娇,“只能吃饭吗?不能吃菜吗?” 左粱没忍住,笑了,“可以,当然可以,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吃饭间,左粱时不时地跟你分享学校教书时候的趣闻,让你止不住地咯咯直笑。他一直没问你为什么而哭,你也打心底地抗拒,如此,这个晚饭吃的,还算轻松。 饭毕。左粱勤快地将一切收拾妥当。他要回去了。你也不会挽留。他走到门口,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你,“今晚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你摇摇头,表示你自己可以。左粱叹了口气,“好吧,你说可以那就可以。” 他的表情还是散不掉的担忧,“有什么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你朝他眨眨眼,“你在回去的路上,也可以给你打电话吗?”他笑了,“那就等我到家了再给我打。”说完,他思索了一下,“在路上也可以打。如果我接不到,你可以留言。我回到了家也可以再过来。” “那,”你转动眼睛,很狡猾,“我半夜可以打电话和你聊天吗?” 左粱笑,“求之不得,随时奉陪。” 左粱不让你送他下楼。你站在阳台,远远地看着他走出大门。他到了大门,还朝你挥手,你心里暖洋洋的,也和他告别。 你到底还是没有在半夜打电话叨扰左粱,毕竟这很失礼,反倒是他,到家了,还给你报了平安。尽管温暖短暂,但曾经历过,曾拥有过,余下时光仅能回味亦无憾。 {鱼:加更!看我手指来一曲狂蜂飞舞!生活太苦了,来点左粱买点糖(没有因为旅途网络很差所以只能靠想象让自己不那么火大的意思)} 乌云九朵 淋了雨,等身子干透,等雨停风止,还是要往前走。 周一,你重整自己的状态,将阴霾驱散,回到了学校。孩子们一如既往地活泼,你站在门口,和他们打招呼。升旗仪式过后,便是大课间。孩子们又围着你,和你玩闹。直到铃声响起,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和你道别,回到教室上课。 你自己的任课表你倒背如流,回到办公室,你掰着手指想了想,细算着下一堂课要去哪上。 下一堂课算是轻松,和其他年级年级的孩子们相比较起来他们大了许多,纪律也不错。课堂氛围也好,因为有个孩子总能积极在课堂上回应你。 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 一时半会记不起来了。你摇了摇头,继续收拾教案。关上办公室的门,落好锁,你走出了办公室。 走在走廊上,办公楼静悄悄的,你独自一人走在落着细碎金箔的树荫底下,思考着方才没有答案的问题。 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 娄建宇。 身体如同过电一样的,你的大脑迅速凉了下来,连带着你的身体,都好似瞬间冻僵。明明暖阳披身,你却觉得如坠冰窟。 凉风渐起,吹过你的脖颈,你止不住瑟缩。你明知现在驻足在此不应该,但你的双脚却不愿意迈开。你明知道还有孩子在等着你为他们传授知识,可是你就是想晚点,再晚点。 细细想来。娄建宇和他的叔叔长得真像,光是想到娄建宇那稳重的小表情,你就很难不联想到他的叔叔,联想到那噩梦的一切。 凉风好像带了些花粉,吹过你的鼻腔时,刺得你的鼻头酸疼。你的视线被水糊住了,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去上课的老师们三三两两地在校园里走,小花园里只有你一个。 娄建宇是娄建宇,娄崈望是娄崈望,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只是略有关系,并不是一个人。 工作还要继续,生活也应当继续,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最好能让它如同水过鸭背。 你给自己加油打气,之前那么困难孤独的岁月,你都依靠着自己过来,现在你并不贫穷,你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你有抗争的资本,你的心里有千千万万只鸿鹄,你怎么可以就栖息在这湖中岛,而不去寻找辽阔的大海呢? 你告诉你自己。他们并不是一体的。大人的恩恩怨怨,不应该波及到孩子。孩子他是独立的个体,他不应当承受并不是他导致的恶果。就算是一家人,有些事情,也不能连坐。 毕竟孩子没有做错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没关系的,建宇是个好孩子。虽然不可能避免地会联想,但是只要克制,克制就好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孩子们在做课前读书了。教室里书声朗朗。你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的孩子们。虽说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但你还是不愿意看向娄建宇的方向。你害怕触景生情。 建宇还是你课堂上的活跃剂。他爱问问题的习惯,积极发言的习惯在事情没发生之前你最喜欢,如今他一如既往,你却不能一切如常。此刻,你觉得有些难以招架。 你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眼神飘忽地回答着问题,回应着他的回答。你以为你做的不着痕迹,实际上建宇早已有所察觉。 这一节课,你上的筋疲力尽。好在这一节课结束之后,你便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因为大多数班级,都将重要的课程都排在周一周二。可以说,周二才是你的好乐day。 你回到了办公室,稍稍松了一口气。校长太太这个学期又新招了一名外文老师。现在这里一共有了三名外文老师。相比较之后,你觉得你的水平是在他们之后的。你还是需要不断地学习的。 长长叹出一口气,你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边,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神游了起来。 外文组终于组成了外文组,你再也不用和国文老师和算术老师们共挤一个办公室了。好处是办公区宽敞了许多,坏处是联络感情变得非常麻烦。不过还好,平时你一般都是忙的脚不沾地。因为即使有了三名外文老师,班级太多,每个老师还是有的忙的。 不上课的老师们来叫你一同去打饭。他们就住在教职工宿舍,近的很,同屋的两名外文老师也申请了宿舍,而你依旧不能申请,校长太太也曾皱着眉头想要帮你周转周转,你还是拒绝了。 左粱为你找来了折迭的椅子,拉开就是一张能容纳你娇小身子的长椅,用来短暂休息已经足矣。 打好了饭菜,你拎着饭盒走在小道上。这里的秋天日头还是很大,你挑着树荫走,像是在玩跳房子。 用过午餐过后,你要监督留校的孩子们午休。你被孩子们包围,他们笑着闹着,最后只能依依不舍地在你的催促之下回到位子上午休。孩子们调皮的很,午休时间也要跟你玩捉迷藏。你严厉的巡视着,瞪大眼睛查看是不是有不老实闭上眼睛,偷偷半眯眼的小捣蛋鬼。 孩子的精力熬不过你,过了不久,房间里都是此起彼伏的鼾声。你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静悄悄地关上门,不惊扰他们的睡梦。 你终于也可以休息了。你脚步轻快地往办公室走,走到半道,你被叫住了。 你回过头,在拐角,你看到了一本正经的娄建宇。 在心头的阴霾挥之不去,你告诉自己应当放下,可是直到现在,你看着娄建宇,笑得还是很勉强。甩开没有必要的情绪,你快步走了过去,在他的面前蹲下,你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细声细语,“建宇怎么来了?怎么不去午休呢?要乖乖午休才行哦,不午休的话下午上课会打瞌睡没有精神的哦?” 建宇皱着眉头,小表情很严肃,“这些我都知道。”你被噎住了,实际上你不知道还要接着说什么,在你快要神游的时刻,建宇将你的思绪拴住了。 “老师,我来找你是有事想要问你。”娄建宇一字一眼。这回你愣住了,你直问:“是什么事呢?很重要吗?能不能先去午休,下午下课了再来找老师呢?” “不能。”娄建宇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好严肃,“这个问题很重要。我要现在就问,不然我睡不着。” “好吧,”你思索了一下,你决定速战速决,你刚想说让他现在就说,他却环顾了四周,又皱着眉,低下头看着你,“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去老师的办公室再说。” {鱼:和一些收假有一些八字不合,感觉有点不舒服的前兆了。工作学习的贝贝们忙碌之余也要照顾好自己呀!不要像有些人(指指点点),嗑点药挣扎一下(端起泡着红枣枸杞的保温杯浅尝一口)} 乌云十朵 你就这么被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情况让你一时半会都没缓过神来,小建宇把你拉进了办公室,将门关了起来,甚至还很熟练地拉过凳子,将你拉上位置,在你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看的目瞪口呆。你合上下巴,拉着他的手,对他微笑,“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说了吗?” 娄建宇点点头,“当然。”你微笑着看着他,示意他,他皱起了眉头,表情很是可爱,让你忍不住想捏一捏,然而他的问题却并不那么可爱。 他板着脸,问你:“娃娃老师,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你愣住了,随即你有被踩住尾巴的尴尬,“没有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有的,我都发现了。”娄建宇表情很认真,甚至还伸出了手,掰着手指数数,“你最近在我们班上课的时候,总是来得很晚。” “那是因为... ...路上遇到了其他的小朋友,耽搁了一会儿。” “以前你都不这样的。”建宇哀怨地看了你一样,继续掰手指,“最近你上课的时候,都不让我起来回答问题了。” “那是因为你平时举手太多了,老师偶尔也要给其他小朋友一些表现的机会呀。” 建宇还在掰手指,“你最近回答我的问题都不积极了。” “那是因为我觉得,这些问题课本上有,你需要独立寻找答案,一直依赖老师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为什么不能依赖你?”建宇委屈极了,嘴巴甚至可以挂上两个酒瓶,“不可以。我就要你帮我。”建宇相比较刚来的那一会儿,变了好多。比如现在,就变得很会撒娇。你都有些招架不住。你看着他越来越红的眼睛,看着蓄水越来越多的水池,你只好松口。 “好好好,以后我会好好回答你的。” “还有,你最近下课跑得很快,我都找不到你了。” “因为老师不止给你上课,还要给别的小朋友上课呀!你不喜欢老师迟到对不对?别的小朋友也不会喜欢老师迟到的呀!你想要老师多在你这儿留一会,别的小朋友也会想的。老师如果在别人那儿多留一会,来给你上课的时候,就会迟到的,在你这儿留一会,到别的班老师也会迟到的。你也不想要这样的对不对?实在不行,你想要找我的话,你可以来办公室呀?是不是?” 建宇哼了一声,还在数手指。“最后最后,最最重要的就是,你回答我,和我说话的时候,你眼睛都不看着我的眼睛了。” 这下你哑口无言了,你总不能说,是因为你叔叔,所以我连带着你也不想要接近吗?这么说不好吧。建宇做错了什么吗?不应该这样的。 建宇看你沉默了,眼泪忽然就掉了,“被我说中了吧,你看吧,你就是讨厌我了。你为什么讨厌我?你不可以讨厌我。我那么喜欢你,你不可以讨厌我。呜呜呜,怎么办,我不想被娃娃讨厌,我也想被娃娃喜欢。” 小崽子表情凶凶的,哭的时候反倒乖乖的,不嚎不叫,只是眼眶红红,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滚,一颗颗滴下来,都快要成瀑布了。 你对付哭泣的孩子们,已经很熟练了。你顺手拿过纸巾,将建宇搂进怀里,为他小心地擦掉他眼底下的眼泪。你把他抱到了腿上,他窝在你的怀里抽泣,你温柔地晃着他,用手拍着他起起伏伏的小胸膛,哄着他,“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不喜欢你。你想多啦。好啦好啦不哭啦,如果讨厌你的话,还会抱着你,给你擦眼泪吗?建宇想想,你会抱着讨厌的人,还给他擦眼泪吗?” 止住小孩子哭泣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孩子们的注意力。这招你屡试不爽。建宇眼泪掉落的速度果然变慢了,他一边抽噎,一边思考,最后他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你的问题,“不会。” “那就是了呀,所以我并没有讨厌建宇哦。” “那么你喜欢我吗?”建宇穷追不舍,孩子就是这样,你无奈地笑了,“喜欢,当然喜欢,建宇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可是我的爸爸妈妈就不喜欢我。”建宇低下了眼睛。你哽住了,你抿了抿嘴,你有些苍白,“额,那是因为你的爸爸妈妈爱你啊!” “可是他们从不抱我,从不给我擦眼泪。” 你沉默了,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应付。最后你只能无力地说,“可能他们比较忙吧。” 你们俩都不说话了。你也听不见娄建宇的抽泣了。正当你以为娄建宇哭累睡着了的时候,他说话了,“娃娃老师,你能当我的妈妈吗?” 这超出了你的理解范围,你想摇头,又不敢。你只好干巴巴地说:“爸爸妈妈不是说当就当的。每个人的亲生父母,都是不可以选的。” 建宇好像听明白了。因为你听见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也是,你说得对。” 你直觉再这么说下去,就会出大问题,于是你只好赶紧催促这个小炸弹赶紧睡觉,“好啦,午休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们午休吧?回去睡觉太久了,建宇就在老师这儿睡好不好?” 建宇听了摇摇头,但丝毫没有要从你怀里出来的意思,于是你接着说:“我抱着你睡,我陪你一起午休。你睡觉的话,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吧。”建宇好像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你能看见他压不下的嘴角。你笑了,将他搂紧,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嘴里哼着你小时候听过的歌谣。 小祖宗累坏了。难为他的小脑瓜了,明明那么小,想的东西可一点都不少。 你轻手轻脚地将他放下来,却不想他长长地哼了一声。你吓得动都不敢动。可是你的手实在是酸,手臂还麻了,真是双重刺激。 正当你一筹莫展的时候,你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你好奇是谁,你又不能动弹,你只能压低了嗓子喊,“请进。” {鱼鱼:小鬼很霸道,都是有样学样的哦} 云霞十一片 因为你压着嗓子,你叫了好几声,门外的人才推门进来。是左粱。 左粱笑着,就要和你打招呼,被你嘘了一下。左粱随即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你笑了。你压着声音,声音又细又娇。“小声点,学生在睡觉呢。” 左粱因为你的声音,动了起来。他蹑手蹑脚地走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才凑近你说话,“呀,娃娃好厉害啊!居然能哄睡小朋友。” 你苦着脸,“你快别说了,救救我,我的手臂好酸,好麻。” 左粱连忙动了起来,“好好好,我来抱我来抱,你休息一会。”说着,左粱就伸出了手,要接过,你不想吵醒娄建宇,你忍不住叮嘱左粱,“你轻点儿,别吵醒他了。” 建宇最后还是没有醒,你松了一口气,不小心碰到了手臂,酸麻的感觉让你忍不住龇牙咧嘴。左粱坐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你的表情让他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作势就要举起手揍他,他小心翼翼,却不敢躲,只好压着嗓子跟你讨饶,“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道错了!” 你也就是做做样子,你吓唬他,看他向你讨饶,你也不好真的下手,毕竟他今天可帮了你大忙,于是你顺势接过他的话:“下不为例。” 左粱笑着,“多谢大人恩典。小的来的路上买了些红豆汤,姑娘要不要尝一尝,就当是给姑娘赔礼道歉啦!” 你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你小心打开了他带来的饭盒,满满一盅,甜味根本藏不住,随着盖子打开,顺着热气,向空中四处逃窜。 你的表情很是惊喜,左粱温柔地看着你,“尝尝味道很好的。” 你点了点头,拿出碗舀了一碗。味道真的很不错,汤水甜味十足,却并不齁,红豆被炖的软绵绵的,入口即化,细细抿,似乎还有淡淡的奶味。红豆汤好喝得很,让你忍不住眯起了眼,腮帮子鼓鼓,像是一只小肥猫。 “味道不错吧。”左粱向你邀功,“是不错欸。”出于礼貌,你顺势问了一句,“你吃过了吗?要不要来一点?” “这家很难买的,我好不容易买到,就立刻马不停蹄地来找你了!”左粱说的很夸张,你很是受用,“好啦好啦,那我给你装一碗?”说完,你为他装了一碗,要递给他的时候,你被他的笑容止住了动作。 左粱还在抱着建宇,建宇还在酣睡,而左粱此刻已经没有手来接过你手里的红豆汤了。左粱还在笑,你却不知不觉地脸红了。左粱还在笑着追问你,“可以吗?” 你红着脸,脸烫得很。你有些不好意思,却不是很抗拒,他是因为帮你,才要这样的。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拒绝,但你有些害羞,你只好撇过头去,不让他看你发烫的脸蛋,“好啦好啦,我喂你就是了。” 顾及左粱怀里的娄建宇,你俩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你端着碗,用勺子舀着汤水,缓缓送到左粱的嘴边。左粱配合地张开嘴,含住你送到他嘴边的汤水。 左粱吃着东西,嘴角依旧高高的。你不敢和他对视,但他却专注地看着你的眼睛,注意着你的表情。他一口尝毕,笑嘻嘻地回应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糖水格外甜呢?”你的脸像被火烧着一样的红,一样的烫。你瞪了他一眼,“快吃了啦,我举着碗手也很酸的!” 你怪着他,他也愿意顺着你,向你求饶,“都怪我!太开心了,一时间都忘了考虑小姐的处境了。该打。”你哼了一声,“赶紧吃吧,怎么这么多话。” 那是一种很新奇的心情:你虽不是很情愿去做,却也不讨厌,不抗拒。但事实上你做了之后,你的心底,反倒有那么几丝欣喜。 或许就是恋爱吧。 一碗红豆汤很快就见底了。你羞涩地转过身去,收拾桌子,假装忙碌。你听见左粱在很小声的叫你,你回身,想要问他什么事。左粱看到你回头立刻就摆出了委屈的表情,“老师,我还没擦嘴呢。可以帮我擦擦嘴吗?拜托你了,娃娃老师。” 你想说你自己擦,可是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怜,而且他还帮了你的忙... ... 你抽出纸巾,就要擦,左粱小小声地提醒你,“靠近点才看得清嘛。拜托了,下午还要给学生们上课呢。嘴角有污渍的话,我的威严很容易烟消云散的。” 你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你凑近了些,专注着盯着他的嘴,就要上手,你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你不解地看着他,他笑得很是无奈,“娃娃可真好骗。” 这时你才发现,你们之间不过几寸距离,甚至细细感受,你还能感觉到他呼出的鼻息。你的脸顿时红了个完全。你甚至觉得此刻你的头顶顶着水壶的话,此刻应当烧开了,正冒着热气,说不定还会发出气鸣声。 你羞恼了,你撅起嘴,作势离开,“好呀,你逗我。不帮你了。你自己来吧,学生笑话你的话,我也不管了。” 左粱立刻认错,他出声挽留你,“好姑娘,好女士,亲爱的老师,可爱的娃娃?等等!别走啊!我错了,我不逗你了。娃娃,可怜可怜我吧!” 左粱此刻的表情,委屈又可怜,你看着,笑了出来,你还是弯下腰,为他擦嘴,你还不忘记放狠话,“下次绝不饶了你。” 左粱立刻认错,“好的好的,老师说的,我都记住了。” 时间磨磨蹭蹭,终于到了午休结束的时间点。你觉得今天娄建宇睡得晚,需要多休息一下,你想抱着建宇出教务楼,快到了教室再叫他。你跟左粱说了自己的想法,就要从他手里接过建宇时,左粱避开了你的手。你疑惑地看着他,左粱看着你的眼睛,笑着说:“送佛送到西,小孩抱到底。做事情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你歪着头,问他,“你不是教化学的吗?” 左粱愣了,“是啊,怎么了?” “那你的歪理怎么能这么押韵?你真的不是教文学的吗?” 左粱被你逗笑了,他苦着脸,装委屈,“惨了,我的把柄被你抓住了,我兼职教文学的事被发现了,怎么办,娃娃可不要揭发我呀!不然我的饭碗就不保了。” 你也笑,“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鱼鱼:整点轻松的,毕竟生活太难了ORZ} 乌云十二朵 最后还是没能如你俩所愿,到半道时,午觉铃响了,娄建宇被吓醒了,眼神猛地睁开,表情却很迷糊。 你俩只得停下,在花园中的凉亭里等娄建宇缓过神来。 你不知道,这小孩居然有起床气。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竖起眉头,皱着脸。看清是谁在抱着他的时候,他的表情更臭。 左粱轻声细语,“小朋友,睡得好吗?”左粱说话,娄建宇没理,哼了一声,找了一圈,最后看向你,“你说过抱着我的。” 你苦笑,“我是抱着建宇睡觉的呀?建宇睡了一觉就不记得了吗?是因为到了上学时间啦,我想把建宇送回教室,但是抱太久老师的手麻了,所以让这个大哥哥帮帮忙而已。建宇生气了吗?那我向你道歉。” 娄建宇哼了一声,向你伸出了手,“拿来。” 你一脸懵,“什么?” 娄建宇皱的眉头更加高了,“手,拿来,你不是说麻了吗?” 你哭笑不得,“不了,已经不怎么麻了。” “啧,”建宇咋舌,“拿来。” 小孩脾气还挺臭,平时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只好拿出手,递到他面前,小孩的手很软很小,却很热,他拉过你的手,捏捏你的手掌,捏捏你的手腕。你苦笑着看他在你的双手上捏来捏去,左粱在他身后挤眉弄眼。 “好了好了,我感觉好很多了。”眼看就要到上课时间了,你不得不出声打断。你强硬地将手收回来,建宇也只好作罢,你摸摸他的头,“好啦,谢谢建宇给我做的按摩啦,上课时间快到了,我们去上课吧。” “不要你陪啦。你回去办公室吧。我已经是大人了。“建宇跳下了左粱的怀抱,你听他说的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你摸摸他的头,笑着,“好的,建宇小大人。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你和左粱在凉亭里目送建宇。建宇一步步走的很端正,脚步却不慢。你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你才回过身去看左粱,你发现此刻左粱撅着嘴看着你。 “怎么了嘛?”你问他。左粱立刻开口,语气让你很难不怀疑下一刻是否会吐出三斤黄连,“娃娃,我的手好麻。” 你想说什么,被左粱止住了话头,他泪眼闪光,“本来被揉手的人,应该是我。” 你有些无语,“那怎么办呢?”左粱听你这句话,眼睛里的泪水立刻就干涸了,只见他眼睛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闪动着细碎的光,他语气轻快,“就烦请娃娃为我揉一揉吧。” 你听见他的话,脸立刻就被蒸熟了。你红着脸,你你你了半天,可是左粱还不放过你,他再接再厉,“啊呀,怎么办,手麻得动不了了,骑车也骑不了了,上课怎么办呐?” 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儿唉声叹气,眼角时不时瞥你一眼,你气笑了,“好好好,帮你按按,这总行了吧?” 听你答应了他的请求,左粱咧开了笑容,“你真好!” 你拉过他的手,就要按,你听见他“嘶”了一声,你有些慌张,“怎么了?”左粱龇牙咧嘴,但还是努力给你回了个微笑,“突然动了下,感觉整条手都被针扎了。” “这么严重啊,”你懊恼着,手上的动作放轻了许多,你唉声叹气,“早知道就不应该麻烦你帮我了。” 你的尾音还没落下,左粱就接过了你的话,“你别这么想呀,帮你是我心甘情愿做的。我还在追你呢,你总要给我个机会献献殷勤,表现一下自己呀?” 他的表情滑稽无比,明明是很端正的五官,挤眉弄眼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你没忍住,笑着瞪了他一眼。 你们之间隔着有点远,你低着头耐心地为他按摩手臂,忽然头顶上传来他叹气的声音,你好奇的抬起头看他,左粱低着头,你一抬头,左粱就恰好能在你的瞳孔里照出自己的影子。他心情很好,“你坐的近一点呀,手举着有点酸,你靠近一点吧。” 你觉得他说得也是,点点头,将位子往他的身边挪了挪,你又专心投入按摩事业,这时你听见他在低声笑着。你疑惑,又抬起眼去看他,你看见他笑着看着你,茶褐色的瞳孔在镜片后,也依旧清晰地倒映着你白皙的脸蛋,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你的额头,晃着头,摩擦着你在额前的小碎发。 和他的表情不同,他的语气可以算得上是幽怨,他说:“娃娃,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名分呀?你就这么舍得让我这么没名没份地跟在你身边吗?” 你被他闹得脸都红了,你有点接不上话,你支支吾吾,眼神飘忽,像个小松鼠一样,只想要东躲西藏。 “哟,这不是咱们最亲爱的娃娃老师吗?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的,不太好吧。”阿晴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你本来要回的话全都堵住了,被一口气咽回了肚子里。 你慌张地将左粱推开,看着正缓步向你俩走来的阿晴,有些无措。左粱被你推开,也没有不开心,他顺势直起身子,也将目光看向了来人。 你看到阿晴一步步向你走来,她的嘴角陷进了脸蛋里,眼睛明明是笑着的,不知为什么,你感觉有点不舒服。甚至不舒服到你有点发抖。 察觉到你在微微颤抖,左粱将你向自己的怀里拉了一些,一只手搭在你的肩膀上,轻轻地有节奏地安抚着你。 他的掌心温暖极了,像是一剂灵丹妙药,你奇异地不抖了。阿晴走到了你面前,打量着你们俩,好半天,她笑了一声,眼睛紧紧的盯着你,感觉就像是鬣狗正在盯着猎物。 “这是谁啊?这么亲密,娃娃?你不介绍一下,让我们认识认识吗。”阿晴的语气如常,你听着就是不舒服。你下意识地转头看着左粱,左粱拍拍你,给了你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转过头去,看着阿晴,“你好。我是娃娃的追求者。” “追求者?”阿晴笑了一声,接着说,“追求者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外面做这些事?不太合适吧?”她眼睛晃了一圈,又接着说,“这儿孩子那么多,被小孩看到了影响多不好啊?仅仅是追求阶段,就这样了,追上了,那还怎么了得哦?” 你被说的脸烧烧的,忽然感觉有点无地自容。你只考虑到大家都在上课,校园里都没什么人,更别谈校园里的小花园少有人走动,才稍稍放松了些,却没想到会被阿晴看到,你直觉阿晴说的一点没错,于是此时你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云霞十三片𝔪i𝔮ingщ𝓾.č𝔬m “小姐说话有些重了。”左粱低下头看着你,“也怪我,一时情难自禁。不过小姐应该也体验过感情,还请不要对热恋之中的人过多苛责。” “热恋?”阿晴惊奇地叫了一声,她挑着眉看着你的脸,“娃娃可真是受欢迎哦?热恋之中的人一个不够,还有第二个哦?”她嗤笑一声,看向了左粱,“这应该不是天天送花的那位吧?那这又是几号啊?” 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涌上你的心头,你忽然有些对不起左粱,你抬起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笑容温柔不变,他朝你眨眨眼,继续应答,“我们娃娃这么优秀,有多几个追求者很正常。”他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阿晴,“小姐不能因为自己只有一个追求者,就强求他人也只有一个啊,这样不太道德。”銗續章擳請椡п𝔦нōп𝖌𝖌e.©ōм閲讀 阿晴笑了,“再不道德也没有咱们亲爱的娃娃不道德啊?不专一周游在诸多男人身边,道德里有写着女人可以水性杨花吗?” “这位小姐,”左粱高声说话,“道德从来都是约束自己的,用来约束他人,好没有道理。再说了,传承几千年的传统道德里,也没有写女孩子不能接受爱慕者的追捧吧?” “所有人都可以享受他人的追捧,娃娃当然也可以。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鸟择良树而栖,择优乃人之常情。在众多追捧中有迟疑很正常。至于感情,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小姐再怎么说也参与不进来。比较建议小姐注意一下与人相处的尺度,适当与人,与他人的生活保持点距离。”左粱笑眯眯的,“多多修行,努力提升自己的素养,这样的话,我觉得小姐的父母会在你做到这些之后以你为荣的。” 阿晴听了,表情上就能知道,她并不往心里去。你实在是佩服这样的心理素质。换做是你,你应当不敢。孤儿二字,塑造你,影响你。 阿晴冷笑一声,“真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天道昭昭,你问心无愧就好。”左粱浅笑着回应,“这句话小姐用也正正好。” 阿晴眯了眯眼,看了你们两个人一会儿,笑了,笑得诡异,笑得莫名其妙。她的嘴角只有一边翘起,弧度让人不安,更别提眼神,如同潜伏在石缝之中的毒虫,阴冷狠毒。她哼了一声,“那,祝你们长长久久,美美满满。” 阿晴走了。你回过神,发现左粱正温柔地看着你。你抿了抿嘴,想说很多,却只是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左粱笑了,摸摸你的头,将你的额发拨开了一点,“是不是有些累了?要不要回去?入秋了,天气凉了很多。” 你看着他如常的表情,你向来很不擅长猜别人的心思。但他不问,你也没有话头说,你咬牙,你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建议。你决定,一切交给时间。 但你还是没有真正放心地一切交给时间。在回去的路上,你还是开了口,“送花的其实是学生的家长。” 你想到了那个人的身影,心底突突的,难受的很,连带着你的声音都很闷,“之前我和你说过的。”你顿了顿,说话有些艰难,“那些花是用来表示感谢的,没有别的意思。”你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而且在我换了新的办公室之后,那些花就没有放在我的桌上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左粱听到你的话,笑了,他将你的身子掰正,温柔地注视着你,“娃娃觉得我会被她影响吗?” 你沉默不语,理智告诉你左粱不会是那样的人,但是情感让你患得患失。你很珍重左粱,你并不希望他会离开你。 看你沉默,左粱安抚地牵起你的手,将你的手包在他的掌心里,“我不会。”他叫了你的名字,语气很郑重。“我不会。我只会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我。我是一个健全的人,我有自己的大脑,有自己的思考,也有自己的思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更愿意相信我自己用眼睛看到的一切。” 他看着你的表情,忍不住,捏了捏你的脸蛋,“不过我很开心,娃娃这么重视我,把我放在了心上。看来得到名分是迟早的事情了。” “娃娃这么看重我,我要怎么报答呢?”他装模做样地思考了一下,笑着对你说,“不如就请娃娃吃爆炒猪心吧!将我的一片真心展示在娃娃的面前,让娃娃也知道,我的情爱有多真。” 这一番,你被逗笑了,“那么说来,你其实是一只猪了?” 左粱撅着嘴,很为难的样子,他装作思考,然后叹了一口气,很是为难地说,“没办法了,为了心上人,就勉强做一次家禽吧!” 第二天的时候,左粱果真又来了。你和校长太太相约去饭堂,走到半道上,经过校门的时候,你就看见左粱正傻笑着向你俩走来。 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你,笑的很灿烂。让你有些脸烫。他走上前,先叫了你,才叫校长太太。你有些害羞,往校长太太身后躲了躲,才红着脸叫了一声“左先生好。” 校长太太笑着,将你从身后拉了出来,“还左先生啊?不是都准备做我儿媳了?还打算瞒着我啊?叫阿粱。” 你红着脸,低着头,不敢抬头,校长太太看着你直笑,“这小姑娘,小脸红红的,真是可爱。不想叫阿梁也行。就叫他的小名,饭桶吧!” 你愣了愣,仔仔细细地琢磨“饭桶”二字,你不小心念出了声,轮到左粱急了,他拉长着声音,抱怨着,“妈,好歹是在我心上人面前,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嘛!你儿子英明伟岸的形象,被你全打碎了!” 你和校长太太都笑了,校长太太继续逗他,“实话而已,她迟早要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不是一样嘛?”说完,校长太太将目光放在了他的手上,“哟,提着什么啊?我看看。” 左粱后退一步,躲过了校长太太,左粱笑着看着你,给你做了个表情,“我答应了娃娃,要请她吃饭的。” “没我的份?”校长太太问,左粱笑嘻嘻地,“不知道会遇见您,没准备。下次啊,下次啊!” “完了,”校长太太一拍手,一摊手,看着你,“有了媳妇不要娘了,白养了。”你被说的脸红,校长太太笑着,骂左粱,“你个兔崽子,就不应该让安保放你进来。改天我就要跟安保说,把你拦在校门口,不让你这个兔崽子进来,让你这么自由自在的,真是气死我了。” {鱼: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撸了下狗狗,被小笨狗们舔了好几口直接长疱疹了 真是 总之,如果体抗力和俺一样的话狗狗还是得放一放了;(但是柯基哈士奇萨摩耶笨笨的真的好可爱!(被狗主人狂揍)} 紫霞十四 左粱立刻叫苦,“诶哟校长大人,我错了错了。我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给您找儿媳妇嘛。”左粱笑着,从他手里的袋子拿出了一个保温桶,“哪儿能不给您带一份啊?喏,您瞧,这不就是给您带的嘛?我就是少了我自己的,都不能少了母亲大人您的份呀!” 左粱耍宝,校长太太瞪了他一眼,接过饭盒,打量了一下,“娃娃的也有吧?” 左粱笑着看着你,“当然,我说了要请她吃饭嘛。” 校长太太挑着眉,笑了,看了一眼你,又去问左粱,“娃娃的饭菜丰盛,还是我的饭菜丰盛?” 这回左粱的脸色变了,他立刻皱起眉头,苦着脸,“母亲大人,放过我吧!” 校长太太笑了,再接再厉,“不能便宜了你小子,快说!” 左粱小心翼翼,“要说实话嘛?” 校长太太冷笑,“不说实话,就将你踢出家门。” 左粱叹了口气,“那好吧,是你要听实话的,是你不想听到的事实,可别怪我哦。” 校长太太气得笑出声,嘴上还在骂着,“白养你这个兔崽子了!”说完,校长太太瞪了一眼左粱,然后拉着你的手,看着你,“我这兔崽子养这么大,怎么样我也就认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但你可别惯着他啊。如果他有哪点不好,你要是下不去手,你告诉我,我把他打一顿,逐出家门!” 你忽然被点,急得直摆手,支支吾吾半天,你都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校长太太也不生气,她看着你红彤彤的脸,点了点你的鼻子,“好了,我这个老阿姨就不打扰你们小年轻了,去和我家的饭桶吃饭吧!”校长太太说完,就将你的手,放到了左粱的手心了。左粱顺势捏了捏,心情很好,看了一眼你,笑着和校长太太说话,“母亲大人别走啊!一起吃饭嘛。” “吃什么吃?”校长太太瞪了一眼左粱,左粱作势缩了缩头,往你身后躲。校长太太没好气,“和你们一起吃饭,当电灯泡啊?你是真想气死我啊?你个兔崽子。” 说完左粱,校长太太换上了笑脸,温柔地看着你,“你和阿梁一起去吃饭吧!正好,帮我治治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 校长太太拍拍你的手,笑着,提着自己的保温桶,轻快地走了。你望着她的背影,脸还是很红。 “走吧。”左粱拉了拉你的手,低头笑着看着你,“老太太走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了。” 你害羞得不行,低下头“嗯”了一声。左粱拉着你,就向办公室走。 “你的小名,真叫饭桶?”走到半路上,你回想着左粱和校长太太亲密的互动,内心很羡慕。你很好奇,左粱为什么会有这个小名。 听到你的问题,左粱顿了顿,眼神飘来飘去,“往事不堪回首,往事还是让它随风而去,尘封在记忆的深处吧!”说完,左粱加快了脚步,让你与他之间立刻就有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你笑着,追了上去,对着他喊,“不要逃避!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左粱看你追了上来,立刻抱头鼠窜,“救命啊!饶了我吧!” “爆炒猪心,示我一片真心;酸爆猪肝,你是我的心肝宝贝;雪梨猪肺汤,白灼菜心,我对你掏心掏肺... ...”左粱还在从保温桶里端菜,你看着他尴尬的表情,直笑。 他的脸很红,不敢直视你,你忍不住,坏心思钻了出来,你笑着看着他,跟他玩闹,“看不出来欸,你小时候居然这么能吃欸!可是你现在并不胖啊?怎么保持的?左老师,教教我呗?好不好?” 左粱躲闪,继续为你盛汤,“哎呀,往事就不要重提了吧?好了好了,先喝汤,喝汤。” 你坏心眼地笑着,“好的,饭桶同学。” “哎呀!不要再叫这个名字啦!” “好的。今天也要多吃点哦!饭桶同学!” “你你你你,你还叫!” 愉快与不愉快,都是过去。陈祺汕不在家的日子里,为了赶上学校的早餐,你总要起的很早。 骑着单车,你飞一样的穿过小道,和校门的安保叔叔打了个招呼,安保叔叔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你的脸,你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安保叔叔笑着看你风风火火的背影,不管跑得远远的你听不听得见,也跟你说了一声“早上好”。 你踩着最后的倒计时,冲进了教职工食堂,食堂的阿姨胖胖的,看你跑的满头大汗,还不忘逗你,一个个都大喊着招呼你:“娃娃快跑!快跑!要收摊了!最后的早餐要没有了!” 其他老师也起着哄,你从刚开始的脸红不好意思,已经变得坦然。你不慌,但脚步不停,冲到了窗口前,拿上了自己的那份早餐。 站在窗口的阿姨笑着看你大喘气,故意皱着眉,拿手敲了敲桌台,“再慢一点,我就把它吃了,让你饿肚子!让你每次都踩点!” 你笑嘻嘻地拿过,撅着嘴巴,忍不住撒娇,“下次不会啦!阿姨最好了,才不会让我饿肚子呢!” 阿姨笑着,骂了你小滑头,然后从口袋掏出了鸡蛋,塞进了你胖嘟嘟的小手里,“多吃点,好跟我耍赖皮。” 你立刻接过,直起身子,表情严肃,“保证完成任务!” 活力满满的你啃着包子,溜出了食堂。路上,校长太太难得悠闲地走在路上,你小跑着,追上了她,热情的和她打了招呼。 “咱们的踩点冠军今天又踩点了?”校长太太看到你,笑着打趣你。你不好意思地笑笑,扯东扯西,“都是家里床的错,本来我很早就起来了 ,都是床不放我走。” 校长太太拿出纸巾,为你擦了擦嘴角,听到你的话,捏了捏你的鼻子,“小滑头,下次再被我抓到就扣光你的工资!” 你假装害怕,“啊!不要啊!求您了,放过我吧!” 校长太太点了点你的额头,无奈,“你呀你呀。”你嘿嘿地笑着,校长太太又看了看你的早餐,嘴角浮起浅笑,眼神放的很远,“今天的早餐包子什么馅的?” “奶黄哦!”你眯起眼睛,“很甜,您要不要来一点?” 校长太太笑着摇头,“不了,年纪大了,早餐吃不了那么甜的,你自己吃吧。” 你和校长太太缓步向前走,校长太太心情不错,她看着前方的小路,和你说话,“在晨曦计划启动之前,教职工的早餐是需要教职工自己准备的。多亏了晨曦计划,孩子们的早餐和中餐都有了保障。” 你的记忆被校长太太的话带动了起来,不可避免地,你想到了娄崈望。你刚刚知道,教职工免费早餐的由来。你以为免费的早餐是传统,就像你小时候见到过的一样。忍下鼻尖的酸涩,手僵硬地拿着手里只剩最后一口的面包,嘴却是怎么都下不去了。 你习惯将馅留到最后才吃,此刻,嫩白的面皮包裹着嫩黄的馅料,在阳光底下闪着诱人的光。 校长太太没有注意到你,她继续向前走,“学费还是横亘在许多家长面前的难题。基础教育在我看来很关键,但资金不足时,生存远比受教育重要得多。” 校长太太叹了一口气,目光放向了不知名的远方,“什么时候,人们才能享受到免费的基础教育呢?” 你在校长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即使有两步的距离,你也能感觉到浓浓的哀伤。眼下,你都觉得你个人的哀愁都不值一提。你看着校长太太难过的模样,你心底更酸涩。 你上前,想要安慰这个温柔而强大的女性,你扶住了她的手臂,坚定的告诉她:“很快就会的。校长太太。” 不知道是跟她说还是跟自己说,“未来会好起来的。” {鱼:这个世界会好吗?会的。一定会的。} 乌云十五朵(压制、强制) 你回到了办公室。外文组的专用办公室只有你一人。 这很正常,资历较深的老师去隔壁市参加学习去了,新来的老师最近在准备教学比赛。而你成了最悠闲的一个。 你打算完善教案,你坐在办公室里一个人涂涂改改。 正在忙的上头时,门被敲响了。 不知道是谁,你的眼睛还黏在教案上,头也没抬,你对着外头应声,“进。” 来人进来了,你听见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你头还没抬,你的脑海里想到了一句绝妙的句子,你着急,想把它记下来,你害怕你的思绪被打断,就再也想不起来了,但你始终要回应来人,因此你只好说:“稍等几分钟,我写完这一段就来。” 等你写完,你放下了笔,合上了笔盖,你高兴地看着纸面上的内容,嘴角按都按不下来。你突然想起来有人来找你,你想要站起身去看看是谁,耳边却传来了一声熟悉的轻笑,你的肩膀也被一股难以抵抗的力气按了下来,一瞬间,你的头皮发麻。 你听见他说话了,“娃娃工作的时候真专注。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娄崈望的鼻息吹在你的耳后,你的四肢都僵硬了,你本能地感到危险。甚至于,你的双手都在发抖。 他弯着腰,靠在你的身后,明明人的身体也可以成为热源,但不知为什么,一股寒气直直从脊柱一路向上,到达后脑,冻住了四肢。 娄崈望看到你发抖,笑了,他的手顺势从你的肩上滑下,握住了你不断发颤的手,将自己的拇指塞进你的手心了,不断揉捏着你的手心。“为什么发抖呢?是冷了吗?看来得装上暖气才行。” 他偏转头,用唇蹭上了你的耳朵,用你的耳朵磨牙,“那么,娃娃会怎么感谢我呢?” 他说完,狠狠地咬了你的耳朵,疼痛让你冻结的四肢都融化了,你猛地站起身来,推开了他,捂着自己的耳朵,靠在桌沿,警惕地看着他,“不要你操心!你来干什么?我不欢迎你!”你恶狠狠地看着他,身子一点点的往外挪,你想着跑出去,就算可能阻止不了,但是只要你跑了出去,一切都有机会。 你以为你的动作很小心,至少能让娄崈望看不出来。娄崈望看着你的挣扎,饶有兴趣。他舔了舔牙,咧开嘴,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蟒蛇,“来做什么?当然是归还娃娃借我的雨伞啊?” 你的身子已经滑到了桌角,就差合适的时机,就能拔开双腿逃离此地,你要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不需要你还,我不要了。” 娄崈望听了你的话,皱起了眉头,佯装伤心,“真伤心啊?明明我很感激你的,还把你借我的伞仔细收了起来,迭得整整齐齐呢?” “你看,”他转过头,示意你去看桌上多出来的长方形木盒,“为了保护娃娃借我的伞,我还用盒子精心保存呢,就为了能让它完整的物归原主。” “可是娃娃的一番话,真让我伤心。”他低下了头,好像在垂泪,他的手扶上了镜框,视线之中没了你,你直觉这是个好机会,你立刻转身,就要冲向门口,逃出生天。 你的动作很大,你的腿狠狠地撞上了椅子,尖锐的同感让你龇牙咧嘴,可是你不敢停下揉,你害怕你有半分迟疑,就会落入虎穴。 可是,你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人。 娄崈望扶着眼镜,嘴角翘起得逞的笑意,他当然注意到了你的小动作,你的反抗,他游刃有余,你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 你刚刚撞开椅子,跑出去没两步,你的手臂就被抓住。他的力量很大,你的身子顺着他回扯的力道,狠狠地撞进了他的怀里。你挣扎着,他的手环抱着你,你挣扎无果的样子,惹得他阵阵发笑。 你还在反抗,他顺势将你压在桌案上,你的肩膀被他压着,根本使不上力,他按着你的后颈,你的脖子抵抗不过,你的脸被按在了冰凉的桌案上。 你的双手早就被他抓在手里,交握在后腰处,你苦苦挣扎,他的巨钳却不曾松开一分。 “放开我!”你崩溃地大喊,“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娄崈望笑了一声,他压低身子,凑到了你的耳边,“我要做什么,娃娃不是早就明白了?娃娃这么聪明的宝贝,为什么明知故问呢?” 他用自己的身子,压着你,手空了出来,他的手拨开了粘在脸上的发丝,用手背不断摩擦着你的脸蛋,“我的一片真心就这么被娃娃丢弃了,我好难过。怎么办,娃娃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你还在咬着牙,不想说话,他哼笑一声,自由的手从你的肩颈、胸脯一路下滑,滑到下腹,慢慢地划到了他最喜爱的谷地。他的语气是不难听出的愉悦,“那,就用这个地方,补偿补偿吧?” 你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将腿用力合拢,可是无济于事。你试图威胁他,“你不要乱来!这一次!我真的会报警的!” “报,现在就去,立刻就去!”他的语气似乎在鼓励你,可是他说完,自己都笑了,他的双手挤进了你的双腿之间,手指强硬地压上肉瓣掩映着的肉芽上,一股酸麻涌上你的腰,让你全身都软了,他看到你的反应,满意地笑了,“你现在这副样子,你要怎么去呢?” 他的手指继续在肉芽上大做文章,一股股酸麻的感觉从下身不断上涌,让你的四肢渐渐脱力,他惋惜着,“你这副样子,恐怕连门都出不去吧?” 他凑近你的耳朵,用牙齿磨着你的耳垂,“要不,娃娃大声呼救?说不定,会有人来救你呢。” 根本不可能。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的办公室在顶楼,平时就少有人来,现在同事都不可能来,你根本不能寄寓希望于他人。 你想要自救。你还在试图说服娄崈望。“娄先生,我们不如各退一步,你放了我,我会当作没发生过这件事,之前的种种一笔勾销,娄先生是爱惜羽翼的人,有污点的话... ...” 娄崈望听你说话,好笑地打断了你,他将身子又往你身上压了一些,一个坚硬又滚烫的东西压在了你的臀上,存在感很强,令你难以忽视,“放过我?不要放过我,此时此刻,我只想你把我放在这里,让我的爱欲被你包裹,让我们一起快乐。” “这样违背他人意愿的事情,是不会让人快乐的!” {鱼:谁能想到有的人重拾工作竟是因为钱包空空呢?钱包空空的时候,只有工作才能给人带来安全感......(望天)当然,也和被工作追上门有关(无力)} 黑云十六(指、后、强、办公室) 你还在试着说服他,娄崈望却丝毫不改变他的意志,他语气状似惋惜,内里的恶意毫不掩饰,“谁会不快乐?别人不快乐又有什么干系?只要我快乐,那就是快乐的事情。” 他的手指又深入了一下,你吓得立刻夹紧双腿,可是无济于事,你着急地大喊着,“你这是犯罪!” “是又怎么样呢?娃娃可能不清楚,”他笑了,他的鼻息像蛇一样,钻进了你的耳里,进到了你的心里,给你致命一击,“被禁止的事情,做起来,才更加能愉悦身心。” 他的手还在动,你的双腿已经累的打颤,他的手指伺机而动,他的手沿着你的腿向下滑,手指爬到了裙边,顺着空隙,你的裙摆被掀开,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你被冷得直哆嗦。 他的手还没有停下,他一点点地将你的裙摆抬起,最后堆迭在了你的腰际。屋内似乎有凉风吹过,你全身因为凉风而哆嗦。你哭了,泪水大滴大滴地往外涌,“你可以找别人,一定有人愿意的,为什么要是我?为什么要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呢?”他阴险地笑了,手指在说话的瞬间,直直戳进了你的花口,你被他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到了,那一瞬间摩擦的快感冲上脊椎,让你瞬间僵直。他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继续回答,“你明明很好啊?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呢?” 他将一只手指,戳到了你的花口深处。随后开始了抽插,黏腻的水声随着他的动作滋滋地响着,他还在继续说话,“哎呀,娃娃不诚实呢?娃娃很期待的吧?你看,你的小穴已经这么湿了。啊,真热情,还吸着我的手指,不让我走呢。” 你曲起双腿挣扎,你很难过,今天你为什么穿了裙子,让他侵犯你侵犯得毫无障碍。“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尖声叫着,你摇着头,诉说着你的不情愿。 “为什么不愿意呢?明明你的身体这么开心,你听,你的小穴在笑哦?”在说话间,他又挤进了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深深地陷入囵圄,却像不甘心的囚徒,不断挣扎,搅得里间天翻地覆。而作为囚笼持有者的你,牢笼上的感官仿若放大了一般,令你难以忽视,也让你因为他们的挣扎,腰肢不断跳动。 他们的挣扎不断反馈在你的身上,你的呼吸变得很重,明明全身都使不上力,可是全身却因为入侵者在不断发颤。娄崈望因为你身体给予的反馈开心得不得了。他抽出手指,上边粘腻着透明的粘液,他细细观赏了一会,探过身子,将那两只手指神到你面前,与你共赏。 “看,娃娃流的水,流的真多啊,我的手都湿全了。”他在你耳边说话,热气打在你的耳朵上,你因为他的气音身子麻了一半,你的双眼迷离,眼里早已有了水迹,你的视线顺着他的话看去,你便看到了他湿了一大片的手掌,手指间挂着透明的粘液,在光线的作用下闪着光。 你别过头去,不想接受这一切,娄崈望可从来不会放过你。他将你的头掰了回来,凑近了他的手指,“要不要尝一尝,自己的味道?”他凑近闻了闻,笑了,“味道很好,是我喜欢的味道。” 他将手指凑到你的面前,你霎时摒住了呼吸,但难免,气味还是有一丝钻进了你的鼻孔里。 不知如何形容,像是刚开封的酸奶,酸的同时还有一丝丝甜。 你的不配合,娄崈望也懒得计较,因为他有其他事情要做。他将手上的液体抹在了你的脸蛋上,你白皙的脸蛋上立刻出现了一抹水光,配着你红红的的眼睛和鼻子,让他的冲动就快要喷薄而出。 娄崈望从来就是一个爱自己的人,你还沉浸在不甘之中之时,他早已解开了困住凶兽的枷锁。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你猛地回过神来,你忽然充满了力量,开始挣扎着,开始阻止。“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感觉到柔软的腿心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甚至在你的穴口不断滑动,你挣扎的力度更大了,可你俩的力量实在悬殊,你的反抗就像蜉蝣撼树。娄崈望从不觉得你的反抗是在扫兴,相反,他认为这是一种情趣。 他稍稍用力,你便动弹不得,他满意地看你抗争不能的样子,语气轻慢,“不可以怎么做?娃娃不说明白,娄某很难明白啊!”他一边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在最后的几个字时,他故意顿了顿,然后一鼓作气,趁你毫无防备之时,将阴茎狠狠地送进了你的阴道内。 他的前奏短暂而敷衍,只因他迷恋被紧紧束缚的感觉。这可苦了你。 他的动作好像在穿刺,你因为疼痛叫出了声来。他的长矛存在感极强的驻扎在你的腿心,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你的穴道紧紧收缩着,整个穴道都在喘息,喘息之间,还不忘往外贡献自己的眼泪。 你的穴口被绷得很紧,你毫不怀疑,如果是原来的你,你的阴道一定会被这样粗鲁的动作而撕裂。你的下半身又胀又痛,你深处的花口见不得你痛苦,一股脑地出击,希望能够将外敌赶出,她分泌的花液试图减缓你的痛苦,殊不知正中敌军下怀。 娄崈望自插入后,长长地叹了一声。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包裹之后,他好心情地笑了。他低头看向你俩的结合处,手指依旧不安分,凑到了穴口,抚摸着绷得薄薄的穴口。 “好爽啊!”他笑着,“有没有人说过,娃娃的感觉真让人着迷。” 他恶劣地笑着,趁你没反应过来,他缓缓地将自己的长矛拉出一截,又重重地捅向你身体深处。 你没有准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尖叫出声。娄崈望笑了,将方才在你身下作乱的手指塞到了你的嘴里,堵住了你的声音。他看热闹一般的语气,真的很令人讨厌,他说:“娃娃不要出声,被人家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你的嘴巴被他堵住,他手上还沾着一点你的味道,有些咸涩的味道在你嘴里炸开,你说不了话,你用舌头想将他的手指顶出去,却别被他夹在了手指间。 你本能地不想吞咽带有奇怪味道的唾液,于是你的唾液顺着他的手掌,你真的嘴角,流到了桌面上,只是一小会,桌上就多了一大滩水渍。 你的舌头被抓住,你着急挣脱,你张开嘴,想要咬他的手,却不想他洞悉了你的想法,先一步把手抽出,于是你的上牙重重的压向了下牙,碰撞的感觉,然后后脑发麻。 “真不乖。”娄崈望冷笑一声,“坏孩子,就要好好惩罚惩罚。” 话落,你的一条腿就被放到了桌面上,娄崈望压着你在桌上的腿,整个身子可以说的上和你亲密无间。因为你腿间的空隙变大了,他抽插起来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 乌云十七朵(后、正,噤声) 他快速地将长矛抽出,又狠狠地撞上花心,你的双手被他按在后腰上,你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时不时擦着你的后腰,让你的后腰没有一刻不酸不麻。 你的整个身子都被撞得挪了位置,好巧不巧,你的阴蒂正好就被压到了桌沿上。 可怜的肉芽,被压住还不够,还被外敌不断撞击,在坚硬的桌面上不断摩擦。本就很是敏感的肉芽,被双重夹击下溃不成军,你的花道因为肉芽的苦难不断落泪,又被圆矛不断抽进抽出的动作带出了腔道之外,被拍打四溅在你的腿心之上。 “停下!”你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声音都在颤抖,“你会坐牢的!我会让你坐牢的!”你的嘴里包着巨大一团的绝望,语句含糊的同时,让你的威胁听起来犹如情人间的撒娇。被肉与肉亲密的碰撞与摩擦产生快感迷住的娄崈望听了你软绵绵的威胁之后,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将持有的武器更深、力道更大地送进你的身体最深处。 “停下!太深了,好酸好酸!”你不断哭泣,泪珠被他的动作撞碎,向四周播撒。听到你求饶,他更起劲,加大了力度侵略着他心心念念的每一寸土地。 娄崈望笑着,“有本事就去啊?”他欣赏着你四肢酸软得不行的样子,语气嘲弄,“如果真能如你所愿,我就真的放过你。” 什么如你所愿,你所愿什么?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身下肉体与肉体拍击的声音,和着凌乱的水声,像是爆炸一样,占据了你的大脑。你的整个身体都被浪潮一样的快感支配着,你的大脑根本无暇去思考其他东西。你现在就像飓风之中不慎落水的落难者,除了接受浪潮的裹挟,你别无它果。 娄崈望握着你的腰,还在奋力耕耘。又粗又硬地性器不留余力地插进去,又抽出来,难舍难分。 花瓣包裹着的肉芽的快感会不断累积,摩擦的次数逐渐增多,终于突破了峰值,像是漫出瓶口的水,向四周四溢,势不可挡。水还在不断地向外流淌,瓶身都被瓶中的水打湿了。 下半身的酸麻像是千军过境一般,一寸一寸地击溃你身体,最后一股脑地涌上你的大脑,占领高地,向四肢发出颤动的指令。 你的腰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你难耐地弓起腰肢,弓起时一边发抖,一边贴上了娄崈望滚烫的身体,让你腹背受敌。 你的反应,是对娄崈望奋力进攻最好的嘉奖。你被撞得破碎的泪水和声音,是他最好的助燃剂,他一次次深入,又一次次抽出,不给你喘息的机会,带着名为高潮的巨浪,一次次将你卷入其中。 腿心好酸,好麻,你又一次抖着身子,双手再也撑不住,就要往前扑,娄崈望横过手,将你捞了起来。他后退了一步,他的阴茎顺着他的动作,被拔了出来,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娄崈望笑着,将你翻了过来,让你坐到了桌案上。你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他摆布。为了不摔到桌子上,你用双手撑到了身后,等你回神,娄崈望就将你的双脚放上了桌案,双腿掰开。凉风吹着你的花口,花口猛地吐出了一股清水,你想合上腿,娄崈望却先你一步,挤进了你的双腿之间,而他手中的长矛,也顺着他的动作,深深地扎进了你的腿心。 “啊!”你没忍住,失声叫了出来。他笑了,他竖了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你噤声,“嘘,小声一点哦,被别人听到了,可就麻烦了。” 他俯身,压上来,“我不是很介意,就是不知道娃娃能不能接受了。” 顺着他的话,你立刻闭上了嘴巴,你用牙齿咬着嘴唇,你慌乱着,你是真的害怕有人会循声而来,发现你不堪的一幕,想到这里,你紧张极了,你不知道你不小心叫出的那声,会不会真的引来他人的注意。 你忍不住想象,你甚至想象到了被千夫所指的场景。你的眼圈红了,鼻尖也红了。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样子看起来多可怜,可怜得让人忍不住让你再可怜一些。 因为紧张,你全身都绷紧了,感官都被放大了。而娄崈望,在插进来之后,一直在不停地抽动,花道为了保护你,源源不断地压榨着自己,往外源源不断地运送润滑的琼浆。他的长矛纹路明显,沟壑很深,花心分泌的花液随着长矛上的纹路一点点被带到体外,又被肉体的碰撞拍碎,四溅在缠绵之地四周。 黏黏腻腻的水声、肉体热情的碰撞声、他重重的喘息声,和着你时不时从齿缝露出的呻吟,都将这个有些凉意的秋日染得火热。 说不清是好受还是难过,你的下身愉悦地震颤着,你的内心却指令你悲伤。最后还是被强迫的痛苦占据了上风,你的眼泪越蓄越多,在娄崈望一次又一次不留余力地碰撞之下冲出栅栏,飞向自由。 可怜泪水都能得自由,而你却依旧难逃魔掌。 你还是过于青涩了,一点点刺激都能让你的身体缴械投降。你的身量过于小巧玲珑,你有些懊恼你的神经末梢在穴口分布地有些太多了,以至于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下武器的纹路,又因为他的抽动而难以藏住喉中的哀泣。 面前的苦厄你无能为力,你只能尽力避免未来可能发生的难堪。你的手得以自由,可是你用力推拒,换来的不过是他一次又一次直击心灵的深顶。你的呻吟总被他撞出,你不得不将嘴用手捂住,藏下被发现的机会。 你也不愿意面对这正在发生的一切,你将手挡在眼前,让眼泪在黑暗的笼罩之中恣意决堤。 可是,失去了视觉,你的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了。你腰上他抓握的力道好像变重了许多,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汇聚到了你们结合的地方。他抽动的动作好像被放慢了几万倍,肉体相互摩擦的触感也被无限放大,你的双腿原本就在因为疲累不断发颤,现下因为敏感发颤得更加厉害了一些。 你的肉体还是过于生涩了,即便花样很少,花心都忍不住收缩,加紧入侵者,给入侵者带来灵魂与肉体的双重快乐。 你逃避,可娄崈望可不会任你逃避。他将你的手捉了下来,捏着你的下巴,让你看着你们难舍难分的交合处。 你没有防备,被他的动作带着走,无可避免地,你看到了。 乌云十八朵(无措施)sℯxiaòsℎu.©òℳ 深色的性器又粗又长,即使狠命抽插,仍有一截爆着粗筋露在空气中。你平日粉红的穴口如今已在敌方的侵略之下变得鲜红,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被带出,露出嫩红色的里馅。 平时花瓣掩藏的肉芽已经肿大到藏不住的地步,直直暴露在空气之中,时不时被娄崈望浓密的体毛摩擦,又被肉体狠狠撞击,已经不自觉地在颤抖。好像全身的神经末梢都聚集到了穴口和肉芽之上,肉芽都因为供血过于充足,像是有了第二颗心脏一般,一突一突地跳动着。 因为看到了,所以忽视不了,所以在意。 你的眼睛闭不上了,大脑已经难以处理这样多的信息,你只能被动地接受,被动地看着,然后被动着高潮。 娄崈望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你的臀部被撞的火辣辣地疼,连穴道都应激得猛烈收缩着。娄崈望猛地捏紧了你的腰,狠命地将最后一截送进了你身体的最深处。你们的身子一起颤抖着,你的花道涌出的花液被更浑浊的液体冲刷着,又被粗壮的敌将堵在最深处,胀得你又麻又疼。 娄崈望抖着身子,将白色的浊液送进你身体的最深处,尔后缓缓抽插,眯着眼享受着最后的余韵。而你早已体力不支,倒在了桌面上。 待娄崈望抽出疲软的性器,你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地冲刷着穴口,疯狂地向外涌。Ⓟö18Т𝖊.cöⅿ蒍楍攵唯①槤載蛧阯 綪至リⓅö18Т𝖊.cöⅿ閲dμ 娄崈望欣赏着美景,笑了。他抽了几张纸巾,清理了自己,后大发慈悲地为你清理。清理完毕之后,他盯着你火辣辣的穴口,咂舌,他拿着纸巾,压在了你的穴口,“要不,就把这些纸塞进去,堵住吧?不然一时半会儿也流不出来,你还会很困扰呢。” 你听到了他的话,你猛地坐了起来,推开了他的手。可是你全身都是软的,你好不容易支起身子,然在双脚沾上地的那一刻,你的双腿酸软,还没站稳,你就软倒,就要往地上摔去。 娄崈望手疾眼快,将你拦腰抱住。抱住了你,他笑,“这是在投怀送抱吗?刚刚还没满足,还想再来一次?” 你的身子软绵绵的倒到他的怀里,你全身无力,又被他抱着,你全身动弹不得。但是你还有嘴可以动。你没有力气,但你语气还是恶狠狠地,“滚,你给我滚。” 你的反应,娄崈望越看越喜欢。他看着被你自己咬得嫣红的嘴唇,心情很好,“好喜欢娃娃呀,怎么办,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说完,他俯身,亲了你的唇,在你反击的下一刻,离开了。 你被他放到了椅子里,你喘着气,恢复体力,而他则在一旁,整理自己的着装。 等你有了力气,他也将自己收拾妥当了。他还好心地为你整理,你狠狠地打开了手,尽力站起身来。你踉跄地走到门口,娄崈望也不阻止,就坐在椅子上,挑着眉,微笑地看着你,表情好似一切尽在掌握。 你被他的情态惹火了,你快步打开门,刚要说话,却被门外的景象堵住了嘴,心都凉了半截。 门外站着两名西装革履的大汉,比你高了不知多少,笔直的西装之下,是轮廓清晰的肌肉。他们看到你打开了门,毕恭毕敬地向你低头,齐声叫你:“小姐。” 你的全身一片冰凉。意识到了什么,你僵硬地回过身,就看见娄崈望正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你走来。 他的表情越是闲适,你的内心就愈发无力和愤怒。娄崈望走到了你的身前,俯身,近距离地看你,“怎么了?你好生气的样子。” “滚!你给我滚!”你的心弦被他的表情和语气拉断了,你只有用力地捏着门把手,才能抑制自己内心的冲动。你做什么都好似不能撼动他的情绪半分,他翘着嘴角,压在了你的耳际,“好的。那我下次再来。这次,就多谢娃娃的款待了。” 还有下次?还有下次。还有下次! 你被他的话刺激的思绪混乱,娄崈望早就走了,你都没有反应。最后,你合上门,呆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崩溃地哭泣。 不,不要再有下次了,不要再有下次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你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你在抽泣,没有注意到。 来人敲了很久,没有应答,于是直接推门进来了。 来的人是娄建宇。他踮着脚握着门把手,叫了一声,“娃娃老师,老师?你在吗?” 你的抽泣声被他听到了。他合上门,门发出了不轻的响声。他急急忙忙向你的位置上走去,却被弄乱的椅子绊了一下。 他走到你的位置边上,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正在哭泣的你。 他有些手忙脚乱,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开始寻找纸巾。 “老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哭不哭,不哭不哭。”他的小手里抓了一大堆的纸,他凑近了你,为你拍背,将纸巾递到了你的面前。 你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了,你抬起了头,慢慢转过头去,看着来人。你的视线被泪水晕开,你眨了好几次眼睛,视线才逐渐清晰了。 但当你看清视线之中的人的时候,你原本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汹涌了。 那张酷似娄崈望的脸就摆在你面前,你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联想,你看到面前的这张脸,你难以避免地开始联想,联想刚发生不久的令人难过的一切。 你好想大叫,想通过大叫宣泄你的情感,可你还是紧紧咬住了嘴巴,你的理智告诉你,你不应该迁怒还吓到娄建宇,可是你内心汹涌的情感不断在你的胸腔之中奔跑碰撞,只为了找到一个口子,宣泄堆积到就要爆炸的情感。 你还是忍住了,只有委屈与愤怒化成的泪水你拦不住,正疯狂地向外涌。 你的样子吓到了娄建宇,他手忙脚乱的拿起纸巾,为你擦去飞流直下的泪水,他急切的想知道你为甚哭泣,可是你一直咬着嘴巴,不出声。于是他更焦急了。 “别怕别怕,”你在发抖,他给你拍着背,“不难过不难过。” “坏蛋都跑走了。”他一本正经地想着平时阿姨哄他时候说的话。“坏蛋都跑走了。不怕不怕,大人会保护你的。我也会保护你的!” 他挺起了小胸脯,安全感十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如果我不能帮忙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找警察先生!” 警察。警察先生。 警察!警察先生! 这四个字犹如利刃,凿开了黑暗,凿开了你的绝望,将阳光,将希望引了进来。 你的内心忽然轻松了许多,绝望渐渐地淡了。这四个字犹如一剂良药,止住了你的哭闹。 对,警察,你可以找警察。你可以找警察! 你不哭了,你破涕为笑。建宇看到你笑了,松了一口气,也跟着一起笑了。此时,你看着娄建宇的脸,也不觉得难过了,你甚至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时而笑,时而沉静。 “对。我可以找警察。我可以报警,我可以报警!” 将娄建宇送出了办公室,你照例趴在墙壁上,看着娄建宇回教学楼。等娄建宇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你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收拾自己,不曾想,你的视线不小心瞥到了校门口,而校门口处,那个熟悉的恶魔正远远地看着你的方向。 你吓得跑进了办公室,猛地关上了门。你靠在门上,心底止不住的慌张。 {鱼:卡住了。我的问题。下周见!单手打字过了新鲜劲就是痛苦,天冷了注意防寒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爱大家(扭捏)} 乌云十九朵 你慌忙跟校长太太告了假。你强打精神安慰满是担心的校长太太。