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程赴说看到女朋友上了别人的车，苍擎真不想搭理他，即便如此，苍擎也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他对自己向来很有自信，直到他亲眼看到驾驶位上的红毛亲到了他当时女朋友的嘴上。
    顺风顺水了小半辈子的苍擎哪受过这种耻辱，他恨不得当场把同款红毛全部剃干净，不管程赴和言序书怎么拦都没拦住，他抄起一块砖头就把车玻璃砸碎了。
    车里受到惊吓的气质美女看到怒发冲冠的苍擎，吓得躲进红毛的怀里，脸都不敢露，驾驶室的红毛倒是很不爽，他大声质问苍擎是哪来的精神病。
    “我是哪来的？问问你身边的女人！”苍擎都被气笑了，指着红毛让他下车。
    红毛也不是善茬，推开怀里的美女就下了车，程赴一看对方那一胳膊一脖子的刺青，外加嚣张的鼻环，还有五六个十字架耳钉，生怕对方是混社会的下手没轻没重，他给言序书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架住苍擎就想后退。
    苍擎哪能在这种时候软下去，虽然要说多喜欢这个女朋友也不是，本来他就想提分手了，但是只要还没分，他俩就还是情侣，这女人就是他妈的把他绿了，这就他妈的是男人的尊严问题。
    越想越气，苍擎一把甩开好友，并且警告他俩不许搭手，接着仗着自己一米八八的个子，黑着脸朝红毛走去。
    然后不出意外地，两人大干一架。
    苍擎练过自由搏击，虽然没吃大亏，但对面不讲武德的乱拳打法还是令他挨了几下，摸着自己疼痛的肋骨，苍擎吐出一口浊气，准备对着红毛已经已经挂了彩的鼻子上再补一拳。
    就在这时，气质美女飞奔过来挡在了红毛面前，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把红毛死死护在身后，苍擎气得都快吐血了，他指了下美女身后长得参差不齐的红毛，又指了指自己，郁闷地问她：“林涧雪，你护着他？”
    林涧雪回头深情地看着红毛，喃喃回道：“苍擎，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不懂我的梦想，阿敬懂，他会放下演唱会的工作陪伴我，我没有灵感创作不出文章的时候是他鼓励我，他……他对我很好。”
    苍擎听得都快吐血了，合着他送电脑送典藏版首发书带她去看歌剧戏剧都不算对她好，这红毛嘴上关爱两句就是天功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再纠缠，反正打也打过了，这两个人已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冷冷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就离开了案发现场。
    因为没比过一个搞地下乐团的杀马特而深深怀疑起自己，自闭了一个月的苍擎，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小侄女最好了，跟个小尾巴一样一直跟在他身后，听话又体贴，还很会哄人。
    想到小侄女，他心念一动，给月凝打了个视频。
    十一点，月凝已经躺下了，她接起视频的时候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像一只小仓鼠。
    真乖，每次打给她，她都在家里。苍擎心里对小侄女的肯定又多了一点。
    他笑眯眯地问月凝在干嘛，月凝也笑眯眯地对他说自己在踢世界杯。
    苍擎乐得大白牙都呲了出来，看着她弯弯的眼睫，笼罩在自己心头一个月的乌云好像在此刻渐渐消散，他问月凝，如果是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月凝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说喜欢英俊的，读书聪明的，头发黑黑顺顺的男孩子。
    苍擎在心里默默比画着，他比那个红毛帅多了，读书也肯定比那只杀马特强，头发他俩都不是黑的，2比0，是他赢了。
    于是苍擎满意地点点头，直夸小侄女眼光好，对着满脸疑惑的月凝道了晚安。
    挂掉视频，苍擎去冲了个澡准备睡觉，他躺到床上，闭上眼，发现自己脑子里还浮现着小侄女嘴边那两个小小的梨涡，他皱起眉，强制自己想要写的论文，结果想着想着，想的内容又成了上次带小侄女去吃生腌结果把两个人都吃进了医院的事。
    那次月臣差点抡拳揍他，还是月凝躺在病床上虚弱地喊住了月臣。
    苍擎虽然是随意的性子，但是对自己17岁的侄女念念不忘还是有一点点过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月凝是自己宠大的侄女。
    侄女又如何？又没血缘关系，他可以等。
    一个连自己都吓到的念头闯入脑海，苍擎猛地一哆嗦，他极力地遏制着自己的邪念，可他从小自制力就一般，而这个念头又如潘多拉的诅咒，一经触碰就再也控制不住。
    这一晚，苍擎翻来覆去，完全没有睡着。
    也完全没有答案。
    虽然没有确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他还是去染回了黑发，并下意识地拒绝了之后每一个女性的表白，偶尔他也会嗤笑自己意义不明，但是每次看到小侄女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帅的聪明的头发黑黑的男孩子，他还是会暗地里偷着乐。
    他连毕业以后都会没事接月凝去放松，开开卡丁车滑滑雪，飞到岛国看一场樱花又回来，不过自从国外流感那次后，月臣就强势加入了他们的活动。
    高中那会儿带着月凝晃悠还能说是为了替月臣照顾她，这会儿他的行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包含了多少私心。
    他以为自己可能是有点疯了，直到这天小侄女扶着他躺到休息室的床上，并且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吻，他才发现，原来一直乖巧的小侄女和他一样，都是个疯子。
    他俩可能天生是一对。
    在月凝体内射了一次又一次，他想让这件事变得更疯一点，他不确定月凝是不是只是酒精上头一时兴起，素了5年的身体疯狂地叫嚣着饥渴，而且无论怎么填满她，自己心里却始终觉得不够。
    还不够，还不够深，还不够多。
    好想占据她的所有，永永远远地。
    他像疯了一样汲取着这个第一次做爱的女孩子，他一遍遍教会月凝自己的做爱方式，让她习惯自己的节奏。
    又是一次高潮结束后，看着怀里累到不行沉沉睡去的月凝，苍擎反复地吻着她，性器一直埋在她体内。
    确定自己没有被酒精驱使，他清晰了自己的欲望。
    哪怕手段龌龊，他还想继续占有她，不止身体，而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