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舟难得看到沉舒窈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对她们挺有兴趣。
    他没见过沉舒窈的朋友，但是他知道其实她朋友不少。就算是三年前，也会逮着他不在的机会一起出去玩。
    不过当年她很谨慎，当然没有让他见过她的朋友，甚至不会提到特定的名字，不然他顺藤摸瓜早就能找到她。
    打开监听设备，里面却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些许打字声。
    怎么回事？难道她已经回办公室了？
    不觉得她是因为被他逮到上班摸鱼就会乖乖回去工作，倒是另一个女孩子看着老老实实的，也许是因为这个。
    谢砚舟等了一会，突然听到那头安浩然说：“沉舒窈是不是没带手机？”
    楚行之探头看了一眼：“还真是，她不是说还要请雅宁喝奶茶？”
    “这家伙……”安浩然说，“雅宁倒是应该靠谱，至少她俩不会因为付不出钱被店家报警。”
    谢砚舟失笑，怎么也没想到沉舒窈竟然还能忘带手机。
    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自己活下来的。
    算了。
    上次被谢砚舟提醒，楚行之便开始着手聘请新员工的事宜。和安浩然沉舒窈商量了之后，他们放出了招人的广告。
    筛选简历的过程倒是还算顺利，但是招人的过程……稍微遇到了一点坎坷。
    主要原因是沉舒窈。
    他们三个一毕业就一起创业，都没怎么经历过求职的过程，一开始根本不知道怎么面试别人，还特别去问了有管理经验的郑逸飞。
    郑逸飞想了想：“公司内部应该有一些行为面试的标准问题，你们拿去改改就行，我觉得可能这方面行之的判断比较信得过。至于专业问题……”他笑看一眼沉舒窈，“舒窈和浩然应该都可以吧。”
    沉舒窈的确可以，但是面试了几个人下来，她一个都没看上。
    “序列”之前被高价收购的事情虽然并没有被大张旗鼓的公布，但是多少在业界内部也有一些传闻和波澜，所以来申请的人其实很多。不仅仅有刚毕业的学生，甚至还有一些有几年工作经验的人。
    但是大多数人，尤其是有一些经验的男性，看到沉舒窈，第一个反应是小姑娘不足为惧。然而接下来，沉舒窈的问题就会让他们抓耳挠腮，甚至恼羞成怒。
    面完了第一轮的六个人，他们三个开了个会。楚行之叹了口气：“窈窈啊，我说你能不能稍微放点水，你这样下去我们一个人都找不到。”
    沉舒窈更觉得莫名其妙：“我拿的都是教科书上的标准问题，谁知道他们竟然答不出来。”
    “这个……这个……杰克，不是答出来了吗？谁知道你还有加问……”楚行之拿出一份简历。
    “我只不过是想问问看他到底明不明白，结果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还生气了。”沉舒窈不屑一顾，“这个不行。”
    “那这个呢……”楚行之又拿出一份简历，“这个……钱伟方，感觉还可以，至少他扛住了你前三问。”
    “这个……嗯……”沉舒窈叹口气，“勉强吧……不过我不太喜欢他。”
    这点安浩然倒是也同意：“我们找人来是为了要帮窈窈的，他感觉根本看不上窈窈……不对，是在那方面看上了窈窈，专业上不太尊重她，我也觉得不太行。”
    楚行之挠头。三个人最后也没达成共识。正好郑逸飞也发来信息，便决定先去吃午餐。
    三个人一边讨论一边往电梯那边走，结果就听到附带厨房的公共空间那边传来一个女声：“江怡荷，你不要以为砚舟安排你进公司，就代表什么。你再怎么伪装，也掩饰不了你的下贱。”
    三个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往公共空间走了过去。