校长太太拉着你的手,目光紧紧盯着你的脸,她的目光柔和而有力,你险些哭出来。你不想看,你别开眼去,校长太太看你这样子,叹了口气,她将你搂进怀里,双手环抱着你,温暖的手臂不松不紧地环着你,沉默地散发着属于她的温暖。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这陌生的感觉令你眼眶发红眼睛发酸,你的眼泪差点没忍住。校长太太骨节分明的手掌在你的背上轻轻拍着,她温柔地在你耳边说着,“好孩子,有什么事难过的话,就跟我说吧。” “现在不想说也可以,我一直在这里,只要你需要。” 告别了校长太太,你一路疾行。你远远地看到了“police”的标志,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浓厚的委屈从心口喷涌而出。你的脑子里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回荡着一个想法:报警。报警。报警! 你推开了警局的玻璃门。好巧,值班的是一名小姑娘。她见你走进,便站起身子,对着你说,“您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多日积攒的有了宣泄的口子,刚才堵住的泪水此刻再也留不住了,像闸里关押久了的小兽,一朝得自由,便没有章法地朝着出口涌出。 年轻的干警看你站在门口流泪,手足无措。她拿起纸巾,向你走来,她慌忙地为你擦眼泪,“女士,没事,慢慢来,不着急,有什么都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的!” 你宣泄了好一阵,多日来自己承受的秘密终于可以宣于口,你止住了哭泣,却止不住自己的抽噎。干警还在安慰你,“女士,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慢慢地开口:“我来报警。我被强奸了。” 一切都在有序进行。采集样本,伤处检查,留档,鉴定,最后是... ...做笔录。 你坐在房间里,一位年长的女士身着制服,递给了你一杯热水,她温和地问你:“那么,你知道侵犯你的人,是谁吗?” 你的脑海被她的一句话迅速调动了起来,你的大脑清晰地勾勒出了一个你恨之入骨的身影,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个你憎恶的名字,“娄崈望。” 那位女警听到名字之后,愣住了,很快,她调整了表情,再次询问你:“能写一下吗?你知道的,重名重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搞混的。” 黑色警服的女士向你递过来了纸笔,你死死捏着手中的钢笔,才刚好让你的笔迹你的笔尖不把纸面穿透。你的心跳如擂鼓,你看见那位黑色警服的女士在看见你写的内容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小姐,你确定你没有写错吗?”那位女警再次询问你,你好像从她的表情之中看出了质疑,你的心弦忽然间就被挑动了,你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愤怒地从牙缝里挤出回应:“你不信吗?你不信,我甚至可以把他的肖像画在纸上,告诉你今天他穿了什么!” “好的好的好的小姐,”那位女警后退了一步,你逼视着她,她拿着纸,慢慢后退到桌案之后,“小姐不要激动,我相信你。那么我们来进行下一步。” 她在纸上写写画画,她眼睛盯着雪白的纸面,头微微朝你的方向偏了偏,视线却不在你的身上,她问:“那么小姐,请您报一下您的公民码。” 你被问得沉默了,你说不出话,这就是为什么你挣扎到今日才选择报警。你沉默了几分钟,那位女警又问了你一句,你才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抱歉,我的公民证,还没有办下来。” 何其可笑。那个自称是智能管理系统的东西将你带到了这里,给你的名下安排了住所,却没有给你制作公民证。 是的,这么多年,你在这个城市没有归属感,与有没有公民证也有关。 那位女警惊讶地看着你,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才慢慢地跟你说:“女士,没有公民证的话,你有没有居住证呢?” 你咬了咬嘴唇,“也没有。” 她慢慢地笑了,“没有居住证的话,在这里居住,是属于非法的哦,要被驱逐出去的哦?” 你抿了抿唇,你想说什么,最后只能苍白地回应她,“但是我在这里,有房子。” 她又笑,“在这里的房子虽说不好买,但即使不是本城市的市民,也是能买到的哦。就算能买到房子,也不代表长时间留在这里,就是合法的哦?” 你沉默了,她看到你说不出一句话,她低下头,将摞好的笔录纸又拿了起来,继续整理。 “那我们就暂且不管这个。笔录继续吧。那么小姐,你的名字是什么?职业?在哪就职?居所在哪?联系方式是什么... ...” 笔录制作完毕。笔录上的字龙飞凤舞,你看了给你递纸的女警一眼,低下头去,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摁了手印。 然后,你就被拘留了。 那位女警满脸抱歉地跟你说:“不好意思,小姐,因为你缺少公民证,所以要在收容所待一段时间了。” 就这样,你将自己,送进了禁闭。 “她居然真的去报警了。”娄崈望把玩着指节上的戒指,上边的纹路清晰,仔细嗅一嗅,甚至能闻见一股奇异的香气。 电话里继续传来声音,“娄公子的反应,看来是真的了?” 娄崈望坐在椅子里,转了个圈,透过透明的落地窗,俯瞰着整座城。电话那边还在继续说:“那么娄公子,您是什么意见呢?” 娄崈望想到了什么,笑了,低低地说了一声:“不自量力。”笑够了之后,他才慢慢回答电话那头的人,他说:“张局长,我只是个商人,对于你们的规章我并不熟悉,所以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意见。这样吧,局长就按着流程走吧,过一会,我会到贵局,亲自处理这件事的。” 你坐在收容所的床上坐着,收容所的房间很小,摆设也很简陋。甚至没有窗户,照明用的只有你头顶那盏小小的白炽灯,在你头上静默地发着光。 你来报警,被关押的人不是伤害你的人,而是你这个受害者。 你有些想哭。在你那个年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小姐,你被保释了。” 你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用这个词。她笑意吟吟地拿着行李,在你身旁,跟你说着话。其实你根本没在听她在说些什么,你的眼睛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你时不时敷衍地点点头,她却并不在意,继续说。 你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用保释,这个词。 “小姐,注意脚下,我们到了。”她为你拉开透明的玻璃门,你愣愣地结果她递给你的手袋,你愣愣地跨出门去。你似乎有所觉,你抬起头,你看见了,那个灼伤心灵的身影。 {鱼:不知道大家看没看出来,俺很喜欢开隐晦的车,那样看起来是比较高深莫测。但是俺曾把隐晦的车车给朋友看,朋友说,看完直接阳痿。俺问:不觉得很好吗?朋友:你会对艺术品手冲吗?你冲得起来吗?俺:沉默。总之... ...很坎坷。不过,既然选择了开车,就把油门踩到底!(然后被吊销驾照)} 乌云二十朵 “呀,娃娃,好久不见。”带来噩梦的那个人戴着金属边的眼镜,身着长风衣,在不远处,笑得如春和煦。而你,却透过了他的镜片,看到了他瞳孔之中跳动的紫色的火焰,他微笑背后藏在唇后尖利的犬牙。 你忽然浑身发冷,全身的血液倒流,你说不出一句话,你做不出任何动作,你的身子在看到娄崈望的那一刻,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娄崈望微微向面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示意,“抱歉,张局,我先走一步。”说完,他带着温和的笑容,像一座大山一样,朝你逼近。 你的脚似乎冻在了原地,你的心底叫嚣着快跑,双腿流淌的血液叫喊着要冲破血管逃逸,就连肌肉也在吵闹着要奔走,可是你的脚还驻足在原地,动弹不了。你的本能想走,你的灵魂却被禁锢在此,不得动弹。 他向你走近,高大的身影将光挡的严严实实,你娇小的身子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他看着你愣愣的表情,笑了,他的手抬起,将你腮边的鬓发别到你的耳后,你的身子还在发抖,你只得让他随意动作,你做不出半点反抗的举动。 他笑了,“怎么这么乖呀?啊?娃娃?”他笑着,忍不住弯腰在你的嘴上亲了一口,他俯身,鼻息扑在你的嘴唇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你全身发凉,“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怎么样,怕不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回答不了。也不想回答。而娄崈望根本不在意你是否会回答,他的手搭上你的肩膀,顺着你的手臂一直往下滑,最后他拉住了你的手,翻看你的掌心,“呀,手这么凉,全身还在发抖,一定是冷了吧?” 他脱下长风衣,将你罩在了他的风衣里一股木香将你包裹,侵略着你的鼻息,你控制不住地屏起了呼吸,他将你的手拿在手里,捏了捏,“手感真好,真想试试。啊,光是想想都觉得感觉会很好呢。” 他朝你笑,笑得很温柔,语气也很柔和,“可不能冻着了,冻伤了就不好了。这里冷,我们快走吧。” 说完,他将你横打抱起。你的手袋没拿好,掉在了地上,站在一边许久的女警捡了起来,娄崈望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才转身,向张局示意,“打扰张局了,让张局百忙之中还有抽出身来处理娄某的事。改日,娄某会登门道谢的。” 张局笑,“娄公子这话说的。不过是小事。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们就不掺和了,你们俩好好相处。” 娄崈望低下头看着你眼眶红红的样子,心情很好,“一定。”说完,他紧紧地抱着你,走了出去。 秋风吹起,过了大门,那刺骨的风闯进你的鼻腔,涌上泪腺。小道上的树还是绿油油的,唯有落了一地的黄叶和寒心的秋风提示此时已经入秋。 第一次,你第一次觉得此地的秋日是那么寒冷,那么难耐。 沙沙声还不停,沙沙沙,穿过你的胸膛,你听见脑海里也有清脆的声音。一团名为绝望的东西从心底涌上来,堵住了你的喉咙。 你的嘴巴张张合合,几经努力,才发出了声音。“放我下来。” 娄崈望依然大步向前走,没有放你下来的意思。 你挣扎,娄崈望收紧了手,“别乱动,大家都在看着呢。真的落地了,我想你不会接受那样的结果的。” 娄崈望明明嘴角还挂着温度,说出来的话经过秋风一吹,到你耳边时变得寒冷刺骨。 你不敢动了。他抱着你,上了车。你一落座,立刻就将自己挪到了窗边,你身上的风衣随着你的动作落下,你也不管,眼睛透过车窗,看着街道旁行走的行人。 娄崈望也坐进了车子里,司机为他关上车门,寂静在你们之间萦绕。他看你离得这么远,眼睛眯了起来,你听见他笑了一声,“过来。” “有什么话,娄公子这么说我也能听到。”你头也不回,你看向街道上,街道上的人有说有笑,你开始嫉妒,为什么,他们那么开心,他们怎么能这么开心。 娄崈望生气了,你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咬牙切齿,“我再说一遍,过来。” 你被他凶到了,委屈和愤怒到了极点,可是都化作了无能的眼泪,堵住了你的鼻腔,堵住了你的喉咙,“刚才那一遭,我还没洗澡,就不污染娄公子的鼻子了。” 话音一落,你的手臂一紧,你的手臂上出现了他的手掌,随后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从他接触的肌肤处传来,让你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几乎是瞬间,你被他扯了过来,下一秒,你被他推到在车座之上,你的头重重砸向皮面,你还没反应过来,他早已将你压制在车座上,你的双手被他抓着,压在头顶,他就在你的身子上空,他的发丝甚至纹丝不动,眼镜也好好地挂在他的鼻梁之上,他不笑了,他的眼睛是可怖的黑色,语气却和往常一样虚伪,“为什么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等你反应过来要挣脱时,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你的腿甚至不和你的身体在同一个平面上,你想使力,也是事倍功半。你的挣扎微乎其微,更别说是对上娄崈望,只要娄崈望想,你根本无力反击。 挣扎了好一番,你崩溃了,你没了力气,你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从喉咙冲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啊?你还要怎么样呀!我做错了什么?你放过好不好?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你哭号着,你不懂,为什么坏事总发生在你的身上。明明,明明你什么都没做... ... 车子停了,你还在抽泣。你被娄崈望抱在怀里,他的下巴压着你的头顶,你窝在他的怀里,你在自暴自弃。 看到车窗外熟悉的风景,你动了动,却没有挣脱桎梏。你只得出声,“放开我,我要回家。” 出乎意料的,娄崈望竟然松开了手。你立刻从他怀中离开,拉开了门把手,车门却纹丝不动。你透过后视镜,看着司机,而司机也看着后视镜,不过,看的是娄崈望。 你有些愤怒,但之前的发泄已经让你筋疲力尽,你连头都不想回,也不愿意去看娄崈望,“你还想怎么样。” 乌云二十一朵 娄崈望撑着头,语气轻松,“我送了你一程,你不报答我吗?” 你想也不想,一声谢谢脱口而出。说完,你又试着开门,车门依旧纹丝不动。你怒而转头,直直对上了娄崈望戏谑的笑脸,“你到底要做什么?” 听到你这句话,娄崈望笑了,“娃娃真没诚意。不是有句古话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这么一说,你反倒冷静了。“你想要什么。”娄崈望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他用手虚空点了点你的嘴,略微惋惜地开口,“时间不合适,就简单用些东西聊以慰藉吧。” 继续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和他呆下去,恐怕你会直接爆体而亡。略微思索,你俯身过去,在娄崈望的脸上压了唇印。你的动作可称得上是光速,做完,你立刻就坐直了身子,贴着车门,警惕地看着他,“我可以走了么?” 娄崈望又笑了,笑得别有深意,但他还是摆摆手,示意司机开锁。咔哒一声,你立刻扭开车门,逃命一样地下了车。 然而没几步路,你的手臂又被抓住了,被人用力一扯,你结结实实地撞进了气味熟悉的怀抱之中,你挣扎半晌,娄崈望却毫不费力,低着头看你挣扎,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猫在胡闹。 傍晚时分,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你的眼眶早就湿透了,你不敢大吼,你只能压低声音问他,“您还要做什么?放开我!” 娄崈望挑眉,“你怎么这么想我呢?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忘记拿手袋了。顺便拿给你。” 他说的没错,你一回头,你便能看见他的手里正提着你的手袋。你伸手就想抢过来,几番用力,手袋却仍旧牢牢被他攥在手中,一连串的戏耍,让你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你朝他大叫:“适可而止!” 你的眼泪又窜了出来,今天你的眼泪真的太过于自由了,“求求你,放过我好吗?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放了你?”娄崈望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我对你做了什么吗?”你咬着唇,你觉得难以启齿,你恶狠狠地瞪着他。他的心情却好得不得了。甚至有心情将黏在你脸蛋上的发丝拨下来,他专注地看了你一会后,低下头,你有所感,你偏过头,他的唇最后落在你的脸蛋上。 “放过你,也可以。等我腻了,我就放了你。不过现在,我正兴头上,或许娃娃要等上一段时间了呢?”他落下唇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不为他的唇落不到目的地而恼怒,也不曾因为你的抗拒生气,甚至还在你的耳边呢喃。 你看向路边的花花草草,你忽然就不悲伤了,眼泪也流不出来了。你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我何德何能。” “娃娃要对自己有自信。”你听见他在笑,你也懒得应付了。你扯过手袋,将他推开,他没有防备,你顺利挣脱。“天色不早了,您也回吧。” 你头也不回,大步向家的方向走去。路上好像有人在看你,你一点都不想管,你也不想知道,身后的人们在怎么看。 终于回到了。你推开了门,夕阳早已西下,屋子里没有光源,只有孤寂填满的空旷。你合上门,全身无力,瘫倒在了玄关。你的手袋随着你的动作掉在了地上,手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叮叮咚咚地摔在地上,非常好听。 所有的东西四散而开,你看着它们自由的样子,你甚至有些羡慕。你停下了呼吸,你好累,你此刻你连呼吸都不愿意,都没有力气。 四周黑漆漆的,地板冰冰凉凉的。睡吧,睡吧。做个好梦。 提着书袋和菜市场买回来的大包小包,陈祺汕推开了门。推到一半,打开灯,你睡得无知无觉的样子就在他的眼前。 关上门,书袋都没有时间放好,鞋也没有换下,陈祺汕便冲到了你的身边,将你抱在了怀里。 “醒醒,怎么就这么睡在了门口?今天这么累吗?”陈祺汕一边在你耳边缓缓的喊话,像是晃小孩一样晃着你。你很累,但在他的动作之下也舍得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耳边是他熟悉的声音,全身被包在他的温度之中,你十足地放松,你的喉咙拖出长长鸣音,动了动,往他的怀中缩了缩,在他的臂弯之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你就要不省人事。“不要叫我,我好累,我好想睡。” 你的脸睡得红扑扑的,陈祺汕已经有两周没有看见你了。研学的地点在另一个城市,来回的车程要上半天时间。他最后一次见你,是出发那天送你到学校的时候。 你睡得很放心,声音都娇娇的,听得陈祺汕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他看着怀中睡得乖巧的你,为你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你的一半脸蛋被他有些硬胸膛挤压着,软软的脸颊被压出了一块肉,因为挤压,你的嘴也撅了起来,像一只金鱼,仔细看看,还能看到洞穴之中隐藏着的猩红宝石。 你半道被吵醒,恢复深度睡眠的速度快极了。陈祺汕空出了一只手,捏着你的脸蛋,你一无所觉。陈祺汕低下头,亲吻着你软绵绵的脸蛋,你一无所知。陈祺汕用尖利的犬牙,在你的脸蛋上磨牙,你并不知晓。最后,他含住了心心念念的嘴唇,用灵巧的舌头,用琼浆缓解着他的渴求,他的思念,他的贪婪。而你也仅仅是伸出舌头与他缠绵,没有醒来。 等到你醒来,你睁开眼,入目便是昏暗的客厅。唯一的光源在沙发之后,身后时不时传来的响声冲淡了前几日的孤独,你心安许多。 你全身都很软,睡得太久太多,身体却没有因为眼睛的清醒而全力供能。但是,好饿。 你挣扎着,吊着重重的头坐直了身子,靠在抱枕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你的动作陈祺汕立马感知到了,他来到了你的身边,为你拉上掉下的薄被。他目带关切,“饿了吗?我现在就做饭。” “几点啦呀?”你没有力气,刚睡醒,声音沙哑,还软绵绵的。陈祺汕没忍住,捏了捏被褥下你软绵绵的手。“快九点了,饿了吧,那我现在就去做饭,你等一会。” 你的眼睛醒了,可你的大脑还是睡着。你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小小声地用气音说了个好。 好乖好乖。是不是现在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你也只会摇摇头,撒娇一样地说一句不要? 陈祺汕的想法止不住地奔腾,最后,他也只是压下了嘴角,揉了揉你的头发,为你洗手做羹汤。 乌云二十二朵 你的口味,你的喜好,陈祺汕了如指掌。满足了口腹之欲,你心情好了许多。你洗完了澡,你没有半分睡意。你抱着抱枕,静静坐在沙发上,发呆。 陈祺汕洗好了澡,看你坐在沙发上,坐到了你身旁。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猛地后缩,结果磕到了后脑勺,疼得你龇牙咧嘴。 陈祺汕连忙将你拉过,将你按在怀里,仔细查看你的后脑勺,很是慌张,“怎么样,出血了吗?我看看 ,疼不疼?” 他将你抱在怀里,手揉着痛处,也就没那么疼了。你在他的怀里,嗅着和你相同的沐浴露味,很是心安。你摇了摇头,回答他:“不痛了。” 你坐直了身子,他拉着你的手,看着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的事情,哪是他这个未成年的小孩能够懂得的?你摇了摇头,止住了自己的话头,“没发生什么。是你太久不在家了,突然这样,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真的?”陈祺汕不信。你还是摇了摇头,“真的。” “那好吧。”陈祺汕叹了口气,他头发上一滴水滴到了你的手上,你才发觉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你皱起了眉,“怎么不擦头?不擦头,一会儿就感冒了。” 反倒是他不愿意挪窝,对你点了点头,很是敷衍,嘴里说着:“一会一会。”身子却没动一下。 真是个小孩子。你叹了口气。这回你终于觉得,尽管平时多老成,实际上不过还是个孩子。你向他伸出了手,“别一会儿了。再一会儿,你都直接感冒了。去拿干头巾来,我给你擦。” 你话落,陈祺汕愣了,随后又笑了起来,“真的?”你瞪他一眼,“真的,还能是假的?” 得到你的回应,陈祺汕乐呵呵地去拿毛巾了。你不懂他为何高兴,你接过他拿来的毛巾,而他也乖巧地低着头,让你帮他擦拭。他乖巧的样子,也不是少见。但是你不再是被照顾的那一个,确实少见。 他的头发算不得长,一会儿就干了。你将毛巾递给他,示意他拿走。他盯着毛巾,半天没动。你提醒他,“好啦,头发干了,晒毛巾去啊。” 他看了你一眼,一句话也不说,接过你手里的毛巾,晒毛巾去了。 你打了个哈欠,却不进屋去睡觉。陈祺汕看到了,坐到你身旁,“困了怎么不去睡觉?” “睡不着。”你怏怏地直视前方,你在想着事情,眼睛没有聚焦,心神也不在此处。等你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你转头去看陈祺汕,发现他在看着你,专注地看着你,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催他,“今天你刚回来,不是很累吗?怎么不去休息?”他面无表情,盯着你,眼神很柔和,“好久没见到你了,想多看你几眼。” 你不知道怎么回,索性就不回。你仔细端详他,发现他好像变了很多,好像有点黑,头发有点长了。是不是还长高了?感觉长大了许多,以前他的肩膀好像没有那么宽吧。 到底是孩子,还在长身体。才几周不见,又长大了不少。 你叹了口气,你有些无力,如果你也能长大一点,是不是情况就会好一点?不过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你有些无力,你看着陈祺汕安静看着你的样子,你向他招手,“过来,让我靠一靠。” 陈祺汕乖乖地向你坐近了,你如愿以偿地窝在他的怀里,心变得不那么空虚了,心被他的气息填的满满。明明用的是同一种沐浴乳,为什么感觉就是不一样呢。 你窝在他的怀里,心又跑得没影了。你垂着眉眼,安安静静地窝在陈祺汕怀里,样子乖巧极了,看得陈祺汕心都化了。他一只手抚上你的背,一搭没一搭地往下滑,“困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回去睡觉?” 你摇摇头,“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你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善善,你陪着我好不好?” “陪你睡觉吗?在哪儿睡?”陈祺汕不会问你为什么,你也不想说为什么,你思索了一下,做了决定,“就在这吧。” “好。”陈祺汕答应的很是爽快。 “我们来聊天吧。”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也很无聊,于是你开始提议。“聊到睡着为止。” 陈祺汕头一歪,脸压在了你的头顶,没有反对,“好,聊什么?” “就聊你的研学时光吧。”你转着眼睛,“研学好玩吗?” “还行。” “你们一天都干什么啊?” “吃饭,上课,做实验,写题,考试。” “听起来好无聊哦。”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疼起陈祺汕来,“你在哪研学啊?坐车子多久才到啊?” “黔桦。坐车子要坐五个小时。” “好远。那你今天岂不是坐了一天的车?天哪,要累死了。”你感叹了一句,“那里生活怎么样?环境怎么样?冷不冷?东西好吃吗?” 陈祺汕笑,“还行,想着是要回家见你,多远多久都可以。”他还在玩着你的头发,一边回想,一边回答,“那儿环境和这里差不多,但是还是这里比较繁华。不过还是不错的。那儿不算很冷,不比这儿冷,走在大街上,甚至还有人穿短装呢。那里的东西我不太吃得惯,都是甜的多。不过你可能会喜欢,那里满大街都是甜的好吃的。” “真的!”你的眼睛闪闪发亮,在这个夜里,像是两颗星星,把陈祺汕都逗笑了,“当然。” 你的大脑飞快思考,你开始憧憬。忽然,一个念头像一颗发芽的种子,嫩芽破土而出。你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希望。你的心跳加速,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欣喜,你坐直了身子,你摇晃着陈祺汕的手,你兴冲冲地对他说:“善善,我们搬家吧!” “什么?”陈祺汕摸不着脑袋,他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你咧着嘴,似乎遇见了更加快乐的未来,“我说,我们搬家吧!搬到黔桦那里去住。你不是说那里环境还不错吗?一直待在这里,看着一样的风景,你不觉得腻吗?我们搬家,去新的城市生活!” 陈祺汕皱起了眉头,“这里不是待得挺好的嘛,不搬家也可以。” “不,”你斩钉截铁,“搬!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你舍得在这里的朋友吗?”陈祺汕问,“朋友还可以再找啊?”你不明白陈祺汕为什么不太乐意。陈祺汕看你这么坚定,没再继续说下去,“再说吧。怎么说搬家也是件大事。” 乌云二十三朵 短暂的相聚过后,陈祺汕又研学去了。你欢天喜地地送他上车,你没告诉他你已经打算辞职了,在他皱着眉头担心你会不会迟到的时候,你笑嘻嘻地对他说:“放心吧,我请假了的。上班哪儿有你重要啊。” “学生们也没有我重要吗?”他接着问。你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亢奋,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当然。” 陈祺汕翘起了嘴角,他在车上,你在车下,他低着头看着笑嘻嘻的你,眉眼很柔和,“两周之后我研学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会赶回来的。”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着急赶回来,但这并不影响你打心底的喜悦。你点点头,扯开了话题,“路上注意安全,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陈祺汕也笑,“会的。” 送走了陈祺汕。你没有回家。你的包里揣着辞职信,你站在马路上,心中惆怅。 千赶万赶,你赶到了学校。今天你的课只有一节。 你强打精神,为孩子们上了最后一节课。在距离下课只剩下五分钟时,你让孩子们自习,好好整理上课的笔记。 孩子们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自习,有些调皮的孩子不专心,偷偷抬起头,眼神乱飘。往常,他们看到了你,对你笑了笑,都会得到你警告的眼神。今天没有,你舍不得。你看着他们可爱的笑容,心里燃着不舍。 到了下课,你不敢停留,脚步飞快地走出了教室,任凭孩子们大声呼唤你,撕心裂肺地呼唤你,你都忍着眼泪,不回头。 你收拾了自己的办公桌,写了自己任教班级的学习进度和接下来的教学计划,期望能给代课老师一些参考。你整理了自己并不是很多的东西,拿上应该拿走的,带上辞职信,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校长太太一直在等你。你原想用电话辞职,因为你害怕你会留恋此间的温暖,而难以离开,使他人受你连累。可校长太太难得与其严肃地拒绝了你,要你什么事都和她当面说。你不得已,来和她见面了。 你沉默地将辞职信放到了你们二人的中间,校长太太的目光并不在上边,而是目光关切地看着你。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她问着,“有什么事情的话不要一个人硬抗,你可以说出来,我或许能够帮到你。” 你面对校长太太的关心,心酸直往上涌。你也很想就这么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然后躲到她的怀里放声哭泣,然后享受她的安慰。 可是,你不能这么心安理得。因为你爱她,所以你不能放纵。 你能管住自己的嘴,却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你的眼泪越过了眼底的红线,不容商量地向外跑着,你的视线都被浸湿了,让周遭都看不清楚。 你哽咽着,只能不停地对校长太太说着抱歉。校长太太拉过你的手,她的手掌像是热源一样,源源不断地给你输送着温暖,她问,“真的,我不能帮你吗?很为难吗?” 你哽咽着,你重重地点头,你根本不敢说话,你怕你张开口,委屈就要霸占你的口腔。 校长太太耐心地等着你宣泄情绪,等你平静了下来,她再次询问了你,“真的一定要走吗?” 你点点头,不出声。 “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你沉默,不语。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你的手背,“如果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我会一直在这里。如果你需要我,你也可以来找我,我一直都在。” 你离开了学校,走的万分不舍,走的痛苦难挨。 你没有立刻回家,你在路边徘徊,找了个电话亭,你打通了左粱的办公室电话。 你走在中心公园的树荫下,争分夺秒地欣赏着这美丽的园林。此时不到正午,太阳并不炙热,老人们带着孩子们在广场上嬉戏,其间不乏牙牙学语的孩子,他们其乐融融,看得你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不少。 左粱来了。你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的音乐喷泉,你明明笑得很柔和,很美丽,但是左粱内心满是不安。 “坐。”你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从口袋里翻出了糖果,你递到他面前,“吃糖吗?” 左粱在你身侧坐下,接过了你手中的糖,却只是抓在手里,没有动。 你还在看着不远处的风景,你的嘴角还有笑容。你也想成为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员,但是,现在不行。至少在这个城市不行。 你想,作为伴侣,左粱是合适的。谦逊,忠诚,温柔,儒雅,顾家,绅士。他的帮助恰到好处,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他的关心诚意十足。他很会察言观色,他总能关注到细枝末节。你的情绪他能接住,你的心意他能懂得。而你也愿意接受他执拗,你也乐得做他情绪的供给源。你有梦想过和他组建家庭,想来你们组建的家庭的氛围应当和去校长太太家做客时差不多,温馨又甜蜜。你们应当会要孩子,可怜的左粱不仅要照顾你,还要照顾孩子,时常会因为这样忙的团团转。然后在得以喘息的片刻,他会回头看你,向你流露出委屈,供你开心。 闲时,你可能还会和左粱,带着孩子去拜访校长太太,校长太太或许会欣喜地接过她的孙儿,然后一脸嫌弃地将你俩赶出家门,趁着这个时候,你们可能会得空,悄悄在外头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 周末得闲了,或许你和他会带着孩子来到公园,在公园里嬉戏的人里,你们是其中的一员;绿荫小道上走着的幸福的一家,或许就有你们的身影。一切的一切,光是想象,都那么美好。 可是,有得必有失。警局的那一遭,让你明白了娄家的权势。校长太太不过是一个心中装满学生的女性,就算左粱一家再有影响力,警商联合,想来左家也会被压得喘不过气。 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连累他人,让别人的幸福生活灰飞烟灭。不应该,也不可以。 你仍对世界抱有信心。像左粱一样的人少,但不是没有。你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来。同样的,你也更加不想你敬爱的校长太太,和你喜爱的左粱会落到那种境地,所以当断则断。 “我辞职了。”不同于左粱,没有课时可以随心走动,你要面对的是年龄较小的孩子,工作时,你总要全身心地投入,寸步不离,才能保证孩子们不出意外。然而对于工作时间不在学校,却在公园,左粱也没有直接开口问询。 校长太太是他的母亲,想来你辞职的事他应当有所耳闻。你偏头去看他,果然,他看着你点了点头。 你又笑了,“不问为什么吗?” 乌云二十四朵 左粱标志性的微笑不见了,此刻他的表情还有些忐忑,“为什么?” “因为我要搬家了。”明明是思考了两天的决定,说出来却那么容易。 “去哪?”左粱着急地,你却抿着嘴,不回答。 不是不想回答,是不能回答。 你看到左粱泄了气。他苦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着,“我可以自作多情的想:是因为我吗?” 实际上,其间的原由有他,但不完全是他。最后你摇了摇头,否定了。此刻的你有些轻松,左粱却没有那么自在,“好吧。”他咽了咽口水,问你,“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这倒是一个好借口,但只有你知道,其实并不是。你并不想把真相说出来,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个娄家只手遮天的城市,说出来,也不过是给左粱平添忧愁罢了。 你笑而不语,左粱认为你是默认。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还会回来吗?” 你摇了摇头,你并不情愿回到这个伤心地,就算其他地方过得很不如意。 “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的。我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至少,我希望你能轻松一些。”你感觉左粱说话很是干涩,你听他说,你的眼泪都在吵闹。 你的鼻子好酸。你有多么舍不得,只有你自己知道,做决定放下有多么艰难,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你现在都难以放下,只不过你寄寓于时间,希望时间能够帮助你,淡化你的情绪。 “我曾说过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给你答复,今天我就给你答复吧。”你吸了吸鼻子,说话都有些哽咽,“我喜欢你。真的。你真的很好,是我没有坚持下去的勇气。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再回应你的这份感情了。” “是距离吗?”左粱急急道,“交通越来越发达了,距离也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的。或者,我们也可以依靠通讯联络呀!只要我们有信心,一直坚持下去,都是可以克服的!” 你含着泪,摇了摇头,你心里的无力感多得快要溢出来了,你的难过在你的胸膛不断冲撞,像是渴望自由的凶兽。委屈在你的肋骨间撞得伤痕累累,可你依旧不能心软,放任他们一拥而上,扰乱你的理智,打乱你这么多天以来深思熟虑过后做好的安排。 你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你摇了摇头,否决了左粱的建议,“不止的。阿粱。我们之间会横亘很多阻碍,但我太过于懦弱,根本没有勇气和信心去面对。光是想到可能要面对的一切,我就止不住的担心,停不下的害怕。” “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可能并不算什么,但坚持不下去,懦弱并选择放弃的人是我。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鼓起勇气去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事实上,我根本不想要这些可能会发生,如果可以,我更愿它在萌芽之中就被掐灭。” “很抱歉在前行的道路上我抛弃了你,让你自己一个继续走下去。你怪我好了,你怪我吧。都是我不够勇敢,都是我太过懦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说不出别的话了,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左粱好像也被你感染了,镜框之后的眼眶也红了。他看到你哭了,从大衣里拿出了纸巾,为你拭泪。你没有拒绝。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试图看清他的每个表情,记住关于他的所有一切。 等你的脸上干透,左粱看着你,强颜欢笑,“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人要转变,总是需要时间的。我不能强迫你突然改变自己。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他顿了顿,仿佛思考了很久,他才敢继续说话,“但是,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你缓缓摇头,否决了他最后一丝希望,坚定又悲伤。 他看你摇头,低下了眼,盯着手里的糖,沉默不语。好半天,你才看见他又重新抬起了头,带着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看着你,他笑着,说:“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我想用这个拥抱,给我们之间还未正式开始的童话,留下个休止符。”他顿了顿,苦笑了一下,“毕竟人生中第一段恋情,总要相对圆满。” 你勉强自己笑着,嘴里满是酸涩,你张开了手,向他示意,“当然。” 得到了你的首肯,他轻轻地将你揽入怀里,你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你们谁也没说话,只有他的手一下没一下地拍在你的背上,你忽然悲伤过了头,眼泪一个没控制住,疯狂地向外涌。你索性也不克制了,在左粱的怀里,嚎啕大哭。 左粱将你送回了家,你站在门里和他道别。 你就要进门,左粱拉住了你的手,迟迟没有动作。 你低着眼睛,不敢看他,怕你多做一个动作,你的眼泪就会不受控制地跑出来。 “可以再最后拥抱一下吗?”他笑着,嘴角确是藏不住的苦涩。你点点头,没有拒绝。 他轻轻将你拉进了怀里,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他的拥抱很用力,你甚至能感觉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好久好久,你才听见了他说话。 他说:“谢谢。” 然后又接上了一句,“我还是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你真的很好,好到可以说上叁天叁夜都不止。世事总是无常,不要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那样是不对的。你应该轻松着活下去,就像每天早上都会盛开的向日葵一样,开心骄傲地过着每一天。” “希望你能快乐,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能好好的。” “希望不管你的身边是谁,你都能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你哽咽了,你也用力地抱紧了他,“你也是。” 雷暴首鸣 你们没再说多余的话,一句再见,由铁门和防盗门将你俩阻隔。 关上了门,你的手袋滑落到了地上。你背靠着门,脱力地瘫坐在玄关。整个屋子冷冷清清,没有烟火气。你有亲手斩断了触手可得的幸福,悲怆填满心田,你抱着双膝,将自己迈进去,试图创造属于自己的伊甸。 你将存款都取了出来打听好了去黔桦的路线,你收拾了几套换洗衣物,背着包,轻装上阵。 关掉电闸,拧上煤气,关好门窗,最后再看这个住了几年的居所,你的鼻子酸酸的。 合上门,戴上帽子,你七拐八拐地溜出了小区。你已经打听好了陈祺汕研学的地址,路线你都画好了,注意事项你写了满满几页纸。 你疑心会有人监视你,于是一路上你小心翼翼,害怕被他人拦截。 你压低帽檐,在售票口买了票,售票员笑得很甜,给你递上了零钱和车票。你接过车票,看着上头印着的黔桦,心脏怦怦直跳。 你在候车厅候车,你偷偷观察着四周,看到四周仿佛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你砰砰直跳的心稍微缓和了点。 你又拿出了车票,确定了乘车时间,乘车地点,目的地,座位号,你才放得下心。摸着车票上的凸起,那你觉得你的心落到了实处。 你打算再也不回来了。到了黔桦,你计划先找个旅馆小住,在陈祺汕研学的地点附近,找一个合适的房子租住。最好是带着家具出租的。如果没有,就到附近的二手市场,请一些人给你搬家具。 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布置新的居所。 玄关一定要有一块非常大的地毯,方便你倒地就躺。客厅要预留座机的位置,方便后续请人上门安装。电视需要有吗?你将票递给检票员,检票员拿着剪子,在车票上剪了一个缺口,撕下了副票。或许不需要吧,你喜欢看书,善善喜欢运动,好像你俩都没有看电视的需求呢。 你拿着票,走进了车厢。对着车票,你寻找着自己的座位。两室一厅就可以的吧?毕竟你也不可能会有朋友来你这儿小住。阳台要大点的,方便你晒太阳。如果可以,在旧货市场上买一个藤条躺椅,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窗子怎么装饰呢?你看着车窗,你选了靠窗的位置,你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发现此时这个车厢里,只有你一个。是还没上来么?你第一次在这个时代坐火车,你感觉很是新奇,大概是还没检票吧。你这么安慰自己。你又将目光转向车外,窗子选个米白色的窗帘吧,卧室的话深色的窗帘就好了。 厨房... ...要大一些,陈祺汕渐渐长大了,厨房太小,他呆着也不舒服。还要一台冰箱!不买电视的钱,刚好可以用来购置冰箱!这样到了夏天,你就可以美滋滋地随时随地有冰棍吃了!真是太好了! 你所在的车厢陆陆续续地来人了,他们安静就坐,不发出任何声音,一点都不喧闹,甚至可以说是静悄悄的。前方的位置落座了,是个西装革履的人。赶着去做业务吗?真好呀,西装好精神啊! 要买个衣柜。等手头裕余,就去找裁缝做一套西装。床上用品也要一次性买齐,准备的差不多之后,就去陈祺汕研学的地方找他,给他个惊喜!再问清他放假的时间,带他到新家!然后两个人一起整理打扫和布置,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没有压迫,没有痛苦,没有过往,你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更重要的是,没有娄崈望! “打扰一下,小姐。请问你旁边的位置有人坐吗?我可以坐这儿吗?”一个声音打断了你的美好想象,你听清了他说话的内容,你将视线从动着的景色里收回来,你想抬头,和说话的人说话。 然而,就在抬头的那一刻,你愣住了,你想说的话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你的心顿时猛烈地跳动了起来,你的血液在停止了一瞬间后,快速地在你的每一根血管里疯狂奔跑。四周忽然变得寂静无声,只有火车前进不断发出的卡擦卡擦声,告诉你,你并没有失聪。 你忽然觉得眼前发黑,心脏直往下坠。因为,你的视线里出现了娄崈望。此时的他正弯着腰,笑得温柔,他的双眼像是深不见底的死水,黑黝黝的,直直地看着你。 你被吓得一动不敢动。他却自在,他上前一步,将你的发丝捋了捋,塞进了帽子里,为你转正了帽檐。他的手抚上你的脸,为你拨开粘在脸上的发丝,而你还在瞪大眼睛看着他,做不出一点反应。 他看着你的表情,笑了一声,“看你,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傻,一点长进都没有。如果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哦?” 他捏了捏你的脸蛋,手感好得他笑容更大,他看向车外倒退的风景,又看看你,嘲笑你的不自量力,“想走?想去哪?没有我同意,你哪里都去不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你全身冰凉。他满意地看着你的唇色变白,他俯下头,想亲你一口,你猛然回过神,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猛地站起身来。 他只是微微向后仰倒,而等你站起身,跟着你动作而动作的,还有整个车厢的人。整个车厢,除了你和娄崈望,都猛地站了起来。你看清他们的着装,他们的表情,他们的视线,你顿时感觉,你又一次卷入了一场名为绝望的风浪之中。 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西装,西装硬质的曲线也盖不住他们衣物下遒劲有力的轮廓。他们面色严肃,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你,警惕着你的一举一动。 你遍体生寒。娄崈望整理了并不凌乱的衣衫,头也不抬,向他们吩咐。“都坐下。” 听到了娄崈望的吩咐,他们都像训练过的一样,一齐坐下了,他们笔挺地坐着,你毫不怀疑,就算他们眼睛不盯着这儿,耳朵也一定竖了起来,仔细听着这儿的动静。 你进退维谷,你意识到这辆火车并不能带你去往自由,有极大可能,这趟火车的目的地,是炼狱。 “他们吓到你了?”娄崈望笑着站起身来,将你揽进怀里,你早已脱力,自知插翅难逃,你自暴自弃任由他摆布地被他抱在了怀里。 你双目无神,表情呆滞,他看得又怜又爱。“真的吓到你了?他们真该罚,回去就扣他们工资,好不好?”他哄着你,你一点都听不进去。 雷暴再鸣 仿佛可以预见的,幸福离你远去,你的眼底像是泉眼,簌簌冒出泪来。娄崈望看到你红红的眼睛,没忍住,咬住了你的脸蛋,磨了磨牙。 你转过头,想逃脱,他却突然用力,你吃痛地推开,用手摸上被咬的地方,深深的齿痕让你龇牙咧嘴。你不解,你盯着他,忽然,一股浓郁的悲伤袭上心头,你哽咽了,你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他将你死死抱在怀里,将你手脚压制住,将头抵在你的颈窝,语气阴森,“你错就错在,你想逃。”他笑了一声,“在我腻味之前,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在试图挣脱他怀抱之后,你放弃了。无力感充斥着你的心头,你全身渐渐冰凉。列车还在前进,从窗外的景色还在倒退,列车在临近的站点停靠,娄崈望将你抱在怀里。 你心底直突突,直觉告诉你,如果再继续等下去,迎接你的将会是地狱。 列车停了,娄崈望想抱着你站起身来,你动了动,推了推他,“我自己有脚。我可以自己走。” 你低着头不敢去看娄崈望的表情,你听见他笑了一声,双手松开了。 你起身站定,就往外走。车厢里那群西装革履的人还坐在位置上,你的心怦怦直跳,你将手捏在胸前,你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娄崈望的脚步声就在你的身后,并不是很远。但这并不重要。你离车门越近,你的脚步就越沉重。 近了,近了。 五米,叁米,两米,一米。 亮光就在你的眼前。不,那不是亮光,那是自由! 你摒住了呼吸,你猛地拔腿就跑,你的脚尖就要跨过站台间的空隙,你就要跑出车厢,你就要可以跑进候车厅,你就要借着茫茫行人的身影,你就要消失在人海里,你就要奔向自由。 然而,你的腰一紧,你的整个身子猛地后退,摔在了木质香气的怀抱里。 你看着亮光离你越来越远,你本能地挣扎,你扑腾着,像是离水的鱼,奋身挣扎,只求身得自由。 但你还是高估了自己,你的扑腾根本不奏效,你被牢牢抱进了娄崈望的怀里。他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压制你的双手,你的挣扎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你挣扎着,你焦急地大喊,你企图通过呼喊来吸引他人的注意力,为你增添多一分生机,“救命!救救我!有人绑架!快来人啊!救救我!救救我!” 你刚说了几句,你的嘴就被捂住了。你的声音只剩下呜咽,你忙去咬娄崈望的手,你张开嘴,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可是他的手臂越箍越紧,让你渐渐喘不过气。 你甚至能感觉到嘴里有土腥味在弥漫,可是身上禁锢的力道却没有减弱。你是勇于前进,敢于抗争的螳螂,可是你遇上的娄崈望却不是会被你勇气折服,欣赏你勇气,愿意后退一步的齐庄公。 正当你思考要不要松开口换下一个方法的时候,你感觉到娄崈望凑近了你的耳朵,他的语气带点惋惜,你却听得头皮发麻。“真不乖。娃娃知道,治理不乖的孩子,要做什么吗?” 你惊恐地睁大眼睛,娄崈望的鼻息扑在你的脖颈上,本应该有温热的感觉,此刻你却觉得脖子发凉。 “娃娃马上就知道了。”娄崈望话落,你能感觉到他微微离开了你的耳际。正当你庆幸有机会逃脱的时候,你的脖子一痛,紧接着,一股凉意从刺痛处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你的身体里。 你急着想要扭头,想要挣脱,可是有人比你更快一步,一双大手压在了你的头顶,让你失去了最后的自由。 液体注入越来越多,你还妄图挣扎,却不能。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脚渐渐脱力,身子逐渐变软,最后呼吸加重,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渐渐流逝,再合上眼睛之前,你忽然有些难过。 你并不想死,可是这么一遭,好像要死了呢。 等你睁开眼,没有告别人世的认知使你兴奋,但渐渐看清了周遭之后,你全身发凉。 你躺在大床上,天花板上有着繁复的花纹,上边挂着你在商场内才能看到的吊灯。此时大的可怕的房间亮着微弱的光,你用尽全力去寻找光源,才发现床头的壁灯在默默地发亮。 你又不傻。你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你被掳走了。你挣扎着支起身子,然而你的四肢都很软。 你的身体很重,在你刚直起手臂就要撑着身子坐起来时,你的身子成了拖累,连累你的全身重重地倒在了软绵绵的枕头里。 倒在枕头里还不令人绝望,令人绝望的是,你听到了铁链撞击的声音。 一个想法渐渐从心底浮了出来,逐渐涌上大脑,夺取了你的理智。你用尽全力,将自己挪上了枕头。你的上半身被抬高了一些,你的视野也变高了。 你将视线下放,你看到了和你离家时完全不一样的装束,你头皮忽然发麻。你用尽全力动了动你的双脚,铁链微弱的碰撞声从绒被下传来,那一刻起,你撑着身子的力气忽然消失了,你的上半身失去了支撑,重重压在了枕头上。 被抓起来不是很糟,全身无力其实也还好,衣服被换了也还可以接受,可是你的双脚可能被锁上了,这真令人绝望。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酸软还在侵袭着你的心智,全身无力让你连对现状咆哮都做不到。你歪着头,视线被蓬起的枕头遮住了一半。 你有些无望,好像骨头里的绝望闯进了眼眶,驱赶着名叫泪水的原住民,宣泄心里多到溢出来的悲伤。 “醒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听到了那个令你憎恶的声音。你的眼泪还在汹涌着,你根本不想要回应。 娄崈望没听见你的回应他也不在意。他俯身,将你抱起,放在了怀里。 他已经换下之前在车厢里的装束,休闲服的质感软和,但你的心却并不软和。他用手,拨开了不小心爬上你脸上的发丝,别在了你的耳后。你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只是眼圈鼻头脸蛋红红的默默流泪的样子,让他很高兴。 雷暴三鸣 ρō18čk.čō㎡ “是不是饿了,应该是。”他笑了,笑得别有深意,“毕竟辛苦了一天了。累坏了吧?刚好,我让厨娘做了点吃的,马上就带你去吃。” 他意有所指,话里有话。你闭上眼,你不说话。他为你整理着因他动作而乱的衣物,手指擦到了雪地上那几抹鲜红的吻痕,笑了,“抱歉呢,娃娃。因为刚才我情难自己,不小心弄坏了娃娃的衣服,不过我很快就给娃娃换上新的衣服了哦?怎么办,娃娃不会怪我吧?” 他笑,接着说,“不过我想你应该是不怪我的,毕竟,我也有好好让娃娃舒服了呢。”Ъеи呅鱂在o𝓶se8.𝓬o𝓶韣鎵更新璉載 綪ㄐㄡ欌棢阯 他说完,手指留恋着,从你大开的领口探进去,拨开了碍事的衣物,让你雪白的雪团和嫣红的蛇莓暴露在空气中。他俯下身子,亲了亲先前留下的鲜红的印记,又用舌头丈量侵略过的领地,最后爬上雪峰,撷取那一抹美味的嫣红。 他轻轻的咬着,舌头不停地舔着,痒意就这么因为他的动作而生,溢出,最后流到你的下身,从你的穴口流出。 你羞耻于你的生理反应,你开口咒骂,“你这个流氓。” 你的话并没有让他停止自己的动作。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性器慢慢勃起,变得坚硬,横在你的腰下,难以忽视。 你被他弄得,声音差点就要闯出卡口。你紧紧地咬住唇,因为注意力的转移,你的眼泪都止住了。 好在,娄崈望并没有逗弄你很久。带你颤着身子抵达极乐,他便松开了唇。你还在被高潮的余波摧打,娄崈望看着你失神的眼睛,笑了,他在你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好,让我们去吃点东西。” 他掀开被褥,你无力的双脚暴露在空气之中,有些微凉。你顺着自己的身子往下看,果不其然,你的脚踝上挂着一条细链。细链很长,一直向下延伸,延伸到看不见的深渊。 娄崈望也顺着你的视线看去。当目光触及你嫩白的脚丫和银白色的链子时,他笑了,一只手将你的脚踝抓起,在手中把玩。 你别过脸去,逃避着一切,你自我安慰地想着,好在链子很细,弄断应该也不难。好过粗链。 你的脚踝连带着脚链被娄崈望捏在手里,他用大拇指不断揉搓着脚筋的位置,力道很大,即使你几乎感觉不到脚的存在,但痛感依旧强烈。你毫不怀疑,那一块的皮肤都被搓红了,甚至都可能破了皮。 像是知道你在想什么一样的,娄崈望玩着你的脚踝,开口了,“你可能还不是很适应,就先来个细的。不过不要心存侥幸,即便它很细,没有特殊的工具,就是电锯也锯不开的小玩意。” 他笑了,贴上了你的耳朵,蹭了蹭你耳边的头发,最后将嘴压在你的耳朵上,与你说话,“喜欢吗?这可是专门为你定做的。”他哼笑一声,“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你还没回话他又抬起身子,提起你的脚踝,将唇印在了你的脚筋位置上,“如果弄断了,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被我抓回来,不然,我就把你的脚筋给挑断。” 他笑一阵,眼神专注地看着你的脚踝,忽然指甲狠狠地陷到了你的肉里,戳中了你的脚筋,让你整条腿都僵直了。他的笑声有种春日竹林被微风吹动的感觉,听起来好听极了,可是你却不这么认为。 他还在撵着你的脚筋,你痛苦难耐,“你有见过吗?应该没有吧。不用担心,很快的。用一把弯刀沿着边线插进去,然后改变刀向,再用力,猛地往外割,然后马上包扎,用不了几分钟的。” “听起来是不是很简单?”他笑着看着你,“不过娃娃还是不要有机会试比较好。如果娃娃哭了,我也会很伤心的。毕竟,我可是很喜欢娃娃的。” “好了。”他抱起你,“不说那么多了。都被吓得发抖了。”他顿了顿,又继续,“真可爱。不过,现在要去吃东西了。” 他眯着眼睛。像是在吐信子的毒蛇,“有些事情,晚点再做也可以。” 他断定你没有力气挣扎,于是将你竖直抱起。事实上你真的翻不出多少风浪,你最多因为腰软直不起腰而将手环在他的颈后。因为你的反应,他还很好心情地笑了,颠了颠你。 太轻松了。他仅用一只手臂拖住你的臀部,就能轻松将你抱起,如此,你能解释为何你每次的反抗都“微不足道”。 他轻松地抱着你,走过装饰典雅的廊道,走下环形的阶梯,走进点缀繁复花纹的餐厅。他带你走到巨大水晶灯底下的桌案边上,没有让你单独坐下,而是将你放在腿上,坐了下来。 你握紧拳头,撑开了你们的距离,你低着头,看着他的衣物,“我可以自己坐。” “但是我不想。”他将你凌乱的头发拢了起来,唤了管家婆拿来了发夹,你顺着他理头发的力道抬起头来,看到了他的脸,“我很期待娃娃在我怀里吃饭的样子。” 忍耐。忍耐。你总会找到机会的。你别过眼去,什么都没说。 管家婆拿来了湿毛巾,娄崈望接过,擦了擦手,管家婆拎着另一条,站在一边。你心想这应该是给你,正要接过,手被娄崈望按了下来。 “不用给她。”他头都不转,却在和管家婆说话,他的眼睛盯着你,看你错愕恼怒的眼睛,翘起了嘴角,“不着急,我来帮你擦手。” 他用手紧紧地抓住了你的手腕,你的手腕酸疼刺骨,他接过了毛巾,拿起因为血液不流通而变得青紫的手,开始擦拭。 很疼。但你不愿意发出声音,你总觉得这好像在示弱。他擦拭的动作很仔细,每一根手指,每一个指缝都被照顾得很好。如果他是侍者,他的服务可以打满分。如果他没有把你的手抓疼的话。 擦干净两只手,竟然变得如此漫长。等他放过你的手,你的两只手掌终于解放。血液前赴后继地补位,置换掉奄奄一息的血液,而你的整个手掌随着血液汹涌到指尖的动作突突直疼,,尽管很疼,但你可以忍。 “吃吧。菜都上齐了。”娄崈望将毛巾递给了管家婆,这时候,满目的菜肴也摆上了长长的餐桌。娄崈望抱着你,没有丝毫松动。不得已,你扭着身子去端碗,却没想到你的腰那么脆弱,仅仅是轻轻地转身,都能让你的半个身子都麻了。 {鱼:和老大外出被台风刮飞了 苦中作乐的就是:算工伤。所以有点吨位还是很必要的。(认真的表情)} 雷暴嘶鸣 你佝偻着身子,伏趴在餐桌上,你的身子自腰处开始没有节奏地颤抖,让你全身都没办法动作,只能靠着桌子喘息一晌。 等到那股浪潮消退,你慢慢地直起身子,用手拿起来了勺子。可刚才手掌被那样对待,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你拿起一只手,那只手肉眼可见地在颤抖。 痛,又酸,根本使不上力。你咬咬牙,握上了勺子的柄,勺了粥,小心翼翼地送到自己嘴里。然还没等唇齿给勺子一个亲吻,勺子就因为你无力且颤抖的手落到了你的裙摆之上,掉到木制地板上,粉身碎骨。 你被吓了一跳,后仰地倒进了娄崈望的怀里。你意识到想要推开的时候,娄崈望按住了你,不让你动。 “都说了,靠你自己是不行的。”他话语中的笑意不加掩饰,他低下头,用脸颊蹭乱了你的发丝,“只要依靠我,就什么都能得到了。” 管家婆早就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赶来,待娄崈望吩咐过后,麻利地将一地狼藉收拾的干干净净。顺便,还准备了一副新的餐具。 娄崈望笑着挥走了管家婆,转头舀起了一勺粥,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他吹了吹,用唇试了试温度,送进了嘴里。他咀嚼之后,又舀了一勺,试过温度之后,放到了你的面前。 “试试?”他看着你,嘴角微勾,“味道还不错。” 你转过头去,不想吃。他猛地收紧了抱住你的腰的手,让你痛得猛吸一口气。 他继续问,“真的不尝一口?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在疼痛的驱使下,你屈辱地转过头。你红着眼睛,蓄着泪水,隔着水雾看着他的面庞,心中的厌恶增长了几分,只有你心里知道。 “我想换个勺子。”你蒙着眼睛,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娄崈望却不会心软,他斩钉截铁,“不可以。” 温热的粥香味色泽都不错,唯独,味道淡到几乎没有。你委屈地嚼着,娄崈望接着舀,送进了自己的嘴里,“你太久没有吃东西,味道太重,小心会闹肠胃。”他还不忘好心地同你解释,真是煞费苦心。 他又舀了一勺,又送到你的嘴边,你推开了,一只手握上了他的手,“我可以自己来。” 你被他你一口我一勺的做法恶心得不行,但你受不了肠胃的喧闹,你只好低声下气。 “好。”他意外地很爽快地答应了你的要求,他将勺子送到了你手里,刮了刮你的鼻尖,“希望你不要后悔。” 勺子落到了你手里,你悄悄送了一口气。你小心谨慎地一点一点地将粥舀进勺子里,再艰难地一点点地送到自己的嘴里。口感不错,但你吃的很煎熬。 你在努力地进食,娄崈望在努力地想着坏点子。 精致的碗里粥下去了一半,你感觉到娄崈望放在你腰上的手松开了,你庆幸着,然而你并没有开心多久,你的心就提了起来。 因为,他将一只手放在了你的腿间。 你舀粥的动作停了下来,娄崈望的手在你的两条腿间来回滑动,吓得你一动不敢动。娄崈望还明知故问,“怎么停下来了,好孩子要乖乖吃饭才行。” “你把手拿开,我就吃。”你语气都在颤抖,娄崈望的笑声从你身后传来,“我说过你不要后悔的。”他贴上你的耳边,“没事,你吃你的,我忙我的。” 怎么可能你吃你的,他忙他的?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除了一件家居服,你的身体再没半点衣物,此时他的手早就越过了家居服欲拦不拦的阻拦,亲密地与你的肌肤难舍难分,位置还是何等地敏感,这样,你怎么忽视。 他的手继续在你的身上作乱,他一只手揽着你发颤的腰,一只手钻进了你的腿心,指尖都已经在花瓣上勾画了。 “别,我还在吃饭。”你用手抓住了他的士兵,企图让他的士兵停止侵略,可是你的力气太小,他的士兵在你的腿间来回,如鱼得水。 “没事,你接着吃嘛。如果你不吃的话,那我就认为可以开始下一件事了哦?” 下一件,是什么事?答案很明显。 阻挡不了,你只能拖延时间。 你继续舀粥,你合紧了双腿,收效甚微。他的手指像是身经百战的士兵,而你初出茅庐,只得在他的进攻之下节节败退,其间,你不断露出破绽,任他加紧攻略。 在这件事情之上,他总是胜利的那一方。你被他弄得气喘吁吁,手都颤抖得快要拿不动勺子,而他却依然游刃有余。 他的指尖在花瓣上起舞,他的手指好像在跳探戈,舞步缠绵热辣。每一个舞步都刺激着你敏感的神经末梢。你的花口软绵绵的,根本起不到抵御外敌的作用,连阻止的动作,都像是在欲拒还迎。 他的指节陷进了温柔的沼泽里,在沼泽里沉沉浮浮,却越陷越深。 一根,两根,叁根... ... 你的穴口被撑开,绷紧的血肉让你的腰僵直了。在他的攻略之下,你的花心憋不住委屈,早就泪流成河。粘腻的水声在你的腿间作响,娄崈望的动作不停,一步步越走越深,越走越深。 感官会积累,就像堤坝上拦着的水,冲毁了堤坝之后,便向下游汹涌澎湃。你的腰因此而颤抖,四肢也因此僵直无力,你握不住勺子,勺子落到碗里,发出清澈的脆响。 水声已经大到震耳欲聋的程度,你剧烈地喘息着,全身绵软,只能伏趴在餐桌上,娄崈望的手还隐没在你的腿间,明眼人都知道你俩在做什么,更何况这个房子里的佣人们都在不远处。 你抓住了他还没有停下的手,气息不稳,“别在这里好不好,他们还在这里。” “没事,他们不会过来打搅我们的。” 天知道你担心的不是这件事,你气恼他,但你阻止不了,你只能哀求,“求你,至少不要在这里,至少不要在这里。” 你的气音就像在撒娇,娄崈望心情很好,“那你快吃。” 粥有尽时,碗亦总有见底时。你咽下最后一口粥,将勺子放在了碗里。忍着他的动作,还将嘴擦干净了。 “吃完了?真棒。”娄崈望转头,叫来了管家婆。“把这里收拾了吧。” 管家婆收拾得很快,你松了口气,“走吧。” 娄崈望笑了,“急什么?” 他贴上了你的耳朵,“娃娃的老师有教过你吗?” “做事,要有始有终。” {鱼,为什么是士兵?因为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好冷)} 雷暴呜鸣 要有始有终?什么事? 不用思考,你下一刻就知道了。 桌面被收拾干净,你的身子被抱了起来,下一刻,你趴到了餐桌上。 “娃娃吃饱了,可是,我还没有呢。” 答案很明显了,你的反应再迟钝,你也该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你就要挣扎,可娄崈望快你一步,将你牢牢摁在了桌子上。 你的上半身在桌子上,下半身悬空。你太矮了,双脚居然碰不到地板。你的双腿不安地扑腾,感受到硕大、圆润、坚硬的外来物压在你的腿心,你的双腿扑腾得更加厉害。 “乖一点,就不会那么疼了。” 怎么可能乖,周围的人还在,餐厅和厨房离得不远,你一偏头就能看到,甚至不需要偏头,你都能看到地面映出他们来来往往的身影。这里的声音那么大,你不信他们听不见,不知道。 羞耻和不情愿让你的动作停不下来,娄崈望叹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将又长又硬的阴茎插进了你的花心,他还惋惜,“都说让你乖一点了。” 皮肉骤然被绷紧,被撑开,饶是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但是疼痛还是闯出了你的喉咙,通过你的声音逃蹿出来。 娄崈望插得很深,你甚至有一种被捅穿的感觉,加上你刚吃东西,一股反胃的想法涌上你的大脑。 “真紧,真热,真湿。”娄崈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笑着赞美你。不等你适应,他掐着你的腰窝,开始冲撞。 “不要在这里!有人在看着,有人在看着!”你哭了,羞耻让你的眼睛不敢睁开,你不敢看周围的一切,你生怕对上他人嫌弃的目光,让你本就体无完肤地尊严一点点消失。 “别担心,没事的。”娄崈望按着你,腰胯不断用力,狠狠地撞上你的花心,又推开,又对准靶心,将长戟狠狠地往靶心扎去。 “轻点,轻点,太用力了,太深了!我好痛。”闭上眼睛,为了弥补丧失的视觉,你的神经末梢变得越发敏锐。肉体被磨擦,被撞击的感觉好像被放大了一百倍,源源不断地通过腰际传上大脑。你受不了,你求着他,希望你的乞求能奏效,让你好过一点。 兴头上的人怎么会停下,他听到你的央求,动作越来越重,“轻点?我看不要吧?”他俯下身子,在你耳边吹起,“你听听,小穴在流口水哦?好像在说重一点,重一点哦?” 随着他说话,温热的气流拂过耳朵,钻进了你的大脑里,然后一路向下,在你的腰上横冲直撞,让你的整个腰麻了一片。 你难耐得弓起身子,却在他的手掌压制之下,难以动弹半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你的肉穴还在向外头汩汩地流着水,湿哒哒的,拍打水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特别明显,特别刺耳。 他们肯定注意到了。这样的认知让你的身子紧绷。你很焦急,你很难过,你的感觉都集中在了身下,你的穴肉因为紧张,绞得很紧,绞得娄崈望又快慰得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真紧,这么兴奋,这么喜欢的吗?”他停了下来,享受着被软泥裹紧的快乐,“那就让你更快乐!”说完,他又狠狠地撞着你的身体,将长戟又一次扎穿了你的花心。 突然的攻击,让你溃不成军。酸软到了一定程度,竟然会被化作快感,盖过疼痛,让你的身子弓成了一张弓。你的四肢都僵直了,你的腰剧烈地颤抖着,全身还在因为高潮的余韵在颤栗。 “这么爽?可不能丢下我。”你的一只脚被放到了餐桌上,你的花心一凉,你的花心毫无遮掩地展示在娄崈望的面前。 殷红的花瓣不断吞吐着深色的巨物,因为口径太小,吞吐得格外费力。腔道的容量很小,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吞下这身量壮硕的巨物竟然没有让自己粉身碎骨。 不过这样爽快的触感对于娄崈望来说,和粉身碎骨了没什么两样。小穴像是贪婪的口袋一样的,吞咽着长戟,看得娄崈望眼热,几乎是下一秒,娄崈望又向你的身体发起了进攻。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所到的地方越来越深,越来越远。你们链接的地方,都在一次又一次地碰撞之中变得越来越红。你的身子受不住,颤抖着,一次又一次地往外喷溅着清液,打湿着你们的腿间。 你的力气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搐之中被耗尽,他的撞击还没有停止,你本来紧闭的眼皮在他的撞击之下,居然也开了一条缝。 藏在花瓣里肉芽,被重重压在餐桌上碾压,她哭诉着,却没有人搭理,只好将所有的委屈尽数传给大脑,让大脑给她主持公道。 可是大脑却支配不了四肢,就算支配得了,也在娄崈望手掌的镇压下消弭。 他压上你的后背,啃咬,用手抚摸着你的肩膀,你的肩膀痒痒的,随后一整块肩膀都麻了,让你不自觉地叫出了声。 他的手在你的脊椎上作乱,胡乱点着,胡乱画着,你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起了鸡皮疙瘩,然后又引得你到了下一个高潮。你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冲击,你的哭泣绵绵不绝,在他的撞击之下支离破碎,变成了娄崈望最好的助兴剂。 娄崈望的手按在你的腰间,让你想缩起身子却不能。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你的臀肉都开始跳,你想要往前逃,却只能被抓回来,接受又一轮的审讯。 你的穴肉被使用得变得血红,里边藏着的花液,顺着他阴茎上的沟壑,往外流着清水。这样的姿势让他能探索的秘境变得更多,更深,当然,也让你的弱点暴露得更彻底。他的冲撞好似有章法,戳的你的深处越来越软,好像又没有规划,将你腔道内的各个地方都造访了一遍。 每个你敏感的地方他都了如指掌。他不止步于浅尝即止,他总是要尽兴才肯罢休,这让你的大脑不断被满到溢出的酥麻侵袭,思考都被挤到了角落,唯有泪水得以自由。 他阴茎上根根分明的血管,和硕大的矛头,所向披靡,你在他不间歇的攻击下溃不成军。你的思绪早就飞到九霄云外,身边有没有人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你的大脑早就被身下要命的抽插忘记羞耻,你只能专注于下身一股又一股地浪潮,并不断收缩穴道,或是涌出泪水,取悦那个以你为乐的侵略者。 他在你的深处喷出浊液的时候,你早已因为消耗太多的精力,不省人事。他尽兴之后,笑意满满地将你抱进了怀里,亲吻了你的脸,他喃喃低语,“真是我的好宝贝。” {鱼:写的立地成佛了... ...出家!} 雷暴流鸣(咬、脱臼、吞) 你终于醒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房间里居然点了灯。 睡得太久,你的大脑都有些迟钝了。你微微张开嘴呼吸,眼神懵懂迷离,在一旁看了你许久的娄崈望没忍住,亲了亲。 “真乖。”他亲了一口,大拇指撵上你的嘴唇,摩擦着,“怎么办?我又硬了。” 听到娄崈望的声音,你的大脑响起了警铃,你的下身被使用过度,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你急忙想撑着身子躲开,却被娄崈望先一步摁住了,“紧张什么?”他笑着看着你,“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紧张地瞪大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你的唇被你紧紧地咬着,都泛了白。 “别这么咬,一会儿咬破就不好了。”娄崈望掰开了你的嘴,将你的嘴唇从牙齿下拯救出来。他紧紧地盯着你的眼睛,微笑着。 “不做好不好,我下面真的好痛”你的眼睛泛起了水光,下身火辣辣的,扎得你腿动都不敢动,生怕动作大了,给你带来又一轮的痛苦。 “好啊,不用小穴做。”娄崈望答应的很爽快,你错愕地看着他,发现他笑得很狡诈,他用拇指碾压着你嫣红水亮的嘴唇,继续说,“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用娃娃的嘴来做是什么感觉的呢。” 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然后,你紧紧地抿上了嘴。 娄崈望松开了你,坐到了床边。他笑着,等待着你,可是,你还是紧紧地闭着嘴巴。 “我的等待是有限的哦?”他眯起眼睛,像一只狼。 你将嘴巴抿得更紧,无声地抗拒。 “好吧。”娄崈望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惋惜地说,“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会乖乖听话。” 他将两只手压在你的身侧,近距离地盯着你的眼睛,笑着,“为什么总是不愿意乖乖听话呢?你知不知道,不听话的孩子,是会被惩罚的。”他拿起一只手,捏住了你的脸颊,用力地揉捏,“为了不让你被惩罚,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该怎么做一个乖孩子吧。” 上一刻,你还在因为他那乖孩子言论而不屑,下一秒,你的眼睛就因为他的动作泛出了泪花。 他的手指在他说话的时候,划到了耳根外侧,在话落的那一刻,他猛地按下凹陷处,然后狠狠地将你地整个下巴往下一扯。咔哒一声,你还没有因为他毫不留情地动作痛呼出声,你就发现你的下巴因为他的动作散着尖锐的疼痛,更让你绝望的是,你的下巴动不了了,你的嘴巴,合不上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你的泪水猛地往外砸,你说不出话,你急忙想用手扶住你的下巴,可是娄崈望快你一步,将你的两只手,按住了。 你啊啊啊地说着话,娄崈望看你控制不住流出外边来的口水,笑,“娃娃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哭着,啊啊啊了一阵,疼痛让你发出声音都痛苦,更别说脱臼处还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了。 娄崈望不知道听懂你的话了没,你看见他点点头,笑着看着你,“帮你可以,用嘴让我射出来,我就帮你合回去。” 疼痛不断侵袭你的大脑,温热的口水挡不住地划过你的下巴,滴落到被子上。你的思绪早就被疼痛夺走了,只要能摆脱痛苦,只是帮他用嘴巴弄出来而已,不算什么。 你用力地点头,又因为牵动到下巴,让你的眼泪又开始汹涌。 娄崈望笑了一声,后仰,用手撑着上半身,“来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的手被他压得麻麻的。你看着他,他却迟迟不动。他看见不动,好心提醒你。 “来,把裤子脱下来。” 他没有动作,你只好硬着头皮去做。 你爬到他面前,你的口水打湿了被子好大一块,洇出了好大一块印记。你爬到他张开的胯间,双手颤抖着。 他不催你,但是你的下巴实在是痛得受不了,口水不断打湿所到之处,也在冲刷着你的羞耻心。 你心一横,手搭上了他的裤子,将他的休闲裤脱了下来。离开了休闲裤的掩饰,你直面到了他所说的“硬了”。 他胯间的凶器早就已经苏醒了,明晃晃地,提醒着你它的存在。它的轮廓隔着一层衣物都如此清晰,让你有些胆怯。 “不快点的话,万一掰不回去... ...” 娄崈望说话了,你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层遮挡拉了下来。 他粗大的阴茎因为没有阻挡物,直直挺了出来,差点撞上了你的鼻尖。 你看傻了,这还是你在生物课之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打量男性生殖器。 有着鸡蛋大小的龟头在最上头,颜色粉嫩,最中心有个洞,此刻向外溢出了清液;下边有比你手腕粗一圈的柱身支撑着,四周盘亘着粗壮地血管,一跳一跳,生机勃勃。 “含住它。” 娄崈望又说话了,你深吸一口气,收起了打量,努力地张开了嘴。你痛得龇牙咧嘴,泪水凶猛地往外涌,你努力张大嘴巴,最后还是忍着痛,将最大的龟头挤进了嘴里。 进到嘴巴的那一刻,你们俩一齐吸气,他是因为你的牙齿刮到爽的,你是因为碰到下巴痛的。 你不敢动了,你生怕更疼。娄崈望也不动,他享受快感的余韵。 “用舌头,舔一舔。” 你的舌头被压在最底下,你不想用舌头的,因为你的舌头动了,你的脸颊会很痛。 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你摒住了呼吸,抬起舌头,慢慢碰了一下龟头。 “对,继续。全部都要舔一遍。” 你只能照做。舌头是味觉的来源。你照做了之后,又咸又腥的味道让你很是反胃,你忍不住干呕,但干呕的动作,只能让你更加痛苦。 “动一动呀,含深一点。” 你忍住干呕,将他的长戟含得更深一些,又被娄崈望提醒,舌头不断地舔弄着他的长戟。 “啊!”他长长地叹了一声,“真舒服。” 他笑着提醒,“没含到的,用手帮帮忙呀。光凭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掰正?” 不得已,你只能听他的,用手摸上了暴露在空气中的柱身,嘴里不断吞咽,痛苦又难受。 你的口水不断往外流,打湿了他的长戟,让他的长戟在灯光下泛着光,你的动作让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粗到犹如在你耳际。 就这么做了一阵,你的嘴唇和舌头都已经发麻,甚至盖过了下巴脱臼的疼痛,你累得大喘着气,不动了。娄崈望不开心了,他一手捏住了你的后颈,迫使你仰起头来, 本来他面无表情,看你闪着泪光的眼睛,他忽然眼神柔和了。“既然你累了,那我就帮你一把吧,谁叫我,喜欢娃娃呢?” 怎么帮? 你的下巴还在痛,你迷离的眼睛,下一刻,因为他的动作水雾更多。 {鱼:想说:垃圾就是垃圾。就算是高档小区、别墅区的垃圾桶里的垃圾,再好,再新,它们的本质还是垃圾。:)} 雷暴齐鸣(吞) 无他,只因为他一声招呼都不打,很突然地将自己的阴茎整个插进了你的嘴里。 他插得很深,甚至顶到了咽喉,让你忍不住想吐。咽喉和口腔的柔软,让他欲罢不能,你开始挺动他的腰胯,在你的口腔里横冲直撞。他的动作很大,时不时碰到你的下巴,让你眼中的水珠愈加多。 好痛,好难受。 下巴很痛,整块骨头上的神经源源不断地像大脑诉说着苦痛;疼痛让你的胸膛都好像涨了起来,让你肺部充满空气,却不能呼吸;你的喉咙因为他捅得太深不断抽搐,干呕。你早已泪流满面,疼痛让你的耳边响起了鸣音。甚至盖过了娄崈望重重的喘息声。 你的食道都跟着在抽搐,口水被堵着流不出去,也咽不下去,合着越来越浓的腥气在口腔里四处涂抹,到处肆虐。 你的大脑嗡嗡的,疼痛到了一定的阈值,你觉得你的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耳朵也只剩下令人难受的耳鸣了。 不知道娄崈望最后冲刺了多少下,总之他狠狠地塞进了你的嘴里,破开你的咽喉,在你的口腔里喷射着气味浓重的液体。 你本能地不想吞咽,可是他用长戟堵住了去路,还捏着你的后颈威胁你,“咽下去。漏出来一点,就让你的下巴脱臼一辈子。” 好恶心,好恶心。好讨厌,好讨厌。 黏糊糊的液体像是爆开一样,糊在嘴里,喉咙里。它们紧紧地抓着口腔的内壁,不知道是你不想咽,还是它们抓得太牢,一时半会居然没有全部消失。 忍着恶心,你强迫着自己的喉咙咽下带有腥气的液体。可是胃在翻涌,大脑在恶心,好痛苦,好难。 你咽下去了。他的性器还没有软。你的意识被痛苦折磨得溃散,你难以呼吸,因为缺氧,你的视线慢慢被数不清的黑色鳞片覆盖。你在合上眼睛的前一刻,你还清晰地感觉得到,他的性器还在你的嘴里冲撞,你的下巴,很疼很疼,你好想吐。 ... ... “不吃东西?”娄崈望拿着钢笔,在文件上落笔。管家婆在一旁站着,回了话,“她不是不吃。是... ...是吃了,就吐得一干二净。” 娄崈望不看管家婆,眼神还在文件上移动,“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 娄崈望笑了,“那就告诉阿金,他会知道我的意思的。” 管家婆应了,转身就走。谁知娄崈望远远地叫住了她,管家婆连忙转身,对上了娄崈望笑吟吟的表情,他已经放下了钢笔,双手交叉,放在面前,“告诉阿金,对那小子温柔一点。” 连续叁天,你都没有正常吃下饭。无他,时至现在,你仍觉得有一团泛着腥味的粘稠的絮状液体堵在你的喉咙,让你食不下咽。一想到要进食,你的胃就会抽搐,你会打嗝,你会想吐。 雪白的米饭泛着光泽,但你含在嘴里,咀嚼成汤,你的喉咙都在抵抗着下咽。 没吃还吐,将你折磨得够呛。你难受得眼眶发红,浑身都没有力气。 你躺在床上,想要休息。你根本睡不着,胃酸在你的胃里、食道里作祟,喉咙和食道火辣辣的疼,让你根本入不了眠。 “醒着吗?” 娄崈望的声音忽然在你耳边响起,将你吓了一跳。你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吓得想要坐起来,却被自己笨重的身体拖累,挣扎了一番,仍在原地。 娄崈望笑了一声,脸色又转为可怜,他用手背贴上你消瘦许多的脸蛋,上下滑动。“哎呀呀,不吃饭。连跑的力气都没有,真可怜啊!” 你恶狠狠地瞪他,你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小,“难道这其中没有你的错吗?” 娄崈望听了,颇意外地挑了眉,他笑着,贴近了你,“怎么会是我的错呢?不想吃饭的人是你,又不是我。相反,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好好吃饭,好好活下去的。我的一片真心,你可明白?” 你听了他的话,不屑,你转过头去,不想搭理他。 “现在你想吃饭吗?想的话,我喂你。” 娄崈望在你脑后问着你,你果断拒绝了,“多谢您的好意。” “好吧。”你听到娄崈望惋惜地开了口,接下来,你的身子腾了空,你被吓了一跳,就要挣扎。你挣扎的动作很小,娄崈望稳稳地将你抱在怀里,他笑看你挣扎,等你停下,喘气时,他对你说:“如果你见了一个人之后还不想吃的话,那就继续听你的。” 谁?见谁? 连着几天挨饿,你的脑袋早就不清醒了,全身的机能都用在了维持生命上,更别说分出一些精力,调出思绪去整理、思考问题。 其实不用思考也会知晓答案的,娄崈望将你抱到了花园里。你的眼睛难以适应强光,泛出了泪花。“看看,这是谁。” 谁?等你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你睁开了眼睛。花园里站着叁个穿着背心的大汉,这么凉的天,难为他们了。 他们围着一个人,是谁? 那人的眼睛被蒙上了,系着黑色的布,耳朵也被罩住了。只露出了一个下巴和一张嘴。 你觉得很眼熟,是谁? 是谁呢?是谁呢。 是。 陈祺汕! 看清了那个人是谁之后,你怒不可遏,你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就对上了娄崈望戏谑的目光。 你想问他:你怎么敢。 可是你想到你自己的处境,你知道,他敢。他很敢。 被他抓到,逃出生天难如登天。你崩溃了,眼泪不断往外流着,你捶打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不可以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娄崈望重复了一遍你的话,然后蹭了蹭你的额头,“因为,我想让你好好吃饭,好好活着。” “你放了他。你放了他好不好,你放了他,我就吃。” “事到如今,娃娃还是不了解我呢。”娄崈望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给了那些人一个眼神,“动手吧。” 那些人听到娄崈望的指令,立刻开始了动作。打到肉身的闷响在你后边传来,你猛地回过头去,你看见陈祺汕不知道被大汉中的谁踹倒,此刻他正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地上,紧紧地咬着唇。 大汉还在对陈祺汕拳打脚踢,陈祺汕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可是他的唇角早已慢慢溢出鲜红的鲜血。你大叫着,“不要再打他了!不要再打他了!” 大汉并不听你的话,他们的动作还没有停下。他们踢着陈祺汕,其中一个还拎起了陈祺汕的衣领,一拳打中了陈祺汕的胸口。这一拳,打的陈祺汕松开了嘴唇,一口鲜血就这样喷涌了出来。 那一瞬间,你明明隔了很远,你却感觉那口鲜血吐到了你的胸口,流进了你的心间。浓重的血腥味被风送到你的鼻尖,霸道地闯进你的大脑,搅乱你的所有神经。 雷暴霸鸣 “别打了,别打了。”你哭了,没有人停下。你紧紧抓住娄崈望的衣服,你转过头,你知道你说话没有用,所以你央求他,“求求你,让他们别再打了,这样下去会死的,善善会死的!” “善善?”娄崈望跟着念了一声,忽然笑了,他看着你,问,“那现在,你可以吃东西了吗?” “我吃,我吃。我吃。你别打他了好不好?我会好好吃东西的。”你的泪水早就淌遍你的脸颊,溜进衣领里。娄崈望得到了你的回答,叫了人。 管家婆早就在一边准备好了,一碗白粥端上,娄崈望拿过,拿在了手里。 “你自己吃。什么时候吃完,他们什么时候停下。” 娄崈望下了话。你知道,你只能照做。 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你拿过了碗,拿起了勺子,大口大口地塞进了嘴里。 白粥没有味道,你的食道还是很难受,你还是感觉有恶心的粘液堵在喉咙,你的喉咙根本不想咽下任何东西。 “含在嘴里不算吃完哦,咽到肚子里才作数。” 生理上抗拒,但是,闷响还在继续。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陈祺汕会死的! 你努力地鼓起腮帮子,驱动着牙齿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喉咙好像有一个硬块堵住了,好想吐,可是,陈祺汕等不了了。 只是咽下去而已,咽下去。没有事的,只是白粥而已。再不咽下去,陈祺汕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加油,你可以的,只是白粥而已,你可以的! 你打开了食管,津液和粥水缓缓流进了食道,烧灼感不明显了。你一鼓作气,一股脑地咽了下去,那股恶心的感觉上来了,让你的食道抽搐。酸水伴着白粥涌上咽喉,你用力的咽口水,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就这么对抗了一会儿,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好在,你还是成功了。 食物被堵在食道里,你疯狂地张嘴,咀嚼,咽下去。第一次,你第一次觉得一碗粥那么难吃,一碗粥会有那么多。 但好在,你赢了。 碗底露出,你咀嚼着最后一口,你含着泪,看着娄崈望,示意。他捏了捏你的脸,笑,“不着急,还有最后一口没有咽下去,不是吗?” 你加紧时间,加紧咀嚼,你生怕慢了一步,就让陈祺汕命丧黄泉。 也不管有没有嚼碎,你就将最后一口白粥咽到了肚子里。“我吃完了。” “真棒。”娄崈望亲了你一下,他说道做到。“好了,停下吧。” 大汉听到了他的吩咐,立刻就停下了。你挣扎着想要去看陈祺汕,娄崈望掰着你的脸,不让你看,他说,“张开嘴,我检查一下。” 你老老实实地张嘴,他捏着你的下巴,左看右看,然后低下头,将你的舌头含进了嘴里,用自己的舌头将你的口腔搅得翻天覆地。 娄崈望吮吸着你的舌头,你想躲,但他灵巧的舌头总能抓住你,你只得被迫在他的缠绕下,与他缠绵。他大口大口地掠夺你嘴里的一切,你被他弄得气喘,差点喘不上气来。 “好了,你去吧。”娄崈望终于放开了你,你踉跄着,向陈祺汕跑去。陈祺汕满身脏污,倒在地上,此刻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鼻子里都在往外流着鲜血。 你将他抱在怀里,扯去了他的眼罩和耳罩,叫着他,“善善,善善,你还好吗?你好听见我说话吗?你还听得到吗?” 你手足无措,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你担心陈企沙就这样一睡不起,你只能一边帮她擦去口鼻的鲜血,一边呼唤着他。 终于,陈祺汕有了反应。他睁开了眼睛,强光让他眯起了眼睛,但你看到,他的唇角勾起了笑。 你看见他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你,笑了。你差点又落下泪来,你抱着他,“善善,你看得见我吗?是我,是我。” “是你。”陈祺汕笑了,鲜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他终于看清了你,你看到他的眼里出现了你的身影,清晰得像是在照镜子。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还在继续说,你听他说话,你的泪控制不住了,“我好想你,这么多天来,我真的好想你。你去哪里了呢?” “我也好想你,善善。” 他还在继续说着,他的视线飘渺,好像思绪已经飘远了,“你知道吗?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你的身影。我看到门窗都关紧了,门口的把手都落了一层灰。我以为连你都走了,连你也不要我了。这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对不起,我本来想去找你的,可是,出现了一点意外。”你抱着他,他的头发长了好多,和着血,糊在脸上,你为他拨开,你越来越心疼。 医生,你需要医生,陈祺汕需要医生。 “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吗?”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你握着他的手,哽咽,“会的,一定会的。” “太好了。”他笑着,松了一口气。 你还想说什么你的手就被强硬地拨开了,怀里的陈祺汕就被推到了地上,下一刻,你被抱起,你刚想挣扎,你就对上了娄崈望笑眯眯的眼睛,“他需要治疗。你在这他怎么治疗。” 他的话生生止住了你的动作,你不挣扎了。你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央求他,“请您一定救救他。” 娄崈望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放心,我会的。” ... ... “想知道你那个弟弟,怎么样了吗?” 自从你被抱回来之后,陈祺汕的事你一句都不敢提,你生怕惹到了娄崈望,让陈祺汕的小命难保。但他主动说,又是一码事。 这段时间,你动不动就被他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强奸,每一次都不舒服,每一次都很痛苦,以至于你本能地抗拒,不想说话,生怕悲剧重演。 但你实在想知道陈祺汕的状况,你抬眼,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表情很正常,于是,你迟疑地点了点头。 “今晚,看你表现。” 他又说这样的话。你低下眼睛,你摆弄着面前的粥,他总是这样。 你知道,今晚一定又要被折腾了,可是你除了站在原地接受他的折磨,并无出路。滚烫的泪水落进勺子里,你一口含住,和着泪水的粥,很是苦涩。 你的鼻子很酸,咀嚼着嘴里的粥。你告诉自己。没关系。总有结束的时候。总有结束的时候。 雷暴久鸣(浣肠、放置) 你还在午休,就被弄醒了。管家婆带了好几个女人进来,体型很强壮,你吓住了,只想跑,却被抓住了四肢。 “你们想干什么?”你动弹不得,你只能大声呵斥。 管家婆叹了一口气,“先生吩咐了。小姐你配合一点,就不那么痛苦了。” 你的反抗根本不起作用,你的手臂一疼,一根针扎进了你的肌肉里,你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可是药效很快,你立刻就软了身子。 你被这些女人抬进了浴室,放进了满是温水的浴池里。她们将你脱光了衣服,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 你的意识很清醒,四肢却没有一丝力气。 你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掰开你的私处,细细地清洗。你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你用都是女人麻醉着自己。你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 正当你以为一切就要结束的时候,你被翻了个身,抱在了其中一人的怀里。你感觉到你的臀部被掰开,你的谷道被圆柱体挤开,挤开还不算,一股温热的水流缓缓从谷道进入你的肠道,冲刷着你的肠道。 “你们在干什么?停下,都停下!”你想挣扎,想制止,可是你没有力气,你只能歇斯底里地喊着,可是在场的人除了你之外,只有管家婆叹了一口气,作为对你的回应。 她在规劝你,“小姐,听话一些。” 你来到这里,你听到最多的要求就是要听话,可是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有了自己的思想,你知道孰是孰非,你分得清对错,你有自己的主见,你除了自己的话,你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你听到她又在提这种要求,你怒火中烧。 “为什么要听话?听你们的话乖乖接受你们的犯罪行为?你们真令我恶心!” “小姐。”管家婆叹了口气,“你应该接受。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外边多的是人想要,却得不到。” “好事?”你讥讽着,“这种好事送给你,你要不要?” “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扭曲自己的内心,居然将违背道德法律的犯罪当做是一件好事!” “小姐,”管家婆在规劝你,“接受的话,你会好受一些。” “滚!我决不接受!” 管家婆无奈,“小姐。” “如果是你的女儿呢?如果你的女儿也遇到这样的事,也像我一样呢?你怎么办?” 管家婆,“我会祝福她,以她为荣。” “你真恶心!你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任凭你怎么喊,怎么叫,女人们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你叫喊得喉咙沙哑,最后你发现他们根本沟通不了,于是你闭上了嘴。 女人们很熟练。灌水,放水。直到谷道吐出的水变成清液,她们最后一次为你清洗身体,倒了一些奇怪的液体进到阴道里,用一个胶棒堵住了。 女人将你的谷道拉开,慢慢伸进了一只手指,很痒,很难受。但你咬着牙,你决定一声不吭。女人伸进了第二根手指,第三根,第四根,你被折磨得几近崩溃,因为她的手指伸进去,还不停勾动,让你的肠道不断蠕动,内里很痒,你却挠不了。 好在,她们将一个棒状的东西塞进了肠道,将你擦干身子,放到了床上。 你趴在床上,等到他们打开了放在你身体里边的东西,你才知道,你两个腔道里塞着的,是震动棒。 “把那个东西,从我身体里拿出去!”那个东西,你羞于启齿。所有的女人都出去了,只剩下管家婆,站在床边,检查着一切。 你的咆哮,管家婆居然还愿意回应,她听到你说话,看了你一眼,朝你欠身,“抱歉,小姐。这是先生吩咐下来的。我没有权利这么做。” “你本来就没有权利这样对待我!”你怒瞪着她,“这是我自己的身体,你们没有资格这么对待我的身体!只有我自己才能决定怎么支配我自己的身体!” 空有权利却没有保障就像抱着金子招摇过市的孩子。人人虎视眈眈,人人都觊觎,人人都抢夺。又像孤身行走在狼群中的羊,他们争先恐后地扑上你的身体,用尖利的獠牙,予你痛苦,夺你血肉,赠你灭亡。 拥有权利的你有错吗?没有。 只是,你真令人惋惜。你没有盾,你没有剑,你甚至连个小刀都没有。你只有肉体,你赤身裸体,行走在没有规制的世界,无物可傍身。所有的东西都会成为你的敌人,随时都会有东西扑上来撕咬你,生啖汝肉。 或许,存在就是你最大的罪过。可是。存在不应该是一件美好的事吗? 管家婆对你的斥责无动于衷。面对将罪恶奉为恩赐的铜墙铁壁,你忽然失去了力气。 管家婆叹了口气。她为你盖上了被子,朝你鞠了一躬,“小姐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就在外边。”说完她就走了,任凭你怎么喊,她都不曾留步。 “王八蛋。”你的泪水在你的呼唤没有应答的那一刻,流了下来。你的谷道,你的阴道被塞得满满的,里边的震动棒在满满转动,顺着肌肉传达到你的大脑里。 肠道也塞了东西。硬质的。相比于阴道,肠道的神经更多一些,因此,那棒状的硬物真的很难以忽视。 下身的小玩意在勤勤恳恳地耕耘着,她们临走前将不知名的液体导入了双穴之中,起初你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但从穴口和谷道源源不断传向大脑的辣痒让你不得不怀疑,那是催情的液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效慢慢地发挥了它的作用。 药效原先只集中在一点上,后来慢慢扩大占领面积,在新到的土地之上四处为虐。痒意并不强烈,却足以让你难耐。 你的身体本来就四肢无力,再加上作祟的液体和震动棒,你原来留存的半分力气也因为应付这奇怪的感觉而消失殆尽。 相比于痛,你发现,麻与痒,才是最难忍受的。 源源不断地酥痒从下半身传来,原本被初次使用紧绷得有些疼的谷道都在痒意的侵袭之下变得绵软好动。你控制不住地收紧下身的两个穴口,企图用这样的方式缓解细细密密的痒意。 然而,杯水车薪。你所做的努力没有成效,反而让你的所有精力全都聚集在了下半身,以至于你敏感得仅仅是过了一会儿,就颤着腰,向外头吐出了清液。 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的额际都冒出了点点细汗。你无力地趴在床上,对于外来入侵者的挑逗,你无能为力。 好几次颤身过后,将你前穴塞得慢慢的震动棒再也堵不住里边慢慢的溪水,终于,溪水将紧闭的出口冲出了一条缝,于是撒开了丫子地往外窜。 温热的液体从你的穴口溢出,缓缓流到外边,浸湿了你身下的被褥。你的谷道也分泌出了肠液,隔着一层皮肉,前穴的震动也带着后穴里的棒子在缓缓地动着。 你更加难受了。 {鱼:虽然不喜欢社会契约论的那个卢梭,但某种程度上他说的很对。(望天)} 雷暴时鸣(放置) 你放弃了抵抗,将自己的身子重重陷进了被褥里。这一番动作,将被层层包裹的肉芽压得喘不过气,她报复着将你的小腹的肌肉刺得突突的,让你的前穴像失禁一样地涌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清液。 在剧烈地喘息过后,你好像找到了一点缓解方法。你尽量让自己的身子更重,好让肉芽压得更严实。你慢慢地蠕动着身子,让身子的被单不断摩擦着你的肉芽。 但这样只能在最初时能起到缓解作用,到了后头,你再这么做,也不异于隔靴挠痒。 下身的的感觉像是浪潮一样地淹没你的理智,你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全身越来越无力,一直得不到缓解的酥痒,不断累积,而你的注意力又再一次放大了你身体上的渴求,终于,在到达了临界点之后,渴求吞没了你的理智,理智的血泪通过渴求的牙缝,顺着你的眼睛,流出了体外。 有没有人?谁来。谁来帮帮你。 谁都好,只要能帮你,只要能帮到你。 好像上天听到了你的呼唤,你听见,门开了。 你用尽全力转过头,看向一步步向你走来的人。但是遗憾的是,你的泪眼朦胧,你的视线被不断外溢的泪水打湿,你看不清东西。 你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为了此,你将你的红唇咬了好久,此刻一松开,红的简直像是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加上泪水和唾液地双重上色,你看不到,此时你的两瓣嘴唇,就像是裹了糖霜的冰糖葫芦,那么诱人,那么美味。 “帮帮我,帮帮我,求你了。” 不管来的人是谁,你都不在意,你开口,出声哀求着来的人,声音小小地,娇娇的,软软的,像是一片羽毛,落到听的人心里,挠的人心痒痒。 那个走进来的人一步步地走近你,最后坐到了你的身边,他好像在打量你的脸,然后他用手为你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放到嘴里尝了尝,笑了。 笑声很熟悉,你闭着眼都能认出来这是娄崈望的笑声。尽管平日你对他恨之入骨,但是至少是现在,你很渴望他,甚至渴望到可以暂时将仇恨放一放,乞求他,希望他能够帮一帮自己,帮自己脱离现在的苦海。 他说话了,说话的时候还将铺在你雪白的后背上的头发拨开,动作很轻,痒痒的,让你又再一次颤着身子,泄出了一波清液,“帮你,怎么帮?不说清楚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哦?” “好痒,”你缓过劲来,呼吸还是很重,你忍耐着哭泣的声音,尽量把自己的感觉说给娄崈望听,“那里好痒,求求你帮帮我。” “哪里?娃娃怎么老是跟我猜谜语呢?你知不知道,我最不擅长猜谜语了。” 哪里痒?你咬着唇,难以启齿。娄崈望也不会干等着,他的手慢慢地划过你的脊背,所到之处,都长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更甚者,让你的肌肉不断抽搐,在原地挑起了舞来。 “这里?”他的手划到了你的腰间,停了下来,你摇头,“不是那里,或许在下面一些。” “这里?”他的手滑到了你的臀上,尖锐的痒意让你的腰不自主地颤抖,顿时,你失去了自己的声音,但这才不是最需要解救的地方,你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继续应答,“不是那里,还要再下面一些。” “哦,不是这里啊。”他的手在你的臀尖上打转,在雪白的肌肤上画着圈,划过之后,臀尖泛红,粉嫩诱人。他的手慢慢往下,划过股沟,最后停在了谷道,他在花瓣上细细勾画,那动作很轻,却足以让你崩溃地哭出声来。 “看来,就是这里了。”他的笑声从你后边传来,你根本没有力气回头看他,但你的谷道火辣辣的,你猜,他一定在看着你的谷道。 你的谷道常年累月都不曾见过天日,就连你都未曾与她谋面,更不用说是展示在他人的面前。这样的认知让你的身子羞涩了,谷道更是,含羞得一缩一缩,夹得肠道里塞着的硬物都开始了活动,挤压前穴的棒子,让你的肉缝都展开了,被棒子侵犯得更彻底。 他的手指滑到了谷道之上,然后不停地打转,在你呼吸越来越重的时候,他的手指伸进了一个指节,直接戳得肠道里的硬物又往前了一分,让你几乎是瞬间,抖着小腹,流出了一滩清水。 “真可爱啊。”他的手缓缓在谷道里抽动,时不时勾动着手指,挠着两侧的肉壁。 “娃娃这么可爱的样子,应该有更多的人欣赏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不应该那么自私,我们的快乐应当有观众来见证,那才是加倍的快乐。”你的身子在他的侵袭之下软得不成样子,他将手抽了出来,将你抱了起来。 你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弄。他将你抱在怀里,他的胸膛紧紧贴着你的后背,热源隔着一层衣物,依旧让你燥热难安。 他贴上了你的耳际,将你的下巴抬了起来,也让你的视线太高了一些,他在你的耳边喃喃低语,像是冬日里钻进房间里的阴风,阴凉刺骨,他说,“来,睁开眼睛好好看一看,见证我们幸福的观众,是谁。” 你顺着他的话,抬了视线。你的视线慢慢由模糊到清晰,在视线传入大脑的那一刻,你开始剧烈地挣扎。 原因无他,只因你看清了场内的观众,而其中的观众你很熟悉,正是你这段时间魂牵梦绕的陈祺汕。 “干什么反应这么激烈?不要我帮忙了吗?” 你挣扎着,娄崈望在你的身后低低地笑着,笑声从胸腔里穿破皮肉,到达你的神经中枢,你根本冷静不下来。他的手还在你的腰上滑动,力道很轻,却足以让你弓起腰,全身打颤。 你死死压住娄崈望的手,娄崈望居然没有挣脱。你的眼睛还在陈祺汕身上,你紧紧地咬着唇,愤怒、哀伤、羞耻让你的唇齿将全身的渴望的叫喊含在嘴里。你视线的中心的人被绑着,被两名大汉按着,跪在地上。他闭着眼,没有意识的样子。 他好像比之前你送行的时候瘦了更多。你看到他深深的眼眶和眼底浓重的墨色,你的悲怆灌满了你的鼻腔,你在想,这段时间他是不是过的很不好?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没能好好休息。 “真不是滋味啊。”娄崈望用下巴摩擦着你的头发,明明动作那么亲昵温柔,你却觉得脊椎发凉。他反手就将你的手掌抓在手里,反剪在你的身后。他捏着你的下巴,迫使你们视线交汇。他看着你怒火中烧的瞳孔,眼睛就像黑洞洞的深井,“明明我就在你的身边,你却将视线投向更远的东西。” 他看着你瞪着他的眼睛,恶意地咧开唇角,勾勒残忍的弧度。他抚摸着你的脸蛋,笑得很讨厌,“晕着怎么能做称职的观众。有的时候痛苦,就要清醒。” “给我把他弄醒!” {鱼:我觉得这并不算牛头人。} 雷暴拾溢鸣(后、肛) “不要!”拒绝的话终于冲出唇齿,可是在场没有一个人会听你说话。 那两个围在陈祺汕身边的大汉,一个掐着陈祺汕的人中,一个在陈祺汕微睁开眼后,往他的脸上泼了水。 陈祺汕的眼睛慢慢睁开,你崩溃地疯狂摇头,你转过头去,眼神不再是怒瞪,而是包着乞求的泪眼,你哀求着娄崈望,“求求你,至少不要在他的面前。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可以用嘴,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 娄崈望微笑着,他对你的哀求没有半分怜悯。他的气息扑在你的嘴上,他的眼睛因为你血红的红唇染上血色,他好心情地描绘着你的红唇,“你早些这么乖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不是?” 他靠在你的耳边,笑得刻毒,“所以这一切都赖你。不是吗?” 你闭上眼睛,流着泪水。你的心底在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是受害者。你的苦难都是加害者的错。你自身没有做错什么。你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现在时机不对。”他哼哼哼地笑了,“现在可轮不到你跟我谈条件。你没有资格。” 绝望,痛苦,在你看清陈祺汕睁开的眼,看清他瞪大的眼睛里血红色的血丝的时候,汹涌澎湃,将你的神经拷打。 娄崈望坏的透透的。他的手放开了钳制,你的头得以自由。你不知如何面对陈祺汕,可是你的眼睛却闭不上。 “善善吗?”娄崈望看着不远处的陈祺汕,在笑,“好久不见。” “不,也不是好久。”他像是裂出利齿的猛兽,张扬着自己的牙齿,“前几天才刚刚见过。” “是因为什么见面呢?是因为你可爱的弟弟,为我立了一次大功。” 话落,你被娄崈望拉倒,你全身软绵绵的,只能顺着他的动作倒在他的臂弯里。 娄崈望还在抓着你的手,你被他的动作弄得拱起腰,像一座桥一样,等人踩踏。 娄崈望俯下身,他的鼻尖触到了你的小腹,随后他猛吸了一口气,沿着你的小腹一路往上,来到雪丘之间。 你被他的动作弄得痒得发颤,他埋在你的胸口处,喟叹,“真诱人呐?”他偏过头,去看向不远处的陈祺汕,陈祺汕目眦欲裂的表情,惹得娄崈望发笑,他还毫不知足,继续煽风点火,“亲爱的善善,你要不要也来尝一尝姐姐的味道啊?” 娄崈望挑逗着陈祺汕,娄崈望用嘴,一寸一寸地吻上雪丘,探寻着雪山之中可能埋藏的宝藏。他用唇在雪山上留些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印记,向世人昭示他来过。 娄崈望大嘴一张,将雪丘上的红莲卷入唇齿之间,用牙齿啃咬,凌虐着你的乳尖。他用舌头,不断舔舐敏感的雪尖,很痒,那痒意似乎一路逃窜,痒意穿过小腹,让你都小腹绷紧,又逃窜到你的双腿之间。 你屏息试图阻止这微微的畅意,但是无济于事。 娄崈望的另一只手,从你的腰间一路向下,划到莲花包之上,精准地拨开肉瓣,准确地找到了脆弱的肉芽,毫不留情地重重碾压。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你毫无防备,你“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娇俏,动人心弦。 身体之上的多重挑逗,你的身体早已被唤醒了记忆,你能感觉到,被用震动棒堵住的阴道正被花液涨得发疼。 欺负过了肉芽,娄崈望将手放在穴口,在绷开的穴口上打着转。穴口被震动棒带着运动,甚至自发地收缩,极具生命力。 被平时的皮肉被堆迭,藏在内里的神经末梢根本收不到刺激。今天被撑开,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在空气之中展露无遗。没有被锻炼过的神经末梢没有抵抗力,仅仅是轻轻地触碰,都能让你抖着身子颤着腰,往外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清液,唱着一声又一声的娇泣。 娄崈望将你的朱果松开,被欺负过了头的乳尖挺立在雪峰之上,沾着娄崈望的口水,亮晶晶的,像是裹了糖衣的蛇莓。仔细一闻,兴许还能有一丝甜味。 “他在看着我们呢。眼睛里好像有火。”娄崈望用鼻尖摩擦着你的耳廓,笑了,“你说他是愤怒你在我身下承欢,还是愤怒让你承欢的不是他,而是我?” “闭嘴!”你说完,立刻就闭上了嘴,堵住将要溢出来的娇喘。 娄崈望看着你,哼了一声,他的手一路往下,划到了谷道。“今天换个地方,换个新玩法好不好?” “后穴做好准备了吗?”他一手摸上露在谷道外的柱头,缓缓地抽动。你被吓了一跳,赶紧压住了他的手,“不要,那里不是做那种事的地方。” “做哪种事?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娄崈望专注地盯着谷道,看着里边溢出的清液,翘起了嘴角,“怎么不是呢?你都不知道用这个地方做起来有多销魂。” “当然,你也会很爽的。” 你根本阻止不了。他顶着你的手,继续抽动着,水声很大,你仔细听,甚至能听到那粘腻淫乱的水声。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将你翻了个身,让你跪在被子上,面朝着陈祺汕。你的双手骤然被松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被子之上,为了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你的双手都在打着颤,根本没有力气再做多的挣扎。 “跪好了。”娄崈望拍了拍你的臀肉。微微的火辣刺得你的双腿瑟缩。娄崈望的皮带声解开了,你想逃,却被他的手抓住了。 “把腰往下塌,就像平时我教你的那样。”他按着你的腰,一只手掰开了你的臀瓣,他欣赏着你好似会呼吸的谷道,手摸了上去,“真可爱啊。” 他将粗长的性器放了出来,刚好,抵到了你的臀尖。他将谷道里插着的胶棒旋转着抽了出来,刚抽出来,你感觉里边堵着的液体哗啦一下,全都淌了出来。 “水真多。”娄崈望笑着感叹,随后,你感觉到他的性器压上了你的谷道,“看来是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就好好享用,娃娃送给我的大餐吧!” 你的一声“不要”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娄崈望插入的动作置换成了尖叫。 他的性器比之前的胶棒更粗,更长,所到的地方,也更深。他毫不费力地撑开,到达深处,也让你的谷道绷得很紧,几欲裂开。 疼痛让你剧烈地喘息着,你攥着拳头,咬着牙,忍受着痛苦。 “好紧!”娄崈望大笑着,用力的拍了几下你的臀,“不错,滋味很不错。我很喜欢。弟弟要不要来亲自感受一下啊?” {鱼:俺滴老婆们被剧情杀了:)一夜之间,鱼死了六个老婆:)悲伤逆流成河:)成鳏夫了:)接下来,就立志用鳏夫的苦泪创晕整个世界吧:)为他们弹奏肖邦的夜曲,祭奠愚寓死去的爱情(疯狂飙眼泪)} 雷暴时而鸣(肛、双穴,道具、半牛不牛) 你回首,怒瞪着娄崈望,你的眼睛含着泪,咬着红唇,你的面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欲拒还迎。 “你闭嘴!你这个禽兽!” “呀呀呀,娃娃怎么露出这个表情,”娄崈望恶劣地笑着,他接着说,“真是让人,把持不住!” 话还没说完,他压在你腰上的手松开了,放在了你的臀瓣上,将你的臀拨开。他开始了狠命地冲撞,他的动作很快,一声声清脆的拍击声在你耳边回荡。 阴道的血肉原本是层层迭迭的,神经末梢藏在肉褶子里,从未受过刺激。但这一次,有娄崈望的阴茎在谷道不断抽插,常年不见光的内芯被他的动作顶开,铺展开,震动棒摩擦到的面积增多几乎一倍。多处第一次直面刺激,敏感得几乎是瞬间,就像飓风掀起的海啸,将你吞噬,将你含在口里咀嚼,就让你尖叫着泄出花液,全身都在颤抖。 “我都说了很不错了吧?”娄崈望在你身后说话,你的下巴被捏了起来,你的头被抬了起来,直面陈祺汕。娄崈望阴恻恻地在你耳后说话,“娃娃的表情很好哦?也让你亲爱的善善好好看看。” 他的一番话,他的动作,让你的遮掩失去了作用。你的眼神还蒙着水汽,你的眼睛就看到了陈祺汕,血红着双眼,脸色发白,紧紧咬着唇,猛地喘息的模样。 有的时候,羞耻也是一种助兴的良药。你的身体居然在陈祺汕的注视之下,猛地收缩,将阴道、谷道里的外来物裹得死紧,绞得娄崈望绷紧了小腹,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你收缩了甬道,受苦的还是你。敏感的身体还继续被震动棒和性器不断不断刺激,就算从阴道传来的感觉很少,但洪水不断累计,也终有决堤的一天。 你就这样,被双重刺激之下,缴械投降。你的腿间被娄崈望不断地抽插,胯间的液体都已经被打成了白沫,粘在你们的腿间。你埋在被褥里,眼睛含着泪,眼睛还看向陈祺汕的方向。 “看。”娄崈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笑着,压到了你的耳边,“你可爱的弟弟,看着自己亲爱的姐姐被侵犯,竟然勃起了。真是一个好弟弟啊!” “你闭嘴!”你的眼睛在侵犯之下涌出了泪水,你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话 看向陈祺汕,在看到陈祺汕隆起得高高的裆之后,你的思绪崩溃。你的泪越流越多,你反驳着,你为陈祺汕辩解,“一定是你给他下了药才会这样的。他才不会那么龌龊!他才不会像你一样恶心龌龊!” “呀呀呀呀,欲加之罪。”娄崈望笑着,胯间不断用力,撞着你的臀瓣,“我真是百口莫辩啊。” 肠道深处被用力地顶着,又痛,又软。你没有前列腺,你根本从摩擦肠道之中体会不到半分快感。你的快感来源一直都是阴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谷道口很痒,是摩擦都止不住的痒。那种痒意就像是蚂蚁的啃咬,密密麻麻,一圈一层,令人头皮发麻,令你难以忍受。 娄崈望还在狠命地抽插,阴道里的物件一直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没有停歇的时候。娄崈望忽然调大了震动的级别,瞬间,你的小腹紧绷,肌肉在肉芽的牵头下一阵一阵地跳动着,你的腰也跟着无规律地颤抖,展示着你的脆弱。 娄崈望没有停下,他笑着,掐着你的腰窝,力求每一次进入都与你亲密无间。你的眼泪都被撞出了眼眶外,你的唇齿早就关不住你的抽泣,管不住你的鸣音,他们源源不断地向外奔跑,又被娄崈望撞碎在你的喉间。 你的喘息,你的娇泣细碎而动人。谷道里的任何反应你知道得一清二楚,娄崈望渐渐变大的性器,他越来越快的速度,你越来越疲软的身体,你都知道。 泪眼朦胧之中,那两名大汉低着头,还在按着不断挣扎的陈祺汕。陈祺汕低吼着“放开她”,在场却没有一个人顺从。他的眼镜目不转睛地看着你,娄崈望也乐得将你们之间的互动全部展示在陈祺汕面前,乐得看他发狂,看他疯癫,看他无能为力,最后只能沉寂。 娄崈望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在最后一次冲刺之后,他抖着胯,将分泌出来的浊液尽数送进你的身体里。在享受完余韵之后,他松开了你。没有他的支撑,你扑在被褥之上,泪水被被子吸收得无踪无迹。 “呀,他好像流血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娄崈望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牵动 你的注意力。遮挡你视线的泪水已经消失了,于是你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他嘴角不断溢出来的鲜血。 你双腿酸软,你根本站不起来。你只能跪行, 行至他面前的每一步都很煎熬。在路途之中,你被震动棒折磨着,泄了身子,满腔的液体终于撑开了穴口,向自由汹涌,软烂如泥的穴口再也锁不住震动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直至掉出体外,掉入水渍之中,它都在震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响。你深吸着气,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拳头,才不至于让自己瘫在长绒的地毯之上。尽管有地毯垫着,你的膝盖还是很痛,但你还是咬紧了牙关,一路跪行,爬到了陈祺汕的面前。 他的嘴唇早就被自己咬破了,此时正汩汩地往外涌着鲜血,你的膝盖传来刺骨的酸痛,你管不到。 你们之间只剩咫尺,他的眼睛追随着你。你看到他的眼睛里布着血色,眼底好像还有细碎的闪光。你的心一抽一抽地疼,自肺腑像全身扩散,让你的全身都为你的痛惜而抽搐。 你赤身裸体,你觉得很难过,你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将陈祺汕抱进了怀里。他好像在抽搐着,全身剧烈地颤抖着。你柔软的肌肤挨上他的衣装,不硬,却磨得你全身发疼。 你不知道是在安慰你还是在安慰着自己,你紧紧地抱着他,紧到你的手都要抽筋,你哽咽着,在他的耳边呢喃,“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会一起回家的。” 话语安慰无果。你松开他,你看到他盯着你的身体,身体上又红又紫的痕迹,好像利刺,刺得他眼眶发红,眼底蓄满了泪水。 {鱼:曾几何时,俺也是俺那嘎达最有名的纯爱战士。直到,俺的六个老婆一夜之间被剧情杀了,俺成了鳏夫。俺滴信仰不复存在了。恨。俺要创嘶所有有老婆的人!哈哈哈(疯癫)姓娄的,姓陈的,我没有老婆,我也要你们和我一样!没有老婆!哈哈哈哈(疯狂)} 【番外】零落成泥碾作尘,谁人仍思故 ——————————————可能有点剧透—————————————— ——————————————要不就不看了—————————————— 连日连轴转地工作,让陈祺汕的眼眶都开始发疼。 刚处理完那俩个人的事,陈祺汕捏了捏眉心,闭上了眼睛,想要心安片刻。 车内放着车载香氛,司机在一旁的桌子上摆了酒。 酒气掺着点葡萄的香气和香氛夹杂在一起,居然微微有些苦涩。 十五年,压路机轧开崭新的新世纪,推土机推开陈旧的朽木,工人们没日没夜,运来沙石,搅着砂浆。混凝土浇筑而成的森林制霸着这里,城市里高楼林立,时常让人喘不过气。 已过而立,精神心力总有所消退。放在十年前,十几个日夜不休不眠都能精神奕奕。 到底是老了。 “先生,她死了。” 手下敲响了车窗,陈祺汕降下车窗,闭着眼睛听手下的汇报。 “另外,小林先生也被我们找到了,您看怎么处理。” 死了?那小姑娘之前不是挺顽强的吗?和她... ...算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把他关起来。死了的那个,随便处理一下吧。”陈祺汕闭着眼睛养神,轻飘飘地,就这么做出了决断。 死亡在他嘴里不过断裂的蛛丝,透明、漂泊无依。被风吹起,被风折断,粉身碎骨,落进尘埃里。 “晚上七点您还有个酒会要参加,是现在去准备吗?” “嗯。”陈祺汕还是没有睁开眼,“去准备准备吧。” 车子扬尘而去,尘埃被扬至半空,有些落到了泥里,有些落到了毫无声息的身里。 “先生说随便处理一下就行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光,看着躺在地上,了无生气,嘴唇乌青,满脸鲜血的孩子。 “随便找个地方... ...”他看着那个孩子稚嫩的脸庞,说不下去了。 不是没处理过比这更小的孩子。也有襁褓在他的手里咽气,只是这个孩子太过可惜。 闻到了血气,乌鸦纷纷飞来,站在屋顶,为女孩太息。角落里,黑暗的缝隙,有黑洞洞的眼睛在无声紧盯。空气都仿佛在哀泣,令人窒息。 “找个地方火化了她吧。”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移开了视线,“再找个墓地吧。” 生活助理和化妆师为带着些许水汽的陈祺汕整理着仪表。先前穿的套装仍在沙发上。打发胶的时候,侍者将衣物拿了起来。陈祺汕看了一眼,垂下眼睛,选着手表,“拿去烧了。晦气。” 好可惜。侍者的手里捏着材质上好的套装,有些迟疑。西装板正,领口绣着鲜花,剪裁和布料都是上佳,拿出去都是外头百姓好几年的薪水。但下一刻他动作麻利,快速地退了出去。 只因为陈祺汕语气不善地说了一句:“它要是明天还存在,你就不用存在了。” 领带今天系得有点紧。陈祺汕摆弄着领带,调整到合适的位置。 镜子里倒映着他高大的身姿,每日都注重锻炼和保养,岁月好像深爱着他,只赠予他美好的一切,带走世人厌恶的所有。 当然。岁月的手碰不到他筑起铜墙铁壁包围着的心。 下了车,侍者在前边引路。陈祺汕调整表情,尽量让自己和善一些。外头灯火璀璨,内里富丽堂皇,跨进大厅,其间纸醉金迷。有人唾手可得,不论品德;有人做梦难及,无关拼搏。 死亡,对于有的人,如同尘埃,即使沾上衣袖,他也能轻松拍开,心无半分阴霾。对于有的人,如同烈火,如风过境,化为抔土,清风吹过,自此了无痕迹。 觥筹交错间,他人将他奉承;酒推杯转后,他被人们侍奉。他将高位立起,高位予他名利。这条路或许交杂血腥,或许有些泥泞,但花朵美丽,但果实甘甜,即便此路充满荆棘,依旧有人前赴后继。胜者得利,败者,为泥。 巨人怎会垂眸观蝼蚁,从来蝼蚁仰望人。 不管此生是绚烂还是平静,烈火燃尽,都化作死寂。 尽管是投身了此行,接触死亡,还是觉得晦气。活动经费被上头拿去,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怎么能再找个墓地?他也不过是刚加入的青头。 “小哥。”一个女声柔柔的在身后响起,她转过头,一个面容清秀温柔的女士身着黑色长裙,笑眯眯地,和他搭话。 “你是不想要了吗。” 她的目光放在了木盒上头,他顺着低头,看着这骨灰盒,仿佛拿着烫手山芋。 “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吗?”那个女士看着漂亮,说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忽然警惕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我信教。”那个女士语气还是很温柔,“我们的教义是最后余生依旧应当妥善安置,不该随意处置。我看你站在垃圾桶前边犹豫了好久。我觉得,一个人不管生前如何,死后应当能有个好居所。” “那你拿吧。”他很爽快。反正正好愁着不知怎么处理。 “好的,谢谢你。愿神明保佑你。” 信教的人真是神经。远远地,看着那个女士远去的背影,他摇了摇头。 骨灰能做好多事情。做成瓷器、化为花泥,或是,制成饰品。 四十公斤的生灵,最后变作一克拉的锈红色钻石,不得不说,很令人唏嘘。 钻石镶嵌在铂金的指环上,指环被缠绕成曼陀罗的花样,将钻石紧紧地扣在花心中央。那位美丽的女士将骨戒放在深蓝色的绒布盒子里,放入了礼袋。 她即将坐上飞向异国的客机。将这份礼物,送给愿意收留她的人。 {鱼:热烈庆祝鱼的老婆们回光返照,更个番外} 雷暴拾时鸣 这是你第一次涉足这个庄园的外圈。大门一条石块路直通正门,为了阻挡布置上的弊处,石块路上修建了大理石的喷泉。 奶白色的圆形池子里,四个天使在东西南北角举着陶罐,向中心灌着水。中间是古典的西方女神像,女神面容慈悲,身着薄纱长袍,一只手抓着裙摆,露出丰美的小腿,一手端着金碟,清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从碟子的中心向四面八方流出,最终汇入妩媚、慈爱的女神脚下的莲花池里。 你绕到女神像面前,看着大理石雕刻出的薄纱的质感,感叹。 “这是先生请大师用阿富汗玉刻成的。”管家婆在你身边不远,你回身看她,她不看你,眼神看向女神像的方向。 你拢着披肩,“嗯”了一声,余光看着紧闭的大门,犹豫了一会。 “小姐如果闷的话,可以让先生带您出去走走。”管家婆继续说着,“周边都是森林,里边可能还有一些没驯化的动物,没有先生的保护,小姐的安全可能不能周全。” 你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瞥了一眼笑盈盈的管家婆,语气很不好,“我知道了。花园在哪?” “这边,小姐随我来。” 你被引到了花园。花园里,园丁在为花枝修剪。此时将近冬日,许多花都枯黄了叶子,花园的布置美是美,只是迟暮的气息和这个古朴华丽的庄园有些格格不入。 “花房暖一些,让我带您去花房坐坐吧。” 花房确实是暖上很多,很多。进了花房,温热的气流扑面而来,几乎是瞬间,你的额角漫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小姐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拿着披肩。”管家婆上前,你不客气地将披肩交给她。 花房里的景色比外边花园的景色好很多。因为温度,许多这个季节见不到的花在这个温室里争奇斗艳。 一条小路被两旁的枝叶掩映,通往花房的更深处。花房里边有着淡淡的草木香,更多的,是花粉的甜香。 你顺着小路走进去。花房里一样有佣人。他们各自忙自己的,见到你,叫了你一声“小姐”,转头就忙自己的事了。 行至一半,一株高大的巨魔芋伫立在一边。像一支擎天柱,直冲花房顶部。只是它还不够高,即使向往阳光,却也没能顶破屋顶,呼吸自由的空气。 “这是先生从热带带回来。小姐来的不是很巧,两年前它刚刚开过花。别看平时它很香,在开花的那一段时间,人人来花房都要捂着鼻子才能进来。”管家婆笑着,看着巨魔芋,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先生当时也差点受不了。听园丁说它的花期是五十年。如果小姐想的话,说不定可以看到它开花。”管家婆将视线转到你身上,你心头一跳,你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情绪。 你抿着嘴,别过眼去。没有谁会喜欢喜欢牢笼。金笼也足够令人讨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转头就问,“我累了,哪里可以坐。” “这边。”管家婆还在笑,引你往前,“这儿有个凉亭。” 有病。在花房里修凉亭。 巴洛克风格的凉亭伫立在花丛之中,被花朵围绕,不得不说,有别样的风采。 你坐在凉亭中,管家婆打了电话,让佣人给你送糕点。“小姐少吃些,留着肚子吃中餐。” 管家婆为你倒好茶,布置好点心,就走了。你不在意她在不在。以你对她的了解,现在应该是藏在那个不知名的角落,等你一动,她立刻出现。 你依靠着靠背,望着花丛,放空思绪。 庄园你方才大致逛过,布局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从大门出去是不可能的。你并没有忘记守在大门的那些门卫。从花园出去可以吗?借着花枝的掩映... ... “你就是那只金丝雀?” 一个娇俏的声音打断了你的神思。你循声回头,就看到一位烫着小卷,身着深蓝色骑马装的女郎。 你不说话。她抬着眉看你,双手环胸,“怎么不说话?不会唱歌的金丝雀?那个姓娄的癖好可真是够怪的。” 她的语气倨傲,她的上身,骑马装剪裁合身,下身同样面料的裙装上有着暗纹,皮靴发亮。面上妆容精致,唇色粉嫩,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娇娇小姐,你微微皱眉,“你是?” “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原来你会说话啊。”这位小姐长得挺俏皮讨喜,说话却一点都不中听。你闭上了嘴,不想搭理。 她自己却很起劲,她提着包,向一旁伸出手,管家婆蹭的一下,出来了,拿过她的手提包,又隐入了花枝里。 她走上前,走到你的对面,“喂,我说,金丝雀,长得还不赖嘛?我叫崔琉玥,你可以叫我琉玥。” 出于礼貌,你也和她交换了名字。 “怪不得那个姓娄的把你这么宝贝,都藏到这里来了。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管家婆神出鬼没,为你们都倒上了奶茶,琉玥在自己的脖子上摸索了一阵,解下了自己的项链,递到你面前,“喏,送你的见面礼。这个是前段时间拍回来的,还不错,送你了。” 你仔细看向她白嫩嫩的手掌,干净白皙的手掌上团着铂金的链子,链子上边有着椭圆形的托盘,托盘上拖着一颗拇指大小的蓝宝石,被铂金做的花枝缠绕,固定在圆托上。 这么精巧的设计,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你知道礼尚往来的道理,你抿着嘴,拒绝的话在嘴里咀嚼着,你斟酌着怎么说才能不伤人。 “收啊,怎么不收。”琉玥不耐烦了。她站起身,将你压在位置上,把项链为你戴上,你拒绝着,“我不能收。我... ...没办法给你回礼。” “回什么礼?”崔琉玥为你戴上了项链,她转到你面前,打量项链,看你要摘掉,按住了你的手,“你还玩回礼那一套?太俗了吧?不用回礼。未来的当家主母给你的礼物,没有回礼的说法。” “当家主母?”你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你咀嚼着嘴里的文字,崔琉玥转身坐下,喝了奶茶,“是啊。你不知道?不过也不一定。我哥哥他们不喜欢那个姓娄的。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 “是娄崈望嘛?”你小心翼翼地问。 “对啊,除了他还能有谁哦?” 琉玥吃了个糕点,然后对你笑,粉嫩的红唇关不住她的牙齿,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像一颗颗珍珠,眼睛眯起来,整张脸憨憨傻傻的,“不过我要真成了主母,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我很喜欢你,到时候我们一起玩啊?赛马比赛你知不知道?唉,我刚看完赛马比赛,就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买的那只居然输了!气得我真想把它宰了!我再给它最后一次机会,不行就宰了吃烤马肉!” 她完全不管你感不感兴趣,她说的兴高采烈,还在继续,“欸,这项链还蛮适合你。前几天我还拍了一颗蓝钻。你喜欢什么款式?我让人打了给你送来。” “不用了,非常感谢您。” “哎呀你老是这不要那不要的。你不喜欢珠宝你喜欢什么?欸,我哥前几天说过段时间带我去爬雪山?我看了照片,可美!欸!你也和我一起去呗!” “娃娃哪也不去。” {鱼:巨魔芋只可远观,开花的时候巨臭,传说是香的发臭。记忆里天南星科的植物都有毒,不过是剧毒和微毒的差别。所以看到能不靠近就不靠近啦,打针吃药还难受。} 雷暴使屋鸣 гóuщeп8.čóм 娄崈望的声音打断了兴高采烈的崔琉玥,崔琉玥回身,看了一眼,转过身,一边喝奶茶,一边翻白眼。 “神经病。又没和他说话。真没礼貌。” 娄崈望走上台阶,走到你身边,将手搭在你的肩膀上,看着崔琉玥,问你,“穿这么少?怎么样,冷不冷。” 你挣扎了一下,想拿下他的手,他死死地抓住你的肩膀,抓得你的肩膀很疼。你咬着唇,痛得说不出话。 “神经病啊?这里这么热,光着都不一定会冷。你这人会不会聊天啊?”崔琉玥听到了娄崈望的话,又翻了个白眼,语气毫不客气。 娄崈望笑,“崔小姐啊,好久不见。不好意思,招待不周,点心好吃吗。”楍妏后續鱂茬м𝔦м𝔦se8.cōм哽薪 綪箌м𝔦м𝔦se8.cōм繼χμ閲dú 崔琉玥“哼”了一声,继续吃着糕点,“有病。昨天才刚见过。” 气氛很尴尬,三个人,没有个人接着说话。被大小姐一顿不给面子的回话,你很稀奇,娄崈望居然没有生气。 “小姐们,先生,午饭准备好了,是移步餐厅,还是在这里就餐?”管家婆过来打碎了宁静。娄崈望听了,笑眯眯地看向崔琉玥,“崔小姐要留下一起吃饭吗?” “好啊。”崔琉玥拿着帕子擦手,起身就走。“正好,提前尝尝味道。” “对了。”崔琉玥走到一半,回过头,看着娄崈望,“桌子上的点心不错,给我再打包一份。” 她说完,也不管别人,自顾自地走了。走了一段路,她察觉身后没人跟上,回头,看着和你耳语的娄崈望,“走啊?不是说吃饭吗?还不赶快吗?” 娄崈望立刻抬起头,“好的,崔小姐先行一步,娄某片刻就来。” 餐桌上的气氛很奇怪。崔小姐坐在中间,娄崈望和你坐在两侧。管家婆在崔琉玥身侧,服务着崔小姐。 娄崈望让佣人给你夹菜,崔琉玥立刻拦下,“女孩子吃着东西对身体好吗?你能不能长点心?” 娄崈望对着你笑,“娃娃喜欢吃。偶尔多吃一点没有关系。” 崔琉玥使唤管家婆给你添菜,“这个好,美容养颜。我的营养师天天给我安排这个。” 娄崈望让管家婆停下,他依然在笑,“娃娃最近在养身体。吃的药膳里和这个相冲。” 你确实在吃药膳。不过,还有和隔夜饭相冲的道理吗? 娄崈望笑,“娃娃吃这个。这个有营养。” 崔琉玥立刻呵斥,“你们家有没有营养师啊?吃这个会长痘的,知不知道?” 这一顿饭,你作为战场的中心,你如坐针毡。你匆匆填饱肚子,和崔小姐说了抱歉,上楼午休去了。 你没有真的午休。 你躺在床上,看着画着油画的天花板发呆。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你立刻闭上了眼,装睡。 地上铺着地毯,来人的脚步声你听不见。你秉着呼吸闭着眼,试图蒙混过关。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传来了一声轻笑。来的人是娄崈望。 他笑了之后,俯下身,拨弄着你的头发,他的鼻息洒在了你的脸上,吹动着你脸上的汗毛,很痒,“小姑娘,下次装睡,装的像一点才能骗过我哦。” 再继续下去没有意义,你睁开了眼,娄崈望的脸就在眼前。那张脸带着笑,你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你来干什么?请你离开,我很累,我需要午休。” “可是我看你好像睡不着呢?”娄崈望在你脑后笑着,用下巴摩擦着你的发顶,“要不要我给你助眠?” “不需要!”你刚说完,你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掀开,你吓了一跳,转过头,呵斥娄崈望,“你干什么?请你离开,我要午休!” “干什么?”娄崈望眯起眼睛,笑意满满地看着你,“干你。” 你下意识就要起身跑掉,可是娄崈望快你一步,拉住你的腿,将你结结实实地按在身下。 “崔小姐还在这里呢?你应该去招待她。”你含着眼泪抵抗,娄崈望轻松化解,“她已经被她哥哥们叫走了,现在不用招待。” 你想不出理由了。你挣扎着,他压制着。挣扎间,家居服因为你的动作被扯开,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娄崈望用手摩挲着,低头,在上边吮吸。 温热的口腔在你的微凉的肌肤上辗转流连,他的舌头也不安分,不停地在你的皮肤上舔舐。他从你的脖子一路向下,游历到锁骨的时候还用牙齿磨着你的锁骨。 骨头被他磨得酸酸痒痒的。你难受得仰起头,扭着身子,试图逃脱,却被越压越死。 家居服的扣子被娄崈望用嘴一个一个地解开,你的内衣拢着你的胸脯,就这么被露在空气中。 娄崈望用一只手就将你的两只手压在你的头顶,另一只还闲着,有空将你的胸衣解开。 你的乳房就这么摆在了娄崈望的面前,像是上好的糕点,即便点缀简单,依旧美味诱人。 娄崈望的鼻息洒在了你的乳房上,他停在乳尖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笑着问你,“你说,里边会不会有奶水?要不,娃娃为我生一个孩子,这样,这里就会有奶水了。” “你痴心妄想!”你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是气势却被眼底的泪水杀去了八十,“我绝不会给你生孩子的,绝不!” “真是令人伤心地回答。”娄崈望皱起眉头,表情看起来非常难过,“娃娃让我难过了,那,就用娃娃身体作为我的补偿吧!” 他说完,一张嘴,就将你的乳尖含在嘴里。在他的嘴里,你的乳尖被舌头欺压,被牙齿折磨。他不停地吮吸着,大口地将你的乳房含进嘴里,又放出来。 他用舌头勾画你的乳晕,他的动作弄得你整个乳房都痒痒的。 “住手!”他的唇齿下移,手也探到了你的双腿间,你着急地大喊,“你不是要娶崔小姐吗?你这样算什么?” “娶她?还不一定呢。没敲定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那我呢,你会娶我吗?”你停止了挣扎,娄崈望也顿住了。他从你的小腹处,抬起头。你眼角吊着泪珠,表情却很认真,你的这个样子,看得娄崈望笑了,他挑起眉,看着你,“怎么,你想嫁给我?” “那你会娶我吗?”你很认真的发问,你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要听实话嘛?” “要。” 雷暴施流鸣(普通得非常普通) “不会。”娄崈望笑着,亲了你的嘴唇,“你还不能够做我的妻子。” 他说的很随意,很笃定,听在你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的回答,好像击溃了某种东西,让你情绪崩溃。“那你这样把我关在这里,无时无刻不在欺压我,这到底算什么!” “不娶你就不能做吗?”娄崈望好笑地看着你,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那么轻蔑,那么毫不在乎,“喜欢你不能作为理由吗?” “不能!”你合拢了双腿,止住他的动作,你蒙着泪眼,与他辩驳,“你走在马路上,你看到一个女郎,你很喜欢,难道你也要和他做吗?” “我会。”娄崈望笑着凑近你,鼻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你,让你喘不过气,“我会。事实上,只有你才那么抗拒。” 娄崈望的表情变得很苦恼,就好像是你做了很没道理的事情一样,“为什么抗拒呢?明明是这么美好的事。” “美好的事是建立在双方自愿上的,你这是强迫,是强奸,是犯罪!不算得美好!” 娄崈望笑了,对你的自愿理论不屑一顾,他的裤子已经褪下了,坚硬的阴茎抵到了你的腿上,他抚摸着你并拢的腿,说着话,“那今天,你让我进去吗?” 你竭力抗争,喊着“不能!”双腿合的紧紧地,不让他有可乘之机。 娄崈望听了,挑起眉,“你说不能就不能?你说的不算。在这里,我说的才算话!”话落,他将你的腿抬了起来,将你身上最后一层屏障脱下。 “不可以!”他放开了你的手,你急忙拿手去捂着私处,但仅仅是这样,根本阻止不了娄崈望。他抬起你的腿,你的花穴就露了出来。 条件反射,你的花心早就向外吐出了大量的清液,黏黏的液体糊在穴口,将穴口浸得软软的。 娄崈望用手指沾上了花液,拿到眼前欣赏。他笑着看着你,“要尝一尝吗?看看你自己是不是甜的。” 你吓得立刻闭紧了嘴巴,连拒绝的话你都不敢说。 娄崈望看到了你的反应,笑得更开心,“真可爱。” “可爱得,令人想狠狠地侵犯。” 娄崈望的手钻进了你的花穴,一个指节陷进了泥沼里,在泥沼里挖索着宝藏。“好软呢,好湿,嘴上说不是美好的事情,实际上娃娃还是很期待的嘛?” “你胡说八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正常的生理反应?”娄崈望笑了一声,将手指狠狠地捅进你的穴道内,刺激得全身哆嗦,花口羞涩得又吐出一口花液,“正常的生理反应会流这么多水吗?娃娃还是少些自欺欺人比较好呢。” 他伸进了第二根手指,穴口被挤开,胀酸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并没有等待,一进到里边,就开始抽插,勾弄。他的手指很灵活,将迭起来的肉褶子撑开,钻进藏起来的密地,用指腹摩擦,按压。 他的动作让你喘息连连,呻吟被你关在唇齿里,不让她跑出去。 娄崈望强硬地往你的甬道里塞进了第三根手指,三根手指合拢起来,依然绷得你的穴口疼得说不出话。强烈的痛感甚至掩盖过了细密酸痒,让你的臀肉直抽搐。 娄崈望的手指并不安分,他伸手指进去之后,就开始抽插,抽插之时,源源不断地水流顺着他的手指浸湿了他的整个手掌。花液将甬道堵得严严实实,他的手指每抽动一下,液体被挤出来的声音都格外地清晰,让你忍不住紧紧地抿着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娃娃准备得差不多了。”娄崈望笑了,将你放在被褥之上,抬起你的腿,扶着自己的阴茎,压在你的穴口之上。你仓皇地想拿手推开他,可是他就像一座山一样,就算你是愚公,你也得等到感动了神明,才能将大山移走。 显然,这里没有神明。至少这间房子里没有神明。 娄崈望握着自己的肉柱,在你的穴口打转,花液将你的整个阴部都打湿了,连带着娄崈望的龟头,也被花液沾湿。你的手作乱,实在是太影响了。娄崈望将你双手抓住,交握在你的小腹上。 他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柱,对着穴口,缓缓地压了下去。没有突如其来的疼痛,他的动作算得上是轻松,可是,紧绷感依旧让你痛苦难耐。 娄崈望自塞入肉棒后就开始不停喘息,待肉柱塞到最深处时,他长长地探出了一口气。没有等待你适应阴道里的绷胀,他压着你的腿,对着你的腿心,猛地抽动。 此刻,圆润的柱体化作利器,在你最脆弱的地带毫不顾忌地展开攻势。他的囊袋拍打在你的阴部,你的臀肉因为拍打唱着清脆的歌曲。肉腔内里的每一个褶皱都被重重划过,重重摩擦,每一个褶皱都孜孜不倦地吮吸着外来入侵的肉棒,予他温柔的抗拒。 你较之之前更容易高潮,身体就像是被驯化好了一样,娄崈望稍稍逗弄,你就会全身颤抖。娄崈望重重地撞击着,肉体相互拍击,酥麻和火辣的痛觉侵袭你的神经,你的小腹紧绷,一阵克制不了的震颤之后,穴道里的花液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你累的浑身脱力,在感觉到你的手再也不会捣乱之后,娄崈望放开了你的手,紧握着你的腿,将你的腿压到了你的胸脯之前。 你的身子被他撞得不断向前,又被他用手用力地拉回来,乳肉也跟着一起抖着,乳尖挺立,不断摩擦着你的腿,痒痒的,又是一轮新的快感的来源。 “你好恶心,你好恶心。”你的腿心大张,娄崈望眼底红了一片,盯着你们交合的地方,目不转睛。 没有遮挡,你轻轻松松地就能看到他深色地性器在你的身下驰骋。你的血肉裹得很紧,在他拔出来时,还恋恋不舍,嫩红色的肉直到被拉出体外,才不甘地离开肉棒。 没有看到,就不会特别在意,正因为看进了眼里,所以难以忽视,甚至,感官迭加。于是快感也加倍,像是飓风,将你卷入其中,让你无法逃脱。 “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给予你未来的妻子一份尊重!”你指着他,他却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为一个还没确定的人守节,放弃享受?”娄崈望笑得眯起了眼睛,“真是傻得可爱呀?娃娃。”沟通无果。你用你的眼泪,来宣泄你对现状无能为力的愤懑,你知道叫停没用,于是你选择逞口舌之快。 “你只会不顾别人意愿地强迫别人,你算什么男人!男人都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存在而羞愧!”你在哭,可是你的脸蛋是干的。因为你的眼泪刚刚做好准备,将要滴落,就被娄崈望的大力撞击给撞得粉碎,飞溅到你身下的床单上。你泣不成声,被撞碎的抽泣就像娇滴滴的呻吟,深得娄崈望的心意。 “我怎么不算?”娄崈望好心地提醒你,“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的。没有谁特别好,没有谁特别坏。” “胡说八道!” “心里还想着谁?你不是男人,你不了解男人。男人都是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骨子里就是一坨狗屎。”娄崈望重重一顶,你的穴肉争先恐后地涌上前,将娄崈望的阴茎包裹,舒服的娄崈望都开始呻吟。 {鱼:写得也是一坨勾实。为什么呢?因为俺老婆鼠辣!哈哈哈(疯癫)俺要和老婆一起殉情(癫狂)二刺螈,俺来辣!} 雷暴失齐鸣 “你少以己度人了。”你的反驳因为他的撞击而破碎,尽管你的喉咙堵着呻吟和呜咽,你还是坚持不懈地继续反驳,“烂到骨子里的人只有你。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令人作呕。” 娄崈望动作不停,因为你的话,他挑起眉好笑地看着你,好像在嘲弄你的天真。“这么说,你还对哪个男的抱有幻想,抱有希望?” 你瞪着他,心底有着熟悉的身影,在酷寒如冰川的此间,你的心底竟有一丝温暖,“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恶心。我不会因为你一个就轻易地否定其他人。我仍对其他男人抱有信心。好人是存在的。我不会因为你一个就对所有人失去信心,失去期待。” “哦?这么笃定?”娄崈望露出惊讶的表情,身下的动作却不停一分,装的你的穴口又麻又辣,“让我猜猜,是你那个弟弟?”娄崈望笑了,笑容里满是轻蔑,“你以为你那个弟弟就是什么好人吗?你看不到吗?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睛可不干净。” “你少贬低别人了!”你哭着叫喊,声音因为他撞击的动作四散开来,“他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娄崈望猛地用力,每一次撞击都撞到了最深处,戳到宫颈口,差点就让她缴械投降,敞开大门,迎接外敌。但你的甬道可没那么有志气,又痛又酸的感觉折磨着你,让你的甬道几乎是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你颤着身子,甬道不断往外吐出分泌的粘液,粘液顺着空隙向外涌着,落到床单上,湿了好大一片。你的心神被痛感和快感夺去,你恍惚着,心神难以集中,在恍惚间,你听到娄崈望的低喃:“那,我就帮你剖开他们。看看你嘴里善良的人们,剖开看看是不是香的。” 激烈的性事过后,你总是全身都软软的没有力气。你躺在床上了好几天,都是靠着别人,你才得以行动。好在,这几天娄崈望都没有来找你,你倒也算是轻松。 早晨醒来,你全身懒懒的,不想动弹。管家婆递给你温水,你毫无防备,下一刻,你就不省人事了。 在意识沉沉浮浮间,你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水流缓缓地注入你的谷道,撑的你的肚子胀胀的。 相似的感觉经历了几轮,你终于,能够沉进深沉的梦境之中。 万事万物终有尽头。在娄崈望轻声叫喊下,你醒了。 刚睁开眼睛的你,意识和视线都是模糊的。你感觉有人在抱着你,姿势让你很不舒服,你语气软软的,抱怨着,“好难受。” “乖乖,该醒了。”娄崈望换了个姿势抱你,晃着你,催促你醒来。 饶是再沉的梦境,这么折腾,也早就散了。你的意识逐渐回笼,看清了周遭,你想挣扎,你想逃跑,可是你全身无力。 娄崈望弓着身子,在你的肩膀上啃咬,吮吸,留下一个又一个粉红色的印记,他就着你的肩膀,磨着牙,和你说话,“来,乖宝贝,看看地上躺着是谁。” 你从他的折磨中,分出心神,定睛看去,陈祺汕迷蒙着眼倒在地上的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 你的愤怒令你剧烈地喘息着,可是力气却跟不上,你本想怒瞪娄崈望质问他,可是最后做出来,却好似在暗送秋波,“你这个变态,你又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娄崈望好心情地亲了亲你的嘴唇。“如你所见呐,带你剖开男人,看看里边是不是都是黑的。” “你!”你刚说话,娄崈望就把手指塞到了你的嘴里,搅动,你想用力咬下去,可是你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最后,你也只能像是磨牙一样地,在他的手指上轻轻蹭着,除了水迹,没留下其他印记。 “别装了,药效早就过了。你还在装什么?”娄崈望眯起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陈祺汕,“怎么,日思夜想的姐姐就在面前。你也真能沉得住气啊?” “看着这样的美景,看了这么久,你不想来加入吗?” 别!别! 你想大声喊出来,你想制止娄崈望,可是娄崈望的手在你的嘴里捣乱,夹着你的舌头,刮着你的软腭,很痒,痒得你的嘴巴合不上,痒得你的口水直往外流,沾湿了自己的胸脯。 在你的不期待之下,陈祺汕慢慢撑着地,站了起来。 “过来啊?”娄崈望呼唤着陈祺汕,“你不心动吗?” 陈祺汕站起了身,在你剧烈地摇头之中,慢慢走近。 你脑海里多希望他能抬起手,给娄崈望的脑袋重重来上一拳,或是抬起腿,狠狠地对阵娄崈望的胸口揣上一脚,或是别的能让你脱离苦海的动作。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离开娄崈望。 可是你的希望落空了。 陈祺汕抬起一只脚,上了床,一只脚跪着,一只脚留在床边。 三个人都赤诚而对,其他两人没有反应,只有你难堪得想闭起眼。 娄崈望将你的手压在背后,双手掰开了你白嫩嫩的腿。穴口就这么被打开,花瓣再也遮不住秘密入口,暴露在你面前陈祺汕的眼中。自他睁开眼睛,褪去眼中的模糊,陈祺汕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你的腿心,目不转睛。他的眼睛甚至就像一面镜子,清晰地倒映着你一开一合的粉色肉穴。 你屈辱地想合上腿,但娄崈望的力气更大,你的用功最后也只让自己筋疲力尽,让自己的双腿发酸。你焦急地驱动自己的肌肉让自己的穴口合上,但是最后也只是让穴口合拢一些,一张一缩像是在吐水的鱼儿,可爱至极。 陈祺汕自你的双腿张开的那一刻,眼神就像是定在上边了一样,一动不动。娄崈望看着陈祺汕的表情,笑了,他怂恿着陈祺汕,“不摸摸看吗?你平时日思夜想的宝地。” 你大喊着“不要”,陈祺汕却没听进去。有了娄崈望的建议,他直接就上了手,摸上了会呼吸的小穴。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摸什么第一次见到的珍宝一样,好奇而温柔,弄得你整个穴口痒得,甚至在不自觉地收缩。 他的指甲剪得很干净,他的指腹很硬,存在感很强。他先是轻轻地摸上掩着花口的花瓣,然后慢慢地滑到穴口,慢慢地将一只手指伸了进去。 陈祺汕的手指刚伸进去,你的穴口就猛地收缩,努力地将外物吞咽着,她的身体柔软,紧紧地依附着伸进来的手指,温柔地在手指上抚摸,好像在欢迎着外来入侵者。 “不要,把手拿出来,不要这么做!”你崩溃地大喊着,可是换来的却是陈祺汕的第二根手指插入穴道,将你的穴口撑得发疼。你无力改变现状,呼喊不足以宣泄,于是你的眼泪噗噗噗地往外宣泄着你的情绪。 雷暴室霸鸣 娄崈望的手也不消停,像是虫子一样,爬到你紧闭的谷道,往里塞着手指。 他的手指,像钻井一样地,一边旋转着,一边往里压,弄得你又痛又痒。 “娃娃的胸也很美呢?不品尝一下吗?” “你闭嘴!”你哭了,在娇泣之中,愤怒传到他人的耳里时半分都不剩,“善善,你别听他的。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不要做不对的事。” 陈祺汕顿住了,看了一眼你,将手抽了出来。正当你想夸他是个好孩子的时候,你看见他靠近了你,将头埋在你的胸前,张开嘴,将你的胸含住了。 含上的那一刻,温暖的感觉将大半的乳房包裹。陈祺汕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像是在嚼软糖一样,一会儿吮吸,一会儿咀嚼。舌头也不甘于寂寞,他在乳尖上打转,灵巧的舌头探测到凹陷下去的孔洞,用力地碾压挖掘,决心要挖出深井之下的甘甜。 你咬着下唇,红唇被你咬的充血,唾液又为你的唇瓣裹上糖衣。娄崈望掰过你的下巴,吻上了你的唇。娄崈望的舌头很大,将你的口腔堵得严严实实,娇喘被娄崈望吞吃,他的舌头压着你的舌头,让她无法动弹。他的舌头舔过你的每一颗牙齿,在你的口腔里搅动你的舌头,让你呼吸都不能。 陈祺汕的双手搭上你的腰侧,捏着你的腰,突如其来的外来刺激让你在三重挑逗下失声,腰肢抽搐,穴口汩汩地冒着花液。 你的身体在不规律地跳动,乳尖因为你的动作不小心被陈祺汕的牙齿咬中,痛感和快感交织,让你不能呼吸,差点窒息。娄崈望松开了你,你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陈祺汕也松开了你,欣赏你泛着粉红的身子高潮的美丽模样。 阴部已经被你的花液弄得不能再湿了。花液很多,甚至连临近的谷道和身下的床单都打湿了。谷道是除了阴部之外最湿的,谷道随着你的呼吸张合,竟然也吞吃了一部分花液,让谷道也变得亮晶晶的。 陈祺汕目不转睛地盯着阴部,忽然,他俯下身,含住了阴部。 “不要!”你虚着声音阻止,双腿想合拢,却被陈祺汕的头阻止了。你将手搭在他的头发上,想要推开,可是你的力气实在太小了,陈祺汕的头纹丝不动。 他的口腔很温暖,甚至可以说是滚烫,将你的肉芽和阴道口含住,烫的你立刻涌出了花液。花液涓涓往外流,被陈祺汕吃干抹净。陈祺汕吃的很起劲,竟然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啧啧啧”的吞吃声,羞耻得你的耳尖都泛起了红。 “看呐,你的滋味很好呢?好的你的善善吃得那么开心。”娄崈望隔岸观火,犹觉得火不够大,往你身上浇油。他含住了你粉红色的耳尖,舌头沿着耳骨的轮廓不断舔舐,甚至有想钻进你耳洞的趋势。 黏黏腻腻的舔耳声让你头皮发麻,陈祺汕的手还搭在你的腰上,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椎向下,让你的下半身痉挛个不停。 “呜,”你在呜咽着,快感的余韵还没有散去,你的思绪都被攻占。陈祺汕的舌头插在你的穴道里,卷着花液吞入自己喉咙,又重新塞进去,舌头很软,但是很灵巧,动作不轻不重,痒意就想滴入水中的颜料向四边浸染,一滴一滴,将清水染得绯红,将你的语调都染上春意,“别吃了,别吃了。那里不是能吃的地方。” 舌头的主人不想停止,舌头自然也不会停止对肉穴的侵扰。陈祺汕的鼻尖刚好压到幼嫩敏感的肉芽,他呼出的鼻息炙热滚烫,烫的你的肉芽发着抖,你失声嘤咛着,花液又像潮水一样涌向陈祺汕的嘴,被陈祺汕尽数吞进腹中。 你又在他们的欺负下痉挛。你失去了所有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你像是任人摆布的洋娃娃,软软地瘫倒在娄崈望的怀里。 穴口已经够湿了。陈祺汕腿间微粉的性器挺立得够久了,硬的就快要炸掉。他一手扶上自己长长的阴茎,不停地划动着。 你的视线下垂,眼球连转动都没有力气,竟然就这么一直看着陈祺汕手淫。他的柱身很长,龟头像一个摆锤,硕大锐利。因为接受了太多刺激,上头居然冒出了许多清液,黏糊糊的,在灯光下闪着光。 “都到这一步了,还想当君子吗?”娄崈望笑着摇头,“虚伪。” 听到娄崈望这么说,陈祺汕看了一眼娄崈望,又看了你一眼。他停下手,靠近了你,他扶着自己的阴茎,对准穴口,上下滑动。 这个走向令你睁大了眼睛,你嘴里喊着“不要”,可是声音太小,像是奶猫在叫,含糊得让人感觉像是在撒娇。 在自己的柱身都沾上你的花液之后,陈祺汕对准微微张开的小口,缓缓地插了进去。 他的动作跟你经历过的所有性事来讲已经算是很温柔了,可是,他的体量摆在那里,你的穴道容纳他,根本算不得轻松。穴口被撑开,撑到极限,可是,最粗的地方还没有进去,你就要受不了了。 你痛得直掉眼泪,酸酸痒痒的感觉折磨着你,让你大口大口地喘息。 直到顶到宫颈口,陈祺汕还是没有完全进去。你的穴道被他的滚烫烫得收缩蠕动,将他的武器紧致地包裹。陈祺汕因为你而呼吸加重,到底了,他再也忍不住了,没有等你反应过来,他就开始了抽动。 他的动作算不得温柔,巨大的囊袋被惯性作用,排在你的臀上,火辣辣地疼。 陈祺汕爽得低吟,娄崈望却看不下去。他猛地将你向前推,将你推向陈祺汕。陈祺汕没有准备,被你扑倒在床上,他稳稳地接住了你,让你趴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姿势让你轻松很多,可是也将你的又一弱点暴露了出来。 你的谷道完完全全没有了遮掩,随着陈祺汕抽动的动作,一开一合。 即使换了姿势,陈祺汕也没有停下动作。他扶着你的腰,狠狠地将自己的性器的送进你体内最深处,只为开凿那口神秘的深井。娄崈望在你们交合处摸了一手的花液,抹在你的谷道上。陈祺汕太过忘情,如此都没有浇灭他的兴致。 谷道有记忆,更何况在不久之前,就被尽职尽责地佣人耐心的开拓过了。于是,现在娄崈望仅仅是将手指塞进去,肠道就开始控制不住地蠕动,分泌这肠液,吞吐着手指。 一根,两根,三根。你的谷道被撑得慢慢的,娄崈望时不时勾着手指,隔着一层肉,按压的触感传到陈祺汕的长戟上,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觉得差不多了,娄崈望将自己的利矛对准了你的谷道,一鼓作气,深入其中。你被这突如其来的突刺吓得双穴收缩,软绵绵的双穴道急速收缩,就像是两滩软泥,将他们严严实实的包裹。 娄崈望和陈祺汕都停了下来,享受着这一刻令人窒息的包裹。 雷暴时疚鸣 “哦!”畅快地呻吟过后,娄崈望笑了,他扶上你的臀,在你还在颤抖,肠道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用力地冲刺着。利矛轮廓分明,划过肠道,吓得肠道争先恐后地挤上前,试图驱赶着侵略者。你的肠道本不算干涩,但在不断地摩擦之下,肠液涓涓地向外流着,没有停歇。 你的双穴都被侵占着,都被猛烈地攻击着,说不出那边感觉更多,但同样让你集中不了思绪。 你的嘤咛,从嘴里露出来,从身体上展示出来,谁人都知道,你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很是快意。 两根滚烫壮硕的肉柱就隔着薄薄一的层肉,深深地埋在你的体内,他们相互挤压,相互碾压,相互为对方增加快感。娄崈望在你身上驰骋,撞得你不断前移,连带着前穴里的肉棒都开始了摩擦。 陈祺汕忘情地吻着你,你的舌头被他的舌头不断卷起,不断啃咬,掠夺着你嘴里的呻吟。陈祺汕也开始挺动自己的腰,两根肉棒很有默契地在你的穴道里抽插,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你在他们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两个穴道的褶子都被完全展开,每一片城池都在他们的攻势之下难能幸免。肠液和花液欢快地向外头飞奔,你抖着身子,娇啼着,软了。 你趴在陈祺汕的身上大口喘息,两个人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刺激得你连连颤抖。 娄崈望的喘息很重,气息隔了很远,却依旧能打到你的耳背。陈祺汕的喘息是克制的。他闭着眼,长长地吐出气,然后深吸一口气,重重地撞着你的腿心。 不甘。不满。你朦胧着眼,所有人都很快乐,都很享受,只有你是痛苦的。他们的快乐都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泄愤一样地,你吻上了陈祺汕,陈祺汕对你的主动先是一愣,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你,随后,忘情地回应着你。 你也大口大口地掠夺着他嘴里的气息,他在你的攻势下不断哼声,你用嘴将他们堵住,不让他发出声音。 陈祺汕的手放在你的腰上,扶着你的腰,你将手放在陈祺汕的头发上,感受到陈祺汕的享受,你怒火中烧,你张开嘴,狠狠地咬着他的舌头,撕咬着他的嘴唇。 一瞬间,血腥味将你们的口腔占据,你们相连着的缝隙里,慢慢渗出了血。血腥好像让陈祺汕更加兴奋了,他也一开攻势,不停地在你嘴里展开侵略。他一寸一寸地在你嘴里掠夺城池,你节节败退,最后退无可退。 他身下的摆动变快,你的穴肉被他们的动作撞成一滩烂泥,偏偏还不忘记收缩和吸附,让他们十分快乐。他们二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你在他们几乎是没有一刻能够喘息的攻势这下,猛地收缩着两个穴道,失禁一样地往外涌着水。 穴道的收缩,也让他们纷纷缴械,他们做最后的冲刺,在重重地插进学到的最深处的时候,他们射了出来。 激流冲刷着肉壁和宫口,又酸,又痛,又麻。你的精力消耗殆尽,你闭上眼睛,二人的肉棒还在你的穴道里各自为王,巡视着他们的领土。 这场对于他们来说酣畅淋漓的情事终于结束了。你被陈祺汕抱在怀里,你们都坐在浴池里,赤身裸体。 你软绵绵地靠在陈祺汕的身上,看着他满是泡沫的手,在你的身上游走。 陈祺汕掰过你的下巴,吻上了你的唇。他细细地亲吻着,吞咽你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他的舌头在你的嘴里打着转,勾着你的舌头,用牙齿在上边轻咬。 陈祺汕的手不安分。他抚上了你的嫩乳,轻轻揉着。他的指头也在使着坏,压在你的乳尖上,不停地勾画着没有规则的图形。你因为他的动作重重地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将自己幼嫩的乳肉送到他的魔掌之中。 在尝尽血莲的鲜美之后,陈祺汕的手慢慢往下滑,滑到你的肚脐时,手指陷入了肚脐,在里边轻轻勾弄着。 肚脐里的肌肤很敏感,他的指甲划上的那一刻,酸痒一路向下,直达肉芽,酸痒还向四周扩散,痒得你的腰不自主地弹跳起来,下边的甬道汩汩地冒出水来。 高潮之后,你剧烈地喘息着。陈祺汕放过了你的唇,他低下头,看着溢出丝丝白浊的穴口,手慢慢摸了上去。 “你干什么。”尽管你全身无力,你还是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他可能的动作。 你的眼睛根本聚不了焦,迷迷糊糊的样子,看得陈祺汕心软软的。他亲了一口你亮红色的红唇,在你耳边同你耳语,“刚才射进去了好多,堵在里边不好受吧?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你的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抓握的动作不过是将手搭在陈祺汕的手上。意识不清的你最好应付了。陈祺汕的声音温柔,你根本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但你听到了“好不好”,习惯性地你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真乖。”陈祺汕亲了亲你软绵绵的脸蛋,手开始肆无忌惮。“不用闭上嘴巴哦?憋着很难受的吧?叫出来,没有人会怪你的。” 他的手慢慢地找到了入口,一只手指慢慢地摸了上去,顺着流出来的液体,钻了进去。 手指进到了阴道里,你嘤咛一声,“好胀,弄快点。”陈祺汕听到你的请求,笑了,“好。”话落,他的手指就勾了起来,不断向外勾着粘液。 他的指甲轻轻地刮到了肉壁,说不上难受,但也不舒服。你喘息着,他的手指有增加了一根,两根手指并着伸进去,将你的穴口撑开。他的动作很轻肉,手上带着茧子,硬硬的,刮得你的肉壁痒痒的。 “好痒,挠一挠,挠一挠。”你的眼角溢出了泪水,你抓住他的手,乞求他的帮助。 “怎么挠?”他的手指还在慢慢抽动,你的腿心更痒,是一种深入肌肤的痒,“这样吗?够了吗?” 还是很痒,不够啊,不够的啊。 你被折磨得哭出来,“手不够,手不够。里面也很痒,挠一挠里面。” 陈祺汕假装难过地叹了口气,“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只能哪样?意识不清醒的你还没想出答案,陈祺汕就将你的腰抬起,用你的穴口对准他的长矛,然后,松开了手。 “哎呀!”你失声尖叫,全身被突然的插入刺激得发颤。痒是止住了,但你难受得弓起身子,喘息都凌乱。 陈祺汕不动。绵绵密密的痒布满了整个穴道,最后像你的大脑发起总攻。没有理智的你被欲望趋势,你自主地摇着腰,前后摆动着,可是你的动作太轻了,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你被折磨得泪眼婆娑。你湿着眼睛,撅着嘴,转头看着陈祺汕,撒娇,“善善动一动,好难受。” “不后悔?” “不后悔,求你。” 陈祺汕的嘴角微勾,他的手扶着你的腰,在你的鼻尖上落下一吻,“这可是你说的。” 雷暴尔失鸣(普通的情事) 话还没说完,你就被他抬起,然后重重地放下。碰到宫颈口的痛感将你心魂夺去,你差点就要清醒,可是精神已经在之前的情事中用光了,就算清醒,又剩的了什么呢? 前所未有的深度撞得你娇喘连连,浴池里的水顺着抽插的动作被塞进穴道里,挤得穴道胀胀的。硬物在穴道里摩擦,感觉麻麻的。痒意和麻意在相互交织,让你一会儿尖叫一会儿求饶。 浴池里的水因为你们的动作一波又一波地飞溅而出,两个被欲望占有的人根本不会怜惜被送进下水道的池水。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欲望里边,无法自拔。 快感将陈祺汕的长矛淋湿。你抖着身子,趴在浴池边,重重喘息。 陈祺汕将你抱了起来,放在了洗手池上。他打开了你的双腿,让你的双脚踩在了洗手池上。你没有力气,你的后背贴上冰冰凉凉的镜子,你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陈祺汕急不可耐地将粗长的长矛对准合不上的穴口,重重地插了下去。后边是冰冷的镜子,深浅是滚烫的烙铁,两种极端让你的每一片肌肤都变成了痉挛的引子,陈祺汕仅仅是轻轻触碰,你的清液都会像慈悲的大佛,贡献着自己的躯体。 你的手被拉到他的脖子后边,环着。你的思绪在他下身的拍击中溃散,最初时的目的你已经记不清了,你的脑海只听从着欲望,任由自己沉沦于情欲,任由自己的喉咙歌唱。 娄崈望在阳台抽着雪茄,浴室里的声音没有人刻意去掩饰,因此在这里,他能听得一清二楚。 没有特别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雪茄的醇厚在肺里炸开,胸腔痒痒的,大脑很放松,仿佛所有的烦闷都像吐出嘴外的烟气,最终消散在空气之中。这是仅次于性事的快乐,让人欲罢不能。 娄崈望抖落烟灰,看向天边。庄园很大,外围都是林子。黑漆漆的阴影压在远处,像张着嘴的猛兽。也像,他自己。 油和水本是难以融合的两物。但是。若是往里边加一些洗涤剂呢?娄崈望又吸了一口烟,笑了。 消灭敌人最好的方式不是打败他,而是,同化。 自那次荒唐的一夜,你对二人都不怎么待见。但你没有能力,你只能用嘴和抗拒发泄情绪,然后,被他们用暴力镇压。 陈祺汕又来了,你闭上眼睛装睡,陈祺汕坐到你的身边,拨弄着你脸颊旁边的头发。你痒得皱起了眉头,皱起眉头后,他笑了。 他俯下身,亲吻着你。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亲吻上唇之后,慢慢地撬开你的唇齿,到内里寻找猩红的宝石。他的手也不闲着,钻进被子里,抚摸着你。 他炙热的舌头伸进你的嘴里,搅动着你的唾液,像沙洲里的旅者,为了寻找绿洲,不顾一切。他的手抚弄着你的乳房,在你的乳房上转着圈圈。 你还在装睡,陈祺汕的唇一路向下,用唇揭开了你的扣子。你的一切在陈祺汕的面前展露无遗,你想用毫无反应让陈祺汕失去兴趣。恰恰相反,他玩得很起劲。 事情开始不受控制了。你的思绪被他的手夺取了注意力,你闭着眼,他的手存在很强地四处游走,四处留情。 你的呼吸都加重了很多。陈祺汕勾起唇角,还在继续。 打开你的双腿,你的腿心已经足够泥泞,陈祺汕轻而易举就将手指塞了进去。已经合上的肉瓣被挤开,露出娇怯的小孔。见到来客,小洞害羞地笑着,吐出一串动情的清液。 陈祺汕动作很轻,他用手指一步一步描摹着上边的肌理,一寸一寸记录着在上头创造的记忆。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轻了,能够勾起渴望,能满足些许渴求,却不能将所有欲望平息。 你咬着唇,忍下快意。陈祺汕还在作乱。你的心神都在身体之上,直到他抽出手指,你还在消化着快感。 但下一刻,你的不得不睁开了眼,因为陈祺汕已然将他的长矛抵上了你的腿心,没打任何招呼,狠狠地扎向你的腿心。 尖锐的疼痛让你的一切伪装都破功,你惊慌失措,抬起手,想推开陈祺汕,可是陈祺汕强硬地压上你,俯在你的耳边,喘息,让你被迫接受这浪潮一般的快感。 陈祺汕重重地往前顶,你没有防备,失声叫了出来。 你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是在配合你的喘息一般,陈祺汕摆着下体,缓缓地抽动着扎在你身体的利器。 在肉与肉的摩擦之中,因为肉壁上的崎岖,震动在所难免。但震动的感觉却不曾将自己禁锢在方寸之间,像是在投石入湖一般的,震与麻像涟漪一般,以接触的地点为中心,强烈地向四周传达着她的感受。 他含着你的乳尖,在上头磨牙。又痒又痛,乳尖和肉芽之间好像系了一根线,感觉都好像互通了,让你的小腹激动地僵硬了。 他满足了,放过了乳首,他抬起身子,他俯在你的耳边轻轻说着话,“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住,千万不能忘记。” 他的动作变快了。他的小腹上的肉块硬邦邦地,撞上你柔软的躯体,让你又痛又麻。他的臀狠狠地撞着,你的声音被撞出牙关,你屏着气,试图在他的攻略之下听清他的每一句话。 “一会儿结束之后我会为你洗澡,洗过澡之后,管家会来查看你的情况。你闭上眼睛装睡,千万不要真的睡过去。” 他的手按上脆弱敏感的肉芽,你不设防,在他的手下立刻缴械投降,血肉一拥而上,挤压着长矛,之间没有空隙,亲密无间的,像是情人之间忘情的相拥。“管家出去之后,一定会有一个女仆进来守着你。在她们交换的间隙,你从枕头底下拿出我给你准备好的药片,含在嘴里。” 他的肉棒在你的体内抽插,每一次抽出,大股大股的清液随着长矛上雕刻的花纹都带出体外,打湿了周围。“按秒数,数到1200。” “你悄悄的起床,找到卫生间的水箱,打开它。” “水箱里有一根绳子,你把它绑在沙发的腿上,另一头放到窗下。” 火辣、炙热的烙铁烫地穴肉剧烈地收缩,血肉开始喘息,可是放松的下一刻,又被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吓得花颜失色,在不留情面的攻击下泪流满面,给予敌人下一次进攻最好的帮助。“到了下边,背对着屋子,往左边45°一路向前,穿过花园,尽头,那里有一块破了的铁栅栏。” “出去之后背对庄园,往前走,走大概一百米,有一颗钉着三颗钉子的树。树下插着一根木棍,挖开它,戴上首饰,往西边走。一直走。” 你们的身体密不可分,你们的激情染红了此室。陈祺汕不留余力,仿若在享受最后的欢愉。“到了大路上之后,拦下出租车,让出租车送你到车站。” “包裹里边有买好的车票。到了半路就下车,然后去黔桦。” “去找我当初的住的基地。哪里还有一部分现金,带上钱,往西逃。逃的越远越好。” 他的身体重重地撞上你,连带着肉芽,都在皮肉的震颤下溃不成声。你哑着声音,抱着他的头,问他,“你呢?” “我会帮你拖住他。你放心,我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鱼:欧!结束了!撒花!来来来,过来领一下便当啊!工作人员杀青烧烤筹备一下哈。什么?愚寓的钱包是空的?(厚脸皮)(目光闪躲)(红脸)呃,那就下次哈,下次。下个月!不行就1月份!(欲盖弥彰)(看着演员被气走)(抹眼泪)期待下次合作!(抱着干瘪的钱包含泪挥手帕) 初日春 这段日子,东躲西藏草木皆兵。你早已出了有着娄崈望影响的地界,但你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陈祺汕给你的地图,给你规划了路线,给你指定了城市,可是你再也不想相信他了。 所以,你在出逃的时候,转了个弯,往东边去了。 首饰你早就在别的城市卖掉了。卖给的是私人,还被压了价格。这都无所谓,正好帮你混淆追查。 你选择了一个水乡,是你小时候听过的着名旅游城市。未来的旅游城市现如今还是不算发达的城市,你暗自庆幸,还好这儿并不繁华,但也不至于很落后。 你住在了旅馆里,休息好了之后,你马不停蹄地去找合适的住所。 这个年代能够出租的出租屋相当难找,你几番问讯,走遍大街小巷,才找到一家出租房屋的家庭。 谈拢了租房事宜,你得以入住。这个时候,你的钱包接近干瘪。 你开始找工作。你决定重拾老本行。但现今已经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入职可能有些困难。鉴于生活实在拮据,你只好随便在街边,找了个面馆,给人打打下手。 你的厨艺退步好多,你平日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老板娘看你娇滴滴的样子也不为难你,只让你在门口收银。但只干收银和收拾餐桌,薪水实在太低。在不干活的空档,你的心思很活跃。 终于给你等到了机会。一个旅游社团在招外文辅导师! 你向老板娘告了假,去面试,结果不出你所料,你成功被录用了! 你向老板娘送了些礼物,干完了最后一周,你向老板娘请辞。 老板娘恋恋不舍地让你走了。你回去的路上想起了自己送出的礼,心情烦闷。 人情世故在过去没人教你。这样的礼节,还是陈祺汕教给你的。 想起陈祺汕,你抿紧了嘴,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要向前看。 入职第一个月,你适应得很快,做起事情来顺风顺水。有些小的磕磕绊绊,但你还是轻松渡过了。旅社的社长很爽快地给你发了工资。你捏着一沓厚厚的钱,两眼通红,差点就要哭出来,吓得社长手足无措,就差给你跪下了。 你当然立马制止了,社长还在慌乱着,你抹着眼睛,笑,“没事,就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有些太激动了。” “那就好。”社长松了一口气,圆滚滚的肚子终于不瘪了,“我还以为你嫌我给的少,哭了呢。” 拿着第一个月的工资,你开始给自己的新家置办一些家具。你还抽出了一些钱,买了水果,分给楼上楼下的邻居。对门的小夫妻自你来这里,就一直多有关照你,那段没饭吃的时光,都是仰仗着他们,你才能尝到油星子。因此,你多买了些糖果,作为报答。 那家的女主人叫做金娜,人比你高了很多,留着齐耳短发,干练知性。你提着礼物送到她家门口时,她看是你来了,热情地迎你进门,听到你的来意之后,说什么都不肯收。 金娜皱着眉头,叉着腰,另一手拿着锅铲,气势十足,“不收,邻里邻居的,你这样太见外了!” 那家的男主人刚好下班回来了,看到你俩在推搡,好奇。金娜长话短说了一阵,那男主人,也就是周知木点了点头,和金娜站到了一条战线上。 你咬紧了唇, 眼圈有些红,他们太好,你却无以为报,为了不让他们看到你红了眼眶,你垂下头,声音闷闷的,“娜姐,周大哥,你们就收下吧。如果没有那段时间你们的帮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报答你们,这些糖和果,还请你们收下。” “妞啊,你说的啥,都是举手之劳,要什么礼物?你可真是的。咱们吃了一家的饭,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娜,你就收下吧。”周知木朝金娜使了眼色,金娜刚想说什么,就被周知木抢过了话,周知木看了一眼你,继续说,“孩子知礼,给咱送饭钱呢!咱要是不收,以后人孩子都不来咱家吃饭了,咋整,所以啊,娜啊,这回咱就收了啊!” “这妞这么大一点,能吃多少饭?楼下那臭猫都吃的比她多?讲什么饭钱?”金娜瞪着周知木,火气很大,但她看着周知木的眼色,声音渐渐小了。 你看金娜不说话了,赶紧接话,“娜姐,你就收了吧。我以后,其实还想来你家吃饭的。如果你不收的话,我以后可能就不好意思来了。” 你说完,周知木立刻接话,“是啊,咱就收了吧,不能让人孩子为难。” 周知木背着你,你只能看见金娜看着周知木,愣了好半晌,然后立刻喜笑颜开,她立刻借过你手里的东西,亲昵地对你说,“是是是,木哥说的是,你看我,糊里糊涂的。收收收,不能让妞难堪了。”她说完,还警告地瞪了你一眼,“我记住你的话了啊,以后你可要天天来我家吃饭。不然我拿你好看。” 周知木也转过身,对你笑,“是啊,以后你常来。也不远。我们家就是太冷清了,你娜姐天天为了不冷清跟我吵,真是怕她了。你来了,我也能清净一些。” “别听这臭男人瞎说。”娜姐瞪了一眼周知木,拉着你进了屋,“正好,快开饭了。今天做了你之前说的糖醋鱼。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那种,你过来尝尝看,看看我做的对不对。” 娜姐边走还边叹气,“你说你,小小个的,还吃那么一点。你知道你为什么小吗?就是因为你不吃东西。真是的,小孩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呢... ...” 你挣扎,为自己辩驳,“我吃的,我吃很多的。你给我的饭盒我每次都吃光了的。” “那怎么够?才那么一点,塞牙缝都不够,明儿,我再给你多带点,你看你,浑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就只剩骨头了... ...” 周知木关上了门,看着你俩的背影,笑呵呵的。厨房里的灶台上,那口锅里还在炖着东西,香气顺着锅盖的缝隙和油烟蒸腾而上,模糊你和金娜的身影,给你俩的背影添了许多热气。 {鱼:骗到你了吧!哈哈!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描写穷的时候不要太有真情实感。但是绝不认输!加油!海中霸王到了陆地上也能称霸武林!(言语过激被拉走)} 二朝春 腊月到底,就要过新年了。前几日下了薄雪,你好开心,在薄雪上蹦跶,一踩一个脚印。你新奇雪是什么味道的,偷偷藏了一口,发现... ...雪没有味道。 围着金娜给你织的大红围巾,戴着金娜给你织的帽子,你揣着兜,出门去。 你的脸雪白雪白的,被金娜养出了好大一坨腮。你们闲暇聚在一起时,金娜最喜欢把手放在你的脸蛋旁,冷不丁地揉揉捏捏。 临近春节,整个世界张灯结彩,红彤彤一片,连你都被围巾映得小脸粉红。 到了。 你推门走进去,往日火爆的旅社今日很是冷清。早在一个月前,员工就陆陆续续回家了。他们连夜蹲在火车站,为了抢火车站回家的车票,抢到的兴高采烈,没抢到的暗暗伤心。 你送同事上火车时,他们依依不舍,你笑着,“又不是再也不见了,来年不就能见到了。” 同事笑了,“也是。” 你在火车上行走,真是寸步难行。你帮同事提着行李,你甚至看到地上鸡鸭乱走,有的甚至在啄邻边商贩的果蔬。他们大包小包上车,来年也会大包小包回来,幼时,你的视线穿过生锈的铁栏杆,荧屏上归乡后离乡的人行囊不会比来时更轻一分。他们来时带着一年的辛勤,去时带上父母浓厚的爱意。往时你很羡慕,现在你依旧羡慕。 不过,周家夫妇却能给你相同的情意。你不贪心,幸福有过一次你便无比感激。 财务阿姐早就回家了,只有社长和你在这里。最后一个要回家的同事笑着,摸了摸你的头,“妞要变成留守儿童了。” 你气鼓鼓的,脸肉嘟嘟的,很可爱,你生气,“干什么?偷摸着给自己抬辈分?也行。你记得,来年红包也要有我一份。” 同事愣了一会,大笑,“好!到时给你,你可不能不收啊!” 小楼冷冷清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大家,小楼有些凉。你裹紧了围巾,拉紧了手套,上楼去找社长。 社长的小办公室倒是暖和,暖意扑人,社长正坐在躺椅里听着电台,你叫了好几声,他才从歌星的歌声中回过神来。 “社长,新春快乐!”你将准备好的腊肉、腊肠作为新年的贺礼,社长很开心,连忙道谢,一声推辞都没说。 “这腊肠油光水亮的,精品啊!一咬下去,兹拉,香油满嘴,哇,想想就知道很好吃!”社长打量着手里的一串腊肉,眼睛亮亮的,他终于将注意力短暂地从腊肠上离开,放在了你的身上,“你做的?看不出来,妞你手艺挺好嘛。” “不不不,”你连忙摇头,“是我邻居姐姐做的。她听说你还在社里,让我给你送点东西。” 社长吸溜一口,夸张地擦了擦嘴角,“哎呀,你们有心了!我很喜欢!” 社长放下手中的腊肉,圆滚滚的身子挤进办公桌后边,翻找,“正巧你来了,给你发工钱。”他捏了两个红包,一个稍厚,一个稍薄,他又拿出了一个空红包,当场放了些钞票进去。“一个是你的工钱,一个是新年红包。另一个,就当是腊肠的回礼!我们这可不兴不收下别人给的红包哦?这是不礼貌的。来,妞,拿去,叔也祝你新年快乐。不过来年你可别跑了哦。你可是咱们社里的得力干将。你要是年后不回来,叔天涯海角都得给你抓回来上班。” 社长胖胖的脸,肉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的,他怒目圆瞪的样子分外滑稽,你接过红包,谢过了社长,你笑着,“放心,绝不会走的!” 回了家,你自己的小窝也挂上了红,入目满是火红。 这些大多数都是金娜和周知木一同给你置办的。如果不是他们,你都不知道原来除了贴窗花贴对联,还有那么多细节可以添置。金娜嫌你矮,使唤周知木帮你挂灯笼,她扶着梯子时,不知为什么,你的眼眶很红,鼻头也很酸。你心里明明很开心的。 大街小巷都在放着庆贺的歌曲,你坐在屋子里的吊篮里,自己周围火红一片,但还是感觉热闹和那大街上放的春节金曲一样远。那些热闹好像泡泡里蒸腾的烟雾,你看得见摸不着,感觉在眼前,实际离你很远。 思来想去,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跳下吊篮,锁上了家门,敲响了对面的房门。金娜的声音远远的,但她的声音却好像撞破了重重迷雾,直达你的耳际,灌进你的心里,“是妞嘛?快进来!门没锁!” 你推开了门,一股堪比火堆的暖意向你扑来,那股气团包裹着你,你身上的冰雪好像都消融了一干二净,你那原本被冰冻的四肢突然就灵活了起来。原本隔着很远的锅碗瓢盆的声音,一下子就近了,尽管你离厨房还有很远,但那声音好像就在身边。 屋子里开着电视,放着春节特辑新闻。周知木不爱看这些,拿着收音机,在阳台上听说书,手里还不断给盆栽修修剪剪。金娜则在客厅飞舞,拿着毛巾和抹布,上下飞舞。 厨房里油在争吵,叽叽喳喳,各方有来有往,打得不可开交;火灶上的锅炉不甘心无人在意,通过自己的气口愤怒地吸引着他人的注意;烟气则温柔许多,缓缓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在半空中荡着裙摆,摇曳着自己独特的舞姿。不论有无人在意,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吵不闹,孤芳自赏。 你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金娜好奇,过来一看,看到了傻乎乎的你。她惊喜,“果然是妞,我说,你去的也太久了。木哥都把鸡鸭杀完了你才回来?是不是故意躲懒的你?真是个小滑头。” 金娜走近了你,拉着你的手,惊讶,“手怎么这么凉?还不快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冻傻了?真是个小笨妞。”金娜笑着,她的手又摸上了你的脸,“小脸也是,冻冻的。怎么没表情?脸冻僵了?也不说话?嘴巴也冻僵了?哦,可怜的妞,来,喝点热鸡汤,刚炖好的!” 金娜关上了门,“嘭”的一声,外头的冷气好像被隔断一样,啪的一下,抓着你的手被门斩断,失去生机地掉在了地上,消失在和着说书、新闻、肉香的空气里。 金娜将你拉近客厅的一刹那,所有飘渺在天际的声音好像瞬间被拉回到你的身边,“啵”的一声,你不再被屏障排斥,你也是泡泡中的一员。暖和的空气滋养着你,你犹如喝饱了水的嫩芽,抽出了枝条,有了巨力。好像顶在头顶的巨石都没那么可怕了。 {鱼:(狗狗祟祟)(探头)收珠有上涨吗?(瞄一眼)(失落)好吧,那等有新电梯了再来。(拍拍自己)说不定到时候就有好多好多人了呢(一步三回头)(离开)} 三朝春 好幸福。你端着鸡汤,金娜又回到了厨房忙忙碌碌。她给你塞了一把瓜子花生糖,告诉你,小孩子现在还不需要进厨房。那是她的主场。你的嘴里满是当归,红枣,枸杞,鸡肉的味道,你转过头去,看着在厨房飞舞的金娜,又看向阳台清洗鸡鸭毛发的周知木,眼睛热热的,眼底湿湿的。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掉进鸡汤里,进嘴的鸡汤并没有因为掉进一滴眼泪而变得苦涩,依然一样鲜美,一样美味。 这就是一家人热热闹闹过春节的样子吗?好温暖,好幸福,好喜欢。这么多年,你第一次因为新春而欣喜。第一次,不是热闹的旁观者,而是热闹的亲历者。这一次,温暖不再只眷顾他人,幸运依然降临在你的身上,你也是幸运爱着的孩子。 是的,你是被爱着的。因为被爱着,所以过去的黑暗都不值一提。因为被爱着,所以有更多的勇气。因为被爱着,一切难以忘记的伤怀都可以忘记。因为被爱着。所以更加珍惜现下的来之不易。 【叮咚,祝玩家新春快乐!叮!小线索,一公里外的花园里,有个微弱的婴儿哭声哦?要不要去看看呢?】 刚守完夜,你抱着周家夫妇给的红包困得不行地倒在沙发里,就要眯眼睡去。被久违的声音吓到了,你睡意全无。 “是你!”你惊坐起来,那声音又说了一遍,你听清了,急忙套上外衣拿起围巾,你匆匆往她说的方向走去。 “我的任务还有多久完成?”走在路上,路上没有路灯,只有街边小店的昏黄的小灯。你拿着手电还不够,为了壮胆,你在和它聊天。 【还有175天就到结算日了哦。】 不远,也就5个月。 这个消息让你的脚步轻快起来。你就差飞起来了,终于让你到了花圃。 一个襁褓很显眼,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你急急忙忙冲过去,拨开襁褓,里边,果然是一个婴儿! 婴儿还在哭,声音却很微弱。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脸上还有白色的斑点。她的脸边有一张纸,你打开,上边写着: 多谢好心人收留。她生辰腊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愿您平安顺遂。 【惊喜!送给您的专属新春礼物!幼年的自己一个!】 【可怜的玩家,一出生就被遗弃。噩梦从被遗弃开始,这一回,因任务进度良好被奖励得到改变过去机会的未来的玩家,会把握好机会,让噩梦变成美梦,让悲剧不再发生吗?】 【小小的婴儿小小地哭,小小的声儿花园都不出。谁来,谁来,谁来救救你哦,可怜,可怜,可怜的宝宝哦。不哭不哭,宝宝不哭。未来的你呀马上来咯!宝贝宝贝不哭喽,有人前来爱你咯!】 你看着上边写的时间,正是昨天。脑海中那个可爱的仿真人声还在唱着歌谣,你听着听着,眼睛呼的一下落下泪来。看着那脸,你将她抱起,你的心里满是愤怒,你生气地环顾四周,不顾扰民的可能,你向黑漆漆的四周大吼,“是谁放在这里的?出来!你给我出来!你个没良心的,你为什么不要她?你凭什么不要她!她以后会乖乖的,她会很听话的,你为什么,要把她丢下?” 你哭喊了一阵,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不远处的烟花还在燃放,整个花园,好像只有你俩。你看着婴儿,婴儿还在哭。在寂静的花园,并不明显。你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你怨恨着不知名的人,你咒骂着,你难过着,你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你的嘴还在说话,“如果不想要她,为什么要生下她,让她受那么多的苦... ...” 你的声音很小。不知道在问谁。可能还没到那人的耳际,你的质问早就先一步散在空气里,消失在身后绚烂的烟花中。 身后的烟花还在放,你将围巾裹住襁褓,你亲了一口襁褓,你苦笑着,“没关系,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我会爱你,我会爱你。我会爱着你。” 你抱着襁褓,脚步匆匆回了家。你步履轻轻,害怕惊醒沉睡中的人。尽管在烟火声下,你的脚步声可能不值一提。 你快到了。襁褓里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你抹去了头上的汗,心里很焦急,你低着头看着,脚步依旧不停。 “妞,你回来了。”金娜焦急的声音在楼道之上响起,你猛地抬起头,看着金娜,焦急落地,泪水也终于敢滚了出来。 你看着金娜,声音哑哑的。“娜姐,救救我,救救她,救救我。” 你出门时,因为动作很大,周家夫妇听得一清二楚。等想要追上你的时候,你早就没影了。他们只好在楼道顶着寒风等你,生怕夜半你出门出了什么事。幸好,你回来了。 也幸好,他们等着你。 襁褓被娜姐接过,金娜火急火燎地使唤着周知木,周知木差点慌得手足无措,找不着北,好在金娜是主心骨,指挥着周知木烧水热水找小衣服。 周知木在热羊奶,托你去那新衣服给婴儿穿。一打开衣柜,满满当当的婴儿服震惊到你了,你呆呆立在原地。 满目都是各式各样的婴儿服,从上到下,塞得满满当当。大至衣裤,小至口水兜手套袜子,花花绿绿,堆迭整齐。你拉开了手边的一个抽屉,又打开了另一边的衣柜,你的嘴里涩涩的。从密密麻麻层层迭迭的婴儿服里,你好像看到了夫妇俩对孩子的渴求。可怜他们的客厅正供着送子观音,这么多年,这些婴儿服也依旧囤积,用不到实处。 好在,今天他们都有了用途。 夫妻俩围着襁褓,他们的表情温柔,和以往不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们的表情看着,就能让人知道,他们很珍视眼前的这个孩子。 孩子睡了,天光已经大亮了。窗外的鞭炮声响个不停,热闹非凡。但屋子里的门窗都被关上了,因为金娜怕孩子会被吵醒。 到了早餐的点了,金娜依依不舍地离开孩子的身边,周知木则继续坐在摇篮旁,看着。 你帮忙打下手,金娜笑容满面,还在回想着刚才,“诶哟,五官可真端正,好可爱的娃娃咧,长大了也一定很可爱!” 她说到一半,忽然脸色淡了,她转过头,看着一旁洗着碗筷的你,“妞,你昨晚出门... ...是为了她吗?” 你顿了顿,头也不抬,点了点头。 金娜小心翼翼地问,“都没有来得及问你,是哪家的孩子啊?要在我们这待多久啊?” 四朝春 “我也不知道。”你将碗筷放到沥水篮上头,转过身,正对着金娜,“她是我捡回来的。昨晚... ... 我回去睡觉的时候听到她哭了,就... ...出了门,结果就找到了她。” 你撒了谎。你不好意思去看金娜的表情,你想起什么,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卡纸,递给金娜,“这是放在她身边的。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人。我担心她受不了,就把她抱回来了。” “可怜的孩子。”金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双手接过了你递过来的纸条,看清了纸条上边的内容,金娜眼眶湿了。她抹抹眼底,语气愤怒,“怎么会有人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呢?可怜的小娃娃,刚出生没几天就被丢在寒风里,万一有什么好歹,那可真是造孽。” 她的眼泪还在流,但嘴角已经勾起了庆幸的笑,她看着你,神色温柔,“幸好遇见了你。幸好有你。幸好是你。” 吃过饭,周知木主动起身,收拾碗筷。你也想帮忙,被金娜拦了下来。 金娜拉着你的手,带你到沙发上坐下。她踌躇了一会,眼睛都不敢看你,最后才开口问你,“妞,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你知道,金娜问的是孩子。你低着头,玩着自己的袖口。这件红色的高领毛衣是金娜为你织的,上边有着你喜欢的图案,一针一线,都有金娜对你的关爱。 你其实心里有一个想法,你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才不会突兀,才不会强人所难。“我也没想过怎么办。就,在附近看看有没有比较好一点的人家愿意收留她吧。”你说着,想到了什么,你有些难过,语气都有些艰涩,“但,她是个女孩子。如果实在不行,我自己养着,也好。” 你们都沉默了。你还在为自己可能是因为性别被遗弃难过的时候,金娜将你拉回了人间,“妞。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 你收起了自己的情绪,你尽量笑得轻松一些,你点点头,示意金娜,“没事,娜姐,你说。” 这回金娜说不出口了。她的眼神飘摇,看到周知木的时候,忽然眼神就不乱摆了,她看着周知木,笑了,于是将视线放在了你的身上。她和你说话,没有了平时的中气十足,语气轻柔,语调和缓,和你打着商量:“是这样的,妞。我和你木哥想把这孩子收养了。” 她的眼神低了下去,语气也沉了许多,“你虽然才来了半年多一点,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和你木哥都特别想要一个孩子。” “我和你木哥这么多年来,什么方法都试了,什么庙都去过,什么偏方都喝过,送子观音都往家请了好几个,可是就如你所见,就是没有结果。”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动作也小心翼翼,她偷偷看了你一眼,看你没有特别的反应,她继续说下去,“所以我和你木哥想着,你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带着,多少都有点不方便。不说生活你可能照顾不来,以后你要是谈朋友,结婚都不太方便。” “你也是知道的。女孩子带着一个孩子,想要嫁人,也实在不容易。” “正好,我和你木哥都想要收养这个孩子。你看我们两家,邻里邻居的,多近。与其找别人,不如让我们领养了。我们至少知根知底,你也放心。你实在是放心不下,咱们两家那么近,你走几步路,就可以看到是什么个情况了。” “是啊。”周知木洗好了碗,也来到了你们的身边,他靠着金娜站着,金娜看到了他,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臂,示意他坐下,他看了一眼金娜,顺势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他看向了你,“我们的情况你应该多少有些了解。和别人比,虽然比不过那些特别有钱的,但也不是那么差,养个孩子,给她优越的环境,也是绰绰有余的。我们平日里的为人,你也是见到过的,我们不会亏待了那孩子的。如果我们以后养的不好的话,你随时都可以把她带回去,我们绝无怨言。” “真是不好意思。”金娜看你迟迟不开口,一直低着头,慌了,她拍了拍周知木,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你看我们也真是的,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硬逼你一个小女孩立刻做决断,真是太不对了。” 她拉着你的手,继续说,“没事,你不用立刻就给我们回复的。你要是觉得为难,你可以回去想一想,你想好了,再把结果告诉我们也是可以的。毕竟我们两家那么近。” 她还在继续说话,而你实际已经热泪盈眶,此时眼眶再也阻止不了泪水了,让她们大滴大滴地落下来,砸到了金娜的手上,她惊叫起来,连忙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看看,都怪我们太想要孩子了,你都哭了。哎呀,”她连忙找纸巾,周知木也手忙脚乱,金娜终于拿到了纸巾,为你擦眼泪,“没事的,没事的。你不要着急,也不要因为我们是邻居就改变主意。没事的,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有意见,也不会怪你的。我们依旧是一家人。” “不是的,娜姐。”你压住了她为你擦眼泪的手,你将她的手捧在了手里,你看着他们焦急担心的表情,眼眶又热又酸,你继续说,“你误会了,娜姐,其实,我自己也很希望她能留在身边。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如果她能成为你们的孩子,那是最好不过了。只不过我没好意思开口。” 你滚烫的眼泪烫红了眼睛,一路滚下来,烫红了哽咽的唇,你心里很感激,看着他们,你似乎都能构想出她未来会沐浴着怎样的幸福,但你最后却只能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很难看,嘴角不停抽搐,眼角还挂着泪,要多勉强有多勉强。但只有你知道,你的心头有多幸福。 你看着他们喜极而泣,激动的样子,泪水更多,尽管感激糊住了喉咙,但感激势头更足,简直算是轻而易举,就闯出了你的喉咙,“谢谢你们,愿意接纳她。谢谢你们,愿意接受她。谢谢你们,愿意帮助她,帮助我,真的,太谢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才好了。幸好有你们,幸好有你们。” 五朝春 自从来了她,日子都变得忙碌了起来。金娜的工作不忙,不像周知木,是电工。要早早地出门,傍晚才能归家。他们夫妻轮番倒,你有空也会去帮忙,日子过的紧实幸福。 周家夫妇家里供奉的送子娘娘被换了下来,送到了寺庙里。你也跟着去了。里边的道士诧异地打量了金娜好几眼,最后什么也没说,作揖便完了。 原本放送子娘娘的地方,放了个摇篮。这个摇篮,还是周知木求了小区里边的木匠赶工出来的。起初周知木大年三十让老木匠加班,气得老木匠眉毛差点都要烧起来了,但看到孩子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二话不说应下了。 此时,“你”就安睡在摇篮里,在周家夫妇的精心喂养下,“你”的小脸就像点了一团朱砂的白面馒头,那么诱人。你没忍住,亲了一口。 看着和自己相差无几的五官,又想到自己能参与到自己幼时的所有时光,能够参与自己的成长,那真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过完了年,你干活都有了盼头。金娜之前给你办了一张存折,现在你将平日里剩下的余钱都放在里边,等着“你”长大。 得了孩子,金娜和周知木都很得瑟。等到孩子能见风的阶段,周知木和金娜就忍不住,抱着孩子到楼下“晒黄疸”。你有的时候下班回来,远远地就能看见一群老头老太,有时是一群青年妇女围着笑得很开心的金娜,有说有笑。 你远远地望着,看那些人们都在逗着孩子,心底里像是吃了糖葫芦一样的甜。你假装悄悄路过,听到他们“稀罕”地夸着孩子“真可爱”“真秀气”“真乖”,你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 要知道,这可是你呢。 春天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夏季。孩子长得快,很快,一衣柜的婴儿服就不合适了。 这不,周末,周知木就和金娜一齐去了商城,要给“你”置办夏装。 你也一同去,金娜说你年纪小小,裙子可不能少。她在你这个年纪,裙子晒出来能晒满整个晒衣场,一天一件轮着穿,一整个夏季都不带重样的。 周知木听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在一旁直点头,“可不是,你娜姐那时候可是我们这条街的一枝花。” 你们一行四人,两个大人两个小孩逛了一圈商场,大包小包地,就差把商场包圆了。周末,商场人多,不太透气,于是金娜就让你抱着盼盼到外边的小店坐着,等他们。 你照做了。你抱着孩子走进了一家茶馆,里边的服务生见了你,热情地为你抬来了一张摇篮,弄得你颇不好意思,只好点了一堆东西,当作感谢。 “哟,你怎么在这?” 一个娇俏的女声在你身后响起,你吃着茶点,你想着应当不是在叫你,就没有搭理。 那个女声的主人看你不搭理她,拍了你的肩膀,直把你吓了一跳。 你转过头,是一个着装时髦,戴着墨镜,烫着大卷儿的红唇女郎,你犹豫着,不知道那是谁,那女郎看你半天不说话,摘了墨镜,“我的老天爷啊,才多久不见,你就认不得我了?” 你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惊呼出声,“呀!琉玥小姐!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崔琉玥哼了一声,对你的反应速度,给你翻了个白眼,她将墨镜勾在手指上,打着转,“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被那个姓娄的金屋藏娇呢嘛?怎么?他居然肯放你走?” 对于这个大小姐不会说话的特点,你抿了抿嘴,决定不和她计较,你轻描淡写,“我跑出来了。” “哦,也是。就他那样的,就算不喜欢,也不会放手的。”她挑了挑眉,看你,“不过不错嘛,你那么能耐,居然也能跑出来。之前看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还真是看不出来。”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说话一点都不让人顺心。此时,盼盼在一旁,突然咯咯咯地笑着,吸引了崔琉玥的目光。 直到盼盼发出声音,大小姐才把目光放在了孩子身上。此时的盼盼躺在摇篮里,吐着口水,口水吹出了一个泡泡,泡泡破了,便咯咯咯地笑着,自己和自己玩,倒是乖巧。这样可爱的样子,看得崔琉玥直想上手捏一捏孩子的脸蛋,“哎哟,好可爱的孩子,谁家的呀,跟姐姐回家好不好呀?姐姐给你买任何你想买的!” 她尖尖的指甲就要碰上盼盼,你连忙拦住了她,“你指甲好长,会戳伤我家孩子的。” 被你拦下,她看了你一眼,她眼睛转了一圈,垮下了肩膀,“行呗。”她收起了手,用眼睛打量着摇篮里的孩子,又看看你,然后笑了,她挑眉,对你挤眉弄眼,“这孩子,谁的啊?” 你假装看不懂她的意思,捏了一块茶点,继续往嘴里塞,“什么谁的你的,这是我的。” 崔琉玥嘿嘿嘿地笑着,明明装扮那么时尚,笑得却傻傻的,说不出的娇憨。她笑着,将包包摔进了你对面的客座上,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喊了服务生。 她对着菜单胡乱点了一通之后,让服务生拿着卡刷去了,做完这一切,她翘着二郎腿,将手压在膝盖上,用手拖着她的脸,笑嘻嘻地看着你,“哟,你看咱俩谁跟谁啊,跟我说呗,我保证不说出去。” 你看她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转过了脸去,“和他们没有关系。” 你不想再继续就这话题聊下去,为了转移话题,你开口问,“你又怎么在这里。” 正巧,服务生端上了茶,大小姐喝了一口,听到你问,动作狠狠地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把你吓了一跳。她表情愤怒,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啊?要不是我输了,我才不在这里呢!” “输了?”你好奇,她泄气,头发都好像耷拉了许多,“我和我哥哥们斗,斗输了。所以来这里躲一阵。” 你沉默。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自顾自地说着,“那个姓娄,是真可恶,说好的帮我的,结果居然背叛我!让我一败涂地!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抿了抿嘴,眼神瞟过一边,“都是兄妹,问题不会那么严重的。” “兄妹?”她的语气变轻了,好像陷入了深思之中,然后她撇了撇嘴,语气嘲弄,“兄妹。要是正常点的兄妹,我也不至于这么烦恼了。” 凉秋初临 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眼神瞟到了孩子,嗤笑了一声,“真羡慕你啊,不仅逃了出来,还生了个不是他血脉的那么可爱的孩子。你可真幸福。” 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于是你只能干巴巴地宽慰她,“你想生,你也可以自己生啊。” “怎么可能。”她转过头来,正视你。她的眼神很悲伤,你甚至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她眼底的泪花。她在你面前,从来都是骄傲的模样,你何曾看到过她这样的脆弱模样,看得你心口泛酸直发软。“他们不会允许的。他们只会允许流着他们的血的孩子出生。” 你看到她的眼角悬着水珠,像是挂在屋檐下的冰晶,欲掉不掉,在光的折射下闪着细碎的光。她喃喃低语,“真是一群畜牲。一群猪狗不如,违背伦理纲常的东西。” 信息有些多,你选择保持沉默。她也没有聊下去的欲望了。她吃了一块茶点,收起卡,擦了擦嘴,又补了口红,戴上了墨镜。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她站起了身,“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在这里吃吧。” “就走了吗?不在多留一会?”你顺势客套,没想到这大小姐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不留了,留在这里和你聊天心烦死了。” 这大小姐... ...你深吸一口气,你看着满桌的茶点,你决定忍耐,“好,那你慢走。” 大小姐哼了一声,抬脚就走。走到你身后,她不走了。她没回身,就这么和你说话,“你小心些。” 你听得一愣,听清之后,心口暖暖的。“你也是。”大小姐听了你的回答,戚了一声,“放心,能帮你我会帮你的。”说完,大小姐踩着高跟鞋走了。你隔着玻璃窗,远远地看见她坐进了车里,飞驰而去。 这天,你正坐在办公室和其他人闲聊,电话响了。是金娜。 金娜语气急切,希望你能稍稍放下工作,回来看护盼盼。 你向社长请了假,社长很爽快地放行了。你骑着单车飞奔回家,在门口遇到了焦急等待你的周家夫妇。 周家夫妇已经收拾妥当,看到你,都露出了笑容,“盼盼我已经哄睡了,妞帮看下盼盼。如果一会儿她醒来,炉子上的锅里温着羊奶,保温盒里装了米糊。”金娜笑着,捏了捏你的脸,“米糊很多,我做了两碗。那碗大的是你的,加了肉沫,我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你要是饿了,先吃着,垫垫肚子。” “我们晚点回来,晚点回来的时候,给你捎一份荷叶鸡。”金娜笑盈盈地,连你都被感染了笑意。你好奇,“娜姐这是要去哪儿?” “去民政局,办收养。”周知木抢答了,挨金娜一个白眼,你看着他们的互动,捂着嘴笑了。金娜转过头,脸上是藏不住的快乐,“今天民政局的同志上门来了,通知我们排到号了,许我们去办领养了。” “恭喜。”金娜和周知木笑得咧出了牙根,“谢谢。” 目送走了周家夫妇,你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房间里,摇篮里的“你”穿着前段时间新买的碎花裙,怀里抱着玩偶,睡得很香。 你一个没察觉,手就已经碰上了面团一样的脸蛋。摸着触感很好的小脸蛋,你笑了。风扇在远处嗡嗡嗡地吹着,微小的气流吹动摇篮上的风铃,风铃们你推我我推你,玩闹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像为这燥热的夏天都带了一丝丝清凉。 你将额头抵在“你”的头上,红了眼眶,“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了。你不会成为我了,你的未来,会是幸福的。” 到了傍晚,暮色四沉,可是,屋子的门还是没有被推开。盼盼已经醒了,你喂饱了她之后,放她一个人玩。 周知木为孩子做了很多的玩具,每一个都很精巧。你坐在一边看她玩耍,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忽然,你顿住了。你终于想到了,为什么,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通知,不是发信件,也不是电联,而是亲自上门呢? 你摒住了呼吸,胸口开始突突地疼。你告诉自己冷静,说不定是顺路呢。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周家夫妇的家庭住址呢? 转头,你想到了什么,松了一口气,领养申请表上会写。所以,知道住址什么的,也算是合理吧。 想到这里,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你微笑着安慰自己,稳定自己的情绪,你告诉你自己:“没有必要想那么多。” 你话没落,门就被嘭嘭嘭地敲响了,声音急促,把你和盼盼都吓了一跳。盼盼被吓到了,眼泪从大大的眼睛里噗噗噗地滚了出来,憋着嘴,忽然放声大哭。你急忙抱起她安慰着,可是门还是在响着,孩子你放不下,于是你只能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走向大门。 “谁呀?就来!”你急急忙忙地打开门,你一打开门,迎面就对上了楼下大哥焦急的脸。他的额头冒着汗,看到你,急匆匆地想要拉你。“妮子,快和我走,再耽误就赶不及了!”你后退一步,避开了,你问,“张大哥,这么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大哥一听你的话,一拍脑袋,“周家两口子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呢。我和罗大哥他们凑了点钱给他们,但我们估计还不够,你也带点,咱们先去医院,剩下的钱不够了我们咱想办法。哦对了,还有盼盼。盼盼就交给我家婆娘吧!快走,周家二口子可能等不及了!” 张大哥的嘴还在一张一合,你的耳际出现了震耳欲聋的鸣音,掩盖了张大哥的声音,夺去了你的心神。 他在说什么呢?为什么,你一点都听不懂,一点都不想听呢? 来不及了。等你们匆匆赶往医院,赶到手术室门前时,灯刚好熄了。在那里等候的邻居在和护士交流,你急忙迎上前,护士别开了你,“让让,让里边的人出来。” 你被推开,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你抱着侥幸,觉得两人会平安,但是周围的护士安静的气氛,和周围邻居的沉默不语,让你的心直直往下坠。 两张病床被推出来了,没有庆幸的恭喜,只有冰冷刺骨的寂静。病床上隆起了鲜活的弧度,但一张白布,却断绝了生命的气息。 “你是他们的家属吗?”护士在你身边,同你说,“节哀。这是后事清单,你不懂的话可以问我们,我们... ...” 不会的吧?几个小时前他们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现在就那么安静了呢?骗人的吧。 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假的吧。明明下午的时候,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凉秋重临 po 18 w.vip “真的是他们吗?”你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盯着白布下的轮廓,你目不转睛,企图看到白布微弱的起伏。遗憾的是,白布纹丝不动。你问着一旁的人们,“怎么会是他们呢?他们今天早上还好好的,还说给我带荷叶鸡呢。” 你的鼻尖酸涩,眼底漫上了一种叫做悲伤和绝望的东西。你的口腔也变得酸涩,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你缓缓地转过头去,看着护士,那个护士皱着眉头,你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你好像看到了可怜的神情,你觉得很好笑,为什么要可怜你?你有什么好可怜的,明明你过得很幸福。“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呀?一定是的。你们乱说来吓我。”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layuz h aiwu.x yz 周围的空气寂静得可怕,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整个空间里,像是带着尖枪的战士,闯进了你的鼻子,刺伤了你的眼睛,闯进你的胸膛,在里边横冲直撞。 酸涩黏糊糊的口水堵上了你的喉咙,一干人的沉默不语,周围人的怜悯,让你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 怎么顺变啊 做不到哇 你捂住了耳朵,他们还在说,你不想听。血液好像也变得酸酸的。酸酸的血液在你的全身奔腾,肆无忌惮地侵袭着你的每一个器官,你的五感在血液的侵蚀下渐渐腐烂,直至消蚀在空气之中,变成虚无。你的眼泪模糊了你的整个世界,你想不明白,怎么就逝者已逝了,怎么就逝者已逝了呢? “我们的服务是最好的,物美价廉,一条龙,保证生者和逝者都满意,如果不满意,可以 ”“好了。”你打断了面前男人的喋喋不休,你转过视线,不去看他冒着白沫的嘴,“一切都拜托您了。” 听到你的话,男人喜笑颜开,他抹去了嘴边的沫子,嘿嘿地笑着,“不麻烦不麻烦。顾客就是上帝 ”说到一半,他自己就觉得不太妥当,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你看我这笨嘴,我媳妇就老说我这嘴不能和活人打交道,只适合和死人 ” “闭嘴!”你猛地尖叫,你转过头,你的眼眶早就湿了。太平间外,周遭都是安静的,你的声音尖利,回荡在这个空旷的走廊里,把男人都吓了一跳,他的话被你堵住了,你恶狠狠的样子,吓得他一动不动。 你们之间沉默了好半晌,你猛地吸了一口气,抹去了眼泪,试着和颜悦色,“不好意思,情绪有些失控。您没事吧。抱歉,我没控制住自己。您忙吧。” 男人连连点头,“好好好。您就放心 ” “好了你别说了。”你打断他,你转身就走,“您好好工作吧,别说话了。” 男人点点头,“好,我闭嘴,您别生气,您别生气。” 拿到死亡证明,到他们的单位领取抚恤金,申请丧葬费,最后是,销户。 他们的户口本红彤彤的,绿纹的底,被盖上了火红色的“注销”字样。工作人员将本子递给了你,你接过,看着上边火红色的字体,没有动作。 火红色的字样在绿纹纸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它的纹路并不规整,看久了,你仿佛觉得它们像是会蠕动的铁线虫,一点一点蚕食着一个人的生息,渐渐地,它们壮大了自己的身躯,慢慢地将整页纸都占领了干净。吞噬了纸张还不够,鲜活的红色跳动着,变成了火,窜进了你的眼眶,烫伤了你的眼球,又化作一根根红色的铁线,钻进你的心窝,把你的心勒得鲜血淋漓,勒得血肉模糊,勒成一滩肉泥 “同志,你还好么?”服务台后边的服务员关切地问着你,你抬起头,从才发现你早已泪流满面。“擦擦吧。”那位同志向你递来了纸,叹息一声,她对你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想不开。想想孩子。” 是的,孩子。 你低下头,盼盼在你的怀里安睡。你的鼻头更酸,但你却能咧开嘴笑了出来,你接过纸巾,擦干净了眼角,“是的,我还有你。”你抬起头,你对着那位同志笑着,“谢谢你。我好很多了。” 所有人都在告诉你不能带着盼盼参与这件事,因为盼盼还小。你看着她黑黝黝的眼睛,妥协了。 你在料理这些事的时候,将盼盼托付给了隔壁栋的一位老阿姨。你拖着疲软的身子去接盼盼时,你听见那阿姨在笑,她笑着,和盼盼亲昵,“乖宝贝。小脸儿真俊,真令人稀罕。改明儿我就把你抱过来,给我们家大宝小媳妇!” 你听得一身冷汗直冒,你多想此刻就冲进去抢走盼盼,但是,你还是忍住了。 你告诉你自己要冷静,好在,理智战胜了情感,你在楼梯间等了十分钟,你才敲开了阿姨的门,“奶奶好,我来接盼盼。” 临走时,你强颜欢笑,“明天就不送盼盼过来了。以后都不送了。” 阿姨焦急地问你,“为什么呀?阿姨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托起盼盼的小身板,垂着眼,看着她衣服上的花纹,“太麻烦您了,您年纪大了,我怕累着您。” “什么话嘛,”阿姨笑着怪你,“你送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累呢?” “还是不麻烦您了。”你后退了一步,抱着盼盼,隐进了阴影里,“就不打搅您了,我们先走了。” 你匆匆离开了,任凭身后的阿姨怎么喊你,你都不愿有片刻停留。 你带着盼盼回到了家,重重关上了门,你抱着盼盼,脱力地瘫坐在门后。 你跑步时一路颠簸,盼盼以为你在和她玩,一路上咯咯笑个不停。到了家,屋子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也没有人会去开。你俩坐在黑暗里,互相看着。 盼盼的脸和你的一模一样,看着面前那缀着星星的黑色眼睛,你的眼泪烫红了眼眶。盼盼看着你,笑了,她拍着手,露出嫩红色的牙床,你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你埋在小小的肩膀里,全身都在发颤,“我不会把你送进地狱的。我绝不会。如果没有别人,你还有我,我还有你。没有关系,我们的未来会变好的。一定会的。” 凉秋又降 追悼会是你和丧葬管家一起操办的。来瞻仰周家夫妇遗容的都是工作上的同事,和周围的邻居。他们的身体在车祸之中支离破碎,化妆师为他们整理了遗容,残破的肢体被藏在鲜艳花纹的寿衣之下,一个个样式奇怪的“寿”字好像会打转,像是漩涡,吞噬着你的喜怒哀乐。 二人被送进了焚尸炉里,这是你第一次经历死别。你坐在外头的走廊上,仰着头,睁着眼,毫无生气。 “家属过来领骨灰了。”工作人员在喊着,你呆呆地坐着,没有反应。 “家属?家属在吗?领骨灰了。”工作人员又喊了几声,你身边的邻居焦急地碰着你的肩膀,你大梦初醒,忙坐起来,接过那两个小小的,却有千斤重的木盒。 木盒被搭在一起,上边写了名字,还贴了照片。字是烫金的,照片是黑白的。照片上的人们都笑的很灿烂,笑得很鲜活。却因为颜色,因为色调,因为环境,硬生生将你们阴阳两隔。 这两个盒子很重。你抱着他们转身,看向周围的邻居。邻居们都哀伤地看着盒子,你看着他们。邻居们感受到了你的注视,心有灵犀地都退后了一步,让出了位置。你抱着沉甸甸的一生,没有人愿意接手,没有人愿意帮你。 你走到哪,他们让到哪。你累了,选择了坐下。你将他们抱在怀里,放在膝上,你的双手抚上他们灿烂的笑脸,你好似被感染了,你竟然笑了出来。但是焚尸炉的烟气好像走错了地方,居然走到了你的喉咙里,让你呛着,呛着呛着,居然流出了眼泪。 回去的路上,一车的人没有了在殡仪馆的沉默,他们吵吵闹闹,为了盼盼的事情吵闹。车子很小,坐了一车人,大家都挤在一起,只有你,坐在靠边的位置,周围空出了一大片的位置。 他们在吵什么,你漠不关心。你望向车外头的风景,你看着不断倒退的人车路树,你也不知道心头是什么滋味。 “妞。盼盼,你可有想法?”终于有一位邻居靠近了你,把你的注意力带回了车里。你转过头去看着他,他不敢看你,转过头去看了大家一眼,才转过头来,深吸一口气之后,跟你说话,“就是盼盼的事。盼盼还那么小,不能没有人管。我们也是想接手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家两个人都有工作,孩子也有了一个,所以实在是不能帮你。这车上的大家也是,有工作的有工作,有孩子的有孩子 ,实在是... ...” “嗯,知道了。”你低下头去,摩挲着木盒的边缘,打断了他说话。他顿住了,看了看身后,又继续说,“盼盼也是个命苦的,刚来不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可怜她。但毕竟还小,不能不管,你看这盼盼的事。” “这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听你这么说话以后,车子里好像空气都多了一些。那男人又说了什么,你不想听,但你最后下车的时候,他拉着你,犹豫了好半晌,才和你说:“要不,带盼盼去庙里转转?你看... ...” 盼盼你决定自己养。 肇事司机在车祸中也离开了。那家里的人怜惜盼盼还小,给了点赔偿。周家夫妇的单位也给了丧葬费和抚恤金,但这些,都不足以让盼盼衣食无忧地长大。 你还是得工作。 不得已,你找了保姆。 保姆是在路上找到的。你和盼盼在饭馆吃饭,有个女人笑意盈盈地找上了你,和你说话,“姑娘,孩子不应该这样带。你这样她会不舒服的。”她接过你怀里的孩子,调整了姿势,喂着盼盼米粥。 果然,到了她的手上之后,盼盼不哭闹了,乖乖吃下了一碗米粥。你也得以喘息,着急忙慌地填饱肚子。多日的忙碌,竟然让你吃了一大碗饭,真是不容易。 吃完饭,盼盼已经在女人的怀里睡着了。“谢谢你。”你向她道谢,你想接过盼盼,她转开了身子,你疑惑地看着她,她笑着看着你,“你需要保姆吗?” 你诧异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你看见她看了盼盼一眼,笑了,“我看你照顾孩子特别手生。我想你应该第一次带孩子,没有经验。所以,你需要一个保姆嘛?” 你迟疑了。你觉得你可能确实需要。因为你在社里白天不仅要翻译,还要给导游们做培训,有时还要联系其他社团,实在忙得团团转。你将盼盼带到社里,多亏了大家轮流帮忙,你才能安心工作。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你只有安顿好盼盼,你才能安心工作,才能为她创造更好的环境... ... 想到了这里,你迟疑地点了头。你看见那女人笑了,笑得很开心。 保姆的名字叫罗秋莲。你平时都叫她莲姐。莲姐很干练,同你住一块,早晨早早地就起了床,为你和盼盼准备早餐。到了午餐时间,莲姐还会背着盼盼带着盒饭,送到社团给你加餐。晚上的时候,她的一双巧手总能给你满足。 她将你的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应付孩子也得心应手。她要的钱是市价的平均水平,你在夜里,在入睡前,都翘着嘴角,庆幸自己遇到了她,庆幸自己点了头。 又照常下了班。你骑着单车,回到了家里。 你推开门,向屋子里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和往常有些不同,今天没有人应答。 你脱下鞋,转进客厅,看了一眼厨房,没人。玄关莲姐外出的鞋子不见了,盼盼常玩的拨浪鼓也并不在家里。你想,可能是到楼下玩了吧。 这么想着,你拖着疲惫的身子,把自己丢在了吊篮里。这几天你很累,你放空着自己,不一会儿,你睡着了。 等你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但屋子里有光。你揉了揉眼睛,你抬眼,看向栏杆外,外边的天已经挂上了星月。你将吊篮转了一圈,慢腾腾地下了吊篮。客厅的灯就亮了一盏,你有些不适应,你揉着眼睛,像厨房走去。 你的大脑晕乎乎,顿顿的,你全身疲软地走到客厅和厨房之间,你耷拉着眼睛,“莲姐,是你吗?你回来了?今晚吃什么?” 没有人应答,你转过身,面向厨房。厨房开了灯,但里边纤尘不染,也没有人。身后,皮鞋硬质的跟敲击地板的声音响起,一步步向你靠近。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你呼吸一滞,大脑的混沌突然散尽,仅剩空白。你僵在原地,不敢动。你的耳朵在轰鸣,你的血液加速了奔腾,你的心跳似乎要闯到嘴里。你听见脚步声靠近了你,最后,停在了你身后。 一双手搭上了你的肩膀,你感觉得到,热源贴上了你,身后的人贴上了你的后背,他的嘴压在了你的耳尖,轻轻蹭着。 你听见,他说:“亲爱的娃娃。好久不见。” “想我了吗?” 【陈】往事不可追 妈妈死了,追悼会上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裙子、黑色的表情。像是天边压着的黑云,重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讨厌。 所有人都在跟我说节哀。有什么好节哀的。她巴不得离开我。 母亲生前的朋友都在拍着我的肩膀,要我坚强。切,我才不会哭,根本哭不出来。 这些人是真能哭,直到守灵,抽泣声还不断绝。隐隐约约的,像是睡觉时蚊子的叫声,真是讨厌死了。 能不能别哭了!真的好烦!要不是因为是她唯一的孩子,我又何必跪在蒲垫上,抱着她的遗像,帮她烧着纸钱,听这帮人抽泣。 讨厌,讨厌,讨厌!一切都很讨厌! 不想在这里,不想听他们哭,不想帮她烧纸,不想抱着她的遗像,不想做的儿子!不想! “祺汕,来,去休息吧,这里有叔叔。”穿着黑衣服的不知名的男人这么跟我说着,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走了,但是还是要装一装。 我挤出了点眼泪,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谢谢叔叔。” 他看了我的表情,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说:“难为你了。没事,去休息吧。” 哼,笨蛋。 那些个人凑了一笔钱,给母亲买了一块墓地。她下葬之后,我的抚养问题让他们争吵不休。 “不行,我家给她买墓地出了那么多钱,已经没钱再养这个孩子了。” “我家已经有三个小孩了,全家就我一个人干活,再来一个,我消受不起啊!” “买墓地的时候我可是出了大头,当时我就说了,我出大头就别想要我接管他!你们可是答应了的!现在反悔的话,就把我出的钱退给我!你们敢不敢!” 外边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还在争吵不休。面前的锅里热气滚滚,好想一头扎下去哦,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是,算了。凭什么呢? 我端了一碗面,脚步轻轻地走出客厅。我小小声地叫了一声,将那碗面放在了他们中间。 “叔叔阿姨,我煮了面,你们吃点再说吧。” 我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双手背在身后,说:“家里就剩下这些了... ...叔叔阿姨们不要生气。”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我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胡思乱想,才不是就剩下这些呢。剩下的才不给你们吃呢,你们这些人,不配吃。 “唉,”一个女人的叹息打破了冷凝的空气,我的手臂一紧,被他拉了过去,她捧着我的脸,我被迫直视她,她看着我,哀伤地说了话,“没有办法了。我记得她还有一个表妹,只不过岁数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好过没有人管。” 她将视线转过一边,打量了这个房子,“把这套房子卖了,我们再凑点钱,让她那个表妹养着吧。” 他们像是想要扔掉烫手山芋一样着急。真是令人恶心。 还假惺惺地带我去买了衣服,买了鞋子。不就是为了好脱手吗?假惺惺,真令人恶心。 坐上了车子,风景在车窗外倒退,我离原来的家越来越远。 不,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昨天,这个房子就被他们卖了,卖出去的钱放在信封里,厚厚的一沓,再加上他们凑的钱,据说能养我几个月。 几个月,几个月之后就让我去死吗?打的一副好算盘。 终于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小姨了。 我下了车,不大不小的小区里,她住在高层。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看起来像是只比我大一两岁的女孩。 身边的人说话的时候,她都愣愣的,傻傻的,不是很聪明的样子。那个女人说完,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就走了。 留下我和她在这里发呆。 装的乖一点,方便以后行事。 她终于回过神了,问我什么名字。 于是我抬起头,甜甜地叫了她,“你好,以后,麻烦你了。” 然后我看见她的眼球里终于出现了我。可是她却张大了嘴巴,手里的信封也拿不住了,哗啦一声,信封里边的钞票都掉到了地上。她没有反应,信封掉了也不捡起来,只眼睛瞪得大大地,呼吸很急促,活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最后,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饿。她家居然一点吃的都没有。 不是很想动信封里的钱的。 陈祺汕撇撇嘴,在现在就饿死和过段时间穷死他选择了后者。他打开了信封,抽出了一沓,放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走了出去。 站在路上好半天,挣扎了好一会儿,接受了离开这里就无处可去的事实之后,陈祺汕认命,去问路人菜市场的地址。 在他母亲生病的那段时间里,他早已熟练地掌握了一系列生存技巧。人小小一个,做事却很是老道。 她早已被陈祺汕从地上抱起,放到了沙发上。放到沙发上的时候,陈祺汕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怎么搞的,不是说快成年了吗?怎么比他病重的妈还轻? 怪不得,站了一下就晕倒了。 肚子实在是太饿了。陈祺汕进了厨房,看到整洁的厨房,皱起了眉头,这人不做饭的吗?怎么一点油渍都没有。 煮着面条,锅里飘着白色的沫子,汤在铁锅里滚着,虽然小菜很少,但是味道还算不错。 陈祺汕眯起眼,忍不住笑了,可自己的影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长长的阴影。陈祺汕吓得呼吸都停止了。 杀了我,然后独占那笔钱吗? 陈祺汕紧张地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我给你煮了粥。”陈祺汕说着话,试图分散后面的人的注意力,“味道可能不太好,抱歉。你是什么口味的,你可以和我说,我再给你做。”他脑子里快速想着应对之策,可是还没等实施,身后就传来了棍子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陈祺汕赶忙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回过头去查看,发现棍子滚落在一边,而她则不断抽搐着,流着泪。“你还好吗?怎么样了?”陈祺汕假装关心地扶起她,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停在了她的脖子旁边,就等她稍有歹意,就先下手为强。 可是等到她停止抽搐后,却只是回过头,看着他的脸,然后哭了起来。最后,哭晕了。 真是不堪一击。 哪天就把她杀了。算了,还是别脏了自己的手吧。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自己死掉了。 她终于醒了。陈祺汕把碗放在了她的面前,她瞪大眼睛,看着陈祺汕,眼睛里还有眼泪,一副受惊的模样。不得不说,还挺好看的。 陈祺汕垂下眼睛,将碗推到她的面前,假装看不到她眼中浓浓的杀意,说。“吃一点吧。你好像不是很舒服。” 她居然吃了! 陈祺汕看着她,哆哆嗦嗦端起碗,眼泪大滴大滴地流着,有许多都掉进了碗里,可是她还是吃了。 为什么?为什么? {鱼:俺胡汉鱼又回来辣!贝贝们有没有想我捏(嘟嘴亲亲)(因为过于流氓被打飞)朋友来看望鱼了欸!借这个善良的大姐姐的电梯上来看看,没想到!收珠居然到了90!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加更!更!必须更!多亏了定时,鱼也能做到日更了呢!(骄傲地挺起胸脯)贝贝们的评论俺都~看完了!不好意思没有及时回;^;因为电梯到期还没有闲钱买来着,苟咩那塞了捏;^;(跪下)(碰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想着更点什么好吧?思来想去只能扣点不太剧透的番外,不好意思了大家,前段时间因为气血虚加上一点小病昏倒进医院了,这段时间每天跑理疗莫得时间产出,所以只能扣点过去写的番外咯。(拜托拜托原谅愚寓吧,愚寓会努力的接下来)(碎碎念)冬天好就好在睡眠质量好了很多,不好就在于很容易生病。理疗好贵啊|^|一个疗程刚到手的钱钱没了一半。医院才是销金窟吧T^T呜呜呜,爹娘,赚钱好难T^T从小到之前,看病都由他们开支,现在只能靠自己了,真的好困难T^T不过!不会一直这么糟糕的!都说长大了身体就会好的!那就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第一步都迈出来了,靠自己也会熬过去的!鱼是坠胖的鱼!冲内!最后!贝贝们明年见内!爱贝贝们!(挥手帕)} 【陈】此情可待成追忆 ————————————答应好的番外———————————— ————————————愚寓莫得食言———————————— ————————————俺可真滴棒内———————————— 陈祺汕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个问题其实不值一提,那这样的话,又何必浪费精力。陈祺汕将视线放到她身上。她吃完了,双目无神地歪倒在沙发上发呆。 陈祺汕将碗筷收拾了,坐到她前面,双膝并拢,手放在膝盖之上,很乖巧地问她,“我睡哪里呢?” 她抬眼看了陈祺汕一眼,又垂下眼睛,又哭了。 啧,不想接手就拒绝啊?现在哭有什么用? 陈祺汕在她这儿找不到答案,只好站起身来,自己去找。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刚好就能住两个人。 两个房间都有床,都布置好了。陈祺汕思索了一番,自作主张地选择了一个没有居住痕迹的房间,把东西都放了进去。 陈祺汕忙完,拿起信封,走出了房门。 信封被放到了她的面前,她没有反应。于是陈祺汕只能先开口,“这是... ...我妈妈的遗产,是给你的。以后就麻烦你了。” 她看了一眼信封,面无表情。但是看到你的脸之后,她的眼睛红了。她明明在哭,却还在努力做出凶巴巴的表情,她哭着,说:“别以为养你是要你白吃白喝的,以后这个家里的家务,你全都要做!” 好,正中下怀。 陈祺汕藏起翘起的嘴角,低着头,乖巧地说了一声:“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乖了,反而让她不高兴了。她扔了一个抱枕,砸到了陈祺汕的脚边。陈祺汕眯起了眼睛,咬紧了牙。 陈祺汕弯下腰,捡起了,拍了拍肉眼看不见的灰尘,抱在了小腹前。陈祺汕低着头,他翘的高高的嘴角她看不到,他的恶意她不知晓。 整理好表情,将羊皮披到身上,他抬头看着沙发里表情愤怒又无措的她,乖巧地说着话,“我会好好努力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她对陈祺汕算不得很好,但也不是很坏。至少除了时不时回头能看见她愤怒而悲伤的表情之外,她并没有亏待他。 她可以说得上是很纵容他。家里所有的钱都在他的手上,他想做什么她从不会过多问讯。买菜也是,做饭也是。他买什么她用什么,他做什么,她吃什么。 毫不挑剔,也毫无欲求。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陈祺汕晒着衣服。衣服分了两轮来洗,脏衣篓放在一边。上头的晾衣杆上已经晒好了陈祺汕自己的衣服,现在处理的,是她的。经过洗衣机的脱水,衣服都有些温温的,拿在手上,又湿又温,感觉怪令人难受的。 阳台和客厅的连接处砌了一堵墙,用门和窗隔着风沙。转过身,透过窗子,很容易就能看到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她。 说是在看电视,其实说在发呆更加贴切。她的眼神总是飘渺遥远的,总是盯着不知名的地方,自己坐着,一坐就是几小时。有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笑,有的时候忽然就流下了泪水。 像是神经病。 转过身,陈祺汕拿着她的衣物。无证行医的赤脚医生陈祺汕,一番缜密的望闻猜切之后,给她定下了病症。 她指不定精神有问题。 相处越久,就越发觉她总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时不时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观点也奇奇怪怪。 真是个怪人。 锅碗瓢盆在陈祺汕的手下轮转,她悠闲地窝在客厅里边,什么也不干。不是没想过让她消失,只是手上的钱还不够支撑他长大。 看不得她那么悠闲,看不得她整天无所事事。前段时间,陈祺汕给那笔钱的寿命加了速,实际上是藏了起来。对于这笔不小的钱款的使用速度,那个女人居然没有怀疑。真不知道是应该评价一声傻还是别的。 想到当时:陈祺汕说完之后,她听到了,先是一愣,随后手足无措。她抱着双膝,窝在沙发里皱着眉,在思考。终于,她的样子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了。她愁眉苦脸慌张害怕的样子,瞬间让她有了人味,将她拉回了这个世界。 陈祺汕看不得她无知无觉的样子,痛苦也好,生气也罢。只要在眼前,只要在身边,那都好。是谁都受不了一根木头,一块冰块在和自己生活。那还倒不如直接买个毛绒娃娃,至少抱一抱还能热乎一些,沾满自己的味道。 她为了赚钱磕磕绊绊。生活之上毫无生活的智慧,待人接物上也像个稚子,一片空白。好像从没接触过,好像从没了解过。理所应当地觉得这世界就是这样,这个世界就是那么良善。 没有一点常识,不懂人情世故,不会待人接物。不懂礼貌,家教只浮在最浅的表面。她是怎么长那么大的。没有长辈在一旁提点的吗? 该不会,她没有长辈吧? 一种飘渺的想法被陈祺汕捕捉到了,洗碗池里的水还在流着,陈祺汕拿着碗,双手开始颤抖,陈祺汕能感觉到陈祺汕的嘴角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好开心,好开心。 总是逞强。做什么事情总是独来独往,习惯自己做事,这已经超过独立的范围了。长这么大,不会处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即便是不同性别之间的。完全没有避嫌的想法,有的时候疏离得过分,有的时候又没有边界。 陈祺汕有意无意地试探,不声不响地接近,一次又一次抹去名叫礼貌的界限。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制止没有,更别说是反感。她就那么自然地接受了,好像所有的事情活该这样。完全不会去介意,这么近的距离,这么亲密的动作,就算是放在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也是不讲分寸的举动。 家庭教育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痕迹。生活常识常常一知半解。 陈祺汕回过头,这个视角,客厅一览无余,那个女人正坐在沙发里看书,陈祺汕的兴奋在心底呼啸,急切地想要冲破陈祺汕的唇齿,嘲笑可怜的她。 忍住,忍住。怎么可能忍得住?陈祺汕放下碗,任由水龙头的水冲刷着碗筷,水流四溅,溅到了脸上,很冰很凉,身子甚至哆嗦了一下,但也没有所谓。 陈祺汕感觉很开心,一种获胜的心情,让陈祺汕止不住地开心呢。她是孤儿,她可能是孤儿,她一定是孤儿,她肯定是孤儿。 呵。那又怎么样呢?你不过是个孤儿。不论如何,你也只是一个孤儿。 带着一种悲悯与可怜,陈祺汕对她的态度都变了好多。很多时候,只要想到她是孤儿,一切都释然了。 谁让她是个孤儿呢? {鱼:多数情感多从可怜开始。润了,贝贝们,下次回见,俺会想贝贝们的!特别是理疗只能干躺着的时候!木马~挥挥~} 凉秋四罩 全身的血液在听到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开始了倒流。被碰到的耳尖,开始发疼。他的气息吹进你的耳里,荡遍全身,立起了一身汗毛。 你没有动作,娄崈望帮你动作。你轻轻笑着,将你调转了身。他握着你的肩膀,抵着你的额头,“见到我很高兴?高兴得都傻了?” 你的全身都在发抖,你说不出话。他很满意,他用手,曲起一根手指,在你的脸蛋上滑动,“不好好吃饭,都瘦了那么多。” “要不是我后来给你安排了管家,你指不定多瘦。” 你瞪大了眼睛,一切断点都连了起来,你呼吸变得困难,你瞪大眼睛,你的心脏噗通直跳,你看着他,眼睛都开始模糊,“莲姐,是你的人?” 他笑着,刮了一下你的鼻尖,“真是聪明的孩子。” “那盼盼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那个小孩?”娄崈望思索了一下,想到什么,恶趣味地笑了,“那个小孩,咱们就不要了。我和娃娃再生一个。” 他没有否认!孩子在他手上! 你的心弦断了,所有的理智在一刻土崩瓦解,你反手揪住了他的衬衫,你用血红的眼睛盯着他,恶狠狠地质问他:“你把她怎么样了?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你快把她还给我!” “把她怎么样了?”娄崈望轻而易举地就将你的手从她的衬衫上拿下,抓在了手里,打量着。打量了一会,他看着你,轻蔑地笑了,“如果我说我把她杀了,你会怎么样?” 你瞪大了眼睛,泪水漫上了瞳孔,你猛烈地挣扎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这么激动?”他好像很困扰,眉头都皱起来了,“为了她,你居然连我都想要杀了?他这么重要?这么值得吗?还是说,因为谁,所以她值得呢?那么,他是谁呢?” 听他的话你一点都听不进去,你猛烈地挣扎着,她看你不回答,松开了抓住你的手。你抓住机会,往门口冲去。哪知,在玄关的阴影处,一个人突然出现,将你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你猛地挣扎,抱住你的手力气很大,还在发着抖。你被压在他的胸膛里,你动弹不得。 你还在试着挣脱,却因为娄崈望的话,你顿住了。 娄崈望向你们走近,他的笑意明晃晃的。他说:“祺汕,做的不错。” 陈祺汕。 你缓缓抬头,你看着他。他变了好多,成熟了很多。和你当时的那记忆中美丽又阴狠的脸,有了高度重合。 他也在看着你。和当时的表情不同,当时他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蚁,在看垃圾,那么不屑一顾,那么轻描淡写。现在不一样。他褐色的眼睛,倒映着灯光,倒映着你的脸。 在他的眼里,你觉得你好像置身冰潭。你看着他这样的脸,奇异地冷静了。你不挣扎了,你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着他,“陈祺汕。你不想让我幸福吗?” 他抿了抿嘴,眼睛里还只有你,“我也能给你幸福。” “如果我说,你现在不让我离开,我会死呢?” “我会保护你的,我有能力。” 你听到他的回答,你笑了,你笑得很用力,笑到咳嗽,笑到呛到自己。你咳嗽着,眼泪都落了,你悲伤地看着他,你在求他,“真的。我没有开玩笑。回去的话,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我不去救她,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你的眼睛已经被哀伤模糊了,可是他冷漠的脸却那么清晰,你的心凉了半截,“求你。看在我和你那么久的情分上。” 他闭上了眼睛,冷漠地拒绝了你。你还想说什么,然你手臂一痛,一转过头,一根针筒扎到了你的手臂上。在最后意识模糊之前,你转过头,看着陈祺汕。你居然笑了。你隐隐约约地听到,陈祺汕在对你道歉。 他说,“抱歉。”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装潢,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绝望。 你躺在床上,心情意外的平静。 期间,有佣人来伺候你,你一动不动,你没有反应,你睁着眼睛,做死人。 “冷不冷?” 你不说话。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你不说话。 娄崈望叹了一口气,将你抱在了怀里。 “怎么不说话了呢?是药效还没过吗?” “放我走。”你终于说话了。你的眼睛虚虚地看着远方,你没有聚焦,娄崈望将你抱紧了,用脸蛋摩擦着你的头发。“你想都不要想。” “那就放了她。” “谁?那个孩子?”娄崈望挑起了你的下巴,逼你与他直视,“为什么那么在意她?那个孩子是谁的?” 你看着他阴冷的表情,你忽然笑了,你只勾起了一边的嘴角,恶劣地看着他,“反正是谁的,也不是你的。” 娄崈望的表情忽然就变得阴狠了,他的眼睛里似乎燃着黑色的火,他的表情就像一根绳索,将你的脖子勒得紧紧的。“是那个姓陈的小崽子的?” 你咧着嘴笑,“你猜啊,你接着猜啊。是谁的都不是你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高不高兴?她不是你的!” “你背叛我?”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你甚至能看到他额角跳着舞的青筋,“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的。”他的表情恶狠狠地,薄唇紧绷,像是被激怒的狼,你毫不怀疑,下一刻他会不会露出尖利的狼牙,凶狠地咬上你的脖颈,咬断你的气管,让你血溅三尺,横尸当场。 你怕,但是你绝不愿意妥协,你强笑着,“孩子是我的。” “不说是吧?”娄崈望收起了愤怒,居然笑了。他将你重重地摔到被子里,站起身,整理自己弄皱的衣服。“你可以不说。我可以自己去找。等我找到了,我就让他们父女俩在阴间团聚。” 他摔门走了。你趴在被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息。 闻着鼻尖熟悉的味道,你全身无力。你不知道“你”在哪。你想救“你”。可是现在,你除了埋在被子里默默流泪,一点办法都没有。 寒冬初至 “吃点饭吧。”陈祺汕将勺子抵到你的嘴边,“你已经很久不吃东西了,吃一点,不然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走开。”你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我不想看见你。” “你可以和我生气,但是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陈祺汕将勺子送到你的嘴边,“多少吃一点,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出气。” 你抿着嘴,不动。 陈祺汕叹了一口气,自己吃了。他将粥放在自己的嘴里咀嚼,你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没想到,你的下巴被他捏住了,你被迫转过头来,他的唇压上了你,用舌头撬开了你的唇齿,将咀嚼过的粥送进了你的嘴里。 你的空气被他掠夺,你着急喘息,为了呼吸,也为了自己不被呛死,你只好吞咽嘴里的东西,然后猛地推开陈祺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空气重新灌进你的胸腔,你转过头,去瞪着陈祺汕,陈祺汕笑着看着你,将勺子放到你面前,“如果你不自己吃的话,我就用刚刚的方法继续喂你。” “我自己吃。”那样真的是太恶心了。你果断选择了自己吃。你从陈祺汕手里接过,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你将碗递给了陈祺汕,陈祺汕接过放好,用湿手帕为你擦嘴。 你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你推开了陈祺汕,你皱着眉,看着他,“我已经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急什么。”陈祺汕放好手帕,转过头温柔地看着你,“这么多天没有见,你不想我吗?” 你哼了一声,“如果你那时放我走了,说不定我会想你。” 陈祺汕叹了一口气,他扶上了你的脸,眼神温柔,“我试过放你自由。可是,没有你的日日夜夜,真的很煎熬,很痛苦,很难过。我承认,我还是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 陈祺汕笑了,看着你,“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滚!”你大叫,“你不觉得恶心吗?强奸一个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还是养你长大的长姐的存在。你都能做出这种事,你还是个人吗?” “我从没把你当作姐姐。”陈祺汕温柔地看着你,“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你想要的幸福,我都会给你的。” “不要。”你冷冰冰地拒绝了,“我和你在一起,没有幸福可言。” “不要说这么伤人的话。”他忽然紧紧地将你抱进怀里,你挣扎着,可是被他轻松压制了。他低头,看着你倔强的表情,你好像看到了他眼底的泪水,下一刻,你就被吻住了。 你的拒绝被堵在了喉咙里,他大口大口地吮吸着你的香甜,用舌头将你的口腔绞得天翻地覆。你被他弄得喘息连连。在你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一根手指插进了你的穴内,刺得你的身体剧烈地反应着。 你的身体太久没有经历过情事,几乎是一瞬间,陈祺汕就让你到了第一次高潮。你的反应看得陈祺汕很高兴。他吻在你的唇角,你寸寸往下,舔咬着你的乳房。 你的乳房被欺负的麻麻的,你推拒着陈祺汕,最后发现没有作用,于是你捂上了自己的嘴,让自己的呻吟憋在胸腔里边。 察觉到陈祺汕的长矛抵在你的穴口,蓄势待发,你慌忙用手遮住了穴口,你泪眼凄凄,看着陈祺汕,“不可以,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这是错的,不能再错下去了!” “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因为你根本就不尊重我!”你的眼睛蒙着泪水,你竟然隔着水幕,看到了陈祺汕的错愕。 “如果你爱我,你就会尊重我,尊重我的意愿,就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这句话说完,你穴里的手指顿住了。你趁着这个空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通过朦胧的视线,你看到陈祺汕直直地盯着你,眼里没有情绪。 “我知道了。”你们沉默了好一会,陈祺汕率先打破了沉寂。他将手抽了出来,为你穿好了衣服。你穿好衣服后,警惕着拢着衣服,看着他。 他看着你防备的神情,俯身,在你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他抵着你的额头,专注地看着你的眼睛,“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们的开始不是那么美好,但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没关系,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努力,努力让你接受我。” 那根细链吃了好多,增肥了好多,环住了你的脚踝。 很重,重得你都懒得走动。但一直躺在床上你会反胃,于是你坐到了窗前。 “你居然真的背叛了我,给我戴了绿帽子。”你看着脚上的链子,唇舌发苦,这时,娄崈望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进门甩下这句话,上来就将你压在了椅子里。 娄崈望用力地捏着你的下巴,剧痛让你泛出了泪花,你感觉你的下巴岌岌可危,或许下一秒,就会在他的手中断裂。“你真的敢。你居然敢。” 娄崈望咬牙切齿,锋利的狼牙暴露在空气之中,昭示着主人的凶狠,“你竟然敢把我的尊严和脸面放在脚底践踏。真不错啊,看来还是我看轻了你。你还真的有那么一点能耐啊。” “你的尊严和脸面用女人的贞洁换的吗?你的尊严和脸面是女人给的吗?”你忍着剧痛,你难以理解娄崈望地脑回路,“难道,你的尊严和脸面那么脆弱?要藏在女人的阴道里,不能见光?就那么脆弱?甚至脆弱到其他男人的阴茎一插进女人的阴道就能四分五裂灰飞烟灭。” 你忍着剧痛,继续嘲讽,“你不觉得可笑吗?你的尊严和脸面还真是一文不值,化粪池里的粪便都不如。” “好一张利嘴。”他的手劲没有放松,“背叛了我,还不知悔改。” “我有什么错?我什么错都没有!” “罪人总说自己无罪,可是罪行昭昭人人可见。”他阴狠的声音在你耳边回荡,你忍着痛,回呛,“这句话我看更适合你!” “看来你不认罪,也不知道悔改呢?”他面无表情,忽然,露出了笑,他的语气变了,变得很温柔,他松开了你的下巴,转而把玩着你的发丝。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说,如果你试图逃跑的话,最好别被我抓到。如果被抓到,我一定把你的脚筋挑断。” 他将你的头发放在鼻尖下,深吸了一口气,看你惊恐的表情,笑了,“你应该知道,我一向言出必行。”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彪形大汉将你的手脚钳制,让你动弹不得。他们将你捆了起来,将你带走。 他真的,他真的敢!你惊恐着,求生的本能让你不断扑腾着,像是刚上岸的鱼,用尽全力都想为自己求一个生机。 可是你始终力量过于弱小。面对强权,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你的头发早就在挣扎的过程之中散开,铺洒在你的脸上,遮挡着你的视线。 在发丝露出的缝隙里,你看见娄崈望笑着,笑得温文尔雅,笑得风度翩翩。 {鱼:突然好想恰火锅T~T忍住!下个月!下个月有余钱了就去恰!T~T} 寒冬再临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彪形大汉将你的手脚钳制,让你动弹不得的时候,你知道,娄崈望并没有在说笑。他们将你捆了起来,将你带走。 他真的,他真的敢!你惊恐着,求生的本能让你不断扑腾着,像是刚上岸的鱼,用尽全力都想为自己求一个生机。 可是你始终力量过于弱小。面对强权,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你的头发早就在挣扎的过程之中散开,铺洒在你的脸上,遮挡着你的视线。 在发丝露出的缝隙里,你看见娄崈望笑着,笑得温文尔雅,笑得风度翩翩。他的镜片泛着光,让你看不到他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你,里边一定没有什么好东西。 当你被绑到操作台上时,你早已精疲力尽。你的手被拷上铁索,双脚也被固定,你的腰肢被软皮革紧紧束着,现在的你连坐起身子都做不到。 一切工作准备完毕,娄崈望满意地走上前,满意地打量着你。 你的眼泪蓄满了泪水,你的鼻尖红的很,你的发丝粘在你的脸颊上,红唇微张,看得娄崈望十分心悦。 “不用担心,很快就会结束的。”他抚摸着你的脸,眼神缱绻,你试图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求求你,我不跑了。真的,求求你,别这样。” “不行。”娄崈望笑着,残忍地拒绝了。他的手抚上你的脚踝,摩挲着,“你不老实。坏孩子不惩罚是不行的。” “痛的话,娃娃会哭得很惨吧?”他笑着,他挑着眉,示意你向门口看去,“放心,会给你麻醉的。那你猜,是谁给你打麻醉呢?” 娄崈望不怀好意地看着你,你顺着他的视线,心在看到陈祺汕的那一刻崩溃瓦解。 陈祺汕听话地走上前,和娄崈望在半空交汇视线之后,拿着针筒,靠近了你。 “求你,陈祺汕。不要这样。救救我,善善,救救我。”你的眼泪往外涌着,陈祺汕铁石心肠,对你的哀求充耳不闻。 “呀,手好像有些松了呢。”娄崈望含着笑的声音在你们身后传来,娄崈望好心地提醒着,“扎紧点,不然一会手脱了,就不好了。” “不要!”陈祺汕动了。你瞪大了眼睛,大叫着,“不要,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脚筋被挑断!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回应你的,只有陈祺汕冷冰冰的道歉。下一刻,你手腕上的锁更紧了,这下,你连转动手腕的空间都没有了。 “我会恨你的。”你的双手双脚失去了自由,你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你看着陈祺汕,企图从他脸上找到半分心软,可结果令你失望。陈祺汕不看你,他戴上了医用手套,从旁人的手里拿起了针筒,在做最后的准备。 看到这一切。你忽然笑了。笑得很放肆,笑得很哀伤。灯在你的头顶上亮着,你直视灯光,眼泪在手臂刺痛地那一刻冒出了眼角,滑进了鬓角。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你还在笑。 笑你自己的天真,笑你自己的弱小。 你醒了。昏迷前的一切你都没有忘记。你试图动脚,刺痛和酸痛交织,你的肌肉疲软,在你满头大汗的努力过后,你的脚还是分毫未动。 你闭上了眼睛,酸楚慢慢袭上了你的喉咙。你转过头,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让自己呜咽。 等到陈祺汕忙完一切来看望你时,他拨开你,看到你睁着眼,毫无生气的样子,慌了,“还好吗?很痛吗?打一支针就好多了... ...” “痛不痛有什么重要的呢。”你转着眼珠,眼皮半耷拉着看着陈祺汕,你面无表情,“人都不想活了,痛不痛很重要吗?” “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他避开了你的视线,转过身为你整理被褥和衣物,“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不了的。” 他自信的话,让你笑了。“真好。你真厉害。” 陈祺汕没有接话,转过身,按着传话机,“你心情不好。想做些什么?带你去海边好不好?” “想让我的脚筋接上,想让我恢复正常。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你笑着,“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帮我实现啊!实现了愿望,我心情立刻变好。” 陈祺汕转过头,面无表情,“你太激动了,这样对伤口不好。伤口会愈合得很慢的。” “伤口?伤口是为什么而来的,你自己最清楚,你是怎么能无动于衷的呀?”脚踝处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痛,你的神经被折磨得几欲消失。可是为虎作伥者毫不愧疚,甚至轻描淡写,说的话,都是假惺惺的虚伪。 为什么有罪者不耽于自己的罪过,而苦难者却永远为有罪者的罪过痛苦?好不公平!好不公平! “你的心里偷着乐呢吧?”你的眼泪已经挤满了眼眶,在眼眶里相互推搡着,你的不服输将他们关着,不让她们自由。“你好虚伪。” 你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如果不想让我更加恨你。走。让我冷静一会。” “你... ...”陈祺汕刚说一句话,就被你大喊着打断,“快走!我不要看见你!” “好。”陈祺汕叹了口气,看着你,与此同时,好几个妇女涌了进来,在你的床边一排站开。 你环顾四周,你警惕地看着陈祺汕,“你想做什么?” 陈祺汕给周围的人使了眼色,她们纷纷动了起来,将你牢牢地按在床上。你一边大喊,一边挣扎,陈祺汕看着你,将尖锐的针头扎进你的身体。 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顺着血管游遍全身,让你的全身都凉透了。 在眼睛闭上之前,你看着陈祺汕。陈祺汕摸了摸的你脸,语气温柔,“情绪激动不利于伤势的恢复。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不痛了。” 你睁开眼,感觉自己不在躺着,你动了动脚,发现没有反应。你心底自嘲一笑,又闭上了眼。 “今天外头的阳光很好,花园里的花都开了。要不要我抱起下去看看?” 陈祺汕的声音在你头顶上响着,他说着话,他的胸腔在震,震得你的耳朵麻麻的,很不好受。 你一动也不动,连睁开眼睛都不愿意,“不了,有你在身边,什么都是恶心的。” “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我劳心费力,却换不来你的回眸,别人却能轻而易举得到你。为什么?” “我不够好吗?你有我们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找别人?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陈祺汕皱着眉,他强硬地让你抬起头,力气很大,让你不得不睁开眼,看着他,你好像从他眼里看到了细碎的光。此刻,你只觉得他虚伪,你笑了,“你爱我?” 他沉默着,看着你。你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笃定,这一份笃定让你胸腔发痒,痒得直想笑。 三旬寒冬 你大笑了起来,等你笑累,你抹去眼角渗出的眼泪,讥笑地看着陈祺汕,“陈祺汕,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到底在说什么话。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你不要他回答,你立刻接上,“不,你根本不爱我。爱一个人,不是不给她自由,不是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好,希望她快乐,希望她自由。而不是,将她的自由剥夺,违背她的意愿,一次又一次地强迫她在自己的身下哭泣,颤抖,哀鸣。”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陈祺汕低吼着,他的眼睛猩红,盯着你,像盯着猎物的猛兽。到了这一步,你什么都不惧怕了,你直视着他,回击毫不客气,“对我好就是任由别人把我的脚筋挑断,不救我,让我半生都像一个残废吗?” 说到这里,陈祺汕的眼神软和了下来,他看向了你的腿,用手搭了上去,“没关系的,你的腿走不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腿。” “少自我感动了。” “啪”的一声,你的手甩到了他的脸上,他没有设防,脸被你打过一边去,立刻浮出了火红的印子。他错愕地看向一边,呆呆的,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手因为太用力,此刻火辣辣的疼。但你余光看到了他搭在你腿上的手,你怒火中烧,你拨开了他的手,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你能一辈子都做我的腿,一辈子都服侍我吗?” 陈祺汕被你打了一巴掌,的手被你甩开,他并不生气,他顶着有着巴掌印的脸,温柔地看着你,现在,你只觉得恶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狗屁,”你厌恶地看着他,忽然就累了。你的手指向门口,对着他说,“你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如果你爱我,你最好让我自己待着。” “好。”陈祺汕答应得意外地爽快。他站了起来,看着你,“你太激动了,现在你需要冷静一会。如果你需要我,你可以叫我。我会马上赶到。” 陈祺汕走了。这里就剩你一个人。你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窗外确实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但再热烈的阳光也不能照亮这个屋子,照进你的心房,融化冰封你心脏的冰雪。 眼睛不自觉地碰到你的腿,你的心中立刻涌上了悲戚。你哀伤地抓紧身下的被子,将自己埋进枕头里,失声痛哭。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留有后手的。” 娄崈望一进来,定定看了一阵你,忽然笑着,说了这句话。你对他时不时得发疯已经习惯了,你选择不搭理他。 他凑近了你,居高临下的看着你,说着话:“真有手段。竟然让你把人从我的眼皮底下偷走了。” 他莫名其妙的,你皱起眉,“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早该知道的。你很有魅力。”他的手背触碰着你的脸,说话间,露出的猩红的舌头,像是蜥蜴,“是谁?” “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查?” 娄崈望表情忽然变了,变得温柔无比,他轻声细语,抚摸着你的头发,哄着你,“告诉我他是谁。之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 你想不通,为什么你殚精竭虑缓和的痛苦,在施虐者口中会变得如此轻巧,轻如鸿毛。施虐者或许永远都不会怜悯受虐者,更不会共情受虐者。从来都是看着他人的苦泪而快乐。 他的话,你听在耳里,只觉得滑稽可笑。一笔勾销?哼。一笔勾销就会让你的脚筋接起来?一笔勾销就会让重新获得自由跑跳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过头,不想和他对视,可是娄崈望却不让你如愿,他捏着你的脸,固定住你的脑袋,看你厌恶的表情,笑了,“是陈祺汕?” 说到陈祺汕,他阴险地笑了,他更靠近了你,和你说话,看起来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凑近一听,心却比三尺寒冰还要冷。“你还记得姓周的那对夫妇吗?” 提到这,你第一时间想到了周知木和金娜,你瞪大眼睛,看着娄崈望,娄崈望很满意你的表情,捏着你的脸,继续说,“你猜猜那是谁的手笔?” 你的喉咙开始干涩,你的心砰砰直跳,原有的猜测被推翻,你心中的怒火就要遏制不住,你的指甲狠狠地抓着自己的手臂,你的声音差点不成音节:“是谁。” “是你最好的善善呐。” “你胡说!”你大叫着打断他,你瞪着眼睛看着他,表情恶狠狠地,眼里却满满蓄出了泪水,“你最好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娄崈望重复了一遍你的话,笑了,他拍拍你的脸蛋,挑着眉,“那你要不要亲自去问问,看看他是怎么回答的?” “我不相信你没有参与。”你的泪水已经滑了下来,你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在悲伤,悲伤他们经受了无妄之灾;你在愤怒,愤怒他们竟然如此草芥人命。 “我承认,这事是我叫陈祺汕做的。”娄崈望爽快地应了,但他的表情戏谑,继续说,“但陈祺汕明明有能力不听我的,可是。他没有。” “所以,你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吗?” “为什么?”你的声音哽咽,你心里早有答案,但你始终不愿意承认。 娄崈望笑了一声,“为什么?你还不明白?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承认?”娄崈望贴到你的耳朵上,“是因为你啊!娃娃。你才是他们噩梦的来源。” “疯子!疯子!疯子!”你失声尖叫,你不停地捶打着娄崈望,娄崈望抓住了你的手,你不能再动弹。 “我是疯子?”娄崈望逼视你,“我为什么会疯,为谁而疯,你不清楚?” “罪魁祸首是你,如果你不想着逃,会有无辜的人死去吗?如果你不想着逃,你的双腿会成这样吗?” “一切都是你的错。” 他的话钻进了大脑,知道他离开,仍旧在你的胸腔回荡。他的话,不动的时候像一块巨石,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动的时候像一把利刃,将你的心划得鲜血淋漓。 是啊。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的眼睛发酸,酸的发痛。眼睛火辣辣的,你看着娄崈望的嘴一张一合,他笑得那么温柔,可是你知道,他的话远没有他的笑温柔。 酸涩涌上了你的心头,在你的胸口发酵。浓郁的酸味在你的胸腔翻涌,她们一鼓作气,闯上了眼眶,在眼眶里波涛汹涌。如果你没有选择参与这个游戏,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一切都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的错。 “你把她带去哪儿了?”你平静地倚在陈祺汕的怀里,平静地问。 “娄崈望跟你说是我把她带走了?”陈祺汕把玩着你的手,好笑地看着你。你也看着他,面无表情。 “他高估我了。”他亲了亲你的手指,将你的手指含在嘴里,“更别说,我只对她的生父有兴趣。” 他将你的手吐出来,你的手指被他含过,每一根手指上头都粘着唾液。 “我现在只想看看到底是谁,把我比了过去。” “然后,将他千刀万剐。” “至于那个孩子。”陈祺汕顿了顿,笑了一声,接着说:“你最好祈祷她不要被我发现。”陈祺汕温柔地抚着你的头发,“不然,她难逃一死。” “我不会让她有活着的一天。” 四旬寒冬(药物、手、双穴、无意识)p o18c 不在他手里,也不在他手里。她到底在哪?在哪? 你的心神被她的行踪牵动,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在哪。双方都在找她,你期待着有一方能够找到她,又害怕有一方能够找到她。 可是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到底是谁抢走了她呢? 能跟她扯上干系的人,除了你,陈祺汕、娄崈望,关系深一些的,死的死,没有踪迹的没有踪迹。所以,到底是谁把她带走了呢? 害怕她死亡的的心情与日俱增,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你在这个世界上踽踽独行,除了亲眼看到她,你没有其他愿望。 你整日以泪洗面。你总是呆坐着,望着虚空。时间长了,竟然落下泪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 18info.c om 陈祺汕和娄崈望不是没有欲望,只是在你空洞的注视下,所有的欲望都被浇灭。 佣人给你喂饭,照例给你打针。针筒被推到尽头,你呆呆地盯着,没有反应。 等到人走了,只留你一个的时候,你的视线开始模糊了。 你的血管升起了细细密密的麻痒。你的脑袋胀痛,头有些晕眩。 心脏加速跳动,一跳一跳地,泵出来的血好像都挤到了瞳孔,让你的眼球胀疼。 血液就像是要冲出禁锢她的牢笼一样,不安地在血管里边游走着。在眼球上寻找不到出路,那就到别处寻找。于是,这一团血液浪一样地往小腹上涌,一些留在乳尖上,胀得你直发疼。 那团滚烫的血液在你的小腹上打转,让你的小腹硬邦邦的还有些痒痒的。你伸手去挠,却没有作用。那股子痒意好像在皮肉之下,或是更深的地方,仅靠你的手,根本缓解不了。 你难受得蜷缩起来,下体触到小腹,好像下体都被感染了。 最先受罪的是花穴,你的花瓣慢慢地充血,肿的发痒。那股痒意携着酸意一直往前走,触到了肉芽,盘亘在肉芽之上,让肉芽自己都开始不自觉的颤动。 好难受,好难受。 你的意识都模糊了,你的大脑驱使的你的手往身下探去。你的手附到阴部,挠着,结果越挠越酸。尤其是穴口,都开始忍不住收缩,缓解那深入骨髓的痒。 你将手伸到穴口按压,居然起了作用,穴口不痒了。但是腔内还是好痒,你咬着唇,将手指伸进了穴口,曲起手指,自己挠着。 肉芽也好痒,不过,你还有一只手。另一只手捏上肉芽,仅仅是轻轻揉搓,你就颤着身子,穴口涌出了一大股水。 好舒服。穴口和肉芽被自己喜欢的力道摩擦,揉捏,酥麻卷上全身,你不停地喘息着,娇喘着,如同上好的蜜糖,听得人如痴如醉。 穴口好像被撑得更开了,是谁的手,和你一起挤进了小穴里。内腔很湿,稍稍一用力,那只手就戳进了内腔里。那只手指伸到了所能到达的最深处,然后那根手指曲了起来,将肉腔慢慢地撑开。 肉腔好懦弱,在手指不断地勾动下,完全贴合了手指,随着手指的动作变换着形状。 第二根手指顺着难耐的空隙钻了进去,好深,好撑。你的呻吟慢慢从身下爬到了喉咙,没有唇齿的阻拦,轻松地向外逃窜。声音很软,很娇,你能感觉到,声音出来之后,手指抽动的速度变快了不少。 到底是谁呢?看不清。也不知道。 但是,那双手更大更长,碰到的地方也更多,让你更加的舒服。那这样就够了。是谁都行,只要舒服就行。 身前的花口不断撑大,连带着身后的谷道都被挤压了。身后的谷道也痒痒的。你不断收缩着谷道,企图用摩擦试图缓解着瘙痒。可是那摩擦实在是太轻了,轻到几乎没有。 焚烧理智的痒意让谷道不断地收缩着,绵绵的哭泣在谷道里边回响,甚至哭泣出的眼泪都不断地从谷道口溢了出来。 谁能帮帮忙呀。上天听到了你的渴求,一双手摸上了谷道,轻轻用手指在上边驱赶痒意。 不够,不够。你嘤咛着,你咬着嘴唇,默默祈祷着。 伸进去,伸进去帮你挠一挠。肠道里边也好痒。求求你了,挠一挠。 神明今天居然听到你的祈求了吗?那双手居然真的挤进了你的谷道,慢慢向最深处探去,还在里边抠挖,为你驱走痒意。 好舒服。但是,胸好痒,乳尖好痒。你的一只手爬上了胸前耸起的雪丘,顺着感觉,你压上了自己的乳尖。 你太用力了,太不熟练了,你居然自己用手指甲却刮她,你不知道她居然那么脆弱,脆弱到即使是刮一下,就让一股子麻窜的一下,直达肉芽,让你的小腹绷得紧紧地,腰不自主地弹跳着。 两股热流从各自寄居的内道里涌出,那两双手还在动着,在你源源不断地滋润下,他们的动作都带上了水声,那么明显,你难以忽视。 等到你停止痉挛,乳尖上的痒还是没有停下。但是你学聪明了,你学会了用指尖慢慢摩擦她。可是动作太轻了,还是好痒,怎么办? 你哭了,轻不行,重不能,那怎么样才能好呀? 在你身体里边的两只手好像听到了你细细的抽泣,他们的温度爬得很高,烫的你的穴道更加活跃,泪流的更多。 你的手被拿起来了呢? 什么东西压上了你的穴心呢? 后边也有个硬硬的东西压在你的臀缝,还在你的臀缝上摩擦。好痒。你的臀好痒。 你的手伸过去,想挠,被抓住了。 前穴压着的东西,慢慢伸进去了,好胀好像还有点疼。但是好舒服。 谁把你抱了起来呢?你好像坐到了谁的腿上。 你被抛了起来,然后你重重地落下,那个硬邦邦的棍子戳到你的花心了,好烫,流水了,好多好多。 是谁在玩着你的谷道?还用一根棍子戳着谷道? 不清楚。 谁把你的臀缝掰开了,轻点,有点疼。 棍子插到肠子里边了。太大了,好疼。 你哭了出来。你靠在了谁的胸膛之上?好硬。 两个穴道都被填满了。前面和后面都好热。为什么要一起动啊?不要好不好?你疯狂摇头,眼泪从眼角漏了出来。细细的哀求在嘴里打转,有没有人听到呀,停一停,轻一点啊。 不要戳得那么用力,小穴要被顶破了。呜呜呜,好难过,太用了,受不了了呀。 不要一起动了呀。好胀。 好麻,慢一点啊。 什么东西被塞在了嘴里?不要抓住你的舌头,都说不出话了。呜呜呜,好难过,小肚子好痒,有没有人帮忙,挠一挠呀? 背上是不是有小虫子?好像又不是。可是什么东西在爬?湿湿的,热热的,痒痒的,好难受。 胸口痒痒的。你想用手去揉一揉,却被挡住了。你的乳尖忽然被一个温暖的东西包裹,是谁?你的乳尖被吮吸着,那么用力,好想要将里边藏着的所有都给吸出来。太用力了,中和了痒意之后,都有些疼了。 可是只有一边不痒了,另一边还是很难受呢?有一只手摸上来了,在轻轻地捏着乳尖,他连带着乳房一起揉着,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 很舒服,你喃喃出声呼吸因为这数不清的刺激变得越来越重。呻吟和畅快从你的喉咙里跑出来,你的呼吸洒在空气了,好像将你的身体都染得火热。 那只手使着坏,忽然重重捏着你的乳尖,你又痛又舒服,在你的尖叫之下,你的两个穴口都开心地流着眼泪。 不要咬乳头啊。好痛的。 不要舔,好痒。 周围也好痒,舔一舔嘛,舔一舔吧,舔一舔你就不痒了。拜托了。 有东西咬耳朵了,湿湿的,热热的。什么东西将你的耳朵包住了?又湿又热的,将整个世界的声音都隔开了。好闷,世界都听不见了。什么东西,头皮好麻,腰也好酸。好累,别插了,让你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 啊!好痛!顶得太深了!你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可是前边有东西挡着,有些硬,又有些软。你的蜷缩都没有空间了,于是你只能靠上去,借着这滚烫的东西,缓解着。 好累,好累,好累!又一次地痉挛让你的全身都没有了力气,你的小腹紧绷,腰还在跳动着,乳房顺着腰的跳动,在空气中荡着白波,就连你的脚趾此刻都紧紧缩着难以掰开。 你伏在不知道是谁的身上,重重喘息。拜托,不要再动了。你摇着头,可是身下两个洞里的东西还没有停下他们的动作,他们还在抽插着,一次又一次地将你整个重重地往前顶,又重新拉回来,撞到他们的身体上。 他们的力气太大了,他们的长剑太长太粗了,每一次深入,都到达了最脆弱,最敏感的位置。他们的动作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在你的身体里征伐,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你泣不成声,每一个摩擦都能让你的理智立刻告罄。 好困,好累。你的眼睛想合上,可总被他们撞击的余波给扒开,你被迫睁着眼,你被迫清醒。身下,身上,身前,身后,都有不断挑拨着你神经的存在,可是你真的受不了了 你真的受不了了 停一停 停一停 让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 五旬寒冬(药物、双穴) 等你醒来,你的身体没有得到休息。你被娄崈望抱在身上,一只脚被抬起,另一只脚太短而不能着地,当然,着地也没用。他的肉棒插在你的阴道里,狠命地将你往半空上撞。谷道也没有闲着,一个炙热坚硬的肉柱在里边抽插,不用想,肯定是陈祺汕。 你被高高地扬起,又顺着重力重重落下,使得他们抽插的力度都比往时大了许多。所到的地方也更深,你刚清醒一会,就被这样激烈的性事夺取了神智,你的全身都在颤抖,嘴里不断冒出不明意义的字节,你的身子因为承受不住这样凶猛的浪潮,不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他们的力道太大了,让你在清醒与失神之中沉沉浮浮。娄崈望发现你醒了,捏着你的后颈,让你抬起头来。 你的手挂在娄崈望的肩膀上,娄崈望一手拖着你臀,以你的腿心作为靶心,不断进攻着。 你的泪水细碎地洒在眼睛里,你的视线迷离,嘴唇在他们的撞击之下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懵懂的样子挠的娄崈望的心口酸酸痒痒的,他低下头,含住了你的唇,吮吸着你的涎水。 你的舌头被迫接受他的邀约,你们的舌头在你的口腔之内被迫共舞,他卷着你的舌头,粘液被糊的到处都是。意识很模糊,你都不知道自己呼吸。你因为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脸蛋酡红之时,娄崈望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你,让你得以喘息。 你意识模糊的时候可爱多了,至少娄崈望和陈祺汕是这么想的。你的娇啼再也不会被你狠心藏在肚子里,而是尽数往外溢。 再一次颤抖之后,你没了力气,你只能靠着娄崈望,重重喘息。可是,你身后的人可看不得。 他将你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扭过你的脸,将你的抗拒含在嘴里。他的动作变得很重,长长的棒子扎得又深又重,让你的肠子软得一塌糊涂。 受不了了,嘴里的呜咽被陈祺汕吞到肚子里。你的手在半空中扑腾,没有支撑。脚被动地被搭到半空,随着他们一前一后的撞击在空中摇晃,就犹如风雨重飘摇的树枝,仅仅有树枝做依靠。 你的眼皮在他们不知道停歇的撞击之下撞散开来,被夺走的视觉被还回来,你看到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拿着针筒,针筒刚刚被打开,针管里的液体还是满满的。 你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你伸出手,想推开,可是你的手软绵绵的,你的拒绝起不到半分作用。 液体缓缓地注入身体,你的身子里好像着起了火,在你的血管里四处游窜。火烫的你的皮肤变得粉红。 痒意从心口顺着血液向四肢窜,但是更痒的,是和他们亲密接触的每一块肌肤。你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原来筋疲力尽的身体竟然在痒意的驱使下,慢慢有了力气。 两个穴肉原是没有力气的搭在他们的长矛之上,但在药物的作用之下,忽然燃起了生机。慢慢地动了起来,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亲吻着他们的利刃。 针管被随意丢在地上,里边还剩着些许液体,它在毛毯上滚动,滚到不知名的远方,但是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喘息因为你的反应变重了。滚烫强劲的气浪扑在你的耳尖上,烫红了你的耳尖,他们闯进了你的耳朵里,钻到了你的心脏里,在你的心室之间来回游荡,他们不断作乱,让你的两个穴道紧紧地收缩着,将他们牢牢地包裹着。 太爽了。他们喘着粗气,不敢继续动了。他们专注地享受那令人窒息的包裹,享受那即将夺取他们心智的灭顶的快感。 当浪潮翻过,他们恢复了动作。他们是最坚定的士兵,尽管战线拉长,他们依旧没有忘记他们的最初目的。 对准你最深,最嫩的地方,他们缓缓地抽动着自己的利刃。那利刃开了刃一样地,划过你最幼嫩的皮肉。他们慢慢地凌迟着皮肉,动作很慢,不痛,但是很痒。他们剥开皮肉,让透明的血液从破开的皮肉处缓缓流出来,沾湿他们的利刃,方便他们在腔道里继续活动。 不知道是谁先加快的速度。好像是在你的乞求之下加速的,又好像是在你的抽泣之中加速的。 不清楚。因为你不在乎。注射的药剂让你的大脑炸开黑的白的烟花,你的视线模糊了,你好像看到了在脑袋里炸开的烟花变到了你的眼前,占据了你的视线。从模模糊糊的视线之中,你好像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皮肉,那个皮肉在不停地抽动,和你身体里进行穿刺的速度一样,不快不慢。 两根坚硬的肉刃,在你的身体里开拓疆土。名叫腔肉的士兵在顽强抵抗,最终却不敌对方,节节败退,最后只得顺应他们,将自己和顺成他们所希望的那样。 隔着一层皮肉,他们在较着劲。他们不留余力地超最深处进发,直击你的脆弱,让你泣不成声。你的眼泪和着娇吟从胸腔之中挤出来,像是鼓舞士气的鼓声,催促他们越来越来,越来越用力。 你的声音在他们的撞击之中破碎,你的身体在他们的身体中间舞动。你被高高地抛起,又被他们狠狠拽下。那两把利刃直直戳进最深处,让你全身痉挛,身体化作一汪春水,不断因为他们的动作,而泛起层层白波。 一股股热流被堵住,然后和进更加炙热,更加浓浊的热流。那些液体在他们的动作之下仿佛也有了生命,为虎作伥,在你的腔道内四处闯荡。 你被调转了方向。你伏在了谁的胸膛之上,又硬又软。那触感很好,你的唇压在上边,你张开嘴,开始无意识的啃咬。 你没有力气,啃咬的动作都像是在亲吻。因为你的亲吻而燃起痒意的人,顺着你的动作,将自己的武器又一次送到了你的身体最深处。 几乎是没有等待的时间,他开始冲刺。你的全身因为他而颤抖,你的身子因为他而颠簸。你的唇因为他而游走。 你还在啃咬。顺着他的动作,你的嘴边游来了一颗硬硬的果子。你毫不犹豫地将他含进嘴里,吮吸,啃咬,而你的动作又将自己丢进一个名叫情欲的海,让自己在海浪之中沉沉浮浮,不得拯救。 身后的谷道被扒开乐,一个粗长的长剑慢慢的插了进去,两根炙热的铁块就隔着皮肉,源源不断地像你的大脑传达着热意。 好烫。 他们的心里,都标注好了靶心,对准靶心,他们默契地动了起来。一个往前,一个向后。一个穴道因为空穴而落寞的时候,另一个穴道被重重填满。一个穴道里的热源抽离,另一个穴道内的热源立刻补上,两个穴道一刻都不得空闲,神经没有一刻不被刺激。 肉芽被狠狠地夹在皮肉之间,顺着他们的力道被一次又一次地碾压,折磨。脆弱的肉芽无处可哭诉,只好将委屈反馈到全身,以求能够好受一些。可是四肢也没有神智所管理,只好顺着快意动作,不断蜷缩,不断痉挛。 你的手狠狠抓住了谁的皮肉,你死命地宣泄着多得不知凡几的快感,力求能够保有最后一丝的领土。 后腰上有两只手在用力地抓着,疼痛过了一定的限度,竟然全转化成了快感,从你的喉咙里钻出来;臀肉被坚硬的小腹狠狠地撞着,荡着白波,像是两块果冻,在空气中荡着诱人的弧度。 脊柱上的皮肉很薄,有一双手还在上面勾画,让酥麻占据了整个大脑,实在是阴险。 乳房又被谁含在了嘴里,又被谁抓在了手里,不断揉捏?耳朵好烫,然而,有一个更烫更湿的东西将耳朵包裹,时不时还会发出声音,勾动耳朵里系着花心的弦。 后颈处有热热的气息扑在上边,皮肉不适应地泛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让你的全身忍不住蜷缩,让你的全身的力气疯狂地外流。 那两根存在感极强的长剑还在动着,两个穴道被调教着,变成了最适宜他们的样子。他们还在摩擦着,粉红的腔肉被使用过度,充血之后,如血一般鲜红。 药剂将身体上的所有感官都放大了,大脑毫无抵抗之力地接受一波又一波如同海浪一般的高潮,全身都在收缩,腔肉也活了过来,死死地裹紧外地,噗噗地往外流着泪。大脑被痒意占领,穴肉为了缓解,也在自己努力,努力借着敌人的皮肉摩擦,殊不知正中敌人下怀。 在水声和肉体拍击的声音之中,在黏腻的渴求的吞食下,神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你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全身的力气在一次痉挛之后消失殆尽。 黑色的火花不断爆炸,不断变大,黑洞吞噬了你的视线,吞噬了你的思绪,吞噬了你的所有。你的神经被侵蚀,一切感官都好像隔了一层壁,难以侵袭你的身体。你的精力没了,于是迎接你的,是浓重得挥不开的浓雾。 不过也好。在漆黑的黑雾里,一切都是安全的。 我是真的爱你(药物、偏意识流) 【申请加速代谢中... ...】 【申请通过... ...正在执行加速代谢... ...加速中... ...】 脑海里的声音不知道何时起一直在响着。你躺在床上,全身各处都有隐痛,尤其是双腿,根本使不上力。但你已经麻木。 视线转过一边,还没拆封的药剂就这么放在了床头边的柜子上,不加掩饰,裸露直白。 仅仅是看着,一股酥麻就从你的后腰处一路直上,直击你的后脑,让你忍不住打颤。 仅仅是看一眼,你的躯体就能够被支配。未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剂量会注入你的身体,让你逐渐沉沦其中,不能自拔。你的心开始发凉,你害怕到时候理智已经不能支配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自己眼睁睁地被玩弄股掌之中,永无天日。 陈祺汕走了进来,脚步轻轻。你看着他走到你的面前,蹲了下来,与你的视线持平。 “今晚想吃点什么?”你听到他的话,眼眶蓄满了泪水。 你认为你们之间已经没有话可以讲了,两两相望,无语凝噎。他却像一切都没发生那样,用以前最平常的话语,询问着你。好像苦痛还没来临,一切都还没有失去。 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在回不到的过去,一切都成定局,无可挽回。就像他的身姿已经从稚嫩走向成熟,而你只能呆在这方寸之地,不能离开。你看着他像以前一样的表情,和从前一样的语气,你突然,你好恨。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他看你流下了眼泪,转身拿了张纸巾,为你温柔地擦拭,“怎么哭了,今晚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好不好?” “杀了他。”你的泪眼止不住,你在模糊的视线之中看到了他怔怔的表情,你用被哽咽黏住的嘴再一次说着,“杀了他,我要你杀了他。” “... ...”他无言。他为你温柔地擦了眼泪,温柔地将你抱了起来。娄崈望早晨的暴行还刺眼地印在你的身体上,被他一抱,被子滑落,暴露在空气里。 空气也像一根根刺,扎着你的身体。痛吗?早就习惯了。 陈祺汕熟视无睹,还好心地拉起了被子,将你俩包裹在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你感受不到一丝丝温暖。 “他让我接手了三把手的位置。这段时间我都在忙那些事情,没有回来看你。不过我已经上手了,完成得还不错。以后就不会那么忙了。之后我每天都回来陪着你?好不好?” 所以,你是不想杀他,对吗? 【他,就是他,是吧。】 脑海里的声音迟迟不说话,你却了然了。 从前你刚见到小时候的他的时候,你觉得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是,你被你自己否决了。 一个父母父母双亡的人,还是在你的身边的,怎么可能会做到之后那样的只手遮天? 在被带到这里的时候,你还在犹豫,你想任凭他再出色,你也不相信他能够靠自己成为那样的狠角色。 但是,现在,你不怀疑了。善善终究不会善。陈祺汕就是陈祺汕。他就是杀了你的人,是你痛苦地开始,是你绝望的引线。是你太傻,妄想能够通过自己能让他善良。 坏种就是坏种,生来就是坏种,你是谁,你又凭什么会认为坏种会为了你将自己抽筋剥骨,流干鲜血,再植入善良,灌入温柔。 你可真傻。坏种就是坏种。天生的坏种永远不能成善。 “你恨我吗?”你歪在他的怀里,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他被你的话弄得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确定,他又问,“你说什么?” “当初你刚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对你那么刻薄,你恨我吗?” “当初我指使你做这做那,一点都不爱护你,你恨我吗?” “那天,我打了你一巴掌,还咬了你,还朝你发疯,你恨我吗?” “你不要这样!”陈祺汕大喊,应该能把你吓一跳的音量,你却无反应。陈祺汕捧着你的脸,看着你失焦的双眼,惊恐地抱紧你,“不,你别瞎想,我不恨你。我爱你。我之前有不喜欢你,但是现在,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爱我?不恨我?那你为什么,把我拖回深渊。那你为什么,把我的希望掐灭。那你为什么,剥夺可仅有的幸福。 【你不要太悲观。那个孩子,还没死。被送到福利院了。】 【哦。】 原来,这就是你的身世吗?所以终究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对吗?就像是之前,你害了周知木,和金娜那样。 “杀了他,我就相信你爱我。” 陈祺汕沉默着。你笑着看着他,继续说,“你不是要我们一直在一起?杀了他,然后我们一起殉情好不好?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了。” 陈祺汕定住了,好半天没说话。接着他放开了你,不看你,就要下床去。“你累了吧,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算了。”你想到什么。“别做了。”你抓住了他的衣角。他只得回头看你。 你缓缓将他身子摆正,顺着扯出来的衬衫的空隙,用手臂在衬衫之下,环住了他的腰。 你直起身,用手解开了下摆的几颗扣子,用脸贴上他的小腹,仰起头专注地看着他。你感受到他绷紧的小腹在跳着,他身体的温度居然是热的,你忽然笑了。你张开有些泛白的唇,你对他说,“别去做了。我们做吧。” “可,可是,你还没吃饭。”陈祺汕第一次迟疑,你不想看他躲闪的眼神,你埋下头亲吻他的肚脐,你感觉到他的呼吸忽然更加急促了,肌肉甚至都在发抖,“没关系,做了再吃也是一样的。” 【我可以申请结束吗?这个任务好难。我放弃了。】 你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小腹。薄薄的皮肤下是结实的肌肉。此刻,那沉寂在海底的石头,正因为岩浆的滚动不停颤动。 【你确定吗?你不再坚持一下吗?还有一周就任务结算了。你要是现在放弃,就真的失败了。】 “别这样... ...”陈祺汕的呼吸加重了,变成了喘息。他的手硬邦邦的,压在你的头顶,好像要推开你,又好像要按紧你。 【一周,吗?】 被子本来就虚虚搭在你身上,你直起身,被子滑落,圆润的臀上还有青紫的苦痛,却因为过于白皙的皮肤,直教人想再添几笔。你塌着腰,腰窝里好似蓄满了清泉,让渴水的路人只想一头扎进去,醉死在温柔乡里。 【是的,只要你再坚持... ...】 【可是,我坚持不下去了啊... ...】 陈祺汕半跪着,你裸露的胸脯蹭到了他蓄势待发的欲望。他坚硬,庞大,充满生命力。确是你噩梦的助推器。 你的唇一寸一寸的往上,一寸一寸的让白色的土地染上鲜血,遇上他坚实的胸膛上红苹果,你忽然想起了伊甸园的传说。 白蛇身上布着或青或紫的异色鳞片,她顺着树根一寸寸往上,束缚着苹果树。艳红的蛇信子时不时点触到树皮之上,引得整棵树止不住地颤动。 当攀援到树上结的苹果之时,白蛇用猩红的蛇信一寸一寸地舔食,粉红的苹果在蛇信的爱抚下催至成熟。湿润柔软的口腔含着火红的苹果,不知道是不是色素能够传导,陈祺汕的双颊通红,喉间呼出的都是他畅意的喘息。 【如果你选择现在放弃游戏的话,那么这段时间对你的这副躯体供给就会结束。】 白蛇攀上了树干,细嫩的皮肉在粗糙的树皮上摩擦,皮肤上的触感结结实实地传达到两者的胸腔里,在最深处不断撞击,荡出又酸又痒的渴望。 【意味着,开弓就无回头路。】 你的手摸上了其中一支药剂,你的舌头在他绷得紧实的胸膛上啃咬,细细密密的粉色花朵在麦色的土地上绽放,那份欢愉,连土地都着迷得开始震颤。 【但是作用在这个驱壳上的时间依然存在。】 你拨开了针尖上的保护套,向前轻轻一推,针筒里有着多种作用的药剂被推到了空气里,在空气中划出动情的弧度。 【... ...】 【其间这具躯壳在此时空渡过的时间也会在短时间内作用在你此时的躯壳上。】 “让我们更快乐一些,好吗?”你温柔地笑着,陈祺汕定定地看着你,没有说话。你倒映在他的瞳孔里,他的瞳孔里点燃了一片红色的海,你被他放在其中,红的,白的颜色两厢冲击,是别样的诱人。 【也就是说,这个躯壳会在短时间内回溯到它应有的状态。】 没有拒绝,那就是同意了。你笑着,将针管扎进了他的腰上,将针管推到底,让所有的液体都进入到他的身体,你将针管拔了出来,丢了出去。 你靠着他的胸膛,你抬着头,你看着置身火红色的海里的你,你笑。 “让我们一起沉沦,一起苦痛,一起在泥沼里翻滚,然后越陷越深。最后成为泥沼里的森森白骨。我们要抵死缠绵,生死相依。” 以肉止戈(药物、普普通通) s exiao shu.c 如果夏娃仅仅只是仅仅是拿着苹果把玩,那么就不会被丢出伊甸。通红的苹果,诱人的苹果,如果不咬上一口,那么注定会有遗憾。 你的舌尖在苹果上打转,又麻又痒的感受让陈祺汕喘着粗气。你轻轻咬了几下,暴虐的情绪忽然上涌,你突然牙齿痒痒,你毫不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了下去。 “啊!”跟平时的痛呼不同,陈祺汕此时的声音更像是畅快地长吟。你心底的施虐欲望被满足,你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他人为什么喜欢看别人受苦。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 ushuwen.c om 陈祺汕被你咬的一瞬间,他留在你脑后的手抓紧了你的头发,压在你臀上的手掌死死地捏着你的腰。你感觉到,他边长吟,身子边止不住地颤动。渐渐的,你感觉到小腹处的温度变高了,从衣物内处濡湿的触感告诉你,他并不痛苦。 他的畅意结束了。你的嘴里满是铁锈味。你舔了舔牙齿,陈祺汕用手勾起了你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之后,就会变化成理论上当前应有的状态。】 【你真的申请结束吗?】 【没关系的。我不后悔。】 他的眼睛里燃起了篝火。那篝火的颜色,是你的唇和他的血染出来的,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你的唇,和红丝缠绕的洁白的牙齿。他眼中的火越燃越烈,在你看到红色铺满他的眼睛之前,他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嘴唇当作网,将你的唇齿兜进他的掌控。 你被他推倒在厚厚的床垫上,他的唇吞吃着你的喘息,火红炙热灵活的舌头在你嘴里侵略着,誓要占领更多的领地。你的呼吸被他吸入腹中,你的舌头士兵企图抵抗,却只能被他引到自己的口中,压榨剩余的汁水。 他的手也停不住,解开了禁锢欲望的枷锁,将他炙热的爱意释放出来向你展示。 粗圆的柱体随着脉搏的剧烈跳动晃出激动的弧度。他的裤子上、长矛上沾有白色的痕迹——那是他畅快的证据,糊满了他的腰胯。 他的唇转移了阵地,你得以喘息。他的唇舌顺着你仰起的头,顺着脖子,来到锁骨。在啃食锁骨处薄薄的皮肤,留下嫣红的痕迹之后,他一路向下,来到山峰间的峡谷。 【拜托你。给我个解脱。】 雪山之上竟然罕见地育有樱桃,圆润地翘立在山巅之上。陈祺汕没有放过。他张嘴,含入了幼嫩的樱桃。他用牙齿摩擦着果皮,又痛又痒。他的手终于空出来了,他的大掌轻而易举地撰住你仍在抵抗的手腕,压制在你的头顶。还有一只手,顺着中线下滑到森林深处的幽谷,继续探索。 娄崈望留下的白色污迹还在甬道里。尽管有来自深处的蜜液的冲刷,仍旧有许多残留在甬道之中。他的手指好不容易挤了一根进入洞穴,马不停蹄地就开始了挖掘大业。 痛苦依旧。你忍不住哭出眼泪,干涩的通道钻进同样湿润不到哪里去的手指,你只觉得涩涩地在疼。 【 好吧。】 毫无快感可言。但是,痛苦的只有你。本来就是粘稠的液体,时间一久,已经凝成了块。陈祺汕用手慢慢地挖出,你的身体也终于起了保护机制,开始润湿干涸的河道。身体保护机制让你温热的内腔满满浸满了黏滑透明的液体,它们源源不断,争先恐后地向外涌,那速度好像生怕慢了一秒,你便会坠入无边地狱。 感觉清理的差不多了,他抽出了手,一手扶着自己的肉矛,终于抬起头看你。 你泪流满面,你眼圈红红,多么可怜。他对你有所求,于是也愿意安慰你。他卷舌将你的眼泪带入腹中,顺着泪痕埋入你的发间,他的鼻息重重地铺在你的外耳廓上,你的腰一麻,身子轻轻地颤了起来。 【已向中控提交放弃任务申请 正在等待申请结果 】 陈祺汕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将你的耳朵舔舐,里里外外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他的喘息就在你的耳边,像是一粒石子,从你的耳朵投入你的身体,在你的四肢上引出层层涟漪。 他扶好自己武器,对准你的花口,猛地送入。你没忍住,叫出了声。你的手被紧紧抓住,你想握拳,结果根本使不上力气。你的腔肉猛然被入侵,都猛烈地争先恐后以自己的方式抵御着外敌。可是面前如此坚硬的强敌,在顽强的抵抗也是无济于事。 他的肉身如同深陷肉制成的囵圄,痛苦,却快意。在药剂的作用下,所有的感官都加强了好几倍,这其中就有快感。他的喘息更重了。他将自己全塞进你的肉体,开始了抽动。快速地摩擦刺激着长矛上的神经末梢,神奇的激素开始加速分泌,血液加速,冲上大脑。这是难以替代的快乐。 刚开始,花肉还能做着最后的抵抗,用力挤压外敌,试图将他推拒。结果,筋疲力尽,败下阵来,尽管如此,绵软温暖的内腔依然紧紧吸附着侵略者。 陈祺汕没有停下唇齿的攻略计划。他的舌头甚至探入了耳朵深处,不停舔舐。他的腰胯不断向前挺进,又后撤,丰沛的汁水随着肉矛上的沟壑被带出,又因为撞击,四溅在不离不弃的肉体的四周。 先前他小腹上的白色粘液,也随着他与你亲密无间的互动,沾到了你的小腹之上。你的花腔流出的溪水太多了,肉体碰撞上去,都能溅起不小的水花。 你的腿心都是黏黏湿湿的印记,他先前干涸的液体,竟因为你的润泽,从新增添了活力。真是稀奇。 你的腿被他交叉环绕在他的腰上。他的腰不知何时变得宽厚,你的腿只能虚虚环住,又因为他不断地耸动,两腿在空中无力地划着,犹如风雨中的嫩枝。 “不要了!不要了 呜呜呜 ”你哭了,你摇着头,祈求他放过你,可是他们在这一点上极为相似,都不会心生怜悯。 他咬着你的耳朵,腰间的动作依然又狠又快,一次一次将自己的欲望塞进你身体的最深处,“不,你要的。坚持,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他又转战去寻找甜蜜的樱桃,他的嘴将樱桃和雪山一整个含进了嘴里,用牙齿轻轻地磨,蹭,又轻轻地咬着。舌头也不闲下,他不断地在樱桃四周打转,摁着樱桃,甚至试图顺着小孔钻进洞穴,寻找蜜糖之源。 【申请通过 正在执行 正在执行命令 命令执行成功。】 “太深了 太重了 轻点,好痛!”你还在哭,泪水从你眼角不断溢出,你的声音因为他的动作支离破碎,却交织出他最喜欢听的乐章,你的哭喊犹如助兴剂,你感觉你身下的甬道更涨,穴口被绷紧,好像快裂开了。 随着心跳,不,比心跳还快,他的抽插的速度比心跳都快。“好胀啊 ”你还在哭喊,他眼睛红红,一手探入你们相连的点,找到肉瓣遮遮掩掩藏着的蜜果,开始揉捏。 这是不同以往的感觉。他的性器还在你的腿间进进出出,可你的身体的所有感官却神奇地汇到他的指尖之下。你的情绪不停地随着他的手指的动作起起伏伏,你的耳朵已经听不进其他声音,除了水被拍碎的声音,和你不要命的叫喊。 你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摇着,晃着,好像所有都迷失了。 【账号注销中 账号注销成功 数据清除正在执行中 本次游戏数据将在倒计时结束后清零。】 【感谢您选择本游戏。】 【10】 【9】 【8】 【7】 当酥酥麻麻的触感积累到一种程度,防线已经抵挡不住,决堤的快感涌向全身,你不受控制的叫了出来“够了!到啦!”你的全身受快感掌控,四肢不受控制地痉挛。你的呼吸加重,用肉做成的甬道像是起死回生一样的恢复了生机,又开始收缩,挤压着外来入侵者。 陈祺汕爽得猛吸了一口气,他撑起身子,注视着自己的肉矛在你体内进进出出,拿嫣红富有生命力的软肉被带出来,又送回去的模样,又加快了速度,随之而来的,是愈来愈重的喘息 【0】 【期待与您下次再会。】 不要再来了。 你的心脏一扑一扑地,快速地跳动着,最后它的动作变缓了。你的身体随着心脏的颤抖而颤动,心脏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你的身体也渐渐脱力。呼吸好像变得多余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濒死,你的花心之中绵绵密密的酥麻快感又一次席卷你的全身,身体好像要享受最后一次欢愉似的,感官都尽可能地放大。 从未感受过的高潮让你不自觉地大叫了起来,大叫之中,你的眼前白的灰的黑的团块交织,模糊着你的视线。这是你熟悉的,经历过的一切,你如愿以偿。你长长的送出一口气,翘起了嘴唇,闭上了眼。 (THEEND)当一切灰飞烟灭(注:此章描写令人 陈祺汕感受她紧实的甬道用力地收缩的时候,猛地吸了一口气。自己的性器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反应激得一跳一跳的,太爽了,根本不想就此缴械。 他又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肉刃死命地往温柔乡里挤,她高潮时涌出的蜜液被他弄得四溅,他们的腿间湿乎乎黏糊糊地,却止不住他愈来愈快的速度。似乎是那阵子的刺激过了,又或者是他的力道太重了,那紧致的甬道,变得又软又烂。 终于,快感的累计到了限度,他做最后的冲刺,最后猛地将自己的武器往她的深处扎,将灼热丰沛的爱意倾洒在她的身体深处。 他抽出了自己疲软的性器,甬道中被注入的外来液体顺着水流外溢,流入股间。 此时的她四肢疲软,早已闭上了眼,头歪向了一边,长长的头发被汗水沾湿,趴在她洁白的小巧的脸蛋上,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有些发丝还调皮地钻进了她的唇齿之间,更加诱人。 刚刚消失的欲望又好像被点燃了。但陈祺汕看了看被使用过度而嫣红的花心,他犹豫了。床上的她依旧埋在被褥里,不省人事的样子就像一颗诱人的雪梨任人宰割。 性器胀得发痛,既然用不了前穴,那就用后穴吧。 娄崈望总是玩的很开。听仆人说,她们又给小姐浣了肠。 陈祺汕告诉自己。一次,就一次,最后一次。 他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让她趴在枕头上。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所触及的皮肤过于紧绷。他垫高了她的腰腹,一手滑进前谷,抠了些湿液,涂抹到胀得发痛的性器之上,再涂抹到菊穴周围。 雪白的臀上还留有娄崈望留些的青紫的痕迹,隐隐约约能看出是手掌印。他扶着自己的欲望,对准菊穴,缓缓地插了进去。 菊穴比花穴松得多,但是带来的快感还是让陈祺汕头皮发麻,差点射了出来。没有她的哭喊,他很快就忘记在乎她的感受。他重重地捅进去,前列腺液不断分泌,将有些干涸的肠道润滑了。还是不能比。 陈祺汕压到了她的身上,拨开她的发丝,从肩窝一路吮吸往下,到腰窝的时候停留了一会,用舌尖作画。肉与肉的撞击在房间里发出脆响,陈祺汕狠狠地抓着她雪白的臀肉,不要命的冲刺,他的呻吟不减,整个屋子都回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他又一次加快速度做最后的冲刺。终于,他一记深入,将快感的证明洒进了肠道里。他边射边抽插着,延续着短暂的快感。 他将软了些的器官拔了出来,看着缓缓从菊穴流出的浊液,满足的很。 她还是趴在床上,累坏了,一动不动。 她长长的发丝洒在白皙的背上,划过腰窝,落到两侧。黑与白分明。两个穴道都在涌着白色液体,淫靡无比。嫣红的腔道被白液映衬,陈祺汕下身又紧了。 可能是睡熟了,她的身体比以往更加难摆弄了。好不容易摆弄到合适的位置,陈祺汕掰开了她死白纤细的双腿,将花穴对准性器,狠狠地往上一顶。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碰撞一颤一颤的,陈祺汕专注地盯着花穴,看着她卖力地吞吐着自己的巨物的样子,快意非常。 他抬起头,注释她的后背的时候,却发现,随着他的顶弄,她的头发一块一块地从她的头上掉落,露出糜烂的血肉。 陈祺汕以为自己花了眼,他还在死命地抽插,享受极乐,他闭上眼,沉浸在快感之中。他的手掌掐着她的腰,却发现触感是不可思议的软。他睁开眼,松开了手却发现腰上的肉像是烂泥一样黏在他的手上,随着剥离的动作,藕断丝连地从他手上落下。 他清醒了许多,定睛观察,她掉落的不止是头发,连她腰两侧的肉都开始掉落到床上,露出血红的血肉,森冷的白骨若隐若现。 陈祺汕大叫了一声,连忙后退。随着后退的动作,他的肉刃失去了生命力,从肉穴里脱离出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肉茎,发现上面沾满了白的黑的青的红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发出浓浓的腐烂的气味。再看看他的手,红色,黑色,青色,蓝色,灰色的泥一样的东西糊在上面,令人作呕。 陈祺汕大叫着下床,疯狂地甩掉手上的不明物体,他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擦拭着自己。做完一切,他抬起头看着之前他所驻扎过的销魂窟,此时已经烂的不成样,露出蓝的发灰的红肉。陈祺汕尖叫着,他想上前,却被恶心得几欲呕吐。 他胯间软下来的肉搭在他的身上,恶心至极。他捂着鼻子,明明已经擦过一遍了,他还是觉得不够干净,于是急急忙忙用地上的被子擦赶紧上面的可能存在的像是烂泥一样的肉块。 当他捂着鼻子做着的时候,床上那一滩不知道什么的东西附着的肉块尽数落到床单上,血红的淡黄的暗红的液体渗进床单,发出阵阵恶臭。 陈祺汕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该如何。他干呕了几下,穿上了可穿衣服就要逃离。 他手忙脚乱地穿好衣物,再往床榻上看的时候,被惊呆了。 床上哪有血肉,只有森森的白骨。那白骨黑洞洞的眼窝着看着陈祺汕的方向,好像在指责他为什么离她而去。 床上那些液体已经都变成了暗红色,往外还渗出了一层淡黄色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陈祺汕忽然就觉得不害怕,不恶心了。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颤抖着摸上还存在的腿骨。 “嘎嚓”一声,腿骨碎了,掉在了床上。瞬间,所有的白骨化为粉末,落到床上。陈祺汕愣了一会,颤抖着手,想抓起那一滩骨粉,然而在碰到的那一刻,白粉化为尘埃,轰的一声,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陈祺汕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在空气之中拼尽全力抓住些什么,可是,只余一场空。 【番外】建宇生日纪事 建宇早早地就起床了,在保姆的帮助下,穿戴洗漱完毕。吃完早餐后,照例去娄爷爷娄奶奶那儿问好,之后便乖巧地等在大厅,等他的叔叔来接他。 接他,去游乐园。 想起这个叔叔,娄建宇抿起了嘴,他皱着眉,表情很严肃。 他的爸爸妈妈很少和他见面,几乎是过年,才会在家庭宴会上见上一面。他的爸爸妈妈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是他们的第三个儿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孩子。 那两个哥哥是双胞胎,都对他不冷不热的,只有那个姐姐,会很热情地抱着他,带他去玩,去吃东西,还会送很合他心意的玩具。 他知道他不是他“妈妈”亲生的,所以“妈妈”对他很冷淡他能理解,但是,为什么爸爸对他也很冷淡呢? 也谈不上冷淡,应该说是不亲。他从来没有抱过他,将他搂在怀里哄,就像姑父哄他的小儿子一样。 论亲密程度,倒是小叔叔和他更亲一些。 为什么呢?建宇不是很明白。建宇板起了脸,哼,不亲就不亲,建宇已经是大人了,才不要做这种小孩子才做的事。 “建宇,叔叔来了,快准备一下。”保姆阿姨笑得很是灿烂,她细心地拎起小书包,为建宇背好,又理了理建宇的小马甲,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建宇今天可真帅!” 建宇的脸蛋抽了抽,但是还是决定抿起了嘴,朝着阿姨点点头,“嗯,我知道。” 阿姨将建宇送出了门,“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建宇点了点头,转身坐上了车。 叔叔早已在车上坐好了。对这个叔叔,建宇总是觉得很亲近,但是又不能太过放肆。说喜欢吗?是有一点的,说害怕,也是有一点的。别人是怎么形容这种奇奇怪怪的感情呢? “一会儿要去和娃娃老师玩,开心吗?”娄崈望笑眯眯的,建宇正襟危坐,点了点头,“开心。” 那个娃娃老师?建宇仔细思考。 是一个时不时会迷糊的老师,但是,她很可爱。她也是个傻傻的老师,假装什么都知道,但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只有可爱了。她好笨,明明他都懂得的事情,她却不懂得,傻傻地,不过,还好,她比较可爱。 “建宇喜欢她吗?”娄崈望眯起眼,看着建宇。 建宇仔细想了想,喜欢吗?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因为她实在是太笨了,就像一个大笨蛋。除了有一点可爱,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个优点。很遗憾,建宇最讨厌的就是笨蛋了。但是建宇不讨厌她。如果不讨厌的话,也勉强算得上是喜欢吧。 思考了一番,建宇板正地坐着,点了点头,“喜欢。” “我也很喜欢她呢。”娄崈望笑得很开心,“一会儿我们好好和她一起玩好不好?” 建宇点了点头,娄崈望转过头去,看向前方,不再说话,但是他的嘴角,一直没有平过。 “要不让她做你的妈妈好了。” “嗯?”建宇神游去了,没有听清楚小叔在讲什么。娄崈望笑着转过头,看着建宇,“我说,建宇要不要一个这样的妈妈?像娃娃老师一样的妈妈。” “我有妈妈。”建宇想起了妈妈,那个高挑的,气场强势的女人。这是别人说的,她是她的妈妈。至于生他的妈妈,他从来没见过。妈妈是想要就能要的嘛? “我的意思是说,”娄崈望看建宇认真的表情,一个不留神笑了出来,他不计较,慢慢地继续和建宇说话,“如果可以选的话,像娃娃老师那样的妈妈,你想要吗?” “一般一般。”其实也还行,如果是娃娃老师的话,她应该能天天抱着他,带他去玩吧?或许她还能一起吃饭。她会不会给小孩子讲睡前故事呢?一定会的吧?她那么傻,一定喜欢睡前故事。如果她喜欢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给她讲。 ... ... “生日快乐,建宇!”是那个笨蛋老师。 “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快看看,喜欢吗?” 是一个木刻汽车... ...小人?眼睛大大的,依稀可以看出汽车的样子。但是,这是小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他已经长大了。“一般吧。” 过山车很开心。坐小火车也很开心。旋转木马也还不错吧。冰淇淋很好吃。汽水很好喝。快餐很好吃。喜欢棉花糖,喜欢娃娃。娃娃的手很软,她的抱抱很暖。 “建宇,今天生日,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她笑吟吟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大大的,但是现在,她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这种感觉还不错。 “愿望都是假的,要实现不是靠许愿,要自己努力才行。”我将叔叔常对我说的话背了出来,希望她不要那么傻,觉得许愿就能完成心愿。 “没关系,建宇可以许一个我做得到的愿望,这样我就可以帮你马上实现它。” 想想,还是算了,我能指望一个笨蛋帮忙实现什么呢?还是算了吧。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真的不想我帮你实现吗?”她还在穷追不舍,我摇了摇头,希望这个傻瓜能够现实一点。 “好吧。”她叹了一口气,气馁的样子真的很傻。 “总之,谢谢你陪我过生日。我很开心。” 不想看她这样的表情,安慰她一下吧。 果然,她经不起安慰,听了我的话之后,她的眼睛噌地亮了。真是个笨蛋,像个小孩子一样,哼。 “不客气,我也很开心!”她兴高采烈,激动得很。呵,女人。就在我不屑一顾的时候,她抱住了我,在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她的嘴唇软软的,怀抱暖暖的,和爷爷奶奶的抱抱,完全不同。好像,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是刚才吃的爆米花吗? 大庭广众之下老是抱来抱去的,太不像话了!我挣脱她的怀抱,我下意识去看她的表情,发现她还在笑,傻兮兮的。 这要回礼吗?礼尚往来不是吗?于是我上前,抱住了她。我也亲了亲她的脸颊,她的脸颊软软的嫩嫩的,想咬一口。 “礼尚往来。” 吃晚餐。也不能说是晚餐。傍晚餐吧。我吃完了,叔叔也吃完了,娃娃也吃完了。但是娃娃好像很累。 “娃娃老师,还好吗?”叔叔在睡着的娃娃老师耳边问,叔叔笑得很开心。娃娃没有说话,她趴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像是幼儿园里摆着的瓷娃娃。叔叔抱起了娃娃老师,走了。我跟上。叔叔停下了。 “建宇一会先跟阿姨回家好吗?我带娃娃老师去休息,她今天玩了一天,累坏了。”叔叔戴着眼镜,眼镜反光,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能看到他的嘴角,他在笑,很开心的,克制不住的笑。 我点点头,答应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要听话,要懂事。 回到家,爷爷奶奶找我,陪了他们一会儿,上过课,洗漱完毕,就要睡了。 我放下睡前故事书,拉上了被子,关上了灯。 “还想和你一起去玩。” 叔叔说能让娃娃老师做妈妈,这是可能的吗? 骗小孩的吧。 叔叔说过,愿望要自己努力才能实现。 好吧,那我努努力吧。 希望娃娃老师不要累坏了。 晚安。 {今年份——over。 大家一定要幸福啊! 一定要开心啊! 一定要快快乐乐每一天啊! 大家! 24见! 卟噜,卟噜,卟噜(鲨鱼呲着大牙游开)} 【陈】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其实还有不少的资金可以支撑他们俩的生活,但是陈祺汕还是假装告急的样子,终于让她也着急了。 令陈祺汕意外的是,她选择了自己去找工作赚钱,让陈祺汕继续上学。陈祺汕要上学。办理入学的那一天,她破天荒地和他一起出了门。学校和家距离并不远,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小路上走着,不远不近,也不相互搭话,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走着,感觉很别样。 到了校门口,她变了一个样。她兴奋地忙前忙后,比他本人还在意。陈祺汕看着她上蹿下跳,东奔西走的样子,感觉心头好像有一团棉花,点蘸过十几种莫名的情绪之后,固执地堵着。 入学申请通过了,她很激动。看着那张薄薄的纸,最后居然哭了。哭的很可怜,就像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陈祺汕的手就已经放在了她的脸上,为她擦眼泪了。 那一点点温热的湿润在他的指尖泛开,有些痒,有些麻,从手指尖,一直溜到手臂上,让肌肉都发酸。等他反应过来,等她错愕地看着他时,一切都晚了。 习惯性吧。在校门口对着一张纸哭,其实挺丢人的。他还站在她的旁边,她丢人可以。他还要在这里读书,就别跟着一起丢人了吧? 但是,做都做了,也不好突然拿下手。看着她脸蛋上挂着的泪珠,陈祺汕继续动起了手,擦干了她的所有眼泪。越擦,觉得手心越辣,越擦越觉得耳朵很痒,越擦越觉得喉咙很干涩。 总是要做些什么。陈祺汕不看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别哭了。”感觉很奇怪。但是事已至此,挽回一点是一点吧。 “谢谢。”她笑了。夹着泪花的笑容,看起来怪可爱的。陈祺汕碰过她眼泪的手火辣辣的疼。他收回手,将手背在身后,用另一只手擦着痛处,想要缓解分毫,陈祺汕别过眼去,不看她,“不客气。都是一家人,不需要说谢谢。” 她那张脸,很招人喜欢。这陈祺汕是知道的。她凭着那张脸,换来了小店里的售货员的工作,这陈祺汕并不意外。那老板娘还因为那张脸给了她许多开恩,这陈祺汕也能理解。 但是,那臭小鬼有必要粘着她嘛?故事有那么好听吗?画画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至于那么追捧嘛?还有,为什么要教那孩子功课?家里还有人的,下班到点了赶紧回家啊?家里还有人等着吃饭呢?逗留在别人家,不让别人回家,这算什么事? 陈祺汕烧着饭。锅铲被他拿在手中,被敲得叮当作响。情绪在火焰的炙烤着冒着白眼,蒸的陈祺汕的眼周很烫。灶台上的火开得很大,将锅底都烧红了。锅里不断被折腾的菜要是再继续接受炙烤,估计吃到嘴里,就只有碳单质了。陈祺汕关了火,将菜装盘。 陈祺汕面无表情地刷着锅,锅底有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弧。或许这样能增加锅与火焰的接触面积,能更快将饭菜弄好也说不定。 天边的红日就要看不见,就只剩余晖糊满天际了。门还是没有被推开。陈祺汕深吸了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了碗筷,放到水池里。 “啊。好累。” 米饭摔入碗中,在碗里滚了半圈,最后老老实实地睡在了碗底,任人宰割。饭团很大,但陈祺汕的手都没有抖一下,拿的稳稳当当。 滚烫的米饭透过薄薄的釉烫着陈祺汕的手指。陈祺汕面无表情地为自己装着饭,那一声有气无力地呼喊,从玄关慢慢向厨房传来。然,在半空之中,被捕蝇网套入了网中。 陈祺汕的呼吸停了一下,手紧紧捏着手中的木勺。饭还没有装好。 等到碗里装满了米饭,陈祺汕才慢慢踱步,走出了厨房。 是的,是她。 她弓着身子,像一颗结满了稻穗的稻子,整个身子都沉甸甸的,一路艰难前行。她弯着腰走路,像是喝醉酒了的人,步履蹒跚,最后在沙发前,她停住了,将自己甩到了沙发里。 陈祺汕将碗筷放到桌子上,又回到了厨房,准备了另一副碗筷。 一切准备好之后,他瞟了一眼鞋架,就看到上面的拖鞋还摆得好好的,一如之前他摆的样子。他走过去,把她的拖鞋拿在手里,然后低眉顺眼地凑过去,在她身边蹲下,仰着头看她。她好像很累,眼睛闭着,嘴巴微张,呼吸很重,几米开外都能听到。 “回到家之后,包应该挂在玄关,鞋子应该在玄关换好,再走进来。”陈祺汕尽量轻声细语,她好像没有听到,她没有任何反应。陈祺汕又重复了一遍,她才用气音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着陈祺汕。 “换鞋吧,我给你拿过来了。”陈祺汕将手里的鞋放在她的脚边,又提醒了一句。这时候她终于醒了,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她皱着眉头,看着陈祺汕,陈祺汕没和她对视,而是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鞋子。 她顿了半晌没有动作,好久之后,她突然快速地脱了鞋,穿上了。 陈祺汕拿着她换下的鞋站起身,温顺地看着她,“饭菜都做好了。吃完了再做别的事吧。” 没有再管她,陈祺汕转身就向鞋架走去。说到吃饭,她倒还积极,陈祺汕转身拿拖布的时间,她就已经在饭桌上坐好了。 拿着拖布,陈祺汕跪在地上,开始慢悠悠地擦着地上的脚印。他注意着另一边的动向,手里的动作却也没停。所幸,他才擦了一两个,她的声音就响起来了。“那个,陈祺汕?你不吃饭吗?” 陈祺汕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擦着地,“你先吃。我把地擦干净就过去。” 她不说话了。陈祺汕等着她的反应,一边擦着地上并不是很清晰的脚印。 不多时,碗磕在桌子上的声音响起来了。陈祺汕没有抬起头,没等多久,先前拿在手里的那双拖鞋就出现在了陈祺汕的视线里。 她蹲了下来,握住了陈祺汕手里的拖布。陈祺汕顺势看向她,于是陈祺汕如愿对上了她愧疚的双眼。 她不自在,转过一边,不看陈祺汕的眼睛,她磕磕绊绊地说着话,内容正中陈祺汕的下怀,“我... ...我先不吃了。我等你一块吃。这地我来擦吧,毕竟是我弄脏的。” 【陈】庄生晓梦迷蝴蝶 她说着话,就想拿过陈祺汕手里的拖布。可是怎么能半途而废? 为了达到目的,就绝对不可以不继续坚持下去。陈祺汕抓紧了自己手里的拖布,不让她抢过去。“没事,还是让我来吧。” 她的手劲比不过陈祺汕,抢了半天,都没有结果,于是,她松了手,不再抢过拖布。 陈祺汕继续手上的动作。她也不走,就这么蹲在原地,看着陈祺汕。 擦到最后一个脚印的时候,她说话了:“对不起。”她的声音很小。陈祺汕用余光去看,果然,声音那么闷,她将自己的脸埋在手臂里才说话的。 陈祺汕“嗯”了一声,慢慢站了起来。他拿着拖布,就要去阳台洗,他不回身,就这么和她说话,“好了,准备吃饭吧。” 因为耽搁了一些时间,饭菜都凉的差不多了。凉了的饭菜口味有多不好,陈祺汕一直都知道。她乖乖地埋头吃饭,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很是少见。 “对不起。”她冷不丁地说话,陈祺汕抬眼看她。她手足无措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将手藏到了桌子下。她不敢看陈祺汕,眼睛直直盯着桌面,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忐忑,“我以后不会不脱鞋才进来了。” “好。”陈祺汕很爽快地应了,她惊讶地看了一眼陈祺汕,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吃饭吧。”陈祺汕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她如同大梦初醒,连连点头,乖乖地拿起了筷子。 碗筷在使用间磕磕碰碰,总是免不了发出些声音。陈祺汕吃着已经冷掉,有些硬,味道稍差的饭菜,听着碗筷细碎的响声,嘴角随着咀嚼的动作,微微抽动。 吃完饭。陈祺汕收拾完了餐桌,却发现她还在饭桌前坐着。 陈祺汕顺势坐回了座位上,问她,“怎么了,要和我说什么事吗?” 她抿了抿嘴,表情很纠结。她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支支吾吾的样子,很小家子气。 “我今天去小学试讲了... ...明天周一就开始上班了。” “之前的工作我辞了,然后,这是结算的工资。”她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沓钱,放到了桌上。陈祺汕看了一眼,没有着急去接。 她有些着急,继续说着话:“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以后,我就把工资交给你。你买菜置办家用应该要花不少钱吧。你还是拿着吧。” 陈祺汕挑了挑眉,想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没问出来。在她闪躲的目光之中,陈祺汕压下了嘴角的笑容,拿过了钱,“好。” 在她的目光之中,陈祺汕继续说着话,“我会把钱放在客厅的第二格柜子里。每天你回来都可以清点... ...” “不用不用,”她着急地摆着手,“我相信你,你是个好孩子。” 她顿了顿,放下了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会是个好孩子吧?是那种不会随便打人,随便抓人,随便杀人的孩子吧?” 如果心底的笑声可以传出来,那一定会将这个屋子里的所有瓷器给震碎。真是个傻子啊。陈祺汕感慨地想着。好像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呢?那就暂时留着吧。留到,不再需要她为止。 如果他是个好孩子,那么,他的母亲就不会死的那么早了。可是,谁会嘴上说,自己不是一个好孩子呢? 陈祺汕,“你愿意相信我的话。” ... ... 终究是老了。身体素质不如当初年轻的时候了。 处理的事情太多,加上抓回林庆霏之后,那个女孩死了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娄崈望知道了。 不是很想告诉他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陈祺汕在电话的一头沉默着,娄崈望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也没有因为这而生气。 娄崈望在那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 “祺汕呐,有空也回来看看我这个孤寡老人啊。建宇总是不在家,我上了年纪,一个人也挺难过的。” “正好,你回来我也好知道在事业上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你毕竟是我带出来的。虽说谈不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看到你越来越好,我也会很欣慰的。” 陈祺汕挂断了电话,坐在转椅上,沉默。 良久之后,他拿起了一只茶杯。茶杯已经不新了。是当初他出来自立门户的时候,娄崈望送的。 他一直没用。杯底还很干净,没有茶渍。事实上,相比于苦涩的茶,他更喜欢醇香的酒。一杯不多不少,正好亢奋提神。 下一刻,茶杯被他丢在了地上。大理石上铺着地毯,茶杯没有粉碎,但也裂成了几瓣,深深地埋在地毯上。 尽管不是很愿意,但是娄崈望给他递过来了娄氏的帖子,他不得不去。 十五年的时间,娄崈望也没有太多变化。最多有些细纹,但那都算是成熟的韵味。 他身上已经不再是从前惯常穿着的西装了,而是气质温和的休闲装。成为家主之后,他顺风顺水,眉宇间不见丘壑。不,他之前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 怎么样才能动摇这个匍匐在这块地上的巨兽呢? 陈祺汕有时候也会想。 如果是自己,那必定两败俱伤。甚至可能是以卵击石。如果让其他巨兽来相互撕咬,那短期之内做不到。 作为盘亘在这里几百年的大家族,他们一定在看不见的地底,有着交缠难分的无数根系。不知是否荣辱与共,亦不知是否相互扶持。 仅从表面看,三大家族共同鼎立,明面上一片平静。 但是,谁能保证娄氏对陈祺汕来说不是一株绞杀榕呢? “小陈,好久不见,最近很忙?都瘦了。”娄崈望笑眯眯的在餐桌的一端看着他,“祺汕好好尝尝,这是刚从法国调回来的厨师。我记得你只喜欢吃一分熟,他呀,最擅长一分熟的牛排了。” 有份量的钢刀被手下拿在手上,细心地切割陈祺汕面前盘中装点精致的牛扒。娄崈望看到了,依旧微笑着,没有制止,也没有其他表示。 陈祺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块被分尸的牛扒,看着那钢刀轻轻分割鲜红的肌理,带有一些甜香的红液从割开的口子里流出来,慢慢滑到洁白的盘中,慢慢占据整个盘子,那粉红的液体,不知道为什么,看的人心底都有些冲动。 切开的肉块是微粉和鲜红相互混杂的。加上精致的蘸料,味道说不得不好。 桌上的小菜精致无比,就是颜色红色居多,让人看久了,食欲下降了几分。 临行,直升机就要起飞。停机坪的风很大,吹得娄崈望的风衣猎猎作响。 娄崈望温和地拍了拍陈祺汕的肩膀,语气关切,“常常发些讯息回来。平时没有你的讯息,我总是忍不住担心你。相隔太远,你也不常发讯息给我,有的时候,我夜里都会担心得睡不着。” “祺汕,你放心,娄氏永远都站在你的身后。” “看你很喜欢那位大厨做的菜,就一齐带回去吧。” “你的日常饮食跟得上,我呢,也会放心很多。” {鱼:不到三天是胜利,三天一更是本分,三天不更要理解......(心虚)上半年看的重启人生,现在突然身边好多人都看了欸。好多情节都忘了,忙着交接和新任务,又没有时间二刷,跟她们聊不到一起嘞。祈祷伤口快好。很想吃辛辣和重口,想想都要流口水了。两个月了啊!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俺是怎么过的吗?(趴在地上抓住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俺不能没有你啊... ...} 【陈】夜阑卧听风吹雨 她走过来,用手捧住陈祺汕的脸。陈祺汕烧得脸颊通红,精神不是很好,看起来很虚弱。陈祺汕的脸很烫,两厢对比,她温热的手都算是凉了。她附身,用额头抵上了陈祺汕的额头,蹭了蹭,“脸好烫,额头也好烫,你发烧了呀。” 她温热的鼻息像是一缕青烟一样地,飘近陈祺汕的脸庞,有些凉,像是雾一样地蒙住了他的脸,连同思绪一起包裹,让他什么都想不了了,也不想想了。算了,就这样吧。 “还能走吗?生病的话要去卫生所才行... ...”她直起了身子,皱着眉头,为陈祺汕理了理围巾。她捏了捏陈祺汕身上的衣服,眉头皱的更深,“天这么冷,你应该多穿一点的。不能为了追求风度不要温度的。” “我不想去卫生所。”陈祺汕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滚烫的手掌心里。他抬头,看着她,又重复了一次,“我不想去卫生所。” “为什么?”她诧异地问,“不去卫生所的话...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在他通红眼睛的注视下,说不下去了。 “家里有常备的药,那些就够了。”陈祺汕抓紧了她绵软的小手,用了些力,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那我们就回家吧。” “这是假单。”这时候班主任走了过来,递过了一张纸,她转身,双手接过,“好的,谢谢您。” “啊,分内的事情。”班主任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称呼?” 她坏心眼地转了转眼珠子,后退半步,将手搭在乐陈祺汕的头上,笑着,“我是祺汕的家长,祺汕的妈妈哦?” 这回班主任愣住了,他支支吾吾半天,陈祺汕看着他,也不解释,顺从地任由她蹂躏自己的头发。最后,班主任勉强地扯出了笑,“那,家长你就带着祺汕好好回家休息吧。祺汕,你好好养病。学习上的事,老师都会帮你的。” “好年轻啊... ...” 走的时候,陈祺汕隐隐约约听到后边传来的感叹,陈祺汕的眉毛微微动了动,嘴角有些翘。 “病号就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一到家,陈祺汕就被她摁到了床上,她帮着脱下了外衣和鞋,陈祺汕顺着她的力道躺到了床上。 她抖开了被子,为他细心地盖好,“我去为你烧水,一会就着热水吃药才行。” 陈祺汕点点头,想说话,被她轻轻捂住了嘴巴。“没有力气说话就不要说了。” 她的手很软,很热。似乎有一种魔力,陈祺汕便真的没说话了。她没有用力,但也压到了自己的嘴唇上。温热的手贴着他微凉的嘴唇,好像他的掌心比他的嘴唇还要柔软。陈祺汕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让自己随心所欲。 她思索了一下,问,“你应该没吃中饭吧?想吃点什么?” 陈祺汕动动嘴,眼睛看着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示意她,她有些尴尬,拿下了手,背在了身后,“啊,那现在你可以说了,说完就好好休息吧。” 陈祺汕微微笑着,“我想吃红薯芝麻的汤圆。” “汤圆?”她惊讶,“大中午吃汤圆吗?” “不可以吗?”陈祺汕虚着声音,垂下了眼睛,“那好吧,那吃点别的也... ...” “没事,汤圆就汤圆。”陈祺汕的样子可怜得很,可怜得她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她为陈祺汕掖了掖被角,叮嘱他,“那我出趟门,你先好好睡一觉。睡醒就能吃东西了。” 陈祺汕抬起头,对她浅笑,“好的。我等你回来。” 她转身就走了。走的时候带上了门。陈祺汕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周遭。 他等了好一会儿,等到确定她不会回来之后,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将身上能够保暖的衣物脱掉,穿着单衣,他到了阳台。他站在风口,借着一些东西的遮挡,远远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她回来了。大包小包的。 陈祺汕躺在床上,听到她呼唤才睁开眼睛。 “坐起来先喝点粥吧?我买了药。但是我买不到那种汤圆。不过我买了材料,一会儿你吃完药我再给你做,好吗?”她的表情很温柔,她坐在陈祺汕的对面,脸上满是关切,眼里倒映着一整个陈祺汕。 陈祺汕笑了,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后,点点头,说了声“好”。 “不要关门好吗?”她喂完药之后,就要走。陈祺汕手快,抓住了她的衣角,让她停了下来。听到陈祺汕的话,她的表情带着问讯。陈祺汕松开了她的衣角,低下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我想看着你。我,有些害怕。” 这个可怜样,让她心平白无故塌了一块。这个样子,她当然不会拒绝陈祺汕的请求。她柔声说了好,没有关门,去了厨房。 陈祺汕躺在床上,稍稍往前坐一些,就能看见她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样子。 她脱下了大衣,里边的棉衣是红色毛线织成的。为了方便,她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雪白雪白的小臂露了出来,看着就很诱人。 她穿着的,是陈祺汕平常穿的围裙。围裙太大太长了,竟然将她整个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陈祺汕看着,不明所以地笑了。 她低着头,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东奔西走。陈祺汕空落落的就好像这间屋子,被她在忙忙碌碌中留下的脚印装得满满的。 被一个人放在心上仔细呵护的感觉,是很幸福的。 陈祺汕捂着胸口,赞同地笑了。 陈祺汕如愿吃到了他所说的红薯芝麻馅汤圆。余光里,陈祺汕看到了她的忐忑,陈祺汕藏住了自己的嘴角,微笑地评价:“味道很好。” “没关系的,你睡吧,我陪着你。”吃完了药,已经到了深夜。她还没有走,反而找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陈祺汕的床前。 “你不休息,不会累吗?”陈祺汕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她,她对着陈祺汕笑了,用手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胸口,“没关系。等你睡着,我也会休息的。” {鱼:明儿放假,说好明天更,但是明天俺想睡一天,另外测试一下~} 【陈】争渡,争渡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到夜半,她就被陈祺汕小声的呻吟吵醒了。她醒过神来,才发现陈祺汕满头大汗,闭着眼睛,表情痛苦地在床上喘息。 陈祺汕挺高的,她一个人肯定拖不动那么大的他。现在去卫生所也不太现实。还好,她今天买了酒精。 她端来了盆子,将酒精倒进盆子里。仅仅是将陈祺汕身上多余的衣物除去,就让她大汗淋漓。可是陈祺汕还在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痛苦着说着梦话。 他的身子很烫很烫。记忆里,有个孩子烧了一整夜,后来就成了痴傻的孩子。于是她不敢赌,她也不敢休息,只好用毛巾擦去他身上的冷汗,再蘸着酒精,为他擦着身体。 一盆酒精很快就见底了。好在,陈祺汕的体温降了很多,额间也不再冒细汗,眉头也松开了,也不再难受地呻吟了。 她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为陈祺汕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了残局。她坐在床头,一手托着脑袋,撑在床头柜上,看着陈祺汕发呆。 紧张褪去,困意袭来,让她不停地打着哈欠。她的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地。眯一下下不会有事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俯在床头柜上,慢慢地合上了眼。 到了后半夜,陈祺汕睁开了眼。陈祺汕偏过头,看着昏暗的灯盏下,趴在床头柜上睡得很香她,微微勾起了唇角。 灯光从半空往下打,她脸上的小绒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是一层光晕,将她娇小俏皮的脸笼罩其中。她的脸蛋压在自己的手上,嘴巴因为挤压,露出了黑漆漆的小缝。 失去束缚的口水从空隙中缓缓地流了出来,沾湿了她的嘴唇,让她的嘴唇像是新年的糖葫芦一样,裹了一层诱人的糖衣。 陈祺汕坐直了身子,凑近了她。看着她酣睡的样子,陈祺汕笑了。他伸出手,压了压她的唇,果然,很嫩,很软。他抹去了她嘴边的水渍,顺手捏了捏她手感很好的脸蛋。 陈祺汕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话。 “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可以离开。” ... ... “先生,醒醒,该吃药了。”在侍者轻声呼唤下,陈祺汕睁开了眼睛。 意识渐渐清醒,病痛也越来越清晰。侍者将他扶着,坐了起来,陈祺汕的全身软软的,没有力气。他靠在床头,思考着今夕是何夕。 “这几天您太忙了,没有休息好,一不小心着凉了,就发烧了。”侍者为他端来了一杯水,陈祺汕接到手里,没有马上喝下去。 侍者没有离开,就在陈祺汕身边絮絮叨叨,“您昨晚饭都没有吃完,就昏过去了,把我们都吓死了。不过医生已经给您吊过水了,您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陈祺汕的大脑一片空白,侍者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如水过鸭背,不留痕迹。侍者说了很多,最后,为陈祺汕端来了一碗汤圆。 侍者说:“您在睡梦中一直说着话,我仔细一听,原来是红薯芝麻汤圆。于是我就让厨房给您准备了。您现在饿吗?要现在就吃吗?” 侍者两手稳稳地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碗,一个勺托,一个勺。那精致的碗边沿嵌着金线,碗身描着精致的花纹。里边盛着的汤圆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黄黄的肚皮之下藏着深色的芝麻馅。汤圆还热着,还在冒着热气。那一份甜香刺破空气窜进陈祺汕的鼻子里,一直往上,竟然灼伤了陈祺汕的泪腺。 陈祺汕无言地拿起碗,舀了一颗汤圆,放进嘴里。 汤圆的皮厚度适中,甜度刚好。放进嘴里,只需轻轻用舌头一压,满满的芝麻馅就会炸开,将整个口腔都填满。汤圆的皮带着淡淡的红薯味,汤水没有那么甜,刚好,解掉了汤圆的腻味。 那碗汤圆拿在手里不热,但那热气却烫的陈祺汕眼睛通红。陈祺汕埋头吃着,不知道为什么,那汤圆越吃越咸,越吃越苦,越吃越涩。 这碗汤圆的味道,真糟糕。陈祺汕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着。等身体好起来了,一定要把那个厨师给换掉。 这么想着,陈祺汕闭着眼睛,感受着屋内空气缓缓地游动,渐渐地,陈祺汕好像沉入了深色的湖中,那湖水很深,很深。陈祺汕不断下落,但仍旧没有看见湖底。 终于,到底了。陈祺汕的脚落到了实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很累,很累。于是他就地而坐,放空着自己,什么也不想。 “善善,善善。” 一个朝思夜想的声音忽然从陈祺汕身后传来,还没等陈祺汕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就靠近了,陈祺汕的后背一热,有人贴上来了。 那细白嫩滑的手臂圈着陈祺汕的脖子,陈祺汕回过头,想念多日的面容近在眼前。 那张脸那么熟悉,表情那么鲜活,一颦一笑,都勾动着陈祺汕的心弦。 “善善,我可爱的善善。”她笑着,声音娇软,听得人心尖都在发颤。她用脸凑近了陈祺汕的唇,轻轻地蹭着,“好久不见了,想我了吗?” 她的头一寸一寸地贴近,唇一寸一寸地往上,像是一根羽毛,蹭的陈祺汕的心痒痒的。心脏因为她加速跳动,血液向全身奔腾而去。顶不住这海啸一样地思念与渴求,陈祺汕将她抱进怀里,对准她软绵绵的红唇,咬了下去。 两人的唇齿都被咬破了,血液在彼此的口中交融,铁锈味因为动情好像更加浓郁。她因为他的侵略动情地喘息着,发出的娇吟像是燃烧着的火焰,四处点燃着陈祺汕的易燃点。 交织的气息因为缺氧分开,她的眼因为动情氤氲着水汽,眼神因为快意而迷离。她的嘴巴嫣红,微张,陈祺汕看着她的媚态,胸口不断起伏。 正待陈祺汕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她直起身子,用手钩住了陈祺汕的脖子。她笑了,咧开嘴,但那粉嫩的红唇后边不是洁白的红唇,而是深红的鲜血。 变动就在那一瞬间,黑红色的血液从她的嘴里疯狂地涌出,她的嘴唇越张,越大。陈祺汕被吓到了,猛地将她推出怀中。她被重重地扔在地上,她的四肢在落地的那一刻如同洋娃娃一样四分五裂。 她发出尖利刺耳的笑,她的腰拱起,随后,她的整个身子直立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肌肤由白里透红的样子转为青紫,甚至有些发灰。在直立的过程中,她的血肉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躯壳上脱离,她还在狞笑着,全身血液狂流不止。 陈祺汕被吓得后退半步,胃酸上涌,让他不断干呕。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为什么?!”她尖笑着,她的头发像海里的海藻一样,无序地飞舞着,她的眼睛逐渐变得漆黑,她的身体猛地腾空,下一刻,她的声音似哭似笑,猛地向陈祺汕扑来,扑来之时,她尖叫着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陈祺汕惊到了,猛地睁眼,房间里开着小灯,屋顶的装潢熟悉又陌生。 原来还是梦。 陈祺汕坐起身,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掀开了被子,他的胯间,黏黏腻腻的,很难受。被子下,裤子上,那一滩白色的粘液已经渗出了外边,晕出一大片痕迹。他定定地看了一会,下了床。 成年人,有欲求是很正常的事。 贴心的下属为陈祺汕找来了各式各样的尤物,有性感火辣的,有清纯可爱的,有成熟知性的,各式各样,如果当作集邮,那一定有满满一墙。 餐前小菜都没什么问题,女人动情讨好的脸在身下埋着,让他体内的火越烧越烈。但两人坦诚相待之时,看到女人裸露的保养得很好的阴部和蠢蠢欲动的谷道,陈祺汕想起了那日的午后。 那日,他结束了一单,风尘仆仆。洗完澡,第一时间去了她的房间。 她还在睡,睡容可爱怜人。将她抱在怀里,空落落的心在那一刻得到满足。浑身的血气因为她消失的一干二净,一股名叫温暖的东西将他的胸膛填的满满的,她好像是一个港湾,他的家在这里,他的思念在这里,他的渴望在这里,他的目标在这里,他的目的在这里。他将锚扎在这里,在这里接受补给。 在他的怀中,她醒来了。她好像先是在他的怀中流泪了。然后他们说了些什么,他要离开,但是,她留住了他。 她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她靠在他的小腹上,仰起头,用乌黑的眼睛看着她。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池水,清晰地倒映着他,只倒映着他。 她的声音小小地、娇娇的,软软的,她的唇在动。她的牙齿就像是一颗颗珍珠,在粉嫩的蚌肉中犹抱琵琶半遮面。她的舌头像是汁水丰润的莓果,在她说话间犹如洞中游蛇,时隐时现。 她说:“我们做吧。” 然后呢?做吗? 【陈】花开堪折直须折 当然做了。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吮吸着她的气息。她拿着针管扎进他的后腰,他将她推倒。她在他的身下辗转,像一团面团,散着甜香,任他揉捏。 很畅快。比之肉体上的愉悦,心里的愉悦更胜一筹。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求欢。 可是,最后就不受控制了。 她睡过去了。他还没有满足。他继续耕耘。 然后,然后,然后。 然后,她在他的身下腐烂,在他的面前溶解,在他的眼前化为白骨,在他的手下灰飞烟灭。 燃烧的欲火被勾起的回忆浇灭了,本来硬挺的性器,失去了生命力一般,软软地搭在胯间。 再看一眼那女人特地保养的阴部,一切忽然变得索然无味了。脑海里不断上演从前那一幕。 那死白的肌肤,慢慢变成青色、蓝色、黑色,像是新鲜的淤泥一样,一块一块地剥落,融化,散开,腐烂。 真正见证了那一步,是真的忍不住作呕。 做不了别的事了,根本没有欲望。一点都没有。 回忆重现在眼前,那股气味好像就在鼻尖,勾起陈祺汕胃中的胃酸上涌,让他不适地弓着身子,不断干呕。 那个女人迟迟等不到陈祺汕的攻势,转头,然后看到了陈祺汕的动作之后,开始受伤。 陈祺汕穿好衣服,叫来了下属,进了卫生间。他趴在马桶上干呕,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所有人都跟他说,那是药剂注射过量之后的结果。可是,真的是那样吗?那触感,那气味那么真实,真的都是假的么? 大脑有的时候也会欺骗自己。 真的吗?所以,一切都是假的?那些感觉和气味,都是大脑演化出来,推导出来欺骗自己的? 所以,她还没有消失,她还没死,对不对? 对,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的。 心理、生理的双重折磨,让他直接瘫倒在地,重重地喘息着。卫生间的灯亮着,很亮,亮得他不适地眯起了眼。他用手挡住眼,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身处高位,总少不得讨好。 送美人,陈祺汕原封不动。不肯笑纳?有些人的眼珠子咕嘟咕嘟地转了起来,咧开嘴,笑了。 美女不行,美男上阵。 在灯红酒绿之中,那个纤细美丽的男人坐近了。 “先生,要喝杯酒吗?” 语调很平常,陈祺汕却下意识回头了。但视线里的那张脸,令人大失所望。 美是美,但是,他不是很喜欢。 但,也不讨厌。 陈祺汕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于是,那个男孩又坐得更进了一些。“那我自作主张,给先生倒一杯这里最好喝的酒。” 那个男孩倒酒的动作很好看,没有半分风尘味,规规矩矩,还有些优雅。陈祺汕接过,放在鼻子下边,闻了一下,然后拿在手里晃着。 他看着那个男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庆霏。” 陈祺汕挑起眉,“真名?” 林庆霏低垂着眉眼,点了点头,“是的。” “为什么来?” “因为家里人生病了,需要好多钱。” “家里人啊... ...”陈祺汕把视线放到了手里的酒杯中,咀嚼着这几个字,好久,他笑了,他将酒杯递到林庆霏面前,对他说:“喝了这杯,你就能留下了。” “真的?”林庆霏眼睛都瞪大了,他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轻易,但在陈祺汕肯定的微笑里,他接过了酒,“您可不能食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当然留下了。 而且只有他一人。 纤细美丽的少男脱去衣服,全身赤裸,有一种青涩而富有生机的美感。像是刚支出树梢的嫩芽,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靠近一闻,似乎还能闻到汁液的鲜甜。 林庆霏俯在陈祺汕的腿间,吞吐着陈祺汕昂扬不低的器官。他尽力地吞吐着,眼底都被逼出了眼泪。陈祺汕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应声抬眼,那一刻,那一双眼睛,那个表情,啊,好令人怀念。没有妩媚,没有讨好,只有可怜,只有凄楚,只有无助。 “做好准备了吗?”林庆霏跪在床上,摆好了姿势。他的臀部抬得很高,腰尽力地往下塌,人很瘦,脊梁骨在上边隆起一座又一座的小山丘。 他在颤抖着,腿间挺直的器官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不断点着头。他的臀绷得紧紧地,既害怕,又期待。 他的谷道很干净。随着主人紧张的喘息,在不断地开合。陈祺汕摸上了他的臀,在上边画着圆圈。陈祺汕的动作很轻,却足以让林庆霏身体颤抖,前边的柱头猛地往外吐着清液。 “这里,是第一次?”那个闭合得很紧的谷道,已经溢出了些许液体。陈祺汕的手指放上去,不轻不重地碾压,换来林庆霏愈来愈重的喘息。 “是的,是第一次。” “前面也是吗?” 林庆霏罕见的沉默了,好半天,他才慢慢开口,“之前,和几位姐姐一起玩过... ...” 没有说的话,就不必再说了。陈祺汕笑了,一只手指慢慢挤进合紧的谷道,“可以吧?” “可以的,先生。来的时候,什么都准备好了。”林庆霏紧张得,耳尖都红透了。他的腿都在发抖,可怜样的。 “那就好。”陈祺汕往里边伸进了一个指节,指腹碰到了一个软软的突起,他笑了,狠狠地往下一按,在林庆霏控制不住的叫喊和喷射之中,陈祺汕说话了,“那,就让我们玩得尽兴。” 那个男孩还不错。 各个方面的。 脸长得不错,反应不错,也很会说话。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他会过河拆桥。 他跑了。和她一样。 知道这个消息时,陈祺汕捏皱了手里的纸,狠狠地将纸团扔到墙上。 “为什么都想着逃。”陈祺汕的眼镜被鲜血染得血红,他瞪着眼睛,眼球好似下一秒就会掉出来。他捏着拳头,手背上、手臂上甚至爆起了青筋。 下属在不远处勾着头,不敢出声,不敢应答,生怕受到迁怒。 好一会儿,陈祺汕都没动作。但过了一阵子,陈祺汕笑了,笑得很阴森。 “把他给我抓回来。” 陈祺汕恶狠狠地看向前方,“一个两个的,都不识好歹。” 他裂开唇角,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反唇相讥的话语都那么相似,连反抗都和她如出一辙。陈祺汕看着林庆霏没什么作用的挣扎,笑了。 她,目前他还没有找到。但有些反应,在他身上看到,也能聊以慰藉。 “先生,有那个女孩的线索了。这是那个女孩的资料。” 又一次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陈祺汕心情很好,忽略林庆霏的咒骂,陈祺汕出了门,下属迎面向他递来了资料。 那张白纸清晰地记载着那个女孩短短十几年的生平,事情大小,事无巨细皆在上边。时间、地点、事件,都对应上了,特别是照片。那女孩的照片印在上头,那个女孩笑着,笑的很灿烂。 “真像啊。”陈祺汕用手抚摸着照片上那张笑脸,微笑着,“果然是她的女儿啊。” “找个合适的时机动手吧。”透过那张青涩的脸,陈祺汕好像看到了谁。陈祺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嘴角是压不下去的兴奋,“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她了。” “我说过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鱼:不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了,累的嘞} {后日谈}【死亡,不是一切的终结】 一切都结束了。 你抱着膝盖,坐在空间里。这个空间不知该如何形容,像是星空,漆黑的四周之中还有点点的星光在闪烁,让人好像置身在浩瀚的宇宙之中。你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你身下没有实处,你坐累了,歪倒在一边,一团气体将你托起,全身意外的舒服。 你睁着眼睛,看着不断闪烁的星点,你很累,你选择放空自我,什么都不去想。 人生短短几十年,有苦有乐。你怨憎上天待你不公,但回首着短暂的人生,好像,一切都是因果。 所以应该怪谁呢?怪自己吗?因为自己种下如此之因,以招致如此之果。如此痛苦的果。 【任务正在结算中 】 【任务一:lt;抚养小时候的男主gt;,进度: 】 【任务一进度查询中 】 【完成度:99%。】 【恭喜您,打败了100%的玩家!】 【任务二:lt;走完自己的所有剧情gt;,进度: 】 【任务一进度查询中 】 【完成度:100%。】 【恭喜您,打败了100%的玩家!】 【欢迎回来,感谢您的数据写入,现在进行试玩问卷调查。】 【旅途满意度调查:】 【您会给此次旅途打几分呢?】 试玩?你抓回自己的灵魂,将灵魂放回自己的思绪里。你静静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你听到“试玩”二字,你理解了这两个字背后细碎的嘲笑,瞬间,眼睛猩红。 那个东西好像感受到了你的心里波动,随即说道:【你可以当作是一场游戏,可以不必为其中的一切摄魂夺魄。】 “我的苦痛,我的喜怒,原来都是一场游戏吗?”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算法的演算结果。】 你听到她的回答,笑了。眼睛鼻子却泛着酸,像是强酸滴进了眼睛里一样,烧灼了你的眼球,模糊了你的视线,让你的血泪从伤处涓涓外流,又犹如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若是苦难都是推算,都是虚妄,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切都是云烟,一挥即散。那么,那些幸福,那些快乐,也是吗? 或者说,你付出的一切情感、一切行动,都是没有意义的?又或者说,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没有真实存在过,也不会真实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是基于虚无之上的虚假反馈,不曾真实。 你能接受痛苦都是虚妄。可假若说那些温暖如果都是虚假的,都是虚无的,都不曾真实存在,是不是也就意味着,那一切,毫无价值,毫无意义? 难以接受。你难以接受。 “所以我的幸福,一文不值?我的经历,我所见所感,我的喜怒哀乐,遇见的那些善意,体会到的情谊都是虚拟的?都是演算虚拟的结果?转瞬即逝?” 【亲亲,我没有这个意思哦?】 “真的,都是假的吗?”说话时,你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过往的种种,酸甜苦辣咸,每一种都勾人心弦,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一阵烟,风过无迹,你就忍不住地心酸。心底里好像有着失落、有惆怅、有难过,还有像是陈年老醋一样沉甸甸黑漆漆,化不开结成块的悲伤。 “真的,”你想到了什么,但,你难以将想到的字眼拖出心口,可是心头越来越浓郁的悲怆却由不得你堵住她宣泄的出口,于是那个字眼就这么一路烧灼着你的食道,猛地窜出喉咙,被你说出了口,“没有任何意义吗?” “我不接受。”你的眼泪缓缓地划过,你看着不知名地前方,“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给你的游戏打分一星。真是差劲得不得了。否定他人的努力,否定他人的过往,这样的游戏算什么好游戏。” 【很遗憾,没能得到您的肯定,感谢您的评价,请问有什么对于我们未来的建议吗?】 你坐直了身子,看着前方,你觉得,你要为自己讨回些什么,你要努力一下,你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很不满意。我知道,你们也不会愿意收到一星的评价。当然我也愿意和你们协商解决。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有个人出面,与我协商予我的补偿。” 那个声音不说话了,你四处看着,不知道她去哪了。你的心突突地跳着,你静静地观察着四周,你等待着,你等待着可能的转机。 终于,你没有白等。眼前白光一闪,一个少女出现在了你的面前,那个少女气鼓鼓地,环抱着胸,看着你,“你找我?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你站了起来,向前一步,你忍住自己心底的庆幸,你装作生气,“我想要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让我的游戏体验能更好一些。我不要那么糟糕的一生,我想要过得好一点。” “不行。”那女孩拒绝得很干脆,“你这次的选择数据已经被记录下来,作为模型演算了,已经不能再更改了。” “你就这点本事吗?”你想用激将法,可是那女孩却不为所动,甚至还龇牙对着你笑,“是的哦?” 你叹了一口气,转换攻势,“那就没有别的办法能重新来过吗?” 女孩笑眯眯的,“目前来说不能完成您的重新来过的要求哦。” 你忽然冷静了许多。你安静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想了很久,继续问她,“你说,我的这一生只是一场游戏?” 那个女孩的声音没有阴霾,很轻快,“对于我们来说确实只是一场游戏。不过为了能好过一些的话,我建议你你可以理解为你自己的一生。” “原来,对你们来说我们的一切挣扎都是游戏啊 ”你感慨着,忽然,你想到了什么,你笑着,看着她,“评分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你想要我给你高点评分?” “是的!可以吗?” “很遗憾,现在我的答案是:免谈。” “好吧。”她垂着眉毛,一脸苦恼,然后她抬起眼睛,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这么做了。”说完,她打了一个响指,你开始变轻,浮在半空。 “你不是想要一个好一点的人生吗?那我就成全你。” “去吧。回去吧。去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有好的生活。” 你的四周卷起了风,围绕在你的身边,然后将你吹离原地。你挣扎,却没有什么作用。你离原地越来越远。隔着虚空,你看见女孩笑盈盈的脸,她笑着对你说了什么,你听不到,你也没认出她的嘴型。最后记忆里留存的,是她朝你朝你挥手,向你道别。 {后日谈}【再见,再见。】 能找到她的线索又断了。断在那个孩子死去的那一天。 下属一无所获,低着头站在面前,看得陈祺汕烦躁非常。 那孩子被抓到死亡,整整四个月,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人找,也没人问。 手下的纸张甚至被陈祺汕抓破了洞,陈祺汕的胸膛起起伏伏,最后,缓和了下来。 “是真的能忍,还是真的狠心。”陈祺汕笑了一声,看着这段时间化为乌有的部署,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 “总有一天。”陈祺汕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如果不是前方无人,恐怕今日要有人横尸当场了。 “那孩子处理得怎么样了?”放下这件事,陈祺汕状似随心地问着,下属站直了身子,“先生,那孩子已经送去火化了。” “埋了?”陈祺汕挑眉,那下属头也不敢抬,犹豫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陈祺汕将手交叉在下巴下,托着自己的头,“说吧。” “属下让人随便找个墓地埋了。”下属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陈祺汕不是很在意,他转过椅子,直面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那就挖出来吧。明天,我要看到她的骨灰。” 扰人安息这事他们做的不少,甚至比之更过的都有。属下领命去了。但是,结果不如他们所愿。 负责这件事的人层层推脱,那个青头被推出来顶罪。可是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光是拔掉那个青头的牙齿,就能解决么? 青头在后边的禁室惨叫,下属不受那青头凄厉的惨叫影响,倒出的酒液线条均匀,酒液进到了醒酒器里,在边沿泛起了点点沫子。泡沫裹着先前抓到的空气,死死地裹在自己的嘴里。直到空气完全染上了自己的味道,受到了外力,才不情不愿地将空气松开。 酒液和空气充分接触后,酒香越发醇厚,气味一路飘来,勾的陈祺汕心痒痒。 心理医生坐在陈祺汕不远的地方,叹了口气,提高了声音提醒着陈祺汕,“您的问题是心理上的。我的建议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在我看来,只要您找到从前的那位系铃人,重现当年的画面,不断脱敏,重振雄风对您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下属倒了一杯酒,递给陈祺汕,陈祺汕拿在手里,在手上轻轻地晃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医生看他这样子,默默地放下了心底的一些东西。他不会和钱过不去,“如果实在是不能和女性进行正常的性行为,你可以和男性试试。” “从您的描述来看,您好像并没有很排斥。” “好的,我知道了。”陈祺汕打断了医生还要说的话,陈祺汕转过头,示意下属,“辛苦医生了,你累了吧?今天就到这里了,下次咱们再约。” 陈祺汕下了逐客令,医生也不会久留,收拾了东西,跟着侍者离开了。陈祺汕喝了一口酒,果酒的香和酒的辛甜在嘴里炸开,冲入喉间,勾起藏在胸腔底下的愉悦。 细细品尝着这份愉悦,待余韵消失,陈祺汕将酒杯递给了下属,转身向后头的禁室走去。 下属为陈祺汕推开门,里边尖利刺耳的叫喊就像一把利剑一样,扎着人心直抽搐。陈祺汕咋舌,皱起了眉头,“也没那么惨吧?”陈祺汕看向身边的下属,下属立刻会意,他立刻皱起眉头,呵斥手下,“吵到先生了,去把他的嘴堵起来。” 手下领命去了,待陈祺汕到椅子上坐下的时候,声音消失得有一段时间了。 陈祺汕坐在椅子上,欣赏着青头痛苦的表情。那青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一双手血淋淋的,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破布,挂在身上,摇摇欲坠。 青头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粘合的皮肤,就连保持肤色一致都做不到。他或青或黑或黄的皮肤上平白多了许多不深不浅的口子,正汩汩往外流着鲜血。他的嘴还被保持器扒开,口腔里的牙齿剩的不多了,空缺的地方留着黑洞,缓缓地往外流血。 “好了,让他说话吧。”陈祺汕交叉着自己的手指,放在胸前,看着地板。 下属们听到他的命令,都动了起来。于是保持器被拿了下来,青头终于得以闭上嘴巴,吞咽自己夹着血的口水。 “那孩子的骨灰呢?”陈祺汕发问。 青头听到陈祺汕的发问,立刻从痛苦中醒神。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着,他想上前靠近陈祺汕,却被自己限制倒在了地上,他蠕动着,全身因为疼痛不停地颤抖,浑身都是鲜血,像是离水的黄鳝,恶心又可怜。 下属们当然不会放任那个青头靠近陈祺汕,他们踩住了绳子,将他按在了原地。青头挣扎了好一阵,发现动弹不了,于是他只能仰起头,回答着陈祺汕,“先生!真的不是我不听从命令,实在是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啊!当时上头发下来的经费就只够火化了,我不是不想听您的吩咐,实在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的声音颤抖得很,鲜血让他的口齿也不清晰了几分。随着他的嘴巴一开一合,鲜血从他的嘴里露出来,夹着口水,粘腻地滴着,很恶心。看着就令人作呕。 “先生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牛头不对马嘴!”还没说完呢,下属看到陈祺汕隐隐皱起的眉头,先一步有了动作。他重重地给青头的下巴来了一脚,打的青头在地上直哆嗦,血水混着口水不断滴落到地面,渐渐地积出了一滩水洼。 青头被打的痛的喘不上气,下属又猛踹了几下,这下青头连气都喘不上了,口鼻都是鲜血,堵住了他说话的路口。 “好了,让他说话。”陈祺汕坐在一边,看下属打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制止。下属停下了动作,青头得以喘息。 害怕还会继续被打,青头几乎是在能说话的第一刻就开口回答问题了。 “我拿着骨灰出来的时候,就被一个黑衣服的女人抢走了。” “突然被抢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不知道有人连骨灰都抢。” “她跑的挺快的,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坐上车走了。” “我追了很久,也没能追上她。” “她长得挺漂亮的。我出来的时候她和我一起从殡仪馆出来。” “殡仪馆有摄像头,应该能拍到她。” ... ... “先生,那个女人出国了。”下属毕恭毕敬地将一沓资料递给陈祺汕,陈祺汕看都不看一眼,低头忙着自己的事。他在白纸上签下了同意的字样,印上了章,交给了一旁的助理。 “放桌上吧。”陈祺汕终于舍得将注意力放在下属身上。下属听话地摆好那一沓纸,垂首而立。 “想办法找点人手去打探打探。” “喜欢说谎的人留着也是无穷的后患。”陈祺汕看着下属,继续说,“至于那个谁,你自己看着办。” {后日谈}【命运在这里产生分歧,您的选择是 [有空吗?回来一趟呗?送个礼物给你。] 看到她的讯息时,我刚脱下实验服。 [好] 回复她,距离她发消息的时间已经过了将近十个小时。我的眼睛有些痛,揉了揉眉心,顺手做了一套眼保健操。 [刚做完实验?那就睡一觉吧。休息好了,醒了再回来也行,我并没有那么急。] [好] 很罕见。平时如果三五个小时不回她,她一定会逮着机会闹一阵,然后才关心是什么原因的。今天居然这么平静? 好稀奇。 拿好东西,和同事告别。 行驶在黑漆漆的马路上,轻松感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有了那么大的转变,但是,不急于这一时。等我休息好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买了很多好吃的才敢去见她,不然,势必会被数落一阵的。 进了玄关,上头的玛丽珍们摆的整整齐齐。有那么几双是从前没见过的,难道,是因为最近收到了心仪的鞋子,所以脾气变好了? 也不是不可能。 为她摆好零食,填满了冰箱。我松了口气,去找她。 不在游戏房,不在卧室,那一定在书房。 敲了敲门,她的声音传了出来,“进。” 我推开门,看着她丢了一地的书,有些头疼。 她正坐在地毯上,十几本摊开的书围着她,她的手边丢着纸和笔,阳光透过窗子,穿过纱帘,落到她身上,像是一层神光。 事实上,她对于自己来说,确实像一个神。 一个慈悲的,将自己从泥沼里边拉出来的神。 这些书落了一地,实在是没有地方下脚。不得已,叹了口气,我弯下身子,为她将地上的书都一本本拿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看完这段,马上了。” 她头也不回地说着话,我有些无力。再叹了一口气,我决定拿本书,打发时间。 “等很久了?” 她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猛地抬起眼,就看到她笑眯眯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干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干什么那么大的动静。”她一边撇着嘴,一边说着,她走到桌子的另一边,拉了一张椅子,靠在了里边。 “就算是这样,还是很吓人呐?”我皱着眉头,她不以为意。 “最近实验室进度怎么样?” “还不错。这个项目就快完成了。” “那不错呀!”她惊喜地看过来,眼睛亮亮的,她起身,越过桌子,从书架上书的后边翻出了两瓶饮料,放在了我的面前。“庆祝一下!”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一瓶是酒精饮料,她手上是碳酸饮料,我有些无语,“半场开香槟吗这是?” “这哪是香槟,香槟买不起呢。酒精饮料算不得酒呢宝宝。”她拧开了碳酸饮料,因为一直放在常温环境下,气泡声不算大,她喝了一口,从书架上拿出了一个绒盒,一起放在我的面前。 “什么东西?”我打量盒子,她挑着眉看了一眼,笑了,“骨灰哦。” 我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她笑了,“你的骨灰哦?” 骨灰?我的骨灰? “好不容易抢过来的欸,还花了大价钱做成戒指了,不能赏个脸打开看看吗?” 啊,这... ...她满眼期待和催促,我抿了抿嘴,豁出去了。 打开绒盒,黑色的缎面上竖着一枚戒指。戒指切面平整,颜色是暗红色的,被铂金环绕包裹在上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血红的光。 “这... ...”戒指很漂亮,设计很得我心意,但我不太懂得这其中的用意。我看向她,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答案。 她坐了下来,我们面对面,对视着。看了半天,无言了半天,她笑了,“做个纪念吧?” “你怎么得来的?”只要一想到这是自己的骨灰,我的喉咙就变得干涩。过去也时常想起从前的种种,一股浓郁的悲伤就会卷上心头,将理智吞噬。现在,好了很多,都能很平静地回忆过去了。 “我算好了日子,踩点去的。” 她喝了一口饮料,继续说:“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怪我,明明我知道一切,却没有选择阻止,也没有选择去救你,而是任由它发生?” 我看着她,听着她说的话,我只觉得太阳穴一带的肌肤酸酸的,那抹红色太刺眼,刺眼得我差点说不出话来。她还在等我的回答,我不能让她久等。我深吸一口气,找到应该有的声音,回答她。“我... ...不难过。” 听到我的回答,笑了,她并没有相信我的话,她的语气暴露了她的心,“真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的眼睛,“真的。”她挑着眉,看样子不是很相信我的话,我只好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当然不会怪你,我也没有立场怪你。因为你没有义务做这些。如果是从前没被你带回来的我,应该是会怪你的。可是我明白,如果你真的去救了,改变了这一切,那么,我很有可能就不会遇上你了。” “我是说,我会失去这一回,和你在一起的所有。”我的眼眶湿了,“如果在遇到你之前的苦难是注定,但若是你就在前方不远处等我,我想,再苦再难再心酸再痛苦,我都愿意。” “只要前面有你,只要前边是你。什么,我都无所谓。” 她听了我的话之后,嘴巴微张地愣住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笑了,她问,“你是在讨好我吗?” 她叹了口气,往我的手心里塞了颗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糖,她继续说,“我从小就告诉你过吧?不要总想着讨好别人。做自己是最重要的,没有必要为了别人改变自己。” “我没有在讨好你!”我喊了出来,泪水随着我的叫喊滴了下来,砸到桌面上,溅出花来。“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真的,只要有你,什么我都不怕。只要苦难之后有你,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吧好吧。”她妥协地回话,她又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窗外。 “但是呢,你要明白,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会永远地爱着你。” 我张开口,想说什么,她像是预料到了一样,转过来,瞪了我一眼接着说,“就算是我,我也不会。” “没有一个人会永远爱自己,除了你自己。” 她定定地看着我,“我还是那句话,想要别人爱你,首先,你要学会爱自己。” “别人的爱可遇不可求,不要因为别人可能的爱,而牺牲、伤害自己。爱不在乎来源,自己的爱也一样珍贵无比。要记得,要真正地爱自己。” 我没有接话,她话头一转,笑着问,“你就不好奇,我做的这一切么?”一股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我下意识摇头,斩钉截铁,“不好奇。” 她笑了,笑得很狡诈,“你不好奇,我偏要说。” “在此之前呢,我需要跟你道个歉。” “都说除了病痛,其他苦难皆因自己的三观和选择而起,其实并不是。” “对不起,你的苦难皆因我而起。” 她转着面前的饮料瓶,眼神盯着上边的商标,目不转睛,“你的苦难,其实都是由我书写的。你形成于我的脑海之中,诞生于我对苦难抗争的设想。” “最初,我想先将故事构建,在构建之中想到抗击苦难最佳的方案,找到能够说服我自己的最优解。但是我的阅历太少,直至最后,我都没有能找到一个蝼蚁扳倒巨兽,让蝼蚁获得胜利的最佳方案。在无数次的重建和无数次的推翻之中,我能看到的,能感受到的,只有弱者会被世界的浪潮席卷,被痛苦的海浪裹挟,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沦,在漆黑的深渊里永世不得翻身。” 她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眼底有着泪光,“为什么呢?难道蝼蚁就只能被支配吗?难道我们就只能顺应,不能反抗?不能改变吗?” 忽然,她笑了,眼底的水花变成了点点星光,点亮了她的眼,“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们可以。” “如果规则不公平,那就变得更加强大,取代规则的制定者,成为规则的制定者,制定公平规则。” 她笑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在告诉你,要努力,要拼命,要出人头地,要举足轻重,要强大无比。” “在我看来,你已经具备了和巨人抗争的能力,同样,你已经拥有了成为规则制定者的敲门砖。那么,接下来,怎么走,就要看你自己了。” 她温柔的看着我,眼睛里满是鼓励,她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地敲进我的心里,“所以,你要选择什么呢?” 面板在我眼前展开,上面的字无比清晰,看得我内心复杂无比。 上边写着: 【命运在这里分歧】 【您的选择是——】 【A.我难以释怀。】 【B.我不在意了。】 {鱼:错的不是你!是整个世界!(大声)弱肉强食是野蛮社会的糟粕,让我们携手修筑公平,美美与共!天下大同!()感觉截哪里做防盗都好别扭,那就不做咯~下次再弄~希望贝贝们看得开心~(用刚获得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深情)(举着玫瑰花)搬砖去咯,过几天见!} {后日谈}【if线A:我还是放不下】 【您的选择是——】 【我难以释怀。】 “曾经的痛苦,现在的我已经可以轻松面对。过去的回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已经过去的,我会让它都过去,不会再让它占据我的思想,影响我的生活,改变我的美好未来。” “但是,对于伤害我的人的结局,我仍旧难以释怀。” “世人不是常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 “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能等到他的报应。” “为什么?好人总是会被欺负,坏人总能得到宽恕?” “我不甘心。”内心的仇恨烧灼着我的胸膛,我的血液因为它而沸腾,她们在我的全身血管里奔腾,她们向上蒸腾,烫红了我的眼睛,从眼眶滚出眼睛,又烧灼我的大脑,让我的怨恨无休止地递增。 “恶人自有天收,不过是被害者得不到公正无可奈何的自我安慰。与其乞求虚无缥缈的天地报应,不如由自己来做这个执剑者,将公道一寸寸割取!” “迟到的正义非正义。如果连我都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公道着急,谁又会愿意为了我,帮助我讨回公道呢?” 我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不会放下的。我会,为自己找回公道。” 她看了我良久,没说话。奇妙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最后,是她的笑声敲碎了满室的冰晶。 她喝了一口饮料,玩着手中的罐子,然后抬起头,笑着,“确实。人总是需要一些东西用作对苦难痛苦的道别。安慰剂的力量有时候确实强大无比。能够终结一个旧的篇章,也能开启新的征程。” “尽管,在我看来,仇恨只会折磨自己,但是我毕竟只是旁观者。俗话说的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既然是你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选择,那么,不管是什么,我都支持你。”她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继续说,“反正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会后悔的,那为什么要畏手畏脚的呢?不如撒开了干,让至少在当下的自己满足,那么就是有意义的事。” “不论怎么样,我呢,都希望你能够快乐。” “不过,很抱歉的是,接下来的时间,我不能再陪着你了。”她依旧笑意盈盈,而我却震惊无比,“什么?你要去哪?” “去哪?”她语气怀念,她释然地笑着,“去我属于的地方。” “不回来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她的回答并没有回应我的期许,她摇了摇头,笑容带着抱歉,“不回来了。确切地来说,是回不来了。” “为什么?怎么可能回不来呢?你看我,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我缓缓问出这个问题。“怎么会这样呢?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今天是愚人节,对不对?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的,不会真的回不来的。”一种名为孤独的恐慌席卷着我的身心,我抢着说话,不停地说话,可是能说的话有限,大脑已经不受控制,最后我什么都说不出了,只能瞪着眼睛,等着她的回答。我呼吸都放缓了,既希望她回答,又害怕她回答。 “我没有骗你。因为时间到了。”她有些惋惜,“好难过,离开的方式居然还是因为生病。” “可是,”我几乎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在泪水和哽咽中,我挤出了点质疑,“前段时间我们不是刚刚做完体检吗?那个时候,你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啊?” “所以你就会看到,前一天生龙活虎的我,后一天就突然晕倒在地上。送到医院一查,哎呀,居然是癌症晚期。”她还在笑着,笑得没心没肺,笑得毫无负担。“抵抗不了的。因为是设定成这样的。” 她的笑容我看在眼里,心里没有一丝丝开心,“为什么会这样?既然来到了这里,起码也要合情合理啊,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可是,我和你能再来一次是不同的。我来到这里,就是没有道理的。”她停下了微笑,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握在手里。 “其实,我也很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在那个世界,我体会不到的快乐。” “不要为我难过?”她低下头,仰着头看着低下头掉眼泪的我,“我已经很知足了,我遇到了你,我亲爱的孩子。因为你,我也享受了几十年的无病无痛,你知道吗?这对于另一个世界的我来说几乎是奢求,但是,因为你,我还是求到了。” “你是一个很乖很好的孩子。你让我得到了很多幸福,很多喜悦,这是我在另一个世界里奢望不了的。你满足了我很多很多不能实现的愿望。你说感谢我收养了你,实际上我也很感谢你能和我生活在一起。能够得到这一切,我很感激,也很满足。” “你已经长大了嘛,接下来,要自己走了哦?” 她笑了,“我是不是很坏?创造了你,又让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陪伴着你,最后又收走陪伴,让你回归孤单?我这么坏,你恨不恨我?” 我的鼻子好酸,我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没有因为她的笑容而减少苦涩,我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着,悲伤和泪水将我唇齿糊紧,让我说话都不清晰,“我恨你。但是,我不想要你离开。至少是现在,因为我还离不开你。如果你愿意再为我停留一段时间,我愿意放下怨恨,只要你留下来。” “但是人总要长大,但是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谁也不能永远陪谁。”她唱了起来,我的眼泪还在不断外涌,她看了,叹了口气,她捧住我的脸,用手擦去了我脸上的眼泪,“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她放下手,拉着我手,用拇指摩擦着我的手心,最后,她将我抱进了怀里。 “没有关系的。你放心,在另一个维度,我会想着你的。我永远会在你的心里陪着你。只要心不孤独,人就永远不会孤独。” {后日谈}【if线B:我已经不在意】 【您的选择是——】 【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已经不在意了。”我垂下眼睛,看着桌子上的花纹,“我也曾有过一段时光,一段自我折磨的时光。在那段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怎么报复他们,怎么进行我的复仇大计。每当我在心中构建起一个复仇计划之时,理智总会拿着现实的矛将我的城墙一点点凿破,让我的计划成为一片废墟。而我就在废墟的中心,看着残垣断壁,苦痛无比。” “那时候的我很痛苦,因为自己太过于弱小而痛苦,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而痛苦。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发现,我痛苦的根源,是我的心,是我的心想让我自己痛苦。” “我的心一直在折磨着我自己,不断让我自己回想那些痛苦的过往,将我困在那些荆棘之中,不让我自己解脱。” “那个时候,我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沉沦在过去的苦痛之中,自己折磨着自己。” “直到后来,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为什么要复仇,要报复。那是因为我想要我自己快乐。我想要解脱。我想要给自己一个从泥沼里出来的理由。” “可是一直沉浸在报复之中,我就永远不得解脱,永世不得快乐。那么,既然我只要自己快乐,为什么我不自己走出荆棘,拥抱新的生活呢?” 我抬起头,迎向她带着笑的眼睛,“你也常说过,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那是什么含义。” “我想,我并没有那么想要报复他们。比起报复,我更想我自己能够幸福快乐地过好剩下的日子。” “迟到的正义非正义。再去追逐,我认为没有多大的意义。”我看向窗外,外头绿意盎然,花叶迎风招展,阳光正好,外头虫鸣鸟叫,“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又何苦继续把自己困在里边,不让自己解脱呢?” “你不也常常告诉我吗?” “不要总拿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放过他人也是放过自己。” “我何必记住他人的罪过,并用来折磨自己?” 我对她笑了笑,笑得很轻松,“你给我的书,我都有好好看,好好学的。” 她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好像在我身上,又好像不在我身上。最后,她低下头,笑了,“你能想开就好。”她抬起头,依然泪水满眶,“我别无他求,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不过,很抱歉的是,接下来的时间,我不能再陪着你了。”她依旧笑意盈盈,而我却震惊无比,“什么?你要去哪?” “去哪?”她语气怀念,她释然地笑着,“去我属于的地方。” “不回来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她的回答并没有回应我的期许,她摇了摇头,笑容带着抱歉,“不回来了。确切地来说,是回不来了。” “为什么?怎么可能回不来呢?你看我,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我缓缓问出这个问题。“怎么会这样呢?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今天是愚人节,对不对?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的,不会真的回不来的。”一种名为孤独的恐慌席卷着我的身心,我抢着说话,不停地说话,可是能说的话有限,大脑已经不受控制,最后我什么都说不出了,只能瞪着眼睛,等着她的回答。我呼吸都放缓了,既希望她回答,又害怕她回答。 “我没有骗你。因为时间到了。”她有些惋惜,“好难过,离开的方式居然还是因为生病。” “可是,”我几乎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在泪水和哽咽中,我挤出了点质疑,“前段时间我们不是刚刚做完体检吗?那个时候,你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啊?” “所以你就会看到,前一天生龙活虎的我,后一天就突然晕倒在地上。送到医院一查,哎呀,居然是癌症晚期。”她还在笑着,笑得没心没肺,笑得毫无负担。“抵抗不了的。因为是设定成这样的。” 她的笑容我看在眼里,心里没有一丝丝开心,“为什么会这样?既然来到了这里,起码也要合情合理啊,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可是,我和你能再来一次是不同的。我来到这里,就是没有道理的。”她停下了微笑,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握在手里。 “其实,我也很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在那个世界,我体会不到的快乐。” “不要为我难过?”她低下头,仰着头看着低下头掉眼泪的我,“我已经很知足了,我遇到了你,我亲爱的孩子。因为你,我也享受了几十年的无病无痛,你知道吗?这对于另一个世界的我来说几乎是奢求,但是,因为你,我还是求到了。” “你是一个很乖很好的孩子。你让我得到了很多幸福,很多喜悦,这是我在另一个世界里奢望不了的。你满足了我很多很多不能实现的愿望。你说感谢我收养了你,实际上我也很感谢你能和我生活在一起。能够得到这一切,我很感激,也很满足。” “你已经长大了嘛,接下来,要自己走了哦?” 她笑了,“我是不是很坏?创造了你,又让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陪伴着你,最后又收走陪伴,让你回归孤单?我这么坏,你恨不恨我?” 我的鼻子好酸,我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没有因为她的笑容而减少苦涩,我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着,悲伤和泪水将我唇齿糊紧,让我说话都不清晰,“我恨你。但是,我不想要你离开。至少是现在,因为我还离不开你。如果你愿意再为我停留一段时间,我愿意放下怨恨,只要你留下来。” “但是人总要长大,但是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谁也不能永远陪谁。”她唱了起来,我的眼泪还在不断外涌,她看了,叹了口气,她捧住我的脸,用手擦去了我脸上的眼泪,“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她放下手,拉着我手,用拇指摩擦着我的手心,最后,她将我抱进了怀里。 “没有关系的。你放心,在另一个维度,我会想着你的。我永远会在你的心里陪着你。只要心不孤独,人就永远不会孤独。” [共通线]【衣带渐宽终不悔】 如她所说,她在那次谈话后的第三天,晕倒了。 阿姨打电话焦急地说明情况,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之后,我的心情很平静。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到。”挂了电话,脱下实验服,向导师告假,我驱车前往。 病房里边,阿姨在忙前忙后,她的脸色很苍白,表情却很轻松,看着手里的杂志,没有半点哀伤。 阿姨率先注意到了我,招呼我坐下。她也看到了我,放下了杂志,笑着看着我,“怎么过来了,今天不忙吗?” “忙。”我没有隐瞒,带上手套,为她剥着葡萄,“阿姨说你得了癌症。” “是啊,晚期呢。”她的语气很轻,从她的语气里,我找不到一分在意。剥好葡萄,我抬起头看着她,“会很痛苦。” 她笑了,笑的很灿烂,“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所谓准备,就是没有准备。 积极治疗,意味着痛苦。消极治疗,也不一定不痛苦。 她常常因为疼痛在半夜醒来,被发源于骨髓里的疼痛弄得满头大汗,泪流满面。初时她还能忍下声音,安静地抽泣,后来疼痛愈演愈烈,她终于放声嚎啕。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凄厉,哭得可怜。病房隔音很好,外边的人感受不到里边的痛苦,里边的哀鸣连绵不绝,听得人心肝都开始发颤。 “求你,给我打一支针吧?”她的泪水不断冲刷着她的理智,她紧紧地抓住我,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血肉里,像一根根针,从伤口处顺着血管往上,扎着我的神经。因为痛苦,她开始胡言乱语,“好难受,不想活了。死了好了,死了好了... ...” 很无力。已经到了救无可救的地步。活着的每一天对她来说应该都是折磨,但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安乐死的事。 病症开始影响到消化,她吃的少,有的时候会全吐出来。不小心吃得多了,就会难受得睁眼到天明。 疼痛太过于折磨,她总是选择用睡觉度过。吃不好睡不好,她消瘦了许多。 “我和那里的人签了协议。找个时间,我们就回去吧?” 我在为她做果泥,她过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回应,“回去?那你害怕吗?” 转过身,她瘦削的身子闯入我的眼睛,她的脸已经小了很多,黑眼圈很重,双眼无神,但是皮肤却格外的好,呆呆地看着我,像是病西施。 她仰着头很累,我蹲下来,仰视她,“你不想回去吗?” 她垂下眼睛,眼皮一搭一搭地张张合合,很没精神。她看了我很久,握住了我的手,“你害怕他们吗?” 看着她精神不振的脸,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太小了,抓在手里,像是在抓着冰条,“我不怕。” 她的眼珠子左右来回地扫了一阵,腰忽然垮了下来。她的额头压到了我的额头上,浓重的药味夹着氯酸根的味道将我包裹,她的气息很弱,在气味的夹击之下,我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她就这样,休息了好久好久。最后,她闭上了眼睛,“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我站起身子,血液因为我蹲下的动作阻隔在身体的另一端。待我站起,阻隔消失,血液发狂一样地涌向先前到不了的地方,平静的湖泊灌入炎热的熔浆,两相交融,兹拉作响,他们相互征战,谁也容不下谁。尖利的武器无眼。时不时中伤于我,让我难受无比。 我将她揽进怀里,抱着她,“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那边的人派人来接。听说她的病,他们向我打了包票,说会请最顶尖的治疗团队给她会诊。如果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也尽量不会让她痛苦。 他们没有食言。他们提供了最高等级的疗养院,最好的医疗设备和最权威的医疗队伍,但是谁都知道,这无济于事。 “里边太闷了,听说楼下小花园很漂亮,”她仰着头,看着我,笑盈盈的,“来了这么久,我都没有去过一次呢。” “为什么不去?”我摆弄着她床头花束,问。 “因为想和你一起去啊。”她的声音很轻快,听得我心头一阵,随后心口酸酸的。我的动作在她的话落地后动不了了,索性我也不继续弄了。“但是你最近都好忙。” 我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她依旧含笑看我,眼睛里满是我。我拉住她瘦削的手,那只手冷冰冰的,上边的血管清晰可见,留置针一直停留在上面,我好像都忘记了上边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了。 看着她的手,我的鼻尖酸酸的,“不需要等我。你想去的话你可以去。” “不一样的。”她摇了摇头,反手将我的手抓在手里,她轻轻收紧了几下,又放开。忽然,她拉开了床头柜,从里边拿出了那宝蓝色的绒布盒,打开了。在我的注视下,她取出了里边闪着暗红色光芒的戒指,拉过我的手,戴到了我的手上。 做完这一切,她将另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笑眯眯地看着我,“那是不一样的,一家人,就要一起行动,谁都不可以落单。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如她所愿,我们一起去了花园。疗养院里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只有极少数像我们这样,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花园的布局确实如她所说,很美。有欧式风格的喷泉,亦有苏州园林一样的回廊。树荫相互掩映,花儿争相绽放。喷泉正中央的小天使高高举着水瓶,福泽自瓶中流出,落到他面前的圆盘里,向四处播撒。在巨石围成的水池里,伫立着手拿净瓶的菩萨,祂面容慈悲,垂眸望着脚下的水池,水池被设计成了莲叶的形状,莲叶的脉络做成了小道,一路延伸到菩萨的脚底。 菩萨的脚底修着祭坛。祭坛日日香火不绝,轻烟袅袅。隔了很远,那檀香依旧清晰可闻,日光照着那香,那香缓缓在日光中燃烧,将人们的祈愿燃做轻烟,送到西方,供佛聆听。 只是路途实在漫长,祈愿多样冗杂。不知路途之中会不会狂风大作,不知半途是否会遇上电闪雷鸣。亦不知能被神佛聆听的心愿,最后还剩几何。 “其实我很不喜欢这里。”她蹲在做成莲叶脉络样的小道上,看着水池里边懒洋洋的乌龟。 “虽说是疗养院,但是和医院也没差。”她丢着手中的饵食,看着乌龟们抢食,继续说着,“我不是很喜欢医院。你应该也不喜欢吧?” 说到最后,她偏过头,看着我,我看着她,一时间没有立刻说话。 确实。医院承载了我太多痛苦。医院是希望与绝望交织的圣地,但在医院里,我感受到的只有失望和绵绵不绝的绝望。那种生的喜悦,我从未感受过。 “是吧?”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她自顾自地说着话。“既然我们都不喜欢这里,那我们走吧?” “走?去哪?”我低头,看着她。阳光透过树冠,细密的树叶将阳光分成一片片金箔,洒在她的身上。她笑着,很兴奋,“去玩吧?去旅游吧!别管工作了!先快乐一遭!” “第一站!去边境!” {共通线}【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向负责人告假,说了目的,递交了申请,申请很快就通过了。我看着不到一个下午就被审批的申请,心中百感交集。这又怎么不算是一种临终关怀呢? 回到我们在这个地方的落脚点,打开门,她的行李丢了一地。自离开疗养院,她脸上的笑容就不曾消失过。 行李箱被打开,里边堆着像小山一样的物品。她还在往里边扔,试图将整个家都塞进行李箱里。 我边进门,边将落了一地的东西捡起来,拿在手中,她终于发现我回来了,向我招手,“事情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将东西放好在一边,“通过了。” “太好了,”她合掌,跪在地上,看着我笑,“看来,我们终于可以享受幸福的二人世界了!” 异国的风土人情大多时候不用走出国门,在边境也能体会到。邻国气候炎热,帽檐巨大。她戴着巨大的帽檐的草帽,笑吟吟地坐着,任由商贩在她的头顶上簪花。 “笑一笑嘛。”她扯了扯我,对我说,“出来旅游不要板着脸了,笑一个嘛。” 我顺从地扯了扯嘴角,她笑得更开心了。“好歹是笑了。这一路上你板着脸,什么时候你走高冷路线了都不跟我说的呀。” “姑娘,簪好了。”商贩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断她说话。她笑着回过头,将向前推,“也帮她弄一弄吧,一家人要整整齐齐才行。” 商贩的动作很麻利,帽子由她精心挑选,商贩在上边簪花,不一会儿就弄好了。 “呀,你们姐妹花可真好看。”商贩这么感慨着,她笑得看不见眼睛了。商贩的嘴太甜了,说的她总想冲动消费,还好我制止了。 “别买太多那些不实用的东西,”我看着她,皱着眉头,“带不走要扔掉你还会很难过。” “好吧。”她很听话。她的情绪仅仅是低落了一会儿,又立刻高昂了起来。“来拍照吧!” 她兴奋地叫着,“去每一个地方都要拍照,把照片做成一个纪念册!”她行动力很强,立刻就找了摄影师跟拍。 她的情绪好像很容易就能感染到身边的人。没忍住,我的嘴角也跟着她有了松动。 她的笑容太过轻松了,有的时候看着她的笑脸,我都想不起来她是个晚期的病人。只有在吃饭后,她一脸颓败,任命地拿出包装好的药,就着温水喝下去的时候,我才能看到她脸上因为病痛带来的阴霾。 那些药片实在是太大太难下咽了。她一脸决绝地张开嘴,将所有的药片都投进嘴里,然后拿起杯子,不停地灌水。她的脸皱在一起,像是一颗核桃,皱巴巴的。 “天哪,设计这些药的人自己不吃的吗?这么难吃的药谁能吞下去啊!”将药全部吞进肚子里了之后,她的嘴开始动了。她歇了一会儿,继续抱怨,“就不会在外面裹上糖衣什么的吗?本来生病就已经很痛苦了,吃药的时候就不能给患者带来一些甜蜜吗?” 之后她“啊”了一声,豁然开朗了一样,“忘了。设计这个药的人不大可能会自己吃。” 下一站,是雪山。当然,以她的身体情况,只能在山脚下看。 雪山常年白雪皑皑。因为海拔很高,气温很低。常人需要穿多少衣服,她要穿多一倍。 “感觉我像是一颗球。”她气喘吁吁地爬着阶梯,“现在把我推下去,到山底,我依旧毫发无损。” 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神庙。 这座神庙供奉着神佛。据说这是距离西方极乐最近的地方,在这里祈愿,神佛能够听到。如果在这里思念亡人,亡人也会在此地心灵共感。 她向卖香火的僧人买了香火,点燃了之后,将一部分塞到了我手里。 就连上香都要排队。终于轮到我们了。她举着香,虔诚地跪拜。她举着香,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她又拜倒了一次,才将香插进祭台中。 我亦有样学样,想不到有什么愿望迫切的想要实现。毕竟她的离开已经是定数。我用余光看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睛。 “如果神明可以听到我的祈求,那就让她的愿望全部实现吧。拜托了。” “你许了什么愿?”她轻快地蹦蹦跳跳地下山,我拉住她,不让她摔倒,她停了下来,表情很神秘,“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确实如她所说,未来的事应当交给未来,不要贷款忧愁。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在她的带领下,我的心情也放松很多。我也能真正将沿途的风景看进眼里,将路途上的故事记在心里。 她心血来潮地买了相机,随时随地都抱着。拍的内容纷繁复杂,有动物有人物,有建筑有艺术,还有... ...粪便。 “这不是粪便!”她和我争辩着,“这是新生!” 我对着相片看了半天,不解,“哪儿呢?哪儿有新生了?” “不跟你说了。”她一把抢过,“没眼力见的。” 她气鼓鼓的样子很生动。她站在阳光下,阳光静静地浮在她身上,为她增添着暖光。她还在看着手里的相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切都很美好。 可是,什么都会有终点。幸福也是。 她昏倒了,四支肾上腺素自血管推进,也只能让她短暂地睁开眼,对我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仪器在床头,自顾自地响着。医生们欲言又止,拍拍我的肩膀,让到了一边。她的呼吸机依旧恪尽职守,只是她的机能已经不由分说地罢工了。 我抓着她的手,她的手软得像是果冻,她闭着眼,雾气随着她说话的动作糊满了氧气罩,让我看不清她的脸。我伏在她的胸前,强忍着泪水,听她说话:“抱歉... ...我以为能刚好陪你完成周游故国的目标的... ...但是从结果上来看,好像来不及了?” 她的话就好像是强酸,一滴一滴地滴在我的心口,又酸又痛,我紧紧地握着她绵软的手,和她说话,“没关系。能和你一起逛那么多个城市,我其实已经很开心了。还好不用再继续了,其实旅游也很累的。” 隔着重重迷雾,我好像看到她笑了。她动了动手指,挠了挠我的手心,“等我离开后,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对不起呢... ...做了你的拖油瓶那么久... ...” “别这么说,你并不是我的拖累。”我扯出笑容,贴在她的身边,轻轻说着,“能照顾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小时候都是你在照顾我,照顾我的身体,照顾我的心情。好不容易得到了照顾你的机会,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你是拖累呢?” 听了我的话,她哽住了。我看见她的眼角慢慢渗出了泪珠,划过她苍白如纸的脸,没入她枯黄的发丝中。她动了动嘴,却没有声音。我凑近了一些,她抓紧了我的手,小声说:“我要先离开了。”她艰难地说着,“我许的愿望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地活着。和神佛说是没用的,说出来才有实现的可能。” “别担心。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我会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 ...” 她走了。 再次见到殡葬管家,我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一切都在按部就班。 回到研究所,负责人先是惊讶,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我,“小周,节哀。” “叫我小郁吧。”我摸着脖子上的蓝色宝石项链,对着负责人笑。“研究所太多小周了,我现在叫周郁,您叫我小郁吧。比较独特。” 宝石的切面圆润,磨得我的指腹痒痒的。我还在笑着,没有很难过。因为,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if线A:山一程,水一程 ........ “不怕你知道,我和娄家二房有点私仇。虽然不喜欢二房,但长房那两个小子我并不是很看好。” “实在是不想承认啊,不过,那两个小子在娄崈望手下,估计也不太够看。” 崔琉玥转过身来,看着周郁,勾起了笑,“周小姐呢?是什么一个打算呢?是嫁进其中一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说到最后,笑容越来越大,“荣还好,损可就万劫不复了。” 周郁看着她一眼,转过身,去看别处,“多谢您的担心,但我另有筹码。” 那孩子已经在上阶梯了,身后跟着一群人,不远不近,生怕那小祖宗摔着。崔琉玥看着那孩子,摸了摸胸前的胸针,“其实你还可以找找孙家那个女霸王。” 崔瑾睿到了这一层,看到了崔琉玥,兴高采烈地冲了过来。崔琉玥笑着张开手,那孩子也没有直直撞进崔琉玥怀里,而是稍稍在跟前停了停,才抱住了崔琉玥。 “妈妈,这回我又拿了第一!”从周郁的角度看去,很轻松就能看到那张和崔琉玥有着四分像的脸,以及脸上隐隐约约的得意。 那孩子以为自己把骄傲藏得很好,实际一眼就能看穿。 崔琉玥捏了捏他的脸蛋,“睿睿真棒。一会儿让大爸爸和小爸爸好好奖励你?好不好?现在你去准备准备,一会儿我们回家找爸爸们去。妈妈呢,就在这里,跟这个小姐说说话。等我们说完,就去找你。” “好的。”那孩子很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周郁看着那孩子,不禁感叹,“真意外。” “意外什么?”崔琉玥看了周郁一眼,周郁回了她一个微笑,她隐隐翻了个白眼,茶色的墨镜盖着,看的不是真切,“是流着我的血没错,可未尝不流着他们的血。” 周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不是,你们,真敢啊?”她看着周郁的表情,不屑,“还有三个呢,大惊小怪。” 她说完就向前走,不等周郁。周郁顿了一会,跟在了她身后。她不回头,向着睿睿离开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那个女霸王你大可以去试试。她可和我们不一样。她就像一只鲨鱼,闻见血腥味,十公里开外都愿意冲过来,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来。” “崔家不来吗?” 她停住了,转过身,笑的很灿烂,“崔家一向与世无争,这一次,我们就不参与了。周小姐,崔家祝你,一路顺风。” 娄家大房的手段确实如崔琉玥所说,根本不够看。周郁歇了心思,但是,他们却找上门来了。 “... ...周小姐是海归博士,我们正好有意投资一个实验室,为未来的制药业做准备。不知道周小姐是什么想法... ...” “先生,您应该明白,我现在可脱不开身。我现在很忙的。”周郁笑着打断了他,那个年轻人微微皱起了眉头,动作很小,但还是被周郁捕捉到了。周郁微笑着低下头,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没有继续说话。 沉吟了半晌,对方还是做出了让步。他沉着声音开口,听得周郁想笑。“周小姐不必为了我的要求去刻意研究,只要周小姐在闲暇之余对于我们的事稍微有些上心就好了。” “稍微上心做出来的东西,效果我可不能保证哦?”周郁笑咪咪地看着他,“如果先生拿去用了,效果不好,那不是砸了我的招牌吗?你们可真坏啊,这样一来,以后谁还愿意投资我的项目呀?” 那位年轻人轻松地笑了,“这个周小姐放心。从小姐手上拿到东西之后,周小姐就不再需要负责了,是好是坏,都由我们承担。另外我们也会做好保密工作的。除了在场的人之外,不会再有人能够知道这些东西是出自周小姐之手。如果如果效果很好的话,日后我们娄氏必有重谢。” “听起来很不错。”周郁笑着。“不过我也有件事要拜托。” 周郁垂着眼睛,看着被子,继续说,“你们一定会祸水东引的吧?那么,那个对象,能不能由我指定呢?”周郁说着,眯了眯眼睛,“我和一个人,有些私仇。” ... ... “听说娄氏家主娄崈望前几天因为疲劳驾驶,在开车的途中睡着了,车子失控掉到了山下,现在都还在昏迷之中。” 师兄站在一旁,看着周郁,和周郁说话。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周郁,试图看出点什么。周郁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哦”了一声,算是应了一声,继续手头的事。 师兄看着周郁,顿了半天,才继续说话:“据说前段时间他的精神很不好,用过一些药。现在那边的医院不敢用药,怕会影响他的神经。” 说着说着,他叹了一口气,转开了眼睛,“他们来找我要人。我想了想,就向他们推荐了你。” 听到他说的话,周郁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师兄感受到了周郁的注视,转回身,无奈地看着周郁,他叹了口气,继续开口:“不过娄氏的人也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吊着一口气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你到时候尽力就行了。” 师兄说的话,让周郁颇长时间难以反应。在反应之余,周郁眼底有些酸。周郁的心情将想说的话堵在心口,挣扎了好几番,周郁才能将心底话好好表达,周郁看着师兄,眼睛朦胧,周郁磕磕绊绊地开口:“谢谢,师兄。” 听到周郁的话,师兄叹了口气,他走过来,拍拍周郁的肩膀,说:“没事。你还有我们。”说完,他给了周郁一个复杂的眼神,之后他放下手,离开了。 周郁放下手中的器皿,双手撑在台上,回想着。实验室里,仪器还在无休止的运转,发出的响声,将周郁包裹。周郁不断回想着师兄说的每一个字,双手颤抖。最后,周郁将自己的脸捂住,将自己的表情遮住,隔绝一切窥探。 if线B:神女无忆,襄王有情 ........ 捏着下属递过来的资料,陈祺汕紧紧捏着那厚厚的资料,百感交集。 那碗汤圆他尝过了,是记忆里的味道。在保温盒里,放着她的联系方式,和见面邀约。 之前千辛万苦,找不到她一点线索。现在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和她见面的机会。世事真是变化无常。 怀疑和期待共同争吵,理智告诉陈祺汕,这其中应该有诈,可是情感却不甘示弱,他叫嚣着,不管是不是诈,总要见一面,才能知道是不是她。 两种情感针锋相对,相互交锋。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理智败下阵来。于是情感支配着陈祺汕的手,按下了那个号码。 号码响了六下,才被接通。一个恬淡的女声在那边响起,“您好,哪位。” 抿紧了唇,陈祺汕做了个深呼吸,那边又问了一声,陈祺汕才说话,“陈祺汕。” “你说的见面,我答应了。” 约在的地方,是一个茶食馆。陈祺汕提前了半个小时,等在座位上。 等待的时间很是煎熬,陈祺汕一边激动,一边平静。一边后悔,一边期待。 “抱歉,让你久等了。这是新做的鱼排煎饼,就当作是赔礼吧。” 周郁走了过来,茶馆里本来响着古琴的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周郁声音出来的那一刻,消失了。陈祺汕站起身子,呆呆地看着周郁走到对面,将食盒放在了桌上,笑盈盈地看着他,“抱歉,时间过得有些久了,都忘掉你的口味了。是咸口吗?等久了吧?听说这家店上菜需要一些时间,如果饿了,坐下尝尝吧,不合适的话,不吃也可以。” 看陈祺汕半天没有反应,周郁笑容更大了,“有些陌生了。太久没见了,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好了。” 她顿了顿,温柔地对着他笑,继续说,“善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幻想过无数次再次重逢的场景。但没想过,会这么平静与平淡。 周郁在和侍者沟通点菜。陈祺汕没有意见,一如从前,外出下馆子皆是她来拿主意。 鱼排味道有些咸了,还加了些辣子。如果咸度适中,没有辣子,那就是他最喜欢的味道了。 是忘了吗?还是,本来就不知道。 看着她温柔的、陌生的笑脸,陈祺汕的心头像是堵了一团蘸醋的棉花,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她好像是她。因为她记得很多。但她又好像不是她。脸不像,声音不像,气质不像,举手投足也不像。没有以前小家子气的局促,如今反而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藏着自信和优雅。只有一些小细节像她。可她的名字都不是她。 “好了,点好了。”周郁将菜单递给了侍者,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很抱歉,又让你迁就我了。”周郁环顾四周,表情怀念,“真是太久不在这里了,好想念啊。想念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方空气。” “... ...你想的话,以后也会有很多时间。”陈祺汕眼睛紧紧地盯着周郁,不想错过她的任何表情。他的眼神没有掩饰,周郁并不生气,笑了一下,“也是。”她脱下了大衣,侍者接过,拿走包装。于是,她手上中指上戴着的红色戒指,和脖子上挂着的蓝色宝石项链,就这么暴露在陈祺汕的眼前。 “你结婚了?”看到这一切,陈祺汕差点丢掉自己的声音,周郁听到了,先是一愣,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祺汕,顺着他的视线,最后看了看自己的手,了然地笑了,“没有呢。”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陈祺汕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这个问题,他既期待,又害怕。期待她心里有他,可是又害怕,因为她在鱼排里放了辣子。 “人一定要结婚吗?”周郁拨弄着自己的长头发,带有光泽的长发像是缎面一样,在昏黄的等下泛着光,“结婚应当不是一个人的义务吧?没有哪个人生下来就一定要结婚吧?” “婚姻或许是美好的,但不是必要的。婚姻可以为完美的人生锦上添花。人生没有婚姻也完整啊。不是吗?” 侍者的上菜速度竟然很快,她说完,侍者就端来了点好的菜。侍者摆着碟子,周郁不看陈祺汕,只看着菜,笑着,“这家店的招牌是茶火锅。可惜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火锅,不过没关系,其他的菜也看起来挺不错。” 侍者走了,周郁笑了笑,拿起了筷子,“那我先吃,你随意。” 说是一起吃饭,实际上只有周郁一个人在吃,陈祺汕只是定定地坐在那里,看着她。 两个人从开始用餐就没有交谈了。周郁的动作很温柔,很小心,很优雅,看得出来,不是一般的教养。 周郁还在吃,她不说话,陈祺汕等不住了。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她,周郁的目的。“你应该并不是单纯的想和我吃饭。你可以一直不回来的。那么你想要干什么?” 听到陈祺汕的问题,周郁愣了一下,放下了筷子,擦净嘴角,拿过一杯茶稍微漱口,才看向陈祺汕。她微笑着,表情很温柔。“这次来找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的。” 了然的情绪在这一刻击碎了陈祺汕心底的平静。他的呼吸乱了一瞬,他克制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和之间没有什么不同,“什么事。” if线A:千帆过尽 。。。以下省略好多字 。。。 制定治疗方案需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娄建宇作为娄崈望的养子,第一时间就被召回了。 十几年没见,当初板着脸装成熟的小男孩已经成长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因为和他之间没有多少不快,所以看得到他参加方案研讨,周郁也能心平气和许多。 “娄氏愿意出钱投资,给你们实验室研究针对我父亲可适用的药物。”娄建宇神色谦逊,语气温和,态度很好,“钱不是问题,只希望贵方能够尽快研制。” “我作为父亲的孩子,父亲作为我唯一的双亲,实在是不忍心看他一直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娄建宇说到动情之处,竟然眼角泛出了泪花。带着看小辈的怜惜,周郁拿出了手帕,递给了娄建宇。 娄建宇接过,感激地看了周郁一眼,转过身去,擦拭泪花。师兄站在周郁身旁,神色复杂地看了周郁一眼。周郁察觉到了。周郁挑眉,看着师兄,给他回了个微笑。 “抱歉。”娄建宇颇不好意思的向周郁道歉,他还想说什么,周郁直接打断,“这是应该的,尊敬的甲方。” 他听到之后,愣了愣,笑了。 临走时,师兄还要和专家组说些事情。周郁懒得客套,坐在会客室等候。 “周小姐,好巧。”娄建宇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周郁抬起头,看见他正笑盈盈地向周郁走来。他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外套被他挎在手肘上,露出里边穿着的马甲。他手臂上袖箍紧紧环着手臂上存在感极强的肌肉,整个人看上去十足地成熟。 看着他,周郁总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他,一想到这,周郁就忍不住露出慈爱。“不巧,我猜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他被周郁一语道破,他笑了笑,并不局促。他在周郁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含着笑,看着周郁,“被周小姐看穿了。真抱歉。不知道有没有打搅到周小姐休息?” 看着曾经的小男孩变成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周郁总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周郁歪头,挑起眉,看着他,“知道可能会打扰,娄先生还来打扰,想来一定是带着任务来的。” “也不是带着任务。”他的表情很闲适,很轻松,“不过确实有些事情要拜托周小姐。” “为娄家主制药的事情吗?”周郁笑着,打着包票,“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算是吧。”他叹了口气,假装无奈地笑了。 “难道酒瓮之意不在酒?”周郁挑眉继续逗他,“会议室里可没有山水哦?不过外边的小花园或许会有。那这样的话就不绊住您的行程了... ...” “没想到周小姐常年生活在国外,也对国内的文学如此熟悉。”他笑着打断,“其实我是想说,周小姐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他顿了顿想了一下,“不知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唉,”周郁叹了口气,假装悲伤,“我虽然天天和医药打交道,倒也不至于成为林黛玉吧?” 他愣了一会儿,笑了,胸腔都在震动,“周小姐真有趣。” 临别,娄建宇问了周郁一个问题,“为什么周小姐会那样看着我呢?感觉有些... ...呃... ...慈爱?好像我要比周小姐稍微大一些。” 周郁思索了一番,笑着回答,“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抱歉,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那我今后收敛一些。” 适合娄崈望的药剂很快就做好了。师兄让周郁随行。 那几支药剂装在保温箱里,又封在保险柜里。周郁曾对着它翻白眼,抱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里边是金条呢。” 师兄里里外外地检查着,在纸上做着记录,听到周郁的话,笑了,“甲方毕竟是花了钱的,我们应该给他们应有的仪式感,让他们觉得物超所值。” 针筒扎破软胶,插进瓶中。由经验最丰富的医护执针,周郁作为技术指导,第一次注射正式开始。 床上的娄崈望闭着眼,呼吸缓慢。排尽空气,部分药剂洒落在空气之中。针尖压在消毒区域,下一刻就被刺进娄崈望的皮肤中,针筒缓缓推到最底,液体进入静脉,顺着静脉缓缓流动。 身旁站着两名保镖,四周的人都在紧紧盯着冰冷的荧屏,只有周郁,看着娄崈望。 周郁在笑。但是带着口罩,除了周郁之外不会有人知道。 药剂当然不会出问题。而且,效果还会是一等一的好。周郁不愿看到他无知无觉的样子。周郁一定要他清醒地接受,自己半身不遂的事实。 药剂注射完成之后,周郁被带到了留观区。门口的保镖严阵以待,周郁却很是悠闲。太无聊了,周郁甚至自己玩起了数独。 “或许这里可以填下4。”身后有声音响起,顺着提示,周郁豁然开朗。回过头,发现是娄建宇。 娄建宇的发丝有些凌乱,他的西装外套敞开,露出里边的衬衫和领带。他的发丝像一根天线一样,竖在他的头顶。没忍住,周郁看着他的头发,笑了。 他好像有些羞涩,“抱歉,有些匆忙。”他抬手,想理理自己的头发,想到什么,他呼出一口气,放下手,坐了下来,“没事,其实能搏美人一笑也挺好的。” 周郁的笑容止不住,“娄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叫我建宇就好了。”他笑着,“很抱歉这么晚才赶来,实在是最近大伯一家有些棘手,今天也是,让我抽不开身。” 他的笑容收了起来,表情有些沉重,“他们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我不得不怀疑父亲的事和他们有关。” “啊,娄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突然聋了?哎呀,听不到你说话了。怎么办?”他还想说,周郁出声打断,他看着周郁,愣了一下,笑了出来,他张嘴还想说什么,周郁伸出手,制止了。周郁笑,“娄先生,我只是一个热爱制药的研究员,我无心听娄氏的辛密,亦不愿卷入其中,您还是放了我吧。” 他听着,过了好久,他垂下眼睛,无奈地笑,“好吧,是我口不择言了。” “另外,周小姐还是叫我建宇好了。”他继续说,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首饰盒,向周郁展开,“这是给周小姐的一点心意。” 首饰盒里是一枚精致的宝石胸针,周郁垂眼看着,没有动作。“娄氏给的钱已经足够了,你无需加码,那些资金已经够我们拼尽全力了。” “不是娄氏的意思。”他温柔地看着周郁。 “那是贿赂?”周郁继续说,“这是我们一个团队共同的成果... ...” “是我个人的意思。”娄建宇继续说着,他拿起周郁的手,将首饰盒放在周郁的手里,他看着周郁的眼睛,继续说,“是我对周小姐当初手帕之恩的回礼。” if线B:神女有请 。。。 。。。 “因为我遇到了我最珍视的人。”周郁笑得很温柔,“如果不经历这一切的话,我就会无法遇上她,也就不会拥有和她相处的所有的美好回忆。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实在是太美好了,所以,如果那些苦难是遇见她唯一的方法,就算是再经历一次,就算是再痛苦,我也愿意。” “是谁?”陈祺汕的表情有些扭曲,周郁也不意外,她抚摸着自己胸口上蓝色的项链,笑着说,“很遗憾,她一直都在这,她变成了这个。” “抱歉呢,你什么都做不了了。” 陈祺汕咬牙切齿,说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他就这么重要?他就这么值得?” “嗯,”周郁点了点头,表情很认真,很怀念,很幸福,“是的,她值得。”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拒绝。”陈祺汕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周郁早就知道陈祺汕的答案,但是她还是想问一问原因。 “你知道的,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周郁叹了口气,直视着陈祺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或许你误会了,其实,你根本一点都不爱我。” “你不过是对于当初没有得到的东西心存遗憾罢了。对于过去,你又后悔,你又遗憾。你对过去有着诸多情感,可是独没有对我的爱。” 周郁摆弄着茶杯,继续说,“你应该正视你自己。其实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爱我。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自欺欺人,你说的爱我,为我付出,都是在为自己找补,在为自己开脱。你所做的,所说的,不过是一场无济于事的自我感动罢了。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你为了减轻自己的罪孽感所进行的欲盖弥彰罢了。” “试想,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会舍得伤害她吗?”周郁垂下眼睛,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真的忍心看她在泥沼中苦苦挣扎,却只能越陷越深,而你明明有能力救她,却为了自己可耻的欲望让她永不得脱身吗?” “爱不是禁锢,不是伤害。更不是折断爱的人的翅膀,让她失去自由,陷入绝望,永世不得翻身。” “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那么在当初,你就不应该不阻止娄崈望对我所做的一切。”周郁看着他,面无表情,“如果你没有能力阻止,那另说。但是你有能力,可是你没有选择阻止,你选择了为虎作伥。” “我帮过你的!我不是帮你逃过了吗?这不就是爱你吗?”陈祺汕激动地为自己辩驳,周郁别开眼,不想看着他激动的表情,“是,你帮我逃过了一次没有错,那么,后来,你又为什么要帮着娄崈望,一起把我抓回深渊呢?” 陈祺汕沉默了,他的动了动嘴,好久,他才发出声音。“我也想过让你一直在外边,不再回来的。可是,我接受不了。没有你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每当想起你,每当想起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的全身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我的血管里边游走,在我的每一寸肌肤上啃咬。我试着忍受没有你的日子,可是那份孤独与难过,让我难以忍受,甚至,想立刻死去,一了百了。真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难以忍受失去你的每一分每一秒。” 陈祺汕的眼睛越来越红,他紧紧地盯着周郁,低声吼着,“所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回到过去,为你改变一切啊!难道这不叫爱吗?” 周郁看着激动的陈祺汕半晌,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你真自私。时至今日,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人,你真正的目的还不是为了我好。你只是为了让你自己心安罢了。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有生息喘息的良心罢了。你根本不在意我。你心底里在意的,还是你自己。” “你闭嘴!你根本就不是她!她绝不会像你现在这样!”陈祺汕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他的动静很大,时刻关注这边的人随着他的声音,应声起立。随他站起的人有很多,分成了两波。说不清是哪波人更多,好像势均力敌,又好像陈祺汕被压了一头。 周郁面带微笑地看着暴怒中的陈祺汕,眼神里带着包容。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温柔得好像要把世界上的一切都融化在那一池子的清水里,陈祺汕看着她的眼睛,心情平息了。 他打了个手势,他带来的那一批人坐了下来。陈祺汕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下来之后,另一拨人才慢慢坐了下来,继续已经戳穿的伪装。 “你变了。变了很多。”陈祺汕看着周郁,说了这句话。 “这是当然的,祺汕。”周郁喝了一口茶,润着喉咙,“没有什么东西会是一成不变的。这二十多年,我也不能白活呀。” 做了几个深呼吸,陈祺汕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周郁还在吃,脸上还挂着开心。 看着陈祺汕不断起伏的胸膛,周郁决定,再多点燃一把火。 “你之前是不是把那个女孩当作了我的孩子,最后还把她杀了?”周郁微笑着,看着陈祺汕,陈祺汕没有反应,周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 “那我再给你一个听从我建议的理由吧。” “那个女孩不是我的孩子。而是我。”在陈祺汕震惊的表情中,周郁平静地笑着。“是的,我第一次的死亡,拜你所赐。” “之后的我,为了能够重活一次,做了一些交易,交易的内容是将你抚养长大。而与你第一次相见的前一个小时,我受到了你的致命一击,终结了我第一次的生命。” “所以,”陈祺汕的瞳孔不断震动着,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了下去,“所以,那时你才会一见到我就被吓到。所以你才会千方百计地想杀我。” “是啊。”周郁的表情有些惋惜,“可是我失败了。因为交易的内容不允许我杀了你。”周郁神秘地笑了,“因为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书中世界。这本书以你展开,你是中心人物,没有你,书中的剧情就无法续写。而你的每一步轨迹,都早已用白纸黑字规定好了。” “所以我今天来见你,也是因为书中的剧情而已吗?”陈祺汕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不看周郁,就虚虚地盯着某一处,这么说着话。 周郁轻松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陈祺汕没有再说话了。他睁着眼,愣愣地,周郁撑着脑袋,欣赏着他空白的表情,说:“再多的请求你做不到的话就算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再次回到过去,请你,一定一定,再杀我一次。” 陈祺汕终于有反应了。他的眼珠子慢慢转向周郁,盯着周郁看了好久好久。 终于,他说话了。 “我会考虑的。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if线A:溪水东牵 。。。 此处省略好多字。。。 看得周郁有些无语,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翻了个白眼,表达自己的情绪。 小鬼,你知道你自己会哭,你就不能自己自带一条手帕以防万一吗?天杀的,老娘已经在你这里折了两条手帕了你知不知道!上一条手帕你还没有还给我呢!算了,不还也行。但是我的手帕很贵的好不好!这条我才刚买呢!我都没用过呢! 但是周郁只能忍气吞声。 娄建宇处理好了个人情绪之后,将手帕迭好放进了口袋里。他微笑着看着周郁,气质温和,“不知道可不可以得到周小姐赏光,和娄某吃个饭?”说完,他自己微微皱起了眉头,又问,“可以叫你阿郁吗?我听你的同事都是这么叫你的。感觉叫你周小姐有些太生疏了。” 嘿,小子。论辈分你还差多了。你该叫我一声老师的。 想到这里。周郁忍不住笑了出来,“都行。称呼不过是小事。至于吃饭就不必了吧。只有我和你,难免会有有心人传出些不好的声音,到时候有人误会你和我之间有什么,那就不好了。” “事实上我很希望他们能传出一些桃色讯息。特别是关于我和你的。”他笑了,眼睛直直看着周郁,接着道:“因为我的心确实希望能和阿郁你发生一些什么的。最好是,能带有一些桃色的什么。” “在国内有一句话,不知道阿郁你有没有听过。是这么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心悦淑女。” 哎呀,打直球了。啧,突然就棘手了。 “什么意思呀?我住在国外太久了,一时之间不太理解呢。”周郁选择笑眯眯地看着娄建宇,装傻。希望此番,他俩能一起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但是娄建宇可不会顺着周郁的意思来。娄建宇笑着,为周郁解释道:“淑女就是美好的女子的意思,心悦则是喜欢你的意思。所以,我想说的是,我很喜欢你,周郁,我们可以交往吗?” “这是表白吗?”周郁假装后知后觉,问,娄建宇点点头。周郁挑眉,“现在不太合适吧?万一之后我们之间闹了矛盾或者分手了,你就不怕我对药剂做些什么,让你的父亲受到伤害吗?” “我相信阿郁你的人品。”他深情地看着周郁,“你不会是那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更何况,”他继续说着,“我希望可以和你谈一场不会分手的恋爱。进入一段没有离异的婚姻。” 不会分手,但是可以丧偶。是吧?小伙子?嘿,你小子挺奸诈啊? 虽然周郁确实不会是那种恨屋及乌的人,但事实上,周郁已经在伤害你的父亲了哟,建宇同学。 周郁笑了,笑得很开心。娄建宇继续问,“那么阿郁可以赏光,与我一同用餐吗?” “无关娄氏,无关项目。只是我个人的意愿,个人的祈求。”娄建宇看周郁迟迟不回答,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实在不行,就当作是我用了你的手帕的代价吧。” “娄家那小子追你呢?”女同事问。周郁点点头,“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女同事建议道:“不然你就接受了吧。然后你俩修成正果之后,你作为娄太太,带着一笔巨额资金,强势赞助我们的新项目,你放心,我们... ...” 女同事还要继续说下去,周郁赶忙阻止,“打住啊,打住啊,再说我就翻脸了啊!” “为什么呢?”女同事问,“他不好吗?” “他好是挺好的,”周郁说,“但我把他当孩子看。” “没记错他比你大?”女同事咂咂嘴,摇了摇头,“好理由啊!” “别被表象所迷惑了。娄氏想要转战政界,他们万事俱备,现在就只差一块敲门砖了。真以为他喜欢我吗?只是因为我出现了,而我也刚好合适罢了。只要是符合他们条件的对象,是谁不行?你也可以啊?”周郁瞥了一眼女同事,说:“你不也没结婚吗?你上好不好?” 女同事居然沉吟了片刻,说:“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能为新项目引进投资的话... ...” 周郁气笑了。她摇头,有些无言,“你还真是... ...”突然,周郁反应过来,她看着同事,“你怎么知道他比我大?” “你是不是找过我的同事?”周郁坐在椅子上,娄建宇站在一旁,弯着腰,给周郁倒茶。 听到周郁的问题,娄建宇顿了顿,他手里的茶壶抖了抖,但没有一滴茶洒出杯外。片刻之后,娄建宇继续倒茶,倒的差不多了之后,才直起身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抱歉,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他的话里带着歉意,他低着头,不敢看周郁。 “你找的是不是一位女士?”周瑜继续说,娄建宇听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周郁,“你怎么知道,她找你了?” 周郁抱着手臂,直勾勾地盯着娄建宇,娄建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抱歉。我初时有想过的,但是后来我放弃了... ...你那位同事很有趣,对新项目有着一股令人赞叹地执着... ...” “所以你投资了?”周郁又问。娄建宇抱歉地笑,“是的。但是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我真的很看好这个项目!” 周郁闭上了眼睛,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些事以后不要再做了。” “抱歉。”娄建宇说着,“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 “我说过的,我只是一个研究员,我无心参与这些纷争。”周郁盯着桌子上的花瓶,平静地叙述着。 “你不需要参与,你只需要在我身后就好了。你可以做一切你喜欢的事情,其他的,你都可以交给我。”娄建宇温柔地笑着,看着周郁。娄建宇的话,让周郁沉默了。 “你还真是... ...”周沉默了半晌,郁摇了摇头,开口感叹,却发现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不想为难自己,周郁闭上了嘴巴,不言不语。 饭中,两人默契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为了不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场,娄建宇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他们之间的氛围轻松了很多。 “对于你来说,只要符合条件,是谁都不重要不是么?”周郁就要离开,婉拒了娄建宇送她的建议,周郁站在大门口,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问。 周郁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娄建宇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周郁,“但我更希望那个人是你。” 很深情。周郁瞥了一眼,没再继续说话。师兄的电话打来了。周郁跟着指示上前,娄建宇跟在前面。 娄建宇绅士地为周郁打开后座的车门,周郁看了一眼娄建宇,什么都没说,坐了进去。 娄建宇没有急着关上车门,他拿着精致的礼袋,递给了周郁,“和你一起共进晚餐,我很开心。希望我的这份开心,能传达给你。” 周郁看了一眼礼袋,转头直视娄建宇,“如果我的回答是抱歉呢?” 顿了顿,娄建宇笑了,“没关系。这份喜悦不会改变。” if线B:不可说,不可脱 。。。 。。。 “这是我养母在世的最后一张照片。”周郁走近了。周郁不高,差不多一米六多的个子,比从前的她高了许多,但比起陈祺汕,还是矮了一个半的头都多。 陈祺汕去看周郁,将照片递给周郁,周郁从陈祺汕的手里拿过,将照片放在了玩偶中间。“明明很痛,却笑得那么开心,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周郁看着照片,笑容里满是怀念。陈祺汕看着换了一身休闲服的周郁,脚底有些软绵绵的。 “正好我做了点小零食。如果没有吃午餐的话,就用来垫垫肚子吧。” 说是小零食,其实很丰盛。摆在陈祺汕面前的麻圆,有着甜甜的香气。周郁拿起了一个面包,喝着茶,看着电脑。 “为什么要把这里卖了。” 陈祺汕冷不丁地出声,吓了周郁一跳。等缓过劲来,陈祺汕又重复了一遍,周郁才反应过来。 周郁环顾这个不大不小的居室,微笑着。“因为我要离开了。” “去哪?” 周郁笑,“去培育基地。”周郁撑着脸,看着陈祺汕,“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 周郁暗骂他调查人的行为,但陈祺汕是陈祺汕,他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他继续问,“不回来了吗?” “不了。”周郁喝了一口苦茶,继续说,“他们给我安排好了。这里就不待了。睹物思人很痛苦的。” 临走前,陈祺汕站在玄关,迟迟没动。周郁也不催,就跟在陈祺汕身后。 过了好久,陈祺汕动了,他转过身来,眼底有些亮光,“可以抱一抱吗?” 周郁笑着,“他们为我配了安保。” 陈祺汕哽住了。陈祺汕动了动唇,肩膀垮了很多。陈祺汕有些苍白,“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只是... ...我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之前的事... ...对不起... ...”陈祺汕还没说完,就被周郁的拥抱打断了。周郁的身量很小,陈祺汕将周郁装了个满怀。周郁没有抱得很紧,虚虚的抱着。陈祺汕的身子很僵,周郁拍了拍陈祺汕的后背,“好好好,我知道了。” 周郁这一番,让陈祺汕顿住了,心底悄悄滋生了许多东西,让他的胸腔又酸又涩,很久,他才双手颤抖地回抱周郁。 他紧紧地抱着周郁,颤抖着声音说:“你说的事。我会好好思考的。” 房子被高价买了下来。新房主没有提任何要求,看房都不需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付了高出市场价50%的价格。甚至还好心地付了税。 周郁看着到账的款项,笑的很灿烂。 也不算是没有看过房,周郁笑着想。敲敲打打,问买主什么时候去预告登记。 买主过了两三分钟才回,{不着急,你方便的时候再去也行。} 周郁笑得太开心了,带导看了,走过来调侃,“周博士什么喜事啊?笑得那么开心?” “卖东西买了个好价钱。”周郁毫不隐瞒,带导笑,“看不出来啊,周博士不仅科研技术好,销售也是一把好手啊!” 周郁捂着嘴笑,“领导过奖了。夸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 ... 娄崈望得了消息。来到基地,想见一见周郁,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尽管如此,娄崈望还是铁了心地想见。 递了帖子,来了至少三波人,和娄崈望打探。娄崈望都给糊弄过去了。最后那个戴高帽的人临走时,叹了口气,“不是不让你见,你要见可以。但是呢,希望你能注意分寸。” 娄崈望跛着脚,身旁的引员虚虚扶着,领着他往基地里边走。 只允许开一辆车来。来了之后要安检,不知道是谁的授意,安检很不给面子。虽说在之前的复健下,独立行走已经没问题了,但安检员拿走拐杖的时候,多少还是让娄崈望眉心直跳。 “抱歉,我们要保证万无一失。” 娄崈望咬着牙,深呼吸,“我明白,同志你辛苦了。” 几乎是靠着自己走的,娄崈望终于走到了会客厅。会客厅里只有一个接待员,看到他,面无表情,“周博士下地去了。你先在这里等一等吧。” 娄崈望不能有意见,也不可以有意见。笑着谢过了接待员,娄崈望坐在皮质的客椅上,打量着装饰古朴典雅的会客厅。他喝着清茶,思考着会发生的一切。 “让您久等了。”周郁终于来了。她笑着将衣袍递给外边的接待员,走到了另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让我自罚一杯。” 娄崈望看着周郁喝茶,眼神专注。微微有些皱纹的眼睛躲在眼镜后边,里边藏了多少东西,只有娄崈望自己知道。 “没想到你会来。”周郁坐到椅子上,撑着脑袋,偏着头看着娄崈望,周郁笑着,笑得很温和,“这一遭,你辛苦了。”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她在授意。娄崈望喝了一口茶,也笑,“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赌上从政的路也值得?”周郁笑问,但娄崈望的嘴角垮下来了,他不说话了,只是握着茶杯,默默喝茶。 两人的杯盏见底,招待员进来添茶,给周郁带来了点心,招待员对着周郁笑得和蔼可亲,“周博,领导说你应该饿了,让我给你带了点你之前一直念叨的点心。”周郁笑着点头,“辛苦你了。麻烦你也帮我谢谢带导。” “好的。”招待员笑着走了。临到门口,看了一眼娄崈望,面无表情。 “建宇还好吗?”周郁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没有招呼娄崈望。娄崈望看着周郁满足的表情,自己的脸色都柔和了很多,“一切都好。就是建宇太愚钝,和你一般年纪,却没有你的成绩。” 梨酥很甜,但是不是很腻。饿的时候来一些甜食,再好不过了。味道太好了,以至于周郁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嘴角是掉不下来的开心。 “别给孩子太多压力。再平庸,也是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我可真不止他这一般年纪。” 娄崈望看着周郁,笑,娄崈望的眼神专注,表情温柔,“你说的是。” 看着周郁轻松的样子,娄崈望想了很多,半晌,他问:“还记得当初,你问过我,我会不会娶你呢... ...” if线A:意外约盟 。。。。。。。 周郁捏了捏他的手掌,语气之中的愉悦是藏不住的,“是我。我回来了。”周郁笑得很开心,将他的手抓在手里,“你想我了吗?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开心吗?” “看着你这样子,我真是爽快呀。”娄崈望的身子在发抖,口水来不及吞咽,居然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流了出来。周郁好心地拿上棉布,为他仔细擦拭,“你这副摸样,我太乐见了。” “如果你会说话的话,你会说些什么?”周郁思考,“你会不会忽然笑出来,告诉我,我迟早会后悔的?” 拿着手里的棉布,周郁为他擦掉额头渗出的汗。 “我不会后悔的。这一切确实是有我的手笔,但也拜你所赐。要怪,就怪你吧。”周郁继续之前的动作,接着说,“未来你还会更痛苦。在每个午夜,被自己四肢传来的酸痛折磨得彻夜不眠,白天还要醒着,因为治疗同样痛苦。” “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周郁转了转眼睛,有些难过,“但似乎比我从前好很多不是吗?毕竟不会有人往你的身体里注射一些不明成分的药物。然后违背你身体的意愿,做一些侵犯心灵和尊严的事情。” “但是,”周郁笑着,为娄崈望掖好了被子,“我保证,你会同样痛苦。” “你可要长命百岁。”周郁合上他的嘴,注视他不断颤抖的身子,和不断滑动的喉结。周郁对上他瞪得欲裂开的眼睛,笑,“万年富贵。” 娄建宇最近可是忙的不行。忙着对付娄氏大房,忙着对付陈祺汕。偶尔在会客厅遇见,都能看到他面上清晰的疲态。 吃饭的时候,娄建宇眉宇之间有着深深的沟壑,时不时还出神。周郁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回过神来后,满怀歉意地道歉了。 “最近很多事情吗?”周郁明知故问。“还是你还担心娄先生的身体?娄先生会越来越好的。”娄建宇面色凝重地点头,又叹了口气,“父亲的身体我已经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现在的状况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娄建宇接着道:“最近事情确实有些多。有人发现小陈叔叔那边... ...” “吃饭的时候就不要想工作了。”周郁出声,打断了娄建宇继续说下去的意图,周郁将餐盒里的一块肉丸放到娄建宇的碟子里,笑着看着他,“吃饭的时候要专心。不然的会对胃不好。得了胃病可就不好了。尝尝,这家老字号的红烧狮子头。味道很不错的哟。” 娄建宇被周郁打断,看着自己碟子里的肉丸,表情怔怔的,迟迟没有说话,周郁边笑边拿过碟子,“委屈娄少爷和我一起吃盒饭了,是难以下嘴吗?”周郁接着道:“难道是娄少爷这么大了,还要像小孩一样,要大人给你切成小块吗?真是难办哟,建宇小朋友。” 周郁刚伸出手,还没来得及拿住碟沿,就被娄建宇握在了手中。周郁用表情询问着娄建宇的意思,娄建宇笑,“如果一定要做一个小孩,我更愿意成为不被你讨厌的小孩。” 你已经在我这里扣分了建宇小朋友。周郁笑着,将手收了回来。娄建宇语气很轻松,“你说得对,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吃饭。” 娄建宇笑着,吃掉了一颗肉丸,才笑眯眯地看着周郁,“这味道真不错。真是谢谢阿郁了。如果不是阿郁,我想我不会吃到这么好吃的红烧狮子头。真是人间美味啊!” 周郁脸色变得很无奈,“言重了,太言重了。严重到下一次我都不想和你分享盒饭了。” 娄建宇见好就收,一脸正色,“好的。我继续改进。” “和阿郁在一起总是少有的放松。”临走,娄建宇叹了口气,“真希望快乐轻松的时光能维持得久一点。” 周郁微笑,“真正让你轻松地是抛开工作的事。而不在和哪个人相处。” “不一样的。”娄建宇眼睛直直地看着周郁,“和你在一起,就是很不一样。” “建宇啊... ...”周郁叹了口气,“其实相比做你的伴侣,我更愿意做你的长辈,比如你的母亲什么的。” 周郁说完,娄建宇的表情变得... ...难以形容。他抿了抿唇,言语艰涩,“我... ...没想到,我的父亲已经那样了都能散发出迷人的魅力。我认输了。” 娄建宇垂头丧气,但周郁也尴尬十足,最后周郁只能摸了摸鼻尖,眼神乱飘,“呃... ...其实做姐姐也是长辈啦... ...” “总之,我还有机会吗?”娄建宇笑着问。周郁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下辈子试试吧。或许可以。” 周郁可不止做娄家的生意,也做孙氏的生意。孙氏的掌权人登门拜访,愿求一药。周郁盯着气场全开的孙琳筝,笑着,给她们上了杯花茶。 “粗茶招待,望您不嫌弃。不知您光临寒舍,是有什么要事吗?”周郁笑眯眯地将杯盏推到孙琳筝的面前,看着这尊财神爷。孙琳筝身后跟着的男人很面熟,调动了回忆,周郁挑起了眉,看着这位“男佳丽”,“若是有要事和我商谈的话,那么这位‘美人’会是一个无口瓶吗?” “周小姐的言辞可真尖利。”孙琳筝没有拿起茶杯,她后仰,眼睛带着笑意,但也没看后边的人,说:“林庆霏,你走吧,没看到吗?主人家不喜欢你,别搞砸了我的事情。” “小姐~”林庆霏拖长了声音,双手搭上了孙琳筝的肩,还要说些什么,被孙琳筝按住了手,“听话。” 林庆霏走了。临到门口,回望了一眼周郁。周郁看到了,举杯示意。“把门关紧点哦,门锁年头久了,锁有些松。” 于是门被狠狠地带上了,头上的吊灯似乎都因为这样轻轻晃了晃。吊灯在头顶吱呀作响,真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掉下来叫下边坐着的两个人血溅当场。 紧张那都是场外人,内场人一个比一个气定心闲。一个捧着茶杯吹着茶面,一个静静坐着,啖笑不语。 “美人真好命,到哪里都有留下的余地。”周郁感慨,孙琳筝接话,“但在周小姐这里,好像美色也不能通行呢?” 周郁笑,“抱歉,我的体质容易过敏。凡是物件,我都喜欢买新的。那些经过了不知几手的东西,”周郁摇摇头,努嘴,“万一用了,过敏了,害了命,就不值当了。” 周郁说完,孙琳筝眯着眼睛,看着周郁好久。周郁端着茶杯,吹开水面上的菊花,面色平静。静寂在此间蔓延,周郁挑眉,“孙小姐怎么不喝茶?嫌弃吗?” “茶就不喝了,我们谈点正事。”孙小姐将身子向前探,她看着周郁,笑着。“我听说你卖给娄氏大房一些药,效果很不错。” if线B:神佛应 。。。。 。。。。 坐在车子上,司机没有开车,正在等着层层放行。娄崈望盯着自己的脚,手上拿着拐杖,沉默不语。 “路上小心。”娄崈望仰倒在车座上,咀嚼着周郁最后的那句话。“路上,小心,啊。” 车子驶出基地。基地的大门缓缓合上。车子绝尘而去,偌大的基地,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后视镜里。 ... ... 那个自称仙人的神婆穿着奇怪的衣装,带着可怖的面具,在火堆周围跳舞。明明是夏天,明明就在巨型的火堆旁,那神婆却不受高温的影响,在场上如痴如醉。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神婆,只有陈祺汕一个人,眼睛紧紧地盯着火堆,试图盯出个所以然来。 神婆的舞姿与曼妙沾不上边,时而像行尸走肉时而像未开化的动物。诡异又危险。还没等陈祺汕从火中发现生命的真谛,那个神婆就跳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身边跳舞,嘴里还唱着歌,那歌曲一点都不好听,嘶哑的声音唱着晦涩难懂的歌曲,像是一把锯子在割着喉管,又像是绞肉机,将心脏卷入,然后撕扯着粉碎。 那歌声过于刺耳,令陈祺汕的注意力忍不住集中在上边。陈祺汕的眼睛一直盯着火堆。盯着盯着,火堆从一堆变成了三堆,后来又变成了五堆。火堆越来越多,这块空地越来越明亮,照的此地亮如白昼。火堆动了,他们拥有了生命,开始跳跃,起舞。他们逐渐向陈祺汕靠近,靠近,将他包围在中心,围着陈祺汕转圈。 神婆也在转圈,唱着跳着,分不清是火堆在唱歌,还是她在低喃。火光将陈祺汕的视线焚烧,侵占,陈祺汕的眼里火红一片,除了火,他什么都看不到了。最后,一个巨大的可怖面具占据了陈祺汕的所有视线,还没等陈祺汕回过神,面具的嘴里喷出一股带着浓重酒气的液体,瞬间,火顺着液体将陈祺汕裹在里边,瞬间不见了踪影。 “先生,那孩子已经听了我们的人的话,向小胡同里去了。” 睁开眼,陈祺汕坐在车子里。烈火焚烧的感觉好像还停留在身上,陈祺汕的视线还是火红的一片。渐渐地,火红色的火光褪去,陈祺汕终于看清了整个世界。 “先生,那孩子已经到胡同那了。”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场景,陈祺汕捂着头,俯身,将自己的头压在膝盖上。陈祺汕想哭,又想笑。他难过,又欣喜。 “跟上去。”陈祺汕说话了,他的声音闷闷的,下属不知道短短这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敢问,只得乖乖跟着指令走。 “去哪?” 陈祺汕开了口,像记忆中的那样,又好像不一样。好像少了一些阴狠,多了一些痛苦。 再次见到那张鲜活又稚嫩的脸,满腔的情绪差点就要控制不住,从眼眶处宣泄。那张脸上布满了惊恐,那女孩一步一步地后退,陈祺汕一步一步地向前,最后她退无可退,最后他无法前进。 她慢慢地往后退,不一会儿就被逼靠在了墙上。他近身上前,那孩子想从他腋下跑走,陈祺汕动作快过大脑,手一动,她被他抓住了头发,然后,陈祺汕一用力,她的头狠狠地撞上了混凝土和火砖砌着的墙。 她的头撞上了墙,那一瞬间,陈祺汕的呼吸都停止了。什么东西断了,在陈祺汕的胸腔里,发出一声脆响。她的额头流下了温热的液体,糊住了她的视线,陈祺汕看在眼里。陈祺汕看着她迷离的眼睛,看着血流进她的眼睛,将她的眼睛染红,也将自己的视线染成一片血红。 手一抖,她就脱力地倒在了墙角。剧烈地喘息过后,陈祺汕蹲下身子,看着她,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你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陈祺汕抬起头,对着天空说。 “一件衣服掉在另个方向。” “是谁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脱下衣服丢在地上?” “我很多疑的。可惜还是被他拿捏住了。” “还是他了解我。” “真傻。你值得来一个教训。”说着说着,陈祺汕笑了,可是眼睛有些烫,烫得要流血了。 “救别人?还是自己救自己吧!”嘴里含着咸咸的液体,陈祺汕尽量让自己咬字清晰。 陈祺汕张了好几次嘴,可是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眼睛越来越烫,终于,眼睛被烧坏了,透明的血从眼眶跑了出来,落到了漆黑的泥土里。“愚蠢。和你那个妈一样愚蠢。” 陈祺汕低下头,看着她,哼出了声音。陈祺汕颤抖着,伸出了脚,又重重地对准她的胸膛,腹部来了好几脚。看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想在地上打滚,却因为碰到伤口,动都不敢动。 “打,给她长长记性。”黏糊糊的情绪差点将他的嘴巴糊上,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逼着自己,他又笑了一声,他抬起脚,闭上了眼睛,用尽全力,最后补给她一脚,力道很大,很大。 她全身脱了力,因为惯性,后脑勺撞到了后头的红砖上。上边有一坨水泥没有胚平,就顺着她撞上来的力度扎进了后脑勺上。合着之前的血流到了土壤里。 身边的人像是蠢蠢欲动的狼,他一声令下的时候,都争先恐后地用自己的利爪,将她身上的血肉抓下。 拳头,脚,都往她的身上招呼。每多一次,陈祺汕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脏裂开的声音。那么清脆,那么大声,那么痛苦,那么悲伤。喉咙好像漫上了一股腥甜,陈祺汕咽了下去。他转身,一手扶着自己的心脏,一手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向外走。身后的人们还在继续着他命令的暴行。他想逃,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双脚重有千斤,黑泥化作了泥沼,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源源不断的血腥味冲上他的喉咙,身后的血腥味像是藤曼,将他紧紧地包裹。闯不出唇齿的血腥另辟蹊径,冲到了大脑,绞得他的头痛不欲生,绞得他的思绪天翻地覆。 当血咽无可咽的时候,陈祺汕没关好门,那一刻,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落到漆黑的土壤里,被土壤蚕食。 与此同时,后面的声音远了,停了。 属下说: “先生,那女孩死了。” if线A<终>:尘归尘,土归土 。。。。。。。。 陈祺汕防备心很强,在试药的人安稳活过试药三天后,才将药片送入口中。 “周小姐,辛苦了。”陈祺汕苍白着脸,坐在椅子上,远远地笑着,看着周郁。周郁垂下头,不和他对视,“应该的。” “许诺周小姐的事情我们会做到的。只不过不会直接以我们的名义注资,而是换一种隐去我们名字的方式。”陈祺汕将手交叉,放在面前,遮住了自己的表情,“希望周小姐能够理解。” 周郁微微一笑,“我理解,我理解。” 说完之后,两人便不再说话了。陈祺汕静静地打量着周郁,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探究。周郁任由他打量,周郁用手撑着头,看着地毯上羊毛勾勒出的花纹。 许久许久,周郁仿佛听见陈祺汕叹了口气,然后陈祺汕就出声了。“周小姐应当很忙,就不继续叨扰周小姐了。” 周郁直接起身,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下属上前一步,陈祺汕抬手拦住了。 “先生。”下属在陈祺汕身侧弯腰,陈祺汕盯着周郁的背影,摇了摇头。 只要钱到位,那都不是问题。 有人愿意做冤大头,周郁的心情爽快的很。手机响了一声,周郁哼着歌拿起来,查看着最新收到的讯息。 门铃响起,周郁奇怪,谁会来找自己。放下手机,周郁走了过去。猫眼那儿看不到人,周郁顿了顿,将电击器握在手里,才打开了门。 打开的门比往日重了许多,才开到一半,一个人倚在门上,随着开门就往周郁处靠近。周郁吓了一跳,将电击器抵上了那人,摁下了开关。那个人没有防备,就这么被电到,四肢麻痹,最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周瑜大喊着,拿起玄关的提鞋棍,握在了手里,立刻就往那个人身上招呼。那人闷哼几声,无力招架,只能瘫倒在地上,接受着周郁单方面的殴打。 等到周郁打了个爽,周郁才用棍子拨开那人头上的帽子和脸上的口罩。 “陈祺汕?!陈先生!你怎么会这样子!” 原是一场乌龙。陈祺汕被揍得鼻青脸肿,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握着热茶。 “抱歉哈,陈先生。我不知道是你。我一个女性独居,您不出声,我总有些害怕的。抱歉抱歉,下次不会了。” 周郁垂着头,诚恳地倒着歉。陈祺汕嘴角动了动,结果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的他吸了口气,“没事的,周小姐,我能理解。” 不想和他周旋,周郁直接开口问:“不知陈先生特地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陈祺汕沉默了一会,才看着周郁,开了口,“是这样的。最近我和公司的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的下属好似暗地里另谋了出路。在事情没有调查明了之前,我不太方便出现,同时呢我也想避避风头。等这件事调查的水落石出之后,我再出现。” 周郁听了,点点头,“哦,这样。” “之前的药吃完了,你也知道的,我现在几乎是草木皆兵,于是就亲自来找你了。没有提前联系周小姐,给周小姐造成了惊吓,实在抱歉。” “没事,”周郁摆手,“应该抱歉的人是我,我不应该不看人就下手的,抱歉,下次不会了。” “至于你说的药,新一批的药确实刚做出来不久,不过我还没有进行分装,现在还放在实验室里。”周郁迟疑地看了一眼陈祺汕,陈祺汕微笑示意周瑜继续说,周郁抱歉地看着陈祺汕,继续说,“实验室的话需要有通行证才能进去。外人的话需要审批才能放行。如果您要去的话,可能就要等上几天了。” “不用了,周小姐去拿就好。”陈祺汕微笑着,“周小姐的为人我还是很放心的。” “谢谢。”周郁害羞地笑着,眯起的眼睛了藏起了算计。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应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那我是拿回来吗?您在这里等我?”周郁犹犹豫豫地这么说,显然并不是很赞同这个方案。陈祺汕看出来了,他稍微善解人意了一下,“不用,我们约个地点约个时间就好了。今天就不打扰周小姐了。” “好的。”周郁点头。 到了约定的时间,周郁和陈祺汕见面了。周郁给了药转身就想走,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同随行陈祺汕的人拦下了。 “不好意思,周小姐。”陈祺汕示意下属放人。他招来了一名随行的人,随行人鞠了一躬之后,打开药剂,直接吞了下去。 周郁足足被压在此处四个小时。四个小时之后,那试药人没问题了,陈祺汕才打开,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辛苦周小姐了。”陈祺汕说。他挥了挥手,那些人让出了一条道。 周郁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走了。 难得的假期。周郁打开门就要出门,然而门外倒着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那人身形狼狈,身上满是尘土,周郁凑近一看,挺好,是陈祺汕。 看清楚是谁之后,周郁站起身,就要进门,脚踝一凉,被抓住了。周郁低头一看,原来陈祺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虚弱地睁着眼,哀求着,“求求你,救救我。” 周郁弯下腰,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指,“别担心,我去拿些工具,一会就来。”这人说话吐字都不清晰了,手劲却很大,周郁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手扒下来,看样子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没气。 周郁放心了。转身进门,一会儿就出来了。陈祺汕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周郁像花儿一样的笑容。 周郁说,“久等了。”下一秒,陈祺汕全身痉挛,浑身过电,下一刻,在周郁的注视下,失去了意识。 “风水轮流转。”周郁蹲在被五花大绑的陈祺汕面前,陈祺汕睁开眼,努力打量了四周,发现全是仇敌。 陈祺汕的目光立刻变得凶狠,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怎么也张不开。 “交给你们了。”周郁站起来,对着身后的女人说,“别让我失望。” “好。周小姐放心。” 是谁?陈祺汕的视线穿过人群,终于看见了那个女人。 “一定不负周小姐所托。”孙琳筝在笑。直像一个魔鬼。 没有到特殊的祭拜节日,整个墓园都是冷冷清清的。墓园的环境很好,环境静谧,依山傍水的,绿植环绕,每个墓碑都光可照人,道上几乎是纤尘不染,相信住在这里的都很满意。 周郁抱着白纸花束,顺着纸条上的字,来到了一个新碑前。 “好久不见呢?”周郁看着无名的墓碑,笑,“一切还好吗?善善?” “我过得还不错。你那边过得好吗?” “听大魔头说你得到了她的款待,滋味一定不错吧?”周郁将纸花放在地上,收起了裙摆,坐在了纸花上。周郁叹了口气,为陈祺汕惋惜,“都说了让你好好做人了,你去惹她干嘛?这不活该吗?” “听我一句劝,下辈子走畜生道啊。这辈子,就让姐姐好好地活着。你也安心。” “在下面很孤单吧?想不想让那个谁下去陪你?”周郁笑了,“现在还不行。你忍一忍啊,等我开心了,就让他下去陪你。” 周郁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裙摆,拿起花束,捏在手里,“走了。下次记得做个好东西啊!” 到了山下,随手将纸花丢进了垃圾桶里。周郁回望了一眼郁郁葱葱的山林,笑了笑,招来了的士,离开了。 if线B<终>:过往秋收冬藏 。。。。。。。。 那优秀教师的介绍栏上,有熟悉的身影,也有陌生的存在。他们都扬着灿烂的笑容,隔着玻璃看着周郁。周郁看着看着,笑容竟然出现在了周郁的脸上。 沿着小道,一路走到了中心公园。中心公园应当有修缮过。站在地图前,周郁发现多了很多没有记忆的景点。 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周郁随便找了个广场,就着长椅坐下。现在是接近傍晚时分,公园里的人都要退了。往外走的人或行色匆匆,或平静无澜。 周郁看着这些人,恍若自己置身此世之外。最亲最爱的人已然离开,此时她的居所已经是从前梦想之中的样子了。但不知为什么,周郁总感觉那像是飘在水面上的船栈。 忽然很想去从前住的地方看看。不知道被拆迁了吗。 终于在傍晚时分,周郁到达了那个久违的,记忆之中的小区。小区经历了很长的岁月,饱经风霜,与这个新新的四周都有些格格不入。周郁漫步在四周,循着从前的记忆寻找些什么,最后只得落空了。 “周围的房子早就划线拆迁了,这里年年说要拆,年年不见人来拆。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活着看到这里被拆。”那老太太抱怨着。周郁经过听了一耳朵,脚步轻轻的走了。 找到了熟悉的单元楼和那生锈的栅栏门。进了门,褪色变旧的信箱装在角落,面朝大门的楼梯积了些灰,楼梯扶手倒是光滑,看来应当还有人在用。 那些信箱有的空空如也,有的满满当当。鬼使神差的,周郁走到了那幢信箱面前,寻找着。 之前在这里呆着的时候,信箱就不常用。按着顺序,周郁的信箱被放在了最里面。周郁按着记忆寻找着,终于,在灰尘的阻碍之下,她找到了。 上面喷的号码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一部分还被灰尘盖着,号码结结实实地被挡住了。周郁拿出纸巾,想擦拭,可是那灰尘实在是太厚了,用了好几张纸,都没赶走尘封的灰尘。反而还把周郁呛得直咳嗽。 实在是心累。周郁直接打开了信箱,看着信箱的内部,手中的信箱好像被周郁吞到了肚子里,让周郁难以呼吸。 信箱没有料想的空,信箱里塞满了姜黄色的褪色了的信封,还有许多张泛黄的纸。 太久没用了。里边有了小动物安家。周郁将里边的东西全拿了出来,那些小动物被惊扰了,四处乱窜。 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周郁才能在小动物无序地奔跑之中找到自己的立足点,捡起自己想要看的东西。 周郁从底下开始看。有着红戳的是催缴水费电费的书信,有些只写了名头的管理费催收信,另一些私人信件夹杂其中。周郁一个个理了出来,按着顺序排列信件。 除去无名信件,信件来源只有两个人。 左粱和校长太太。 从最久远的信件开始拆,第一封是校长太太的。她在信里问:是不是遇到了很大的难处。如果是,请告诉她。她很乐意帮忙。她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只管联系她。 第二封信是左粱的,时间隔了有四个月。他在信里问:事情解决了吗?你还安好吗?他的厨艺有了很大的进步,或许你可以成为专属点评家。你随时都可以来,夜半也不例外。 第三封是校长太太的,她在信里祝你新年快乐。诚邀你上门和她们一起过春节。 第四封是左粱的,左粱说:他们那里的习俗是未婚前都可以领压岁钱。他问你,想不想坑校长太太一笔。如果你来,他也会把他那份给你。他会补齐你从小到大,缺席的压岁钱。 ... ... 终于来到第三十七封了。还是左粱的。他的信纸薄多了,他不再和之前那几十封一样,和你分享生活乐事了,他只写了一纸内容。他说:他好想你。分开之后再不思念他做不到。如果你回来了,如果他还有机会,他希望你能给他一个回信。如果拒绝,请不要给他任何消息。 第三十八封,居然和第三十七封内容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还剩下四封了。 周郁命令自己喘着气,但是肺泡好像堵满了棉絮,涨涨的,死活不肯呼吸。应该是举着信看太久了,手都有些酸。周郁坐在石墩上,仰着头,将头靠在水泥砌的墙上,屏气。 应该是那些纸的原因,周郁看得太费神了,眼珠子酸酸涨涨的,好像里边挤满了不知名的东西,差一点点就要炸开。可能是饿了,嘴里居然咸咸的,鼻尖都开始麻了。 等到所有的情绪化作为了求生吐出的废气,周郁才直起身,继续拆着剩下的几封信。 倒数第四封,是左粱的。里边就三张纸,第一张问你身体是否康健,生活是否如意。他不知你是否已寻得如意郎君,是否已经组建美好家庭。他祝你生活幸福,他还告诉你,如果生活不如意,他还愿做你的良倚。最后,他告知了你他的订婚日期。与寄信时间相隔半年。下一张,则是他的订婚邀请信。 倒数第三封,还是他的来信。是他的手写婚礼请柬。请柬已然褪色,上边的字迹遒劲有力。周郁由衷地祝福,希望他能幸福。 倒数第二封是来自校长太太的。一张纸询问她的近况,下一封则是婚礼请柬。这份请柬则公式得多,至少,只有名字是用手写的。 最后一封,是左粱的。他要举家迁居了。在信里,他说了将要迁居的城市,和家庭的新住址。他很欢迎你前来。他说校长太太也很想你。如果你要来,请提前让他准备准备。如果可以,你还可以带上你的孩子。他的儿子,最期待能交到新朋友。最后他祝你生活幸福,万事如意。 无名信只有两封。上面的内容是一样的。都在问你,你在哪。他想你了。 周郁将信封一个个码好,将所有的信件都放回了信封里。将所有的信件都拿在手里,不沉,但压得周郁心头闷闷的。 已经看不到夕阳了。四周的窗子都已经亮灯了。不同地方都传来了饭菜的香气,暖融融的。外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有行色匆匆赶回家中吃完饭的晚归人。 周郁一个人在这群人之中逆行。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天就要走了,机票已经订好了。 周郁拿着没有邮票的信封,又回到了那个信箱前,将那封信投了进去。 周郁上了楼,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门口,可惜,门边堆满了不知道是哪家的杂物,栅栏门锈成黑色,门把手也积了厚厚的尘土,原来的颜色,已经看不见了。 周郁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用眼睛代替手掌,擦拭上边落下的封尘。几分钟之后,她看了那扇门最后一眼,便离开了。 离开这个城市之前,周郁打听到了那所慈善教育机构的资助方式,将一笔善款注了进去。 “您还要填个称呼才行。”工作人员这么说着,周郁咬着笔盖,想了想,写下了四个字——“娃娃老师”。 坐在飞机上,飞机的引擎声震得周郁有些头疼,于是周郁打算睡觉渡过。 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呢? 周郁昏昏的想着。其实写的不多,就写了几句话。 “我一切安好,感谢多年来的挂念。请代我向校长太太问好。也祝你家庭幸福美满,工作顺心顺意,生活万事如意。勿寻。 娃娃留。” <THETRUEEND>情不能至深 ........ 她的声音就像一缕阳光,穿破黑暗,照进了所在的小屋里,你笑了。隐瞒了自己也才刚醒的事实,安慰着她:“没事。你慢慢来。反正不着急,我不催你。” “好好好!那我现在飞去洗澡!我会很快的!拜拜!” 余瑜挂断了电话,你终于打开了手机。社交软件上她的聊天框和你的父母被你置顶了。她的聊天界面标着“99+”的红圈,点开一看,全是求饶和懊悔的文字和表情包,她的头像也很搞笑,换上了不知名的求饶小人。 你一条接着一条地看完了。伸个懒腰,你终于离开了床。到达洗漱间,你敲敲打打,给她回了消息: 【没事,你慢慢来。今天我们玩久一点也可以!】 她立刻秒回: 【好嘟好嘟】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 【到护发素了!是不是很快!】 你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是先她一步到了目的地。侍者笑眯眯地前来了三回,你也微笑着告诉她:“朋友很快就到。她到了我们再点餐。” “啊!来了来了来了!等很久了吧!” 轻快的声音响起,你还在刷着手机。听到熟悉的声音,你抬起头,看着余瑜,余瑜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坐下的动作轻缓了很多,“嘿嘿,你也知道,我家比较远。” “那你还在郊区住?” “我爸说郊区绿化多,空气好嘛。”她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在桌面上,向你献宝。 “我家附近那座商业城开了一家西点!我尝了,超好吃!我都买了一份!还温温的!来吃一口吧!” “打住。”你制止了她拆包装的动作,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盯着你们蠢蠢欲动的侍者,你笑着对她说:“先吃正餐。这些一会就在路上吃吧!” “好主意!”她爽快地答应了,她一抬手,招来了侍者,“你好,点单,请问可以看一下菜单吗?” 女孩儿们的聊天内容总是天马行空。她滔滔不绝,从天上讲到地下,从国内聊到国外。小到昨天她开车时路上种着的木棉树,大到其他国家的政党之争。她绘声绘色地讲着你所没有经历过的身边八卦,挤眉弄眼地说着曲折离奇的人物故事。她的故事生动有趣,讲述绘声绘色,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有些难以集中精力。 “怎么回事呢你今天。心神不宁的。我说话的时候你好敷衍哦。”她皱着眉,嘟着嘴抱怨,你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一下,“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感觉很真实,今天差点没醒过来呢。” 她瞪大了眼睛,睫毛一闪一闪的,好奇地看着你,“什么梦?说来听听?” 你仔细回想,却发现除了一团黑雾,你再也没有半分记忆,你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思索了半天,只能模模糊糊地说了个大概,“好像梦见了我穿进了一个耽美小说。然后我要养大里边的男主角... ...呃,就这些了,想不起来了。” “看吧,让你看小说看那么多,做梦都梦见了吧?”她挑着眉,挤兑你,你瞪了她一眼,“我不看耽美小说的。” “也是哦。”她咬着勺子,撇着嘴,“妈耶,其实我也很难想象,你这个BG战神看耽美小说的样子。” “还好。”你搅拌着杯里的薄荷叶片,喝了一口,“不是不能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我理解也愿意尊重,我不喜欢的是明明都是同性之间的爱恋,写出来却像是披着同性外皮的异性恋。” “是嘟捏,”她笑了,咧出八颗白牙,“明明都是同性,作者不知道咋想的,还要硬给其中一方加上一些女性的刻板印象,强行在两者之间男性,女性化。如果单纯只是分出主导和被支配那还没什么,最可恶的是明明是同性,却隐隐约约在里边分男女。吃着同性的流量写着异性的爱情。挂羊头卖狗肉不要太恶心哦。” 你认同,下一刻,她的话题转了个弯,“不如搜搜你的梦?万一真有这本小说呢?” 说干就干。她立刻拿出了手机,开始了搜索,你也拿出了手机,也在搜索。 “男主角们叫什么名字来着。”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你努力思索,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早上的时候,你明明记得,可是现在为什么全都忘记了呢? “那就搜情节。应该也能搜到。” 没有。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这个?攻有异性白月光,受是替身的追妻火葬场文?” 你仔细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算啦,不找啦。赶紧吃了,咱们开溜吧。” “好哦。”她放下了手机,准备动筷,顿了顿,忽然从她的百宝袋里掏出了一瓶药,她让侍者拿来了一杯白开水,合着白开水,将一捧药吞了下去。 她吞药的动作很决绝,表情很搞笑,像是在赴刑场,吞下去之后猛喝了一杯水,喝完之后脸皱成了核桃。她的表情太好笑了,你没忍住,笑了起来。 过了好久,她才从药里缓过劲来,她猛塞着菜,抱怨,“妈呀难吃死了,从小吃到大,都是这个味道。做这个药的人都不吃这个药的吗?味道那么怪都不愿意改一改嘛?包个糖衣什么的。不过为了今天美好的一天,豁出去了!” 她还在叽叽喳喳,像是小鸟,吵得你的嘴角挂的好高,一直掉不下来。 <THETRUEEND>乃大梦一场 he hu a n3 .c o m …… 好难受,令人窒息的感觉包裹着你。那股悲伤和绝望包裹着你,让你喘不过气。 只是梦而已,只是梦而已。 抱着这样的情感,你挣扎着,将自己丢出了泥沼。你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装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的枕巾湿透了,全身也湿透了。你将自己的大脑放空,试图缓和那绝望透顶的哀伤。 只是个梦而已。再怎么真实,也不过是一个梦。现在你享受的一切才是真实。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hua n2 .c o m 你安慰着自己。热水从你的头顶上灌下来,从额头流往全身。你闭着眼,享受着温水的洗礼。悲伤参杂在黏腻的汗水里,被温水冲刷,最后流进暗无天日的下水管道里。 加入柔顺剂,设置烘干,床上用品在洗衣机里打着转。他们交织,缠绵,围成一个圆,头连着尾,尾靠着头,藕断丝连,难以分篇。你歪倒在阳台上的藤椅里边,做了一场梦耗尽了你所有的精力。明天就是周一,反正没有事,睡一会就睡一会吧 等你醒来,外边的马路已经亮起了灯。车灯连成一串堵在路上,红的黄的白的交织,怪好看的。头顶上的小灯被点亮了,室内也亮着昏黄的小灯。但是厨房里边亮得很。透过落地窗,你看到了那个熟悉又想念的身影。 你光着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他的背影你很熟悉,但隔得太过遥远。你打开了餐厅的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庞瑛颛听到了声音,头也不回,“是不是饿了?马上就好。” “我下了飞机就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发了好多条信息,你都没回我,担心死我了。我问了余瑜,让她联系,可是她也联系不上你,又在医院,不能马上过来,把我俩给吓死了。” “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一看,好啊你,居然手机放在卧室在阳台睡觉!” “还好我赶到了,发现了你,不然我就打电话报警了。下次别这样了,联系不上你,我会好担心的。” 你的手机已经被拿到餐桌上了,你打开,果然一串未接电话和红点点。你向他赔罪,“好好好,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 你低着头,给余瑜回信息。庞瑛颛把菜端到餐桌上,“准备一下,快开饭了。” 你对着手机敲敲打打,回复余瑜,余瑜就像是守在手机前边一样,秒回着你。你看着满屏愤怒的小表情,笑了,“好,马上。” 饭菜上桌,庞瑛颛也收拾妥当了。他看你聊的那么开心,走到你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你。他将脸贴在你的脸边,用脸擦着你的脸。“好啦,别玩啦,赶紧吃饭,一会儿再聊吧?” 他的胡子没刮,刮得你有些疼,你盯着手机,用手将他的脸推开,“呀,好痛。去刮胡子。” “啊,好伤心。我这胡子可是专门为你留的。结果你还这么嫌弃我。伤心了,心碎成沙子了。需要一个叫做亲亲的粘合剂才能粘起来。” 你听到他这么说,笑了,你转过头,“少来了你。”你的视线里出现了他的脸,你忽然顿住了。他的脸你很熟悉,你见过千百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忽然陌生了很多,陌生得让你仿若第一次看见,却又熟悉得让你的胸膛里满是悲伤。 你还要说些什么的,可是,你看到了那张在梦里出现过的脸,你要说的话哽住了,你不出声了。你说不出话了。 悲伤太满了,满得她从眼里流出来,烫的你的眼底火辣辣地疼。庞瑛颛看着你,还在说着话,一字一句地敲进你的心里。 他走了过来,在你的面前蹲下,仰视着你,“别赖帐啊!我开会,每天睁眼给你消息,吃饭开会,睡觉吃饭开会的,哪有时间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啊?说你呢,怎么我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不理我的?” “下了飞机,我联系不上你,我马不停蹄地就往这里赶了,你说,我不是为你长的胡子嘛?” “啊,太久不见你了,我太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呢?” 他还在说着话,你看着他的脸,泪流满面。他看到了你的眼泪,慌了,“怎么哭了?不怪你了,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懒。你说我要是抽空剃一下胡子还会有那么多事嘛?都怪我都怪我。别哭了,我向你道歉,不是你的错,别伤心了。是不是扎痛你了,我找点药给你擦一擦 ”他手足无措,为你抽纸巾为你擦眼泪,看你的眼泪止不住,他想要站起身,去为你找膏药。 你模糊着泪眼,抓住了他的衣角,他顺势停住了,蹲了下来,看着你,“怎么了?还要什么,你尽管吩咐,小的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摘星捧月,平山填海!” 你擦干了眼泪,看着他的脸,笑了,“我就是睡太久了,泪腺失控了。我没事的。” 他半信半疑,“真的?”你含着泪,挂着笑,点头,“真的。” 他松了一口,“那就好。那我们赶紧吃晚饭吧。” 你看着他的脸,千百种情绪在你的心口翻涌。你的双手颤抖着,摸上了他的脸。你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你弯下腰,靠近了他,你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用他温热的呼吸,慰藉着自己的心。 你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你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温度从你们亲密相接的地方传过来,你的全身都暖洋洋的,他用手抱着你的腰,你们之间的空气都是温温的,像是温泉,将你们包裹在里边。 你含着泪,感受着他的气息,你的心里慢慢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烟消云散了。你笑了,你轻轻呢喃着:“砖砖,我也